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刻骨铭心(1 / 1)

安琪倒在花海中,只感觉晟王的气息铺天盖地而来,她的笑声慢慢消失,他,亦是如此,山谷中,只有两个人的呼吸声,那么安静,萤火虫依然在空中飞舞着,旋转着,如同美丽的爱情符号。

他伏在她身上,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开她额间的发丝,指尖轻轻划过她的额,慢慢划过她的脸颊,到耳后。他的眼神依然那么温柔,似乎在欣赏一件艺术品,神情专注。他低下头,额头相互摩擦着,带着青眯,宠爱,闭上眼眸,嘴角依然挂着灿烂夺目的喜悦之色。

“娘子,还记得,在宫中,你说,那是史上最糟糕的婚礼,我告诉你,要给你一个最美的婚礼,今日,总算兑现了。”晟王轻轻说着,那声音让安琪感觉到什么叫宠溺无边,让安琪沉沦其中。

安琪闭着眼睛,吸着他呼出来的气息,含笑道:“还记得,当时我并不在意,以为你只是说说而已。”

晟王却轻笑起来,是的,那个时候,他说话半真半假,可是唯独对她,句句是真,看似傻话,却全是承诺。他说要给她说的爱,他学会了,也爱上了,不但爱上,心都丢给了这个女人。

晟王倒在一边两人仰望着星空和漫天萤火虫,晟王的手画着圈,带动一阵风,萤火虫围城了一个圈,他修长的手轻轻画着,萤火虫在不断飞着,任由晟王的手指挥,形成了三个飘逸的字,‘我爱你’晟王满意地看着那三个字,很快,三个字消失了,晟王握起安琪的手,在安琪手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写着,轻声道:“娘子,我想要将这三个字刻进你的骨髓里,让你永生永世记住,我的这份情。”

“晟,我也爱你。”安琪说得很轻,带着激动的喜悦,却有些娇羞,她冷静惯了,要这样矫情一下,很为难,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可是他却像听到了最美的诗篇,展开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他很喜欢听她这么说,安琪却不轻易说出来,两个人总需要有一个先说出来,他不介意,只要她能告诉他,她爱他。

他突然翻身,再次压在安琪身上,掌心的温度,那么温暖,轻轻抚摸她的脸,温声道:“娘子,这一次,不可能再有人来打搅。”

他这一次,让所有守在鬼谷的人统统退出一里地外,谁都别想靠近,否者,杀无赦。

安琪嘴角一勾,却有些紧张,因为今晚,意味着,绝对的洞房,她还是有些紧张,害怕。昨夜的气氛和心理准备都齐全,可唯独差了时机。如今,时机对了,气氛和谐,可是却还没有那么的心理准备。

他修上的手划过她的发髻,轻轻一挑,发饰全部落下,他将安琪抱起来,三千青丝垂落,如瀑布泄下。他见安琪的神情有些紧张,他又何尝不是?飞身站在一片发着荧光的石板上,将安琪放下。

安琪含笑道:“我喜欢这里!”

晟王将她搂在怀中,下巴轻轻摩挲着安琪的头顶,那么宠溺,他此生,将他的爱,全部给这个女人,如玉的手伸进她的发丝中,温柔道:“只要你喜欢,我们就可以一直住在这里。”

安琪在晟王怀里蹭了蹭,有种女儿家的娇羞,她从未想过,她也会如此。原来爱情,真的可以让一个人有所变化。安琪的嘴角一扬,因为她知道有人端着酒菜过来,虽然是陌生人,但是她知道,是他的人。

“恭喜王爷王妃大婚,祝王爷王妃百年好合,早生贵子。”甜甜的声音响起,只见一群七八岁的孩子规规矩矩端着东西走过来,还有的提着椅子,桌子,却毫不费力,一看都是练家子。今天,都换上了红衣,十分喜庆,个个红扑扑圆圆的脸蛋,显得十分可爱。

安琪忍不住轻笑,问道:“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准备的?”

