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小忆的婚姻生活算是正式开始了。
白尘除了不愿与他过多亲密,别的方面都堪称完美,一大早便起来给他准备可口的早餐,可谓是贤慧至极。
“莫小忆,快点起来吃饭。”白尘走进莫小忆卧室,一把掀开他的被子。
“困死了,我再睡一会。”莫小忆闭着眼睛嘀咕,翻过身又睡着了。
白尘抿抿红唇,弯下腰用双手撑着席梦思床,咬着牙齿问道:“你真的不肯起来吗?”
莫小忆忽然心生警兆,迷糊的脑子一下子变的清醒,迅雷不及掩耳跃起,一眼便望见白尘表情古怪的脸,确切点说,那是一种令人心悸的诡异,就好象一只狡猾的猫在戏弄它爪下的老鼠,幽亮明眸中闪着莫测高深的光芒,完全没有了昨日的柔情似水。
这个老婆真是神秘的不合常理,她的身上一定藏着重要的秘密,究竟是什么呢?
“看什么看?不知道睡懒觉对身体有害吗?”白尘凶巴巴抢白,脸上恢复了最初的清纯可爱。
莫小忆心中猛地一动,脑中闪出一个念头,决定试探一下她,迅速滚到床边抱住她扑倒在床上,翻身紧紧压了上去,犹如**的饿狼捕到了诱人的美食就待张开血盆大口开吃,两只手更是紧紧禁锢住她的手,不让她有丝毫反击的机会。
白尘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傻了,待感觉有张嘴凑向自己的面门方才感觉不妙,白晳的脸蛋顿时羞得通红,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可怜巴巴望着他,目光里夹杂的柔弱哀求只怕连最强硬的心也会忍不住软化,与刚才的彪悍判若两人。
莫小忆仿佛看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冰雪仙子正在自己身下绝望挣扎,突然心生不忍,情不自禁停止了粗鲁动作。然而内心深处却仍有一丝不甘,总觉得自己不知不觉被她死死捏住了要害,没准哪天遭她活活玩死也说不定,于是想要更进一步试探一下,颇为不要脸地腾出一只手去扯她的衣服。
“你要干什么?”白尘软弱地问了一句。
“老婆,我们已经结婚了,你不能拒绝我的亲热……”莫小忆半真半假喘着粗气回答。
“我们有言在先的,你不能破坏协议!”白尘连忙提醒。
“去他的协议,有老婆跟老公定这样的协议吗?”莫小忆的手探向她的腹部。
白尘急了,腿一屈,恰巧撞中他的下腹,疼的他浑身一阵抽搐,哪还顾得上揩油?赶紧松手一把捂住受伤地带,气恼地瞪了她一眼道:“喂,你不觉得这招太歹毒吗?是不是想让我做太监永远没机会碰你?”
“我,我,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白尘显得手足无措。
“算了,是我冒犯你在先,帮我拿衣服过来,我要起床了。”莫小忆见她那模样,心又软了,一脸悻悻坐到床边准备换衣服。
白尘坐着没动,紧盯着他的脸问道:“你真的很想跟我亲热?确定以后不会后悔?”
莫小忆一愣,白尘的语气令他感到莫名其妙,与老婆亲热需要后悔吗?该死的,她的眼睛怎么又冒出那种诡秘的光了?这个女人到底在玩什么?
白尘不理会他猜疑的目光,红唇微张,露出一抹妩媚的笑容,犹如传说中风情万种媚到极至的苏妲己,刚才明明还清澈如朝露的眼眸突然多了一缕火辣辣的野性,仿佛燃烧的火焰,可惜这种火焰不仅烧的莫小忆没有了歪心思,反而还多了一丝警惕。
“嗬嗬,你不是想亲热吗?我来帮你脱!”
白尘学莫小忆的样子,猛地扑到他身上将他压倒在身下,纤纤玉手抓着他的衣领处用力一撕,睡衣整排扣子应声而落,散到了地上,露出结实的胸膛。
莫小忆惊得目瞪口呆,这样的白尘太陌生了,陌生的令他感到毛骨悚然。
“还要不要多脱点?”白尘仿佛一下子变成多情的异域女郎,那眼神野性而贪婪,就像瞄中了无比美味的猎物。
“老婆,你中邪了?”
