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情——必须是真正的爱情,不能有半点的亵渎。
其中只要有一点点的虚情假意掺和进来,情蛊都是能感应的到的。
情蛊容不得半点欺骗。
所以,拥有情蛊的两个人之间,必须要有真正的爱情。
而且两人只要拥有了情蛊,这一生都不能背叛对方,欺骗对方,抛弃对方。
在这一生中,不管何时,只要有人背叛了爱情,那么……两个人都将被情蛊反噬而死!死状将极其惨烈!只有两个人能同心同德,伉俪情深,只有在这种情况下,情蛊才有可能被驾驭,两人才可得以安稳度过一生。
师父不止一次的告诫红拂!而且从红拂小时候,师父就一遍一遍的给她讲一个故事……关于上一代情蛊主人的故事。
上一代情蛊的主人聪明绝美,天资绝艳,是一个不可多得蛊师。
师门对她很是器重,着意培养她当下一代的掌门人。
她自己也勤学苦练,再加上他的天资聪颖,年纪轻轻就大有所为。
然而在她下山执行一次任务之时,竟遇上了一个有夫之妇,她不顾一切的喜欢上了那个人。
认为那就是自己今生今世要在一起的人,她就把自己的那一对情蛊分给了那个男的一只。
谁知道——那个有夫之妇并不是喜欢她,只是想得到她的情蛊而已。
他听说情蛊威力巨大,但是他并不知道情蛊是需要真正的爱情的。
后来……后来就没有后来了。
天才的蛊师和那个有夫之妇都死了!死状惨烈!小时候的红拂每听到这个故事,总会吓得浑身发抖,晚上都会做一个噩梦。
那个故事里的女主人公总会披头散发来找她……所以师父不厌其烦,一遍又一遍的告诫红拂,绝不可以轻易把情蛊给出去,不能重蹈前辈覆辙……而她……想到这,红拂轻轻叹了一口气,重新又坐回到沙发上。
是呀,她去了又能怎么样呢?
凌一航已经有了老婆,而且他们的感情还那么好。
她……红拂只好压下去找凌一航的念头,坐在沙发上,用内力开始压制情蛊。
……大野丸一路狂奔,不知跑了多久。
直到他觉得离“那个鬼东西”足够远了,才跑得慢了一些。
他看到凌一航并没有追来,这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再也不愿意爬起来。
被吃掉了半个身子,这让他元气大伤,状态极为不好,甚至身体都有些凝聚不起来了。
在他不断凝聚的同时,下半身在不断的沙化。
他低头看了一眼,咬牙切齿道:“可恶!”
“这一切都是宙斯造成的。”
大野丸眼神中闪过一丝仇恨。
“宙斯!竟然还藏了一手,刚才那是什么鬼东西,太可怕了!”
“难道这就是他的底牌?”
“这样的宙斯可不像是大家所说的不堪一击了,还是有很大的威胁的!”
“这样,靠我自己的话,想要杀了他就没那么容易了!”
他顿了一下,“宙斯的下一个目标肯定是送葬者!怕是送葬者也要吃亏!”
“我得给宙斯制造一点麻烦,送葬者那个蠢货肯定不是宙斯的对手。
但是,也不能让送葬者死得那么轻松了!也不能让宙斯那么轻而易举的就杀了送葬者。”
这么想着,大野丸的身体就化作一股流沙,遁入地下消失不见了,……送葬者闭目盘膝而坐,他的手下正在向他汇报着一些事情,比预料的进展要慢了许多,送葬者很是不满,眉头紧皱。
突然,他睁开双眼,看着一个角落,喝道:“哪里来的卑劣的蠢货,竟敢来偷窥老夫!”
伴随着话音,他一拳向墙角处打去。
轰——建筑粉碎的同时,都化作一片流沙,向四处爆射。
那堆沙子又迅速的化作一个人形。
“送葬者先生,手下留情!”
大野丸从沙子中出现。
送葬者生气的说道:“大野丸,你偷偷摸摸如同地老鼠一般,如果老夫不小心误杀了你,你岂不是死得很冤枉?”
大野丸这样偷偷接近送葬者,拜访不算拜访,偷袭不算偷袭,他就算是被送葬者误杀了,那也是白杀。
“磔磔磔,”大野丸怪笑一声,说道,“送葬者先生息怒。
这也是事出有因,实在是事情紧急,我是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你。”
“哦?
什么消息?”
送葬者眉毛一挑,问道。
“听说送葬者先生有能力对付宙斯?”
大野丸问道。
“对付宙斯?
哈哈哈!”
送葬者冷笑道,“你也太看得起宙斯了。
现在一个小小的宙斯,还不值得老夫动手!”
“不过,”送葬者冷哼一声说道,“宙斯手里的却是有些好东西,老夫看上了!怎么?
大野丸,难道你要和老夫抢?”
大野丸听了心里一阵恼火,这个送葬者真是太狂妄了!虽然他现在不如送葬者,但是他年轻,他的潜力是比送葬者大得多。
他一直可没把送葬者看在眼里,他将来的目标可不仅仅是送葬者。
但是现在他实力不如送葬者,只好强压下心中的怒火,说道:“送葬者先生,如果你是这样的态度话,那恐怕你要在宙斯那栽跟头了!我刚刚跟宙斯打了一架,他可不像是大家说的那样弱!”
“哈哈哈,大野丸。
你打不过宙斯不是正常的吗?”
送葬者一脸不屑,“我可是传奇境,宙斯还没被我放在眼里。”
大野丸就气乐了:“好,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然后地面一阵波动,流沙像波涛一样涌向远方,大野丸已经消失不见了。
送葬者看着大野丸离开的方向,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
哼!过了一会儿,送葬者轻轻哼了一声,眼中露出不屑的神情。
一个小辈而已,没见过世面,大惊小怪!他完全没有把凌一航放在眼里。
……送葬者这种态度,估计是指望不上了,大野丸喃喃自语。
他现在想起和凌一航打斗时突然出现的那个鬼东西,那一刻感到的那种恐惧,是这辈子都没有感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