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晓得眼前的男人若狠了心,当真下得了手,断了他的颈子。
他秦二许久没低声下贱地求饶了,现下喉咙也堵得慌,就这么眼睁睁地瞧着那白腻的手掌握紧了刀柄,深深划动了利刃。
火辣的痛楚袭来时,秦二轻抽了口气,抬着眼目瞧着那人如画的容颜。
却不想,颈上了痛楚越发深入,他能感知湿热渗出,渐渐滑下。
纵使如此,秦二的喉咙仍旧堵得慌,发不出一点声儿来。
风雪依旧狂肆,寒风依旧凛冽。
巫重华丝毫没松开手中的刀柄,反而再深划下去,见那细瘦黝黑的颈上细小的血珠缓慢渗出,如梅绽放着,竟觉有些艳。
那艳色顺着细瘦的脖颈滑下,流入了微敞的衣襟里,到不知又怎地流动,是否沾染了那殷红的一粒。
巫重华清寒的眉宇此时有些轻蹙,那眸色里也淡漠着,只手上的动作停顿了。
待他将手掌贴上那细瘦的颈子时,湿润随即沾染,而掌下的皮肉轻微一缩,似有些颤动。
巫重华掌下一松,离开了那血珠渗着的脖颈。
“你竟还惧我?”
秦二身子一震,有些僵硬,也没应声。只斜着眼目,盯着那张曾迷恋沉沦的面容,胸口里起伏难耐,也不知是愤还是怒。
巫重华见他不应声,抬手便紧捏了那尖细的下巴,“你惧我?”
秦二微扭曲了脸面,竟想出声说话,怎奈喉咙这时只嚷出了一道低吟,又软又轻。听得他自个儿都有些面热,此时恨不得自抽几嘴巴子。
巫重华眸色虽还淡淡的,然而那细软的低哼飘荡在耳畔时,他已挨近了那细血凝固的颈子,唇齿轻触。
腥咸之味传入口中,引得他不禁摄入更多,唇齿沿着黝黑的皮肉摩挲,啃噬着那殷红的一粒,知果真沾染了不少,腥咸甚浓。
“你可还惧我?”巫重华轻细着指尖,揉捏着另一粒殷红,瞧着秦二那张酡红消瘦的面,似要秦二应声。
秦二先前还愤恨着,憋屈着,可眼前的男人一近身,他就挣脱不得。并非他没挣扎,只是挣扎过后,总软在男人手里头,身子就开始发热。
这会子他若应声,只怕又像方才那样,连他自个儿也觉着下作浪荡。
“愉悦与否,你可出声喊来。”巫重华淡淡语着,长指下滑,忽扯下秦二的腰带,就这么往秦二衣衫里探进。握住那又挺又翘的皮肉,狠劲揉弄起来。
秦二咬紧了牙关,紧绷了身子,受着那酥麻的快意,胸口里颤栗一阵。
“你可愉悦?”巫重华紧盯着秦二消瘦的面,手下的动作越发肆虐,方才还碍手的衣布已撕裂破碎。此时他正环紧了臂膀里细瘦的腰肢,揉搓着那饱满黝黑的厚肉。
秦二紧闭着嘴,怒瞪着目,似要扑向眼前的男人,撕个粉碎。
巫重华冷面瞧他,手劲狠戾而至,掰开那厚实的皮肉,倏然埋入。
秦二顿时就僵了面,使劲地挣扎,两条瘦长的腿也胡乱踢着,那喉咙里隐着些屈辱的痛吟。
风雪渐渐地小了,只剩些细小轻薄的冰花飘着。
被男人摁压在树干上时,干枯的枝桠晃动着,积雪纷纷落下,沾满了他一身。
他虽光了下头,也只觉寒风侵入,胸膛里又燥又悲,难忍难挨。
男人的烫物顶入他时,他竟有些身软,推拒不能。
秦二湿了细长的双目,脸面冰凉了一片,身下却又热又烫,酥软着容纳那长物。
“愉悦与否?”
