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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 第八十二章(1 / 1)

大雪纷飞,天寒地冻。

逼得人不敢踏出房门一步,就怕被卷进那狂风暴雪里去。

方才秦二在屋里头还觉着暖意袭身,舒坦不已。现下站在房门口,才吸了口气,便觉寒意入体,脾肺里一阵冰凉。

他本就有伤在身,身子有些虚,受不得寒。这会儿脸面有些发白,嘴皮子也微微颤颤的,双腿也不想往前挪动了,似乎对那风雪严寒畏惧得很。

“公子可是要回屋歇着?”

秦二听着耳旁的轻柔话语,回身而去,只见站在他身后的两名丫鬟。

自他来了这长风镖局,这两名丫鬟就一直在他身边照料于他,若不是得她们悉心照料,他这会子恐怕还躺在床榻里,起不来身。

今日说是要回灵山,那镖局的主人常老爷为他们备好了所需之物,而后又让这两名丫鬟来伺候他梳洗着衣。

两名丫鬟像往日那样伺候于他,所以今日他梳着好看的发髻,着了一身华贵缎子,外罩了一件厚实的狐裘,脚上踏着一双长靴子。就这么出了房门,只是现下还在门口站着,不敢往前一步。

“公子受不住这风雪,可是要进屋歇歇,暖和暖和身子?”一名丫鬟见秦二没回话,再出声话语。

秦二再听着耳旁的轻柔娇语,忽又想起那人还在前头等着他,不由得往前踏了一步,往风雪里去了。

一入风雪里,身子就如同落进了冰窖里,冻得他直打颤。霜雪打落在面上,犹如尖针刺来,微微痛着。凛冽的疾风直往他的口鼻里灌,叫他不敢张嘴也不敢抬眼,愣着低着脑袋往前走着。

他身后的两名丫鬟见此,急忙跟了上去,一人连忙扶着他,一人连忙撑开了伞,罩了他头上。

“公子伤势极重,昨日又受了皮肉之痛,实在不该今日离去,该在此养伤才是。”

秦二得了一人扶着,又得另一人为他撑伞遮挡风雪,再听着耳畔的轻柔细语,着实有些心暖。

以往他秦二是个混账东西,全身上下就没干净之处,皆是污秽的气息。除了月娘,还从未有女子这般真心待他,盼他好过些。

就是花楼里的姑娘也不搭理他,即便他怀揣银子,也没几人愿意与他在一处。嫌他是个下作东西,不愿让他近身。

他秦二也收敛不住那性子,见着生得有些姿色的女子总也管不住下面那东西,好几回在花楼里,也是强捉了人就往花丛里钻。

那回他没得好运,本就摸进了桃儿那处,就是没得往里进。

再者被月娘提着的灯笼一晃眼,心头一凉,下面那活儿就像被泼了冷水,哪里还烫得起来?

秦二侧着脑袋,稍微睁了睁眼,瞧着身边的丫鬟。

只觉这两人着实娇柔,脸蛋白皙,身子也细致,哪一处都好看。

“多谢两位姑娘………这几日的照料………今日离去………也不知何日………再相见………”

以往秦二可没这般斯文过,何时不是露着一脸的猥琐模样?嘴里再吐出几句污言秽语,要多下作就有多下作,谁人见了都得厌他几眼。

“公子乃是贵客,奴婢二人照料公子本是分内之事,公子不必言谢。”

秦二听着这番话,心头又添了暖意来,不由得伸手往一旁移去。

两名丫鬟当他身子虚,需握住她二人的手,以便撑着身子。所以秦二伸手而来时,两人也未诧异,倒是谨慎又小心地扶着秦二,也任由秦二握着她二人的手。

秦二一摸到软滑娇柔的皮肉,心头有些飘飘然,不禁紧紧地将这软柔滑腻握在手掌里头。

“公子小心脚下。”

身旁的丫鬟再出声,秦二低头看去,原是门槛过高,要他小心地跨过去。

跨过了门槛,再抬眼望去时,只见那外头已有一辆马车停着了。

马车一旁,伫立着一人。

那人身骨挺俊,异常美好。

一张容颜极美极冷,犹如冰雪雕刻。

风雪席卷,白雾茫茫。

那人就在眼前,只待他穿过这道冰寒的屏障,就能触碰到那人。

“公子慢些,小心脚下。”扶着秦二的丫鬟见秦二脚下有些慌忙,怕他踩滑了脚,摔了地上去。

秦二没回话,只是握了握手掌里头的软柔皮肉,倏然间就松开了掌心。

他虽有些舍不得,可也不敢不放开了。

换做以往,他秦二早就做些混账事儿了,今日他也不算犯了浑。只是他怕摔着,再者又觉这两名丫鬟美好得如这冰雪,他心头有几分喜欢,才握住了人家姑娘的小手。

秦二怎敢承认他就是个污秽好色的东西?他只是想着这些,以便心头坦荡些。若不是那两名丫鬟悉心照料他,他得了几分温暖来,心头又存了感激之情。这才没干什么混账事儿,还算管住了自个儿。

