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翩跹眼中闪过一丝嘲讽。
她体内真元一荡,将那个抱住她大腿的女子震了出去。
“你啊你,说你什么好呢?”
慕翩跹眼中满是嘲讽,似是在嘲讽这个女子,也可能是在嘲讽那些依附强者的废物。
“明明弱的可怜,还在这里大言不惭的说什么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你有这个能力吗?”
看到女子身体向后缩了缩,慕翩跹脸上出现了一个戏谑的笑容。
“你说说你,明明选择了依附强者,却连那个人的心都抓不住,整天让他出去花天酒地,你是在展示自己的心胸有多宽广吗?”
在那个女子略微有些高耸的胸前扫了一眼,慕翩跹抖了抖自己身前的波涛汹涌。
“看到了吗?这个,才叫本钱,你那个……呵呵!”
看着那个女子眼中的一抹怨恨,慕翩跹毫不介意在雪上加点霜。
“明明没什么本钱,还不好好修炼,整天想着依附在别人的身上……放心,你不用再等那个废物回来了,他被弄死了。”
慕翩跹其实挺喜欢看人绝望的,所以她又继续浇了点油。
“在青楼和人争夺姑娘的时候被人杀了。”
“所以啊!你说说你,连你的男人裤裆里那点东西都看不住,你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没有理会那个女子的复杂表情,慕翩跹转身离开了这里。
听着那些从身后传来的几声利剑刺入身体的声音,还有火焰焚烧身体时传出的滋滋之声,慕翩跹耸了耸肩。
“所以说啊!明明能靠自己修炼变强,自强不息……为什么要当一个寄生虫,活在别人的世界里啊!”
慕翩跹没有理会身后的那些杀戮,自顾自的向苑主房间走去。
还没到苑主房间,她就看到了空中急匆匆飞过来的一个身影。
“岑长老,下来一叙如何?”
随手一招,慕翩跹体内真元涌动,一条淡紫轻纱拦住了那个身影。
“圣女大人?是你让他们对门内弟子肆意杀戮的?”
空中的身影叫做岑哲茂,是魔心苑的一个长老,实力很强,是翁文昊的师傅。
“嗯!就是我干的!”
慕翩跹面带笑容,点了点头,承认了罪名。
“我需要个原因!不然就算你是圣女,老夫也要让你自担苦果。”
岑哲茂面色不善的看着慕翩跹,手上法诀虚握,随时准备动手。
慕翩跹没有在意岑哲茂的敌意,虽然岑哲茂算是强者,但是在她面前真的不算什么。
勉强算是一个比较强的老鼠吧!
不巧,慕翩跹是只猫,还是那种专门揍耗子的猫。
“翁文昊被人弄死了,这事你知道吗?”
慕翩跹开口问道,看着岑哲茂一脸疑惑转为震惊,她又补充了一句。
“凶手是烈阳宗的长老,吕星阑,不算太强,当年我们交过手,三十招内被本座重创,你要是觉得实力足够,可以去报仇。”
慕翩跹一脸的嘲讽,看岑哲茂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垃圾。
“这么说吧,你的弟子,是和那个老不死的玩意争女人的时候被杀的。”
“……”
岑哲茂一时语塞,不知说什么好。
他清楚自己弟子的德行,这件事,真的有可能。
“所以啊,现在门派里留下的那些女的,是不是就可以杀了。”
“连一个男人的裤裆都管不住,还指望着再找一个强者依附,她们这种人留着有什么用!”
岑哲茂默默地退到了一旁,给慕翩跹让开了道路。
“恭送圣女。”
对着慕翩跹的背影行了一礼,岑哲茂看着那些弟子的遗孀,眼中闪过一丝不忍,转瞬之间又变成了森寒的杀意。
不过终究师徒一场,他转身御剑离开了。
魔心苑苑主的房间。
敲了敲门,在得到许可之后慕翩跹走进了苑主的房间。
差不多和慕翩跹的房间一样。朴素典雅。
只是苑主的房间里多了一幅水墨画,画中是一个足踏长剑,立于虚空,面对着一座高峰的男子背影。
不知为何,每次看到这幅画,慕翩跹总是会感到一阵伤感。
就像是……为情所伤。
“乖徒儿,今天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出乎预料,魔心苑的苑主是一个嘻嘻哈哈没什么正形的女子。
一头雪白的发丝束于身后,与年轻女子一般的面孔尽显青春,唯独她的双目有些特殊,充满了岁月的风霜。
她是魔心苑的苑主,也是现在魔道的五大魁首之一。
魔心无垢,时夏烟。
看到过来的慕翩跹,她也是非常的高兴。
“嗯……”
慕翩跹试着把自己的手从时夏烟的手中脱离,但是她试了很多次,都没办法挣脱。
于是,她默默地看着自己的手,还有那双握着不松开的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疤痕的手。
“师傅,咱们不用握的这么紧吧!我不会逃跑的……”
时夏烟犹豫了一下,右臂一挥,在桌子前面给慕翩跹也备下了一个椅子。
“你可是有好几个月都没有来看我了!就算是为师,也是会想念你的~”
时夏烟说话的时候,表情声音动作都充满了委屈,楚楚可怜。
然而,慕翩跹不怎么吃这套。
“别闹了,说正事了!”
慕翩跹熟练地从时夏烟的蜜饯盘子里拿出几个蜜饯,丢入嘴中。
她很喜欢这个味道,当年在雪中又冻又饿,差点饥寒交迫而死的时候,就是这几个蜜饯救了她的性命。
几口将那些蜜饯吞入腹中,慕翩跹熟练地接过时夏烟递过来的茶水。
“师傅,我打算出去一趟。”
喝光了杯中茶水之后,慕翩跹开口说道。
时夏烟给慕翩跹续杯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转瞬间又恢复了正常。
“是翁文昊的事情吗?”
时夏烟一脸慈祥的看着慕翩跹,轻声问道。
“师傅您知道了?”
慕翩跹是真的没想到,她师父这个资深的宅女,竟然会知道这么近的时候发生的事情。
“人老了,总是喜欢看看世间纷扰,翁文昊再怎么不堪,也算是咱们魔心苑的弟子。”
时夏烟右手轻抬,摸了摸慕翩跹的头顶,帮她整理了一下头发。
“他外出行走之前,我在他身上种下了一缕神识标记,就是怕他不知好歹,胡作非为。可谁知道……”
“唉……”
时夏烟叹了口气,颇有几分朽木不可雕也的恨其不争。
“师傅……”
慕翩跹想去安慰一下她的师傅,但是却只能跟着时夏烟一起叹了口气。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魔道式微,式微到了,魔道的精神传承,都没有几个人记得了。
曾经的魔道,自强不息,行事随心,但恪守底线,而如今……
以前那种正魔邪三足鼎立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现在的魔道中人,都要夹起尾巴做人。
不然,分分钟就会被除魔卫道。
“不过不管怎么说,翁文昊也是咱们魔心苑年轻一辈的招牌,不能就这么毁在烈阳宗的手里。”
慕翩跹眼中闪过一丝凌厉,丝毫不像刚进门时的样子。
“所以你要出去报仇?”
“不是报仇,只是不能让魔道的尊严就这么被践踏。”
“因为我是魔道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所以这件事我必须去做!”
魔心苑苑主的房间里,慕翩跹的声音格外沉重。
魔道年轻一辈的最强者,注定了劳累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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