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请客,花园岛酒店的厨师把浑身解数都使了出来,味道比平时好了不止一筹。
菜式也是十分丰盛,一上来就端了整只的烤乳猪,然后是龙虾,鲍鱼,大虾,扇贝等等。还有羊排,牛肉,白斩***宝鸭子等等。
一桌子光是成本就要五六千,大家都吃得十分高兴。米嘉作为主客,被人轮番敬酒。
虽然说被敬酒的不用喝完,只要倒个杯底意思一下就可以。可架不住人多,一个人意思一下,十个人就很够意思了。
上百人就是十分意思,这里有好几百人,米嘉意思得都上头了。坐着昏昏乎乎,走路飘飘荡荡,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
在家里沙发上躺了好一会儿,终于没那么难受了,想起来喝水。一睁眼,就看到孟若婷。
“你怎么在这里?”米嘉问。
“我送你回来的。”孟若婷没好气的说。
“你送我回来的吗?”米嘉都喝到断片了。
“怎么喝这么多啊。”孟若婷埋怨说。
“我不想喝酒的,那帮家伙一个个上来灌酒。”米嘉说。
他已经喝得很小心了,谁知道喝着喝着,还以为没事呢,忽然间就昏了。所以酒精这种东西,能不碰还是不要碰。
下回再要喝酒,就得安排人上假的,不能再这么傻乎乎的喝真酒了。反正那帮人也就是要个气氛,就算发现米嘉喝假酒也不会怎么样。
“少喝点啊。”孟若婷说,“你知道多少人就是酒后开车出车祸死了的?”
“我又没开车。”米嘉说。
“那你知道有多少人是酒后走路看不清道被车撞死的?”孟若婷说。
“好了好了,我以后不喝酒了。”米嘉说,“倒杯水给我。”
“给你泡了茶。”孟若婷给了米嘉一杯淡绿色的茶水。
“谢谢。”米嘉喝了一口,很是解渴。
“这是什么茶?好像很香。”孟若婷说。
“这个?”米嘉看了一眼,“是松雾茶。”
“以前都没见过。”孟若婷自己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多少钱的?哪里有得卖,我也想买一点。”
“这个?这个是一万的。”米嘉说。
“多少?”孟若婷差点把杯子摔了。
“一万一斤。”米嘉说。
“你们这些有钱人。”孟若婷说,“有一万块钱干什么不好。”
是啊,米嘉其实也是这么想的,一万块钱可以买配置很高的电脑了。可惜战乐已经有电脑了,米嘉买这些茶叶是用来送给战乐得。
“你想买倒是有些麻烦,现在已经没得卖了。”米嘉说。
母树已经被安公子毁掉了,剩下的母树茶叶应该被安公子拿去送人了。
还有另外一棵母树,正在米嘉的空中花园里,刚刚长出叶子来,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采摘。
“我才买不起。”孟若婷说。
这时候张之从厨房走出来,手里端着一碗粥,“老板你醒了,我给你煮了白粥。”
“你怎么在?”米嘉吓了一跳。
“你喝多了,我送你回来的。”张之说。
虽然是天才,可是喝醉了酒和普通人也没什么两样呢,张之看着米嘉,心里忍不住胡思乱想。
要是只有张之和米嘉两个人,这不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吗。喝醉了酒的男人特别容易受诱惑,张之半推半就,就可以深入敌后了,说不定还能俘获米嘉的儿子呢,就是还要十个月才能出生。
想着想着,脸忍不住就红了。
孟若婷狠狠地咳嗽了一声,米嘉看了看孟若婷,又看看张之,这两人在搞什么?
“我说我送就行了,张小姐非要跟着一起来。”孟若婷说。
“孟小姐,我是老板的员工,送老板回来是我应该做的。”张之说。
“我是小嘉的……邻居,从小就认识。”孟若婷说。
两个女人斗鸡一样互相瞪着,空气中似乎有火光迸发。她们看了好一会儿,一起别过头去。
米嘉隐隐觉得这个场景似乎有些不对劲,可到底是哪里不对?喝完酒头疼,想不出来。
“真不舒服。”米嘉敲了敲脑袋。
“喝点茶。”孟若婷把茶杯放到米嘉嘴边。
“还是喝粥吧,米粥养胃,茶叶里面有咖啡因,会导致神经兴奋,刚喝醉酒就喝茶,对身体不好。”张之说。
“什么对身体不好?”孟若婷看着张之。
这是什么状况?幸好这时候有人按了门铃,米嘉赶紧去开门。门外是战兰,她皱着眉头看着米嘉:“怎么一身酒味?”
