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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返学校的周暮绾，没了曾经的怯弱，反倒多了一股沉稳。
这是任锦最直观的感觉。
她总觉得周暮绾身体里蕴含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力量。
像一个未知的储蓄库，积蓄能量，有一天就会爆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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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议室。
周暮绾她们六个人坐在转椅上，屋子里还有厉铭九和他的特助。
周暮绾鲜少见厉铭九穿一身西装，没有了吊儿郎当，一脸严肃，这么正儿八经给她们开会。
厉铭九坐在主位，“这个会本来应该由艺人管理部的人来组织，碍于你们六个人代表公司，参加创联的特殊性，所以我直接来跟你们讲一些话，毕竟我曾经和你们一样，也是从这一步开始。”
厉铭九的特助递给他一个文件夹，厉铭九看了一眼，抬起头对她们说。
“我看了一眼你们的经纪人最近报给我的近况，一直都是导师们在跟你们的排练进度，我想知道，你们觉得排练和正式比赛有哪些不同？畅所欲言。”
厉铭九的目光最先递给了周暮绾，但是周暮绾自动无视，魏佳琪缓缓举起手，“厉总，我有话要说。”
厉铭九的视线又落在她身上。
“你说。”
魏佳琪还是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她瞟了一眼身边的周暮绾，坦白。
“厉总，其实……录制那天的初舞台，周暮绾没有表演失误，是我的麦掉了，因为有一小段间奏，是我们纯跳舞，又在最后一段落，有了间隔大家才没发现……是，周暮绾救场……”
魏佳琪声色里就带着紧张，表达不算流利。
厉铭九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最后那段高音是你的。”
魏佳琪蹙眉，“对。”
周暮绾没说话，她略见朱莱的眼神，很微妙，透着讥色。
周暮绾冷瞪了自己对面的朱莱一眼。
朱莱佯装什么都没发生过，避开。
厉铭九听了魏佳琪的话，唇角勾起，看向周暮绾，他以前只见识过她的刚，完全不知道她还有这样一面。
算是姐妹情深吗？
说她做好事不留名，好像又不太合适。
说她背负了不属于她的责任，出了问题自己担着，还不解释，用不·矫·情三个字，倒更合理。
厉铭九说：“这就是练习和正式表演的不同，练习允许你们失误，但是正式表演，特别是带有比赛性质的表演，它要求你们必须一步到位。
以后的表演中，你们还会遇见各种各样的突发情况，譬如你的耳麦忽然没声，有时候需要你们开全麦……等等问题，我今天把你们叫过来，一是要说一下舞台临时状况如何应对；二是艺人心理素质问题，三是艺人镜头前情商的培训。”
他看向魏佳琪，笑问：“最近被一些莫名其妙的人，或者粉丝弄得很烦吧？”
魏佳琪苦涩一笑。
厉铭九说：“我只能给你们一些舞台经验。心理素质和情商这块，我今天给你们找了老师，一会儿她们来跟你们讲。”
大公司有哪点好处呢，就是在管理艺人心理这一块，很舍得花钱来塑造。
盛越和九玖都有相关的部门，算是人性化，但是从培训侧重点上看，似乎又更倾向于——形象塑造，也就是情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