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竟然打着这样的鬼注意。
辰星霎时气得脸色铁青,手脚直抖,好无耻的恶徒!
此时,那闪着蓝光的匕首正逼在她雪白的颈上,只要她稍加动作,便随时会划破皮肤,中毒而亡。
辰星失去了冷静,却还是努力克制自已说:“毒王,你即知我们是天人下凡,难道你就不怕死么?”
“哈,为了宝贝,这死不死的我也顾不得了,何况只要控制了你,便什么都不怕了。”
毒王边说,边一手拿匕首逼着辰星,另一手拿着那只潘多那似的百毒盒,见自己此刻已触犯了众怒,他的拇指伸经责地压在盒盖机簧之上,毫无疑问,只要有个风吹草动,他拇指一动,便会立马毒发。
辰星环视四周,那里一片寂静,有些人尽管恐惧,却连颤抖都不敢了,生怕一个误会,那毒王便放毒出来,那种惊惧、失望挑起了辰星的愤怒,她恨极失去了理智,脱口便骂道:“卑鄙无耻小人,今日落在你手,我宁愿死掉,岂能被你如此污辱?想让我为妻?痴心妄想!”
说完,她环顾了眼四周,泪眼望向秦浩,眸中露出了一抹决绝:“浩哥哥,如果你能回去,告诉我爸妈一声,星儿先走一步了!”
说完她将雪颈往匕首上轻轻一靠,雪白的皮肤上立即被划出了一条刀痕,鲜红的血顺着发着蓝光的染毒的匕首、经脖子直往胸前流去,众人惊呼:“星姑娘!”
秦浩惊惧,万分痛苦地叫道:“星儿,不要!〃
已经晚了,那涂毒刀口上流下的血倾刻变成了黑色,毒无常也怔住了,喃喃发怒说:”臭女人,你不要命了?〃他可惜的是仙器将没了。
就在辰星觉得头晕目眩之时,怪事发生了,发黑的血滴到了辰星胸前的项练上,突然项练上小小的,水滴样晶莹剔透的心形挂珠上立刻射出一道刺目的白光,转眼白光熄灭,项练竟随之在她的白晰的颈肤上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从辰星全身周围却逐渐升起一阵淡淡的薄雾,随着时间推移,那薄雾渐浓,越变越浓,直至辰星的整个身影被围在了浓雾之中,又浓到连毒无常也看不清了,众人大惊。
约莫过了一柱香时间,雾散,匕首上的蓝光不见了,匕首变成了森森的寒光,惊得毒王抽回匕首痴看,一副不可思疑的惊样。
而辰星居然神清气爽地活着,脖颈上竟连一丝血痕都没有留下,只是眉心多了一枚隐约的梅花痣。
死里逃生的辰星,一时竟连自己都不清楚这是怎么了,只听秦浩惊喜地说道:“项练,星儿你的项练不见了。”
辰星一摸,果然,自己在飞碟中随手拿来挂在颈上的项练不见了,呵,原来飞碟中所取的项练竟然是绝世珍宝,它能化毒!
辰星立马回神,犹不自信地讥讽道:“你这寻常凡人的宝贝,怎能及我仙家至宝,你敢触怒仙威,果然活得不耐烦了”
毒王一楞,急忙检看“阎王笑”,猛然发觉那盒中的所有毒素,竟不可思议的全在一瞬间全消失了,百宝毒盒霎时变空。
事发太突然、震憾、离奇,怪异,毒无常惊呆了,手一抖,空了的盒子掉落地上,这费夷所思的一幕他完全不能接受,怔在那里一副不可思议。
直到这时,辰星才如梦初醒,她的那串项练,真的是克毒至宝,她立刻猜想到这或许是外星人到达其它星球,为防止所碰到的各种毒素,才利用超越地球的科技研制了这项练。
它能用主人的鲜血作为信物,一旦认主后,项练便溶入主人身体,立即对所有不利于身体的有机毒质与无机毒质进行分解,刚才的雾,其实就是有毒物质转化气体的过程,由于毒太多,因而雾才更浓。
呵呵,辰星心想:上天真待我们不薄!
然而,毒无常却不会这么想,他听到辰星说是仙人下凡,又听到了“仙乐”、见到了“仙女”,再见到发生了不可能解的毒一眨眼全没了,还见到了辰星骂他、以身抹匕首又没事,浓浓的恐惧从心里升起,口中痴痴地念叨着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心想必是自己想娶仙女,触怒上天,才如此惩罚,顿时他木然楞在那里,脸如死灰。
一旁的子洛立即乘机飞身而至,制住了毒无常。
辰星气极,恶狠狠地推了他一下道:“你真无耻,还不去死。”
毒无常身不能动,居然口中痴念道:“仙姑饶命,我不该妄想,仙姑饶命。”
转眼,被旁边一哄而上的卫兵乘机将他刺死,侏儒老人——江湖闻名的毒无常屠一笑便这样死去。
见毒无常已死,子洛再去看那老妇人也早已自尽身亡。
此时,众人对辰星二人已真的当成仙人,呼拉一下全跪在地上叩谢救命之恩。
辰星见此,羞得脸都红了,心想我本瞎扯,哪是什么仙人!