愈发离近马车了,秦二也不敢再想别的,心头更不敢存一丝杂念。

三人行到了马车前,秦二原先想对那人说话,正是这时,后头来了几人。那几人脚下极快,几步就越过了秦二,朝那马车旁的走去。

秦二见领头的是总镖头,知那总镖头是来送行的,憋在喉咙里的话慢慢咽进了肚腹里。

两名丫鬟扶着他上了马车,随后就退下了。

秦二望着那两名丫鬟纤细秀丽的身姿,颇为不舍,直到两名丫鬟消失在远处,再也瞧不见了。秦二才收回眼,放下了车帘子。

马车内早就备好了这一路上的所需之物,又布置得舒适柔软,秦二脱了身上的狐裘,便躺了下来。

马车比前些日他躺的那辆大得多,也华贵得多。可纵然舒适,纵然铺着厚重的绵褥,还备了软柔的靠枕,这马车也不如屋子暖和。

微微的凉意袭上了身,秦二不由得将方才脱下的狐裘又披了身上,身子这才有了些暖意。

马车行得极慢,只因风雪甚大,前方的路难以行走。

秦二早前躺着就阖上了眼皮,待那人入车来时他也晓得,只是装作睡过去了。

他虽阖着眼,但也知此时那人的目光落了他身上来,一时间身子就有些僵硬,不敢妄动一下。

直到身子有些酸疼,腿脚也有些麻木了,感到落在他身上的那道目光似乎才移开了。他才小心地伸了伸腿,动了动腰身。

马车方才慢着速度,现下要快些了,秦二感到身子颠簸得厉害,扯痛了他后背的伤。不禁睁开了眼来,眼前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

他伸手去摸索,没摸到什么,却感到腰身倏然一紧,耳畔多了道低沉之声,“你要做何?”

秦二本想说后背疼痛,然而脱口而出的却是口渴至极,想喝口水了。

马车里黑暗着,也不知那人怎的摸到水囊的,水囊喂到了他嘴边,他也就喝了一口,只润了润喉咙。

“可还伤痛?”

低沉的话音又落了秦二耳中来,秦二这回老老实实地回了话,只说也不知是不是渗了血来,后背痛得厉害。

秦二原先身上裹了好几件衣裳,亵衣单衣还有棉衣袍子,想要一件件脱下来,还得费几分功夫。

所以,那人伸手探进他衣里时,他也摸索着动了动手指头,陪着那人脱下他身上厚重繁复的衣物。

末了,只听那人朝外头唤了一声,让外头的人将车赶慢些。

马车慢些了,车内点了火烛,秦二这时候正衣衫半褪,露着光裸的上身,背对着一人。

若是不看他那张面,从后头瞧他,只看他那光着的身子。在这烛火的映照下,竟有几分看头。

那背脊黝黑着,瘦长着,虽是不健壮,也不白皙。可这时烛火微弱的光影落了上头,总若有似无的透了些什么来。

那两肩也不宽阔,略显单薄,可也还算细致,有些光滑。

沿着背脊而下,只见那后腰处有暗影遮着,仔细瞧去,才见那暗影下似乎隐着细细的沟渠。

秦二褪去了衣物,不一会儿就冷凉了身子,又不知身后那人是不是再给他瞧伤,一时也不敢把褪在腰间的衣裳拉上来。

“并无大碍,无需上药。”

过了许久,秦二只听到了这句话。

许久未着衣,秦二受不住了,听得那句话,自然忙着将褪到腰间的衣裳拉上身了。

然而衣裳才拉到了胸膛上,就被一道劲力给扯了下来。接着一只手掌落在腰后,沿着腰身摩挲着,那力道有些重,这皮肉有些疼了。

秦二始终不敢转过头,就由着身后之人揉着他的皮肉,即便痛得厉害,也没哼一声。

秦二今日着装甚好,那发髻也梳得整洁,只是这时有些散乱了,头顶上插着的碧绿通透的簪子有些歪斜了。

有人瞧不惯他这番凌乱之样,抬手而去,两指一动,拿下了那碧绿玉簪子。

漆黑的发散落下,遮挡了他光裸的后背,那人又扬手过去,将那些散落的乌发拨到了他颈边。

秦二一直没敢动身,没敢转头,只是忽如其来的灼热气息烫了他的耳背。顿时叫他心惊,猛然转过了面去。

他却不知这举动令人不悦,更不知那人眸子里透着刺骨的寒意。

那人未曾话语,秦二也不敢出声,动着有些僵硬的脖颈,将脑袋转了过去。

秦二不知哪里又惹了这人,他方才受着皮肉之苦,可没哼一声,怎就惹了他不快?

莫不是他转了脸面去,那人瞧了生出厌恶?

他秦二确实生得不俊俏,是个肮脏东西,只是这会子身后这人既这般摸他了,怎就不愿瞧他的脸面?