“在皇宫,你试喜服的时候,我说就开始准备。今天沐浴之前,飞鸽传书,让他们准备,他们手脚还算快。”晟王淡淡道,拉着安琪走到位置上,挥了挥手,那些孩子都纷纷跑开,还不忘记回头看看新娘子,再看看他们那个妖孽王爷,绝配。一个个红色的身影腾空而起,纷纷飞向远处,留下山谷给这对新人。不再一炷香之内跑出一里地,那就要惨了。再说了少儿不宜,还是早走为妙。

安琪拿着酒壶倒了两杯酒,晟王将一杯拿起,含笑道:“我们还差交杯酒。”

“今天这般百般讨好,必然不安好心。”安琪淡淡笑道,拿起酒杯,一对璧人,在萤火虫的照耀下,神情对望,许久,才将酒一口饮尽,二人齐齐展现出笑容。

“还记得娘子说过,女人不坏,男人不爱。可是为夫还是觉得,反过来比较顺耳,所以就算为夫不安好心,娘子也要甘之如饴。”晟王含笑道,一只手放在安琪的腰间。

“呵呵…好。”安琪笑道,二人边用餐边回忆着过往。想起他们一开始在一起时,她被他惹得火冒三丈,对他拳打脚踢,他却装出十足的可怜和委屈,眼泪收放自如,让她被罪恶感牵绊,最后拳头再也落不下去。而他,却得寸进尺,不断侵犯她,掠夺她的每一寸。他抓住了她的弱点,哪怕外表多么坚强,可是心是软的。而他,外表任人欺负,可是内心却比谁都强,心,比谁的都黑,还要狠。这一切,她都看在眼里,她知道,他就是这样一个神秘的人。她永远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她相信,她会用一辈子去慢慢揭开他的面纱,一层一层拿开,一层拿开,每一层,总是会带来惊喜,她,却不知道,她从第一眼看到晟王,她就已经沦陷。而晟王却只知道一点,他只有她。

安琪环顾一眼这片山谷,温声笑道:“这让我想起一个故事,神雕侠侣…”

晟王看着她眼眸不断变化,忽明忽暗,似乎从她的眼眸里,看到了那惊世唯美的爱情,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晟王一直注视着安琪,安琪的故事,讲诉到杨过和小龙女的婚礼。杨过对小龙女说的那句话,哪怕只有一个时辰,也要做一个时辰的夫妻。

晟王的手微微颤了一下,将安琪拉入怀中,他不想那么自私,毁了安琪的一生,可是他却不知道,安琪想要的,却不是他要给的。

“幸好我不是那个男子,而你,也不是那个女子。”晟王亲亲安琪的发丝,轻声道,却透露了沧桑,他宁愿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将甘甜留给安琪。他怎么舍得遗弃他的娘子?他时时关注着他的娘子,不管是一颦一笑还是什么,他都要知道,唯独安琪在瀑布下和慕容敬的对话,他却不知。之后,他刚从龙穴宫出来,知道她被慕容敬追捕,就飞奔蜀国,去找她。可是却还是选择,将她扔在东海,因为进了龙穴宫,太过于凶险,他不想他的娘子担心受怕度日,也不想,他再也出不来,他的娘子日日以泪洗面。所以,他依然选择了找到龙鳞,再去找他的娘子,可是他的娘子,却有自己的想法,选择和他相濡以沫。

安琪泛起幸福的笑容。小龙女,为了让杨过继续活下去,选择了跳下断肠崖,相约十六年,她希望杨过生,她选择了死。晟王选择了艰难的路,生死未卜的路,给安琪一条生的路。他们不都是异曲同工吗?

安琪闭上眼睛,深深吸一口气,她知道他的心,他的苦,他的痛,她心疼他所做的一切,却突然转移话题道:“晟,你要知道,你我是表哥表妹的关系,在我们的世界里,是不允许成亲。”

晟王一怔,以为安琪要反悔,另一只手也搂住安琪,似乎在抗议,在宣布她就是他的妻子,不管她的思维是如何。可是一想到表哥表妹?他以为是和雪郡主有关,可是那个血缘隔得很远,磨磨牙道:“真不明白你们的世界是怎么想的?”

