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ck那种既真诚又迷离的态度始终让萧清倍感疑惑,直到jack邀请他去了另一个地方,一切都变得豁然开朗起来,而萧清此时感觉却是更加如坐针毡。
——原来这座基地终究是有二楼的,通过陷在走廊深处的隐秘楼道就能够到达。不同于楼下的阴暗和舒冷,这里不合时宜的明亮,四幕落地玻璃墙通透着热带雨林气候湿热的日光,显得此处更像是一座大型阳光房而非起居室。不过,看这房间内的家具陈设,jack的确就住在这里。
“我们就站在花园顶棚的上面,看到了么?现在正是日光最强的时候,顶棚遮住了一半,不然就可以从这里看到底下那些欣欣向荣的植物了。”jack站在玻璃墙后为萧清殷勤指点。“还有你看那边,”jack用手一指北边不远处的海滩,“那里有一座小型码头,一般物资从南面的主港运输,特殊的东西嘛,都是从这里通过小艇送进来的。”
不过比起这些,萧清关注点在另一件事上——他们的脚下。这座玻璃房大致有半座堡垒大小,尽管是一体,却还是被分为起居书房和卧室三个部分,而卧室所处的最南端就刚刚好在顶棚收缩的位置。也就是说,顶棚内部那个阴暗的角落,就刚好位于那张kg-size大床的脚下。
而jack仿佛一眼就看穿了萧清的心思,他背转过身,将自己置于这通透中相对阴郁的角落:“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这底下究竟有什么,说起来这对我来说可能是全部,对图谋不轨的人来说将是一文不名,可惟独,对你不同。”
萧清侧身面对jack,用余光打量着那张大床被雕成象鼻的红木床腿。
“于我,有什么不同?”萧清保持平静。
“于你,是一个选择。”jack也用同样平静的语气回答。
“什么选择?”
“破坏还是毁灭,黑夜还是黎明,灰飞云散还是真相大白,亲者逝还是仇者生……当然,你的选择其实更简单,那就是我床下,那300公斤tnt炸药。”
jack说罢抬起头,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萧清。萧清明白,他是用眼神在问: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对吧?
zero自昏沉中幽幽醒来,只觉得精疲力竭,身上没有一点力气。
他知道那一部分来源于颈后的那一针迷药,只是奇怪为什么那人没有杀了自己。
也许就是根本不屑于杀了自己吧,管他呢?
“fck!”zero努力把自己沉重的身体撑起来,在摇摇欲坠中诅咒着尖利的耳鸣,然后一切于是安静下来了……却显得安静的可怕。
zero撑着墙,摸索着往前走了几步。可无论哪个方向,却仿佛都不是来时的路。脑中一团乱麻,完全没有办法集中注意力想起他刚才是如何被拖进这条鬼地道的。zero知道自己的毒瘾发作已经愈发沉重,很快他可能就会丧失掉他最后的理智……可,无论如何,他他妈都不想死在这该死的地道里!
“原来你在这里。”一个低沉的声音突然从走廊的另一头传过来。
zero好像抓住什么救命符一般向前探了探身体,却顿住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这个声音是谁——管家,那个小主管身边作风严苛、一丝不苟的讨厌家伙。
然而脚步声并没有迟疑,管家坚定地向他走过来,而zero只好保持着紧贴墙壁的姿势,为了能站稳,也为了能将接下来可能受到的打击降到最低。
“拿去。我知道你现在需要他。”然而走到近前的管家却只是将什么东西塞进了他手上。
一瞬间的诧异,然后zero为那东西彻底地疯狂了。
而从始至终,管家只是淡定地在一般看着,末了才幽幽说道:“你的毒瘾很严重啊,再这样下去,可能就真的戒不了了。”
zero慢慢地调匀了气息,尔后毫无谢意地回了一句:“跟你有什么关系?”
衣襟摩擦,管家似乎是耸了耸肩,对zero的态度并不介意:“没什么。只是显得传闻中,那个敢凭一己之力和‘海盗’对着干的zero徒有虚名。”
“哈!”zero尖锐地笑了一声,“所谓的传言,不都是三分真七分假么?”
管家轻蔑地哼了一声:“我所看到的zero连半分真也没有!如果你就这样,还怎么回去救你的小情人?”
zero靠墙的脊背挺直了些,可语气上却更加冷谈:“真可笑,这又跟你有什么关系?‘海盗’雇来的人就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那么萧湛雇来的人呢?”管家紧逼了一步,迫使zero在听到那个名字后整个人应激性地一颤。管家一字字地道:“我并不喜欢多管闲事,我只想做我的事,拿我的报酬……不过,如果你打算继续用这样的态度交谈,我就只好清除障碍,以我自己的方式获取报酬了。”
不过管家的施压并没有让zero退却,相反,zero脸上浮出了淡淡的笑意:“所以,你终于肯承认你是萧湛的狗了?”