秦二垂着脑袋,两手紧拽着自个儿的衣裳,就是不敢作声。

身后那人靠近他,他也没再有什么举动,安分的很。

那人眼底的寒意已褪去了不少,现下见他垂着脑袋,修长的手朝他颈边移去,一把擒住他散乱的发,逼得他侧了面来。

秦二是不敢出声,也不敢妄动,胸口憋屈得有些绞痛了,这头皮又被扯着。那面上顿时露了窘迫难堪,他秦二确实下贱,脏得连花楼里的女人也不愿意近他的身,可也不愿被人这般玩弄于鼓掌。即便是打骂他,他也受着,不愿被人这般糟践。

秦二那面实在生得不好看,勉强算得端正,只要那嘴皮子不扯出下流的笑来,也不算让人厌恶。

此时那面侧着,眼皮也不敢全张开来,眼珠子也只敢往别处瞧去。

秦二以往没脸没皮,胆色也过人,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着这人就不敢太放肆。

现下他与这人………要换做从前,他身下那活儿早就得了趣,哪里这样软垂?

秦二想低下眼珠子,瞧瞧自个儿的下头,怎来头皮刺痛,动也不敢动一刻。

烛火微微弱弱,车内也有些昏暗,不像先前那样亮了。

巫重华淡漠着面,眼中也再无什么寒意,此刻只透着平和之色。

他的手中还握着男子漆黑的发,只稍微用力,男子便纠结着双眉,瘦黑的面上露出哀痛之色。

男子的面着实不佳,也不入眼,唯一可取的………这瘦黑的面上………眼皮底下颤着的细长浓密如墨………

巫重华轻蹙眉宇,眸中微有痕迹划过,蓦然地松开了紧握在手中的乌发,任由它散落下去。

那一旁燃烧着的烛火越发暗淡,渐渐地那芯子就没了光亮,车内倏然漆黑下来。

片刻后,只听有人低声哼痛,似乎是受不住什么,可又不敢喊出来,只得隐忍下去。

外头早已不飘雪了,只是风还凛冽地吹着。

赶车之人早已冻得受不住,见那远处似有灯火,便想问问车内的公子,是否要停下歇夜。还没等他回头去问,就听得里头有声儿闷声喘着。

他还当是车里头那伤重的不行了,赶紧停下车,就回头朝里头喊话了。

谁知那车里头不理会他,他又不敢撩开那车帘子,只好在一旁干着急。

半响后,不知里头怎又有人轻咳了起来,那嗓子受寒了?

赶车车夫是长风镖局派的,自然听从了主子的吩咐,一路上伺候着这二人,不能让这二人有半点闪失。送这二人到了所去之地,他还得回镖局复命,所以这一路上可不能马虎了什么,一点闪失也不能有。

车夫在外头站了好一会儿,喂马吃了些干草,那车里头才传出话来,唤他过去。

车夫快步走上去,才到了车旁,里头就有人撩开了帘子。

车夫不敢往里头乱看,只又往前了一步,听着那人的吩咐。

那人问了他话,又给他指了去处,让他赶路快些,而后也什么吩咐他的了。

车夫赶着车,忽又记起刚才那车里头有一股味儿,像是腥味………又像是有些香儿………

隔日清晨,秦二是在床榻里醒来的。

一睁眼就望了望四处,只是他所在之处是间干净简单的屋子。

床上只有他一人,床边放着他从长风镖局穿出来的衣物,亵衣棉袍狐裘鞋子,都在那儿摆放着。

他自然晓知眼下自个儿光着身,不止光着身,一头长发也凌乱散着。

这身上还有些痛,后背也有些不适,除此外只剩下许些细小的伤处。这些伤处并未破皮,只是青紫一片,淤血不散。

这身上这腿间,到处都是,用手触碰而去,还有些轻微刺痛。

秦二摸着自个儿的两条腿,知腿里干净得很。而后又摸了摸结痂的伤处,这腿侧原先在马背上受了伤,一直包扎着。那日楚公子为他背上的治伤,顺道儿给他瞧了瞧腿,后来说伤处结痂,就把包扎着大腿的布给拆下来了。

昨夜………他快活之际,那人伸手而来,竟揭开了结痂的伤处。那痛楚如利刃割刺,瞬间就叫他软了下来。

想着那痛,秦二面色有变,在看看这屋子。而后撑着床沿,去拿了床边的衣裳,一件件往身上套。

他伤重未好,手脚也不利索,待他着好衣物,额上已冒了些冷汗。

正是此时,门声作响,秦二一转头,只瞧见了那张描绘极美的面孔。

那人一步一步朝他走来,他想后退,就是腿脚不听使唤,僵硬着动不了。

“晚些时候,便可到达灵山。”那人面色如常,话音低沉,一双眼眸冷淡又清寒。

秦二听他言此,正想回话,怎料门外响起一道声音,说是送饭来了。

用过了饭,喝过了汤药,秦二知又该赶路了。

出了那屋子,秦二才知他们留宿之地是一间客栈。出了客栈,往外头走去,这时候天空又飘起了细碎的冰雪。

“二位莫担忧,今日这雪不大,不出半日,就可到灵山。”车夫等着二人都入了马车里,又对着里头说了句话,随后才扬鞭赶起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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