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往他跟着山庄里的护院练练拳脚,不过是强身健体,顺道儿能收拾收拾那些个儿找茬的东西。也顺道儿戏弄戏弄那些新进庄子的小奴,他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最多就是让他们不敢惹他,怕着他,他就好作威作福了。
那些个儿护卫本来也看不惯他,不愿教他拳脚功夫,只不过那时候他还得势,二少爷离不得他。现下有6童在二少爷身边,那些个儿护卫早不搭理他了,见他就冷着脸面。
秦二晓得自个儿不招人待见,不是个什么好东西,只会阿谀奉承,讨好主子。什么脸面尊严早丢得一干二净了,其实他们是不知,尊严那回事,他许还存了那么一点。只是那事难以启齿,是个男人都不愿说。
房里寂静着,巫重华没开口,秦二也不敢再说什么。只望着巫重华冷漠的面,心头有些急切,有些期盼。
巫重华眉眼清寒,神色冰冷,修长的指骨抚着茶杯边沿,轻缓摩挲。
秦二本望着他的面,见他手指有所动向,又转了眼,望着那指骨。他摸过那指骨,在破庙的时候,那手骨有些冰凉,可没跟指头清隽好看,自然也好摸。他那时就揉捏了几下,还没多摸摸,就被人这人教训了,手腕子可真是剧痛难耐。
这人手骨虽好看,可也不是女人的手,女人的手娇嫩着,滑腻着,白皙又软柔。这人的手看着就知是双男人的手,女人的手可没这般宽厚,女人的手指甲尖利着,红润着,多着妖娆。
许久巫重华都未开口,待他手中抚着的茶杯似乎温良了,他才移开了手指,转了面容来。
秦二一见他转了眼帘,以为他要说个什么了,哪知这人并没说话,只是起身而来。方才还抚着茶杯的手骨滑到了他的肩骨,顺着肩骨摸了下来。
秦二一时愣神,不晓得这是怎么回事,只晓得鼻息间尽是那冰冷诱人的香。
巫重华摸着手掌下的身骨,细细探着每处皮肉,待摸到那瘦长细韧的腰侧时,略微停顿了手掌。
手下的腰身并不强健,也不结实,只多了点韧性。若是手掌加重一分力道,这腰身必不能承受。
秦二吸食着诱人的香,脑袋瓜里急一个念头,不管怎的,他可没主动亲近这个人。是这个人摸着他,与他何干?别个人要寻他泄愤,可是寻错人了。
秦二正享受着,倏然间腰侧剧烈疼痛,一道狠劲之力紧箍着他,叫他立刻清醒脑袋瓜。睁大了眼,瞧着腰侧上的手掌。
这人原是要教训他,让他尝着难忍的剧痛?
秦二痛着身,额上多了细汗,嘴里吸着气,想挣扎来着,就是不太敢。
巫重华握着手掌底下细韧的腰身,眼神有些暗,有些冰凉,如同他的面色一样。
许久他都未松手,待耳边有轻哼声传来,求着他饶命,他才凝望了跟前的男子。
男子扭曲着面,双目瞪着颇大,嘴里喊着求饶,额上湿了汗,双唇发颤又发白。
巫重华渐渐松了手劲,只是手并未离开男子腰侧,男子见此,眼中已有了惧意,以为巫重华还要叫他疼痛。
身子僵硬如冰,又不敢动弹,就这么直直挺着。
片刻后,一道低沉冷音才在房中响起,“根骨不佳,难以习武。”
秦二听言这冷音,顿时就想大骂,只是知这人是何手段他知道,一时又不敢,有些畏惧。
秦二心头憋屈又不甘,身上又还剧痛着,他还不敢自个儿伸手去揉揉捏捏,散散疼痛。心口憋着气,一直堵着他,叫他张嘴又嚷不出声,实在难受。
这人却不理会他难不难受,接着再冷道:“若是稚童,还可苦练。”
他秦二确实根骨不好,又不是稚童,可这错过练武的时机怎能怪他?再说道这身骨,那是爹娘给的,他又能如何?