安琪感觉到他的怒气,轻笑道:“鬼医,是我亲爹,不,上官冰儿的亲爹,上官书和雪郡主,什么都没有,除了名义上的夫妻。”

晟王的心一紧,是不是他的妻要反悔?不行,晟王的手臂收得更紧,闷闷道:“那又如何?你不是上官冰儿,和我没有任何关系,除了我的娘子这个身份,其他的,都不是。”

安琪轻笑起来,突然感觉被他抱得有些疼,倒吸一口冷气,笑道:“疼。”

晟王一惊,才意识到刚才自己太过害怕安琪反悔,不自觉地勒疼了她,松了松手臂。

“呵呵…我觉得认鬼医做爹似乎也不吃亏…唔…”安琪话都没说完,就看到晟王的脸无限放大,他的气息带着些酒香味,那么迷人,让安琪陶醉其中,原本想说什么,统统消失,他的吻有些霸道,带着些轻咬,似乎在告诉她,她是他的,不许反悔,不许,永远都不可以。

“告诉我,你是我的娘子,我唯一的妻子。”晟王带着些小小的怒气,说道,看着安琪红唇破了一个小口子,突然心疼起来,温柔含住她的唇,在她唇边说着:“为什么我总是感觉我抓不住你?不要这么折磨我,好吗?”

热气喷在她唇边,带着些酒香味,那么好闻的酒香味,安琪却被他那充满磁性的声音迷惑,柔软的红唇含住他的下唇,温润似水,玉臂轻轻攀上他的胸膛,到他的肩上,细细品尝他的美好,他嘴角一勾,可是他还在等答案,他为什么总是感觉不安,总感觉抓不住她,以为婚礼就可以,可是感觉就算拜了天地,他依然感觉,她很难琢磨,也许,就是因为差了这最后一步。

“娘子,你会后悔吗?”晟王的呼吸声有些急促,他从给她换新娘服时,就隐忍到现在。他恨不得立刻将她扑倒,可是,他不能,因为他承诺过,给她最美的婚礼。他的心在叫嚣,告诉他,将她扑倒,可是他不可以,因为他要等她的答案。

“不会,因为在我心中,晟,是最好的。也许在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我的心,就被你的眼睛所吞噬,你就是我的劫数。”安琪边说着,边亲吻着他的唇,他的眼睛,他的脸,似乎,有些太主动了?她突然停下来,脸颊烧得通红,将头埋进他怀中,将她的害羞都藏在他看不到的地方。

晟王扶额轻笑,他的娘子,居然脸红了?晟王将安琪打横抱起,带着笑声,说道:“娘子,今晚,继续昨晚没做完的事情。”

安琪的脸更加红,将脸埋进他怀中,听着他强而有力的心跳声,那么欢快,似乎带着些急促。

红罗帐内,晟王轻轻吻着安琪的红唇,细细品尝,吸吮着她口中的蜜糖,那么甘甜,大掌从安琪的脖子慢慢下滑,虐夺她的每一寸肌肤,手心的炽热,传递到安琪的每一寸肌肤,他修长的手指在安琪腰间一挑,火红的外衣松开,安琪这一身衣服是他亲自为她穿的,而今,更是轻车熟路解开。可是却感觉他的手有些急促,带着些火气,似乎给安琪穿的时候,衣服没这么多层,怎么现在感觉,一层又一层,在考验他的耐性吗?他的耐性似乎也没这么差?他坐起来,看着那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微微蹙眉,有些后悔,为什么给她穿这么多?