莫小忆死死攥住那只企图揩他油的小手,目光犹似要看透什么似的紧盯着她的眼睛,极力想要瞧出一点端倪。遗憾的是白尘的瞳仁内除了赤果果的引诱再无其它。
然而莫小忆却不这么认为,这个女人太诡异了,指不定有什么阴谋。也许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已经布好了陷井。虽说现在的人对结婚不象以前那么看重,但能使她不顾一切赔上婚姻的,究竟又是什么?
“你才中邪呢,不是你想玩吗?”白尘脸上的妩媚不见了,换之的是恼羞成怒。
莫小忆顿感啼笑皆非。
这女人到底有多少张脸?翻得比书还快,若不尽快查清她的来历,只怕自己永远安不了心!
“嗬嗬,别把我说的那么不堪行不行?既然答应了你,就一定会遵守诺言,怎么会逼迫你干自己不愿干的事?我又不是那种没女人就活不下去的男人……”莫小忆无辜地耸耸肩,微笑着在她额上轻轻吻了一下。
白尘美丽的脸庞“唰”地红了,褪去狂野,剩下的又是令人心动的羞答答。
莫小忆似笑非笑望着她不语。
白尘更不好意思了,用蚊子般细小的声音说道:“你赶紧起床吧,我去端早餐!”说完跳下床,一溜烟冲向厨房。
莫小忆望着她消失的背影若有所思笑了,感觉自己就好象迷上了一朵开在河冰上的花,纵然万分危险,依然爱的无可救药,想要采回家守护一辈子。
这就是爱情,不分祸福不关生死,爱了就是爱了,谁也阻挡不住!
莫小忆暗暗发誓,不管她接近自己是出于什么目的,既然已选择做自己老婆,那这辈子就休想再有机会逃离……
中午刚吃过饭,白尘便说要回学校,匆匆忙忙跑掉了。
莫小忆站在窗前目送她钻进出租车,情不自禁轻笑出声,这个古怪的老婆可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倒要看看她何时才会露出庐山真面目!
白尘并没有回学校,而是去了城效,在一条老街尽头下了车。
有堆人挡在前面,不知道围观什么,时不时传出喝彩声。
白尘心生好奇,凭着娇小的个子很快挤到人群前面,意外发现大家围观的竟是四名十六七岁的少女,其中有个面目清秀的女孩,已被另外三名打扮时尚的女孩脱的只剩内衣内裤,小脸挂着泪痕,蓬头垢面的,整个身子都在发抖,样子十分可怜。
“脱,把她全脱光!”几个小青年不住起哄。
三名女孩不由分说便去扒女孩的内裤。
“求求你们,放过我吧!”
女孩满脸恐惧讨饶,求助的目光同时扫向围观的人群。
然而,围观的人叫得更起劲了,兴味的目光摆明了就是要看热闹。有些男子甚至一脸激动等着接下来的好戏,似乎恨不得自己冲上前扒女孩的衣服。
白尘厌恶地掉头就走,心想现在的孩子真是无法无天,什么坏事都敢干,更可恶的是围观的人,哪里还有一点良知?遇上这种缺德事不仅无人出来制止,反而还看起了热闹,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也不想想假如是自家闺女遭人如此凌辱该怎么办!
当然,白尘也不是多爱管闲事的人,在她看来,世风日下,类似的变态事件到处都有,若每次都要去管,还不得累死?
忽然,背后传来女孩凄厉的求救声,伴着一丝绝望。
本来已走出人群的白尘忍不住回眸望去,只见三名男青年正将被脱的女孩抢到摩托车上,准备踩油门跑路。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当街劫色?
白尘身子一提,犹如离弦的箭“倏”地冲到摩托车前,胳膊一伸,手中已多了一柄薄薄的刀片,在阳光下闪着白莹莹的光。
几名青年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什么事,脸上便各多了一道同样位置同样大小的伤口。鲜红的血顺着脸颊不住淌下,疼的他们捂着脸杀猪般惨叫。
白尘冷哼一声,麻利地跳到摩托车上,带着女孩扬场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