他已年过二十,说道练武他也知是晚了,可他也没有什么当大侠的梦,就是想学学,想练练。身手好些,也不至于任人欺负,打不过他人,还不许他跑得快些?
不知何时,身上的力道完全脱离了,鼻息间的香也远走了。
秦二伸手揉了揉腰侧,痛意还在,想来腰上的皮肉有印儿了,定是青紫的。
那人又稳稳地坐着了,也不瞧他一眼,好似将他忘了。
秦二站不住了,上前去,手臂一抬,死死抓着那素净的衣,而后张了嘴道:“你莫抵赖,莫想糊弄我秦二………你他娘的………伪君子………”
最后几句秦二念得极为小声,像是有些怕,不敢大声嚷出来。
但两人离得极近,另一人怎会没听到?
巫重华眉眼极冷,似有锋寒凛冽溢出,令人不敢逼视。
秦二便是如此,心头一怕,气势就更低下了。
巫重华冷眼望着他,再见到他伸手揉着腰身时,眼中的寒意隐了一些,随后言道:“待你伤愈,便传你武学。”
闻言,秦二僵着的面皮松下了,露了些笑,“大侠自不会哄骗人,自不会哄骗人………”
秦二笑着面,手上也松了力道,放开了紧拽着的衣袂。
秦二现下就盼着伤好,所以忘了一事,好生养着伤,倒是清闲了两日。
这两日他也没去伺候二少爷,二少爷身边有6童在,6童若是真替他打掩护,一人伺候二少爷,不告他的状,日后他定是会答谢他。6童若是告他的状,回去以后是打是罚,他只得挨着了。
两日里秦二就在客栈后院活动,也没到外头去,不知是怕遇到什么人,还是怕活动太多影响伤愈。
夜里的风有些冷,月色也淡,不大明亮。
秦二摸着身上的伤,心下有些喜色,这两日光养伤,没到处走动,伤处没怎么痛了。脚上也不怎么肿了,等完全消肿后,也就不会瘸着了。
秦二摸着摸着就摸到了腰侧,低头一看,腰侧上的皮肉还有印儿,只是这两日抹了药,才淡了些。
想到那日的痛,他就不想再尝一回,那人手劲颇狠,想断了他的腰身不成?
想到此,秦二只觉腰上的印子有些刺目,手慌忙地移开了。
往身上抹了药后,秦二穿上了衣,本想到后院走走,然而一出房门脚就不听使唤,朝着那人的房门去。
来了巫重华的房门前,秦二先探了探里头的动静,再出声朝里头言语了几句。里头寂静无声,没人回应。
房里无人,秦二也没再逗留,下了楼去。
客栈还没打烊,自然人多,秦二招来店小二,问了他是否见着那人,店小二说不知。
这人在宁县并无熟识之人,他们再此逗留也不过数日,并不熟悉此地,那人到何处去了。
据他所知前两日那人常在客栈里,也不大外出,夜里也在房中。今日怎就出去了,还是在夜里?
宁县算不得什么繁华之地,然而比一些小镇热闹多了,寻欢游玩之处自然也多。
那人性子清冷,待人也淡薄,自不会到什么寻欢之地去。
若是游山玩水,夜里也不适合,至于品酒赏月………今夜月色淡淡,有何可赏?
秦二瘸着腿走在街市,眼珠子到处扫视,就没寻到他要寻的人。
夜色渐渐深浓了,街市的人渐渐少了,灯火也没那么明亮了。秦二想着那人许是回去了,这会儿该回去歇息了,定是不在外头了。
秦二这么寻思着,转了身去,刚抬脚走动,眼前就闪过一道颀长的身影。那身影他熟悉,不就是他正寻着的?
秦二赶紧往前追,可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那人已不见了。
他想着那人正回客栈,追不上就追不上,回了客栈就见着了。
街市清冷下来了,秦二急切地走着,客栈就在眼前了,可他走了几步就停下了脚。
客栈门口的灯笼明晃晃的亮着,远远地见着了那人进了客栈,可身后还跟着一人。
霎时他就怔了面,这两日他过
作者有话要说:有点晚今日..
那啥..要v了,不出意外后天吧,会倒v一些,呃..就这样.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