安琪看着他着急的模样,不由得笑了,原本的紧张和羞涩,似乎躲了起来。

晟王眉梢微扬,温情如水的双眸里,只有安琪的笑容,他温柔俯下身,再次含住安琪红肿的唇,温柔,轻抚着安琪的发丝,慢慢忘记自我。吻越是温柔,他的温度越高,松开安琪的唇,在安琪耳边喘着粗气,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大掌伸进衣襟里,那如暖玉般光滑细腻的肌肤,那么柔软,大掌的温度异常炽热,烙在她的胸前,一种魔力诱惑他,轻轻捏了一下,安琪倒吸一口冷气,微微蹙眉,那种酥麻的感觉,让她忍不住想发出声音。

晟王感觉那太多柔软的东西在他手心里,那感觉如一根羽毛不断在他的心里轻抚,让他还想要,另一只手加快了速度,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安琪的脖子,火红的嫁衣,纷纷飘落到地面,带着微风,让红罗帐飞扬,那花烛在闪烁着光芒,照样着大床上的二人,最后一件衣服飞出。

安琪的脸颊红润,眼神早已迷离,经不起他大掌的刺激,他的吻开始有些急躁,一路下滑,密密麻麻的吻痕在白皙的脖子慢慢展开,美若花瓣,飞花再美,也美不过这一番风景。他的薄唇落到了那柔软而又神秘的地带,轻轻一捏,吻再次有些失控地轻狂。安琪看了看胸前那张俊美的脸,忍不住呻吟了一声,像是呜咽声,却更像欢快的喜悦声,显得那么柔美。

他再也受不了安琪这样给他的声音刺激,含糊不清道:“娘子,我好难受。我想要,可以了吗?”

他这含糊不清的声音在安琪耳里又成了一道刺激,安琪的手在晟王的背上轻轻抓住,她的心像有一个羽毛在飞舞,不断拨动她的心,让她有些飘飘然,她的呼吸声如晟王的呼吸声一样急促难耐,感觉很想要什么东西,可是她不知道是什么,只知道很难受,感觉自己快要燃烧,难受得她想哭,带着哀求,轻声道:“晟,我好难受,救我,救我。”

他的眼眸沉重地垂了下来,挡住他眼眸里浓浓的**,他的大掌扣住安琪的腰肢,轻轻往他身上拉。

安琪痛得几乎叫出来,咬住唇,他俯身含住她的红唇,温声安抚道:“我会轻一点。”

“痛,痛…”她搂住他的脖子,轻声喊着,告诉他,她很痛。她不是没有尝过痛的滋味,她能忍住撕心裂肺的痛,可是这种奇怪的痛,让她觉得很陌生,明明很痛,却有种异样的感觉在里面。

晟王的额上全是汗粒,紧紧抓住安琪的腰,慢慢往身上再拉一点,那种陌生的感觉,让他的理智慢慢消失,再一次含住安琪的唇,那么温柔,他全身的肌肉绷紧,手臂再一次用力。

“唔…”安琪分不清是痛还是舒服,呻吟着,她睁开眼睛,看知道晟王的汗水,似乎在隐忍着巨大的痛苦,安琪回应着他的吻。

微风吹过,红罗帐飘逸着,却难挡一室的春光,他慢慢动了动,依然那么温柔,在安琪身上起伏。

蜡烛慢慢燃尽,房间才停止动静,安静了下来,曙光渐渐照射进来,床边的影子在移动,从这一扇窗,慢慢移动,到另一扇窗,下午。

安琪才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晟王却邪魅笑着看她,一只手不断把玩着她的青丝。

安琪只感觉腰酸背痛,整个人似乎散架了,微微蹙眉,刚要挪动身子,看到晟王眼里那**在燃烧。她欲哭无泪,昨夜他都不知道要了几次,怎么这么有精力?安琪嘟起嘴,学晟王以前装傻子时那无辜可怜的神情,说道:“别,不懂得什么纵欲过度吗?”