“刚才喝了点。”米嘉说,“你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吗?”战兰一边说一边走进大厅,就看到了孟若婷和张之。
“这两个女人是谁啊?”战兰顿时变了一种语调。
“啊?”米嘉明明跟战兰说过的,“这个是孟若婷孟警官,我小时候的邻居,现在做交警。这个是张之张总,是巨龙地产的总经理。”
“孟小姐和小嘉是青梅竹马啊。”战兰先和孟若婷握了握手。
“只是邻居而已,说不上什么青梅竹马。”孟若婷说。
“我经常听小嘉提起张小姐,说张小姐很能干的呢。”战兰又和张之握手。
“其实我没有管理企业的经验,都是纸上谈兵。”张之说。
战兰一来,张之和孟若婷隐隐站在一起。
“两位忙了一天,肯定很累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我就行。”战兰说。
“没有啊,我不累啊。”孟若婷说。
“我还有很多工作上的事情要和老板汇报呢。”张之说。
“是吗?”战兰说,“那请坐下来慢慢说吧。”
四个人分别坐下,米嘉莫名奇妙的就想刚好可以凑一桌麻将。正好家里有一副自动麻将桌呢。
“你怎么喝这么多?”战兰对米嘉埋怨。
“一不小心酒喝多了,这酒喝下去好像没事,忽然发作的时候就上头了,真是要命。”米嘉摸了摸脑袋说,“喝的头疼。”
“我帮你捏一捏。”战兰不由分说就站在米嘉背后给他按摩头部。
米嘉被捏的哎哟哟的叫了起来,喝完酒以后皮肤很敏感。
“太大力了吗?”战兰松开了一点。
总算是舒服了,“对对,就是这样。”米嘉说。
“以后不要喝这么多了。”孟若婷说。
“以后再也不喝了。”米嘉说。
“还没恭喜你拿下旧城重建项目呢。”战兰说。
“恭喜什么啊,以后的麻烦事情还多呢。”想起这个,米嘉就愁眉不展。
先不说他是怎么拿下项目的,真要做,怎么做得下去?巨龙地产只有名字威猛,其实是个空架子。
拆迁非常困难,拆迁户一个比一个胃口大,软硬不吃,根本没法子搞。
勉强做好拆迁,也不知道要花多大一大趣÷阁钱,然后还要建设项目。米嘉对此完全不懂,很容易就会超支,
就算项目顺利完工,大部分值钱的地块大楼都拍卖出去了,剩下的还能赚钱吗?万一要是亏大了,那不是全副身家都赔进去。
本来米嘉是想做做样子,把龙津的闲钱都冻结起来,免得被有缘贷有缘币吸走,谁知道炒股炒成股东,泡妞泡成老公,陪标居然中标了。
“怎么了?”战兰问。
“拆迁很难搞。”米嘉说。
“战小姐你总是在养猪场,不知道这个项目有多复杂。”张之说。
“不就是拆迁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以前在省城我父亲主持的拆迁多了。”战兰说。
“现在和以前不一样,整个社会环境都不同了。”张之说。
“有什么不同?”战兰问。
“法律法规严格很多,那些什么放蛇啊,断水断电啊,写血字啊,之类的手段都已经不能用了。”张之说。
“这些手段都是违法的。”孟若婷说。
“只能用合法合规的手段,一家一家去谈,一家一家达成协议。只要达成协议的比例够了,剩下的可以使用强制手段,不怕钉子户。”张之说。
“总之要用合法的手段。”孟若婷说。
“重点和操作手法都和以前完全不同。”张之说。
“原理还是一样的。”战兰说。
“原理也不同,以前的重点对象是钉子户,现在的重点对象是大多数人。”张之说。
“好像你做过拆迁一样。”战兰说。
“我总结过无数案例,采访询问过很多实际做过拆迁的人。”张之说。
“就是道听途说对吧。”战兰说,“拆迁里面的真本事,谁会教给外人,这都是闷在肚子里面的不传之秘。”
“现代社会那里有什么不传之秘。”张之说。
“当然有,犯法的事情肯定不能告诉别人啊。你以为钉子户就是一家一户不肯拆迁吗?很多时候是推举出来的,让他们出头而已,你不解决钉子户,背后十几户几十户人都不肯签协议。”战兰说。
这有什么好吵的,米嘉越来越头疼,幸好这时候电话响了,是聂处长打来的。
“我先接个要紧的电话,你们别出声。”米嘉说。
三个人都不说话了,战兰还改成按背。
“聂处长好,怎么这么晚?”米嘉说。
“刚忙完城商行的事,就赶紧来恭喜米老板了。”聂处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