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过这一招了，今天之内也不可能用了。”庞潇显得有些颓废。“我从未遇到过这样的吞噬能力，太匪夷所思了。像是一个纯粹的黑洞似的……”
纯粹的黑洞？陆晓芊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的名字：陆离！朱颜老师曾特别提醒过，陆离的能力十分特殊，是纯粹的暗。然而关于“暗”究竟是什么样的能力，各种典籍上说的也虚无缥缈，什么吞噬、移行、用毒、泯灭意志……
是他吗？陆晓芊手心一阵发凉。她不希望，真的不希望这一切是真的。再想想，再想想，还有没有可能是别人……等等，陆奇！
陆晓芊仔细回忆起和陆奇交战的点滴细节，惊骇地发现她竟一直没有注意到，陆奇的能力其实也是“暗”！他和陆离就像一对双生子，从相貌到能力。
“陆奇……”陆晓芊久久地凝视着天空中那个旋转起来的黑色旋涡，脑海中忽然蹦出克莱特老师教得一段关于水的阐释……
“水，生于无形，化为有形，滋养万物，包容一体，融合成新，周而复始，始而复周。”克莱特老师摇头晃脑地在讲台上叽里呱啦地背着不知道从哪里借鉴来的一段话，台下一片打瞌睡。
陆晓芊举起了手：“克莱特老师，怎么理解这段话？”
“你了解你的元素吗？”克莱特老师反问道，“乍一眼看过去，水似乎是五行元素中最孱弱无力的那一种，那你的力量何在呢？”
陆晓芊愣在原地。这个问题，水元素神也问过她。是冰吗？有力量的冰？通过“转化”的手段？
“听闻你完成了第一阶段的进阶，可喜可贺，不过第二阶段这个瓶颈可不是那么好过的哦陆晓芊。”克莱特老师把书啪地一下拍在陆晓芊的头上，“想想吧，第一阶段进阶用一个词来概括，是什么？”
“转化！”陆晓芊毫不迟疑地说。
“很好！就是‘转化’！将虚无缥缈的气态转为肉眼可见的液态，将柔弱无力的液态转化为冰冷尖锐的固态，才能最大限度发挥水元素的能量。这就是水元素第一阶段的奥义：转化。”克莱特老师笑眯眯地问，“那么你觉得，第二阶段的关键词是什么呢？”
然后呢？陆晓芊的脑海中一片空白。
克莱特老师叹了口气，摆摆手示意陆晓芊坐下：“看来，你还需要一段时间领悟啊。”
是什么呢，是什么呢？陆晓芊拼命地摇着头，赶走脑袋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眼前似乎有一张四通八达的经纬网，她站在网的最前端，面对眼前无数条路彷徨不知所措。
“水，生于无形，化为有形，滋养万物，包容一体，融合成新体，周而复始，始而复周……”陆晓芊喃喃自语。
“你神神叨叨念些什么？”庞潇的声音打断了陆晓芊的思绪，陆晓芊的灵魂重归战场，雪莲剧烈摇动着，刺眼的光线灼灼逼来。
是什么？是什么？到底是什么？陆晓芊抱住头，眼前那张四通八达的经纬网渐渐消失了一条一条道路，朦胧中向着一条路合并着。克莱特老师的微笑，天空中的漩涡，摇动的雪莲。
“现在你想明白了吗？”克莱特老师的脸忽然浮现在眼前，“那个关键词，是什么？”
对，没错。一定是这个思路……
那就说出来！说出来！不要犹豫了！
“相融！”陆晓芊忽然大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