“娘子,就一次,最后一次。”晟王再次翻身上来,在她耳边轻声说着,手开始在她身上游动,他似乎一沾染她就像中毒一般,无法自拔。

安琪可不相信他这句话,昨夜他就是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哀求,结果一次又一次索求。正当她要开口拒绝时,晟王堵住了她的唇,那一吻,如**,一点就燃。又是一室春光,罗账纷飞。大殿外依然是那片美丽的花海,远处一个老者和那群孩子,孩子们爬在树上,老者坐在树下。看着那片花海,那几座宫殿,大大小小,却十分精致。

“姥姥,王爷什么时候才让我们回山谷啊?”一个孩子忍不住趴在树枝上问道。

“呵呵…新婚燕尔,不急,回去找了,只怕王爷要发怒的,等王爷王妃出来再进山谷。”姥姥温和无比,含笑。

“什么事新婚燕尔?”一个孩子闹着头,弯着脑袋问道。

“真是笨蛋,就是新婚加燕儿啦。”一个调皮的孩子自作聪明说道。

“新婚是红衣,那燕儿呢?燕子在哪儿?”另一个孩子懵懵懂懂问道。

“燕子在那里。”一个孩子激动地指着远处飞来的燕子。

“噢,噢…我们也新婚燕尔咯。”几个孩子开心拍手道。

惹得那姥姥笑了,等了很久很久,终于,看到晟王抱着安琪出来,姥姥才站起来,飞身而下,很快到了晟王面前。

“老奴见过王爷,王妃。”姥姥跪下行礼道。

“起来了,姥姥都一大把年纪了以后不要行如此大礼。”晟王含笑道,春风得意也就是他如今的模样,说完往另一个大殿走去。

姥姥看着晟王打横抱着安琪往玉池殿走,她知道该做些什么,那些孩子纷纷回来,她带着他们下去。

到了另一个宫殿,一池清泉,那地板也是外面那发着荧光的石头,安琪可以想象道夜里,这池水散发着荧光的模样,一定很美。她的两腿发软,根本站不起来,晟王带着她慢慢进入池水中,放好安琪,他没有停留,担心自己又会失控,温声道:“娘子先洗,我去去就来。”

安琪岂会不明白?心松了一下,嘴角一扬,靠在池边,无力解开衣衫,雪白的肌肤,如桃花的花瓣飘落,散在她身上,洗不掉,就连手臂也都是,他的杰作。她的脑海里不由得想起昨夜的一切,脸不由得热起来,脸上原本全是排红,如今,红得耳根,却显得那么幸福,脸上挂着笑意。不只是累了,还是真的累了,迷迷糊糊在池边睡着。

“王妃,让老奴来伺候你更衣。”姥姥走了进来,温声道。

安琪微微睁开眼,接过姥姥手中的衣服,过着身子出来,两条腿软的几乎没站稳,差点倒地。姥姥一把扶住安琪,温声道:“没什么好害羞的,老奴也是过来人。王爷这辈子太苦,如今总算活得有个人样,也该好好享受这人间的福。老奴也就不用为他心疼了。”

安琪看着姥姥,在她的搀扶下,走到软榻坐下,慢慢穿上衣衫,温声道:“姥姥,能跟我说说王爷以前是怎么生活的吗?”

“老奴原本是跟着鬼医的,有一天,鬼医回来,带着一个受伤的孩子,那孩子胸膛受了一剑,脸上也是一剑,伤口深得瘆人。王妃没猜错,那孩子就是晟王。鬼医花了三天三夜,才将晟王从鬼门关拉出来。说来也巧,鬼医受人之托,收了一个弟子,居然是白家的小姐,白梅,听说是未来的晟王妃。白梅见到毁了容的晟王,大哭不止。晟王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一直不肯见人。老奴知道,这个孩子的心受伤了,老奴无论怎么劝,他都是不肯说话,之后老奴给了他一个面具,挡住他脸上的伤,他才出来。可是他的话很少,出来第一件事情,对白梅说,你不是我的王妃,然后将白梅推进水坑里,一声不吭转身离开。之后白梅对晟王下毒,晟王险些丧命,鬼医再次救了他,将白梅关进房间里整个半年。晟王再次醒来,整个人更不爱说话,鬼医教他医术,武功,不到一年,将他送回皇宫,他就一直住在冷宫中。鬼医派了各种人去冷宫教他武艺。可是,几年过后,这个孩子再次回来,却身手重伤,还中了炎毒,从那时开始折磨着他。鬼医说,他活着的每一刻都是痛苦,倒不如杀了他。可是他那双眼睛却含恨和不甘,他说他要为母妃报仇。鬼医看了他许久,才选择将他救活,可是,永远都不能减少他太多的痛苦。他回去后,装成了傻子,任人欺负。每年,他都会在鬼医的帮助下回来一个月。之后他的武功也突飞猛进,他整个人也深沉起来。鬼医终于治愈了他的伤疤,白梅见到,从那一天开始,白梅整日追着他,他都厌恶离去。老奴知道,王爷的心,是死的。老奴以为王爷此生,都会那样活着,就算报了仇,他的心也活不回来,更别提我们能有王妃。可是今日见到王爷有了王妃,老奴心里高兴,也就在这里唠叨了一些。”姥姥说着说着老泪纵横,因为那个孩子,是她这一生中见过最可怜的孩子。