唯有小王爷子洛担心;只怕今后,她们浑身是口都解释不清了。
想到此,他冷硬传令:“如不想惹祸上身,今日之事,都给我烂在肚里,如发现谁人多嘴,格杀勿论!”
然而,此后消息还是慢慢泄漏,弄得辰星她们非常被动,这是后话。
经历这场风波,世子承轩对辰星更另眼相看,眸光久久地望着辰星,两眼分明增加了一层复杂的深意。
队伍稍作整顿,辰星没了坐骑,正打算与秦浩同骑。
承轩走了过来,深情地看她一眼,不容置疑地说:“星姑娘,让你受惊了,走,随我坐轿去,轿里舒服。”
说完,用手一把揽住辰星的细腰,硬是把辰星揽进了轿里。
进了轿,一只手仍牢牢地揽着辰星的腰,一点放手的意思都没有,反而满目含情地用另一手抓住了她的纤纤玉手,笑着取笑道:“怎么这般怕我,本世子又不会吃了你。”
心里却把这当成了如一般姑娘的欲擒故纵。
见状,辰星真动了气一边挣扎,一边辩解说:“世子殿下,男女授受不亲,快放我下轿。”
承轩笑着说:“即知我是殿下,为何还敢违命?”
心里更笑得厉害,今天我俩同在车轿中,今后她将百口莫辨。
这一路之上,有美女相伴,可真是艳福非浅,看来本殿的后宫,又可多了一个聪敏不俗的美娇妻了!
辰星数度挣扎,却挣不出身有武力的世子殿下的臂膀,挣得累了,心里狠狠地骂着你个死皇子、臭皇子、死变态。无奈地一推承轩揽腰的手:“去,拿开你的爪子,现在你让我下,我也不下去了。”
说完顾自换了个舒适的坐姿,不再理睬承轩,顿让这位世子殿下竟不知她是何意。
队伍继续向蝶谷进发。
由于走的是山路,路很颠跛,承轩的身体老是不老实地往辰星身上靠,辰星斜眼见承轩眼中贼贼的笑着,手又不老实的搭在了她的肩上,不禁心中一恼,计上心来。
少倾,她用一只手捂住嘴,另一只手拉住轿帘,急着说:“快,快停轿,我难受死了。”
承轩脸上浮起浓浓的笑意,坏坏地把脸凑到辰星耳边,软声细语道:“星儿,怎么啦,来,不舒服靠到我怀里来。”说完,不容分说,两手搭着辰星的肩,一用力便把辰星拉到了怀里。
见到辰星很听话的将头靠在他的胸前,承轩不由得一阵狂喜,顺手爱恋地轻摸着辰星的头发,一阵柔柔的清香迎面而来,象梅花那样的幽香,令人心醉。
微低着头,正要与她说话,突然,他怀中的辰星似非常不舒服,用力一把推开他,开始空呕起来。
空呕了几下,她又挣扎着要冲向轿帘,可她的肩被承轩一把拉住,怎么也动不了。
世子口中说道:“星姑娘,没关系,难受靠我怀里吧。”
辰星恼怒更甚,猛咳了几下,心道哼,你即不善,我也不用客气了:“快停轿,我要吐了!”
然世子不说,车轿不会停下。
终于,象是忍不住了,哇的一下,辰星积在口中多时的满口唾昩,整个地全倾吐在承轩的锦袍上。
顿时,承轩的俊脸由红变白。
出世娘胎,他何曾与到过如此对待?世人谁人敢对他不敬?
厌弃的两手一推辰星,一下子竟怔在那里。
可怜堂堂风流世子,平生第一次竟被女子欺了去,却又是自找的,怪不得辰星,一口闷气居然一无岀处。
辰星边似惊慌地用自己衣袖猛擦世子承轩弄脏了的衣服,边说:“对不起,对不起,是你拉住我的,我实在忍不住了。”
接着又大声呼道:“快停轿,世子的衣服弄脏了。”
但嘴里还在不停的空呕着,吓得世子东躲西闪,赶忙叫停。
轿子立即停了下来,辰星迅速逃出轿来,一边用一手捂着嘴,一边大声说:“快给轩大哥换衣服,他的衣服脏了。”
说完早已跑到秦浩身边:“浩哥,快,给我止吐的药,我晕轿了。”、
子洛斜兜一眼苦忍笑意的下属,亦强忍着自己的笑;
呵,听过晕车、晕船,从没听说过晕轿的,不过看样子她好像真的很难受?这下世子可是有苦说不得了!
他那双明亮璀璨、如墨俊眸不由自主的被这位个性特别、胆大过人,又聪敏伶俐的女子吸引,黑眸中神光离合,闪动出谁也看不懂的情致,薄唇不觉微勾,心中暗赞这机灵古怪的女子。
只怕尽其一生,他那冷傲的目光,从没有对那个女子多作停留过,他的随身暗卫铁影暗衬,小爷有戏。
辰星终于与秦浩同骑了一匹马,还不时回眸调皮的看那车轿一眼偷笑,秦浩虽未回头,肚里却笑得都快忍不住了。
西陵玥满腹狐疑,明知古怪却不吭声,只怕给辰星惹祸,心里却开始对这个刁钻、调皮、不畏权势的姑娘大大的有了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