低沉又湿热的嗓音落在秦二颈边,惹得秦二收紧了下处,死劲绞缠着。那物得此相待,猛地撞动起来,逼得秦二闷声喘着,差些窒息过去。
待他睁眼瞧着巫重华那张沉静面,忽感胸闷之极,紧拽着巫重华肩颈的手掌下滑而去,费劲全力扯下了束着男人修长腰身的带子。
巫重华眸色微润,并不理会他,直到寒风袭身,又得了一双细长的腿缠跨腰间。巫重华才紧搂了怀里的男子,重力撞着男子的腰臀。
男子还紧闭着嘴唇,闷声哼着,只在他光洁滑腻的肩颈上狠劲抓绕着。见那白皙的皮肉渗了血来,心头似有些愉悦了。
再见那修长强劲的身躯露了出来,方觉自个儿没那么屈辱了,他秦二光了身任个男人操着,那男人却衣裳紧裹,只露了那玩意弄他,着实是瞧不上他。
想到此,秦二指下深陷,恨不得撕下男人一块皮肉。
男人似不觉痛意,只将秦二狠劲弄着,似要揉断掌中细瘦的腰肢。
冰天雪地里,二人均赤了身躯,紧缠了一处。
纵然凛风再袭,竟也没扰了火热情致。
待这热浪熄灭时,那被摁压与男人身下的秦二,这才有些清明了神智。知臀里的热物正缓慢挪出,带着些粘稠的热液。
至此,倏然涨红了面,一把将男人推离。这时男人也退了身,任由着他。
秦二撑着树干,望着那披衣半裸的男人,忽觉男人那软下的湿物碍眼之极,便向上前拧断了它。
“与我回去,换了衣物。”
男人走近他,淡淡言语着,便将他一把紧扣着。
秦二颤抖着双腿,紧贴了男人挺俊的身躯,只感到一阵燥热。这会儿才扯了扯喉咙,冷道:“玩够了………就松开。”
他良久没说话,此时嗓子有些暗哑,有些干渴。只说了一句,便不想开口了。
巫重华虽微蹙眉宇,却没也松开秦二。
秦二想起适才的荒唐,暗骂着自个儿不知教训,却又挣脱不得强劲的力道。
时辰过得也快,天色灰暗时,秦二才整洁了衣物,梳理了发髻,走向那熟悉院落。
大半日他也没回来,不知薛离是否寻过他?
他只盼薛离今日忙碌,不得空理会他,若薛离到了那后山………想到此,秦二抬手便赏了自个儿两嘴巴子。
并非他主动凑上去,只管不住自个儿那下头。
他知那人一直以来怎地待他,他又遭了多少罪,可总狠不下心,与那人断得彻底,断得干干净净。
秦二摸了摸自个儿的颈子,有些刺痛着,只没渗血了。抹了药,一两日也能好。可他这会儿进去,必定会让薛离瞧出来。
秦二在院外伫立了许久,就是不敢挪步上前。
直到里头传来声响,他抬头而去,见一道清隽的身姿映入了眼前。这时才慢着步伐,上了前去。
薛离见他回来,唇边只带着笑,言道:“今日我忙于门中事物,不得空陪你,你今日练功可辛苦?怎这会儿从外头回来?”
薛离说罢,拉了秦二进屋。
屋内灯火明亮,桌上摆着热腾腾的饭菜。
秦二到不知薛离怎晓得他这时回来,还准备了饭菜。
薛离若真忙于门中事物,白日里少有回来,皆是夜黑了才进屋。现下也是才进屋不久?桌上的饭菜定是才摆上的,还冒着热气。
秦二挺直着背脊,与薛离走到桌旁落座,生怕露了一丝异样出来。
薛离面容清雅,笑意温和,拿了碗筷摆放好,才道:“我空腹了许久,只等你来了,一同用饭。”
秦二听言,面上一热,心头有些羞愧,暗自唾弃起自个儿来。
待薛离又朝他微笑时,秦二咽了咽喉咙,才对着薛离道:“今日………风雪甚大,白日里不易出去。适才我出去走走………”
薛离并无异样之色,同往常一样,轻声细语着,与秦二一同吃起了饭菜。
秦二吃着热气腾腾的饭菜,却觉味同嚼蜡。
他不晓得薛离话语里有几分真假,也不晓得薛离清俊的笑颜下,是否藏了什么。至此,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埋头吃饭。
夜里歇息时,薛离先入了床榻。
秦二洗面之后,也褪下了衣物,只恍然间想起了什么,望四处一瞧,面色蓦然一变。
他的刀没在屋内,怕是落了雪地里了!
方才薛离问他练功之事,他竟不觉两手空空,无物在手!
这颈子上………薛离不会瞧不见。
秦二心下有些空空落落的,又有些晦涩刺痛。
自与薛离相识,薛离待他如何,他心头清楚。
自与那冷漠男人相识,他又遭了什么罪,那男人又待他如何,他都晓得。
思索至此,秦二就想着衣出门。
然而身后传来薛离清润的嗓音,秦二又怔了身,半响后才镇静了心神入了床榻。
薛离今日只拥着他入睡,也没与他亲近,秦二松了口气。
那下头虽没伤着,也还有些痛,火辣辣的。
今日那人的狠劲………当真像是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