一双有力地手在一瞬间欺上zero的咽喉,力道之强让zero在刹那就感到了窒息:“我警告你,我不是任何人的狗,我和萧湛只是交易关系,你说话之前最好给我想明白了!”随即,那手撤了开去。
zero剧烈地咳嗽,不过同时,笑的也更加灿烂:“那……那你……咳咳咳……你是谁的狗?”他声音沙哑地问。
“算了!”赶在管家发作之前,zero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我没兴趣知道。我现在要知道的是,这里、此时此地发生的一切。除非你把来龙去脉交代清楚,否则我是不会跟你合作的。”
管家收回手,声音透着阴森:“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成心激怒我,你不想活了?”
zero轻轻挑了挑眉尖:“真聪明,你怎么知道?不过你也该知道我跟‘禁域’也有那么点关系,逃命对我来说并不困难。”
管家冷哼:“也许你能逃,可怜你家小情人恐怕就没那么好运了……”
“别一口一个小情人的好不好?”zero插手,满不客气地打断他,“你没睡过几个女人么?你穿上裤子还记得她们长什么样?”
“你这是在骗我还是骗你自己?现在满世界谁不知道你们的关系?我就不信你真能抛下他一个人逃命。”
“oh,watch(拭目以待)”zero索性叉起手,勾起唇角,“传闻有没有告诉你,zero逃命的时候是从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其他任何传闻都可能是假的,惟独这条,是真的。”
300公斤tnt炸药!
这个数字让萧清乍闻之下头皮发麻。这么多炸药足以将这座基地炸的连个渣渣都不剩,还很有可能会殃及岛上的无辜居民!
“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尽管努力克制,萧清的嘴里还是开始拌蒜了。
jack就睁大一双眼睛,无辜地看着他:“这不是我的安排,是爷爷的。他从建立这座基地以来,就在筹划这一天的到来!可……”他低下头,“这个选择本来是我的,可我太懦弱太自私,我怕我自己会感情用事。”
“可为什么是我?”萧清的声音开始颤抖。
“因为你完全是个局外人啊!”jack真诚地看着他,“只有你能置身事外,只有你能旁观者清……而且,你和他们不一样,你很纯粹。所以,我相信只有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但那你总该让我知道自己的选择是什么!”萧清急了,“我不想枉死,何况这里还有这么多条性命!”
“呵……”jack笑的干涩而迟钝,“也许,这么多条性命,只有你一个人是无辜的。”
“什么?!”萧清冲过去拽住了jack的衣领。
jack苦笑,无视萧清地气势汹汹,指着玻璃房下看不见的花园和田地:“那些生物专家和制药专家,他们放弃了为国效力的机会,跑到这荒岛上来研究害人害己的毒品,他们不该死么?那些驻扎在这里的‘海盗’,哪个不是穷凶极恶之徒,哪个手里没有十几条人命,他们不该死么?那些入侵者,该死的‘禁域’,他们想获得我们收集到的全部资料,到时候就能吞并整个‘海盗’称霸加勒比海甚至整个南美,这样的人在你面前谎话连篇还号称你的战友,这样的人不该死么?甚至是zero,你最喜欢的zero,他又是什么好人了,他不该死么?!”
“他……”萧清刚说出一个字,却发觉自己竟完全语结。jack这话里的信息量着实有些大,他无法在消化之前作出回答。
不过,他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他放开jack,凝视他:“那你呢?你什么都没做,你甚至是有正义感的,你又该死了么?”
“我……”jack的眼中涌动着什么,却始终没让它跌落,“我没有自我,我只是个牺牲品,本就不该活着!如果没有爷爷的安排,我可能早就死了,死在‘禁域’手里,死在‘海盗’一把手williacarter手里,死在千千万万想夺权牟利的毒贩子手里,甚至是死在我叔叔手里!——就像我父母一样!”
这番话让萧清突然觉得很难受,难受jack的身世和处境,可更难受自己一时竟无法劝慰他。他只好说:“可你都已经活在现在了,人总是要求生的不是么?”
“或许吧……”jack咬了咬泛红地嘴唇,“所以才要把选择权交个你,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减少很多痛苦,因为只有这样我可能才有个活路……或是,根本从来没有……”
jack说完这话的时候已经面如死灰,与此同时整座基地开始响起了剧烈地警报器声响。随即,一阵枪声从屋外传来,一个人陌生的亚裔男人端着把ak47踹门直扑进来。
“唔……我还以为这里的封锁装置有多严密,看来不过如此嘛。”陆秋原把枪扛在肩上,慢悠悠地自那人背后现出身形。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久不更,对不起观众对不起编编对不起党qaq
最近一直渣游戏,剑三一入深似海,从此更新是路人神马的你懂的…………
电五大双梦,羡清还是这个名字,各种求亲友=v=
然后要说的是,这卷写到这里,下章基本就结束了~~然后故事进入收尾阶段,大概还有一小卷-,-
我知道作为一个没有底稿、完全现编的故事,结果就是越写越烂、越写越扯,但我会努力把故事编圆是绝对的,所以你明白窝为什么越更越慢【尼玛几个月不更这不是理由好嘛!!
_:3∠_其实前文还是有很多伏笔的,我会尽量把所有的结构串成一串,当然如果我忘了……那是因为时间实在太长了【啊喂,难道不是你的错嘛!!抽打!!
艾玛其实我不是话痨,所以可耻地匿了,希望大家看到这么没头没脑地一章不要踹我t______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