安琪细细听着她说的话,除了心疼晟王,她突然想起白梅,那个危险的人,萧淑妃如何兑现和白老夫人这个承诺?因为白老夫人这一生都在守护萧淑妃,萧淑妃的承诺必然要兑现,晟王娶白家的一个小姐,可是白家未出阁的小姐,只有白梅一个人。白老夫人为什么要将白家的一个女儿嫁给晟王?巩固白家的地位!每个王爷都有一个大家族,唯独晟王没有背景。白家要稳固地位,就要来场政治婚姻,之后白贵妃嫁给了皇上。安琪眼睛一亮,嘴角一勾,淡淡道:“我知道了,我会替晟王记住有白梅这么一个人的!”

“王妃还是小心一下这个人,鬼医教了她医术,教她用毒救人,可是她却用毒杀人,学了媚术,还偷学催眠,鬼医愤怒,一把将那些邪门的武功秘籍烧了。”姥姥说着当年的事情。

“姥姥,王爷说先给王妃用膳。”一个小女孩走进来,端着一碗粥,笑道,那声音甜甜的,仰起头看着姥姥,再次问道:“姥姥,什么是为夫心疼呐?”

小女孩将晟王喃喃自语的话都记了下来,原话是‘若饿坏了我的娘子,为夫心疼呐!’

姥姥敲了一下那小女孩的头,接过端盘,将玉碗放到安琪面前,安琪想到晟王说这话时的模样,不由得轻笑。

接过玉碗,她猜到,萧淑妃应该也要回到皇上身边了吧?她守护的儿子已经获得了重生,她没有理由不回,除非,她不爱皇上,或者,其他。安琪一想到萧淑妃,不知为何,有点隐隐不安,却说不出个所以然。她那天见过萧淑妃之后,就再也没见到,按理来说,这几天,她应该醒过一天才对啊?为何没有出现在王府里?

安琪将粥喝完,玩外走,她这次还真是有些害怕晟王,这厮太不懂得节制,再不离开这里,待会儿出现什么可就不在她的意料之内了。安琪刚要走出大殿,一个红扑扑的笑脸飞奔而来,那个小孩子笑道:“王妃,王爷说,王妃喝完粥一定想出去走走,所以他将这个送给王妃,这是王爷亲手摘的。王爷说,王妃不要生气,这花是道歉用的。”

小孩子拿着一束花,再抬头看看安琪,安琪疑惑看了看那些花,这些红色的蔷薇,原本带着刺,晟王居然一根根刺将它们削掉。安琪脸上浮现出满是幸福的笑容,将蔷薇接过来,淡淡道:“看来,我这朵红蔷薇,全身的刺都被你家王爷给削没了。”

姥姥扶着安琪走下石板路,在每一个台阶上走着,安琪都感觉腿软,原本想暗骂,可是一看到手中的蔷薇,目光柔和起来,轻笑着,走入花丛中。

远处,那男子,一身墨色,微风吹乱他的墨发,那双迷人勾魂深邃的双眸,全是那女子的身影,嘴角弯起,看着她幸福的笑容,他才能开怀。他不敢随意靠近,因为他忘不了那陌生而又美好的感觉,他怕他这样下去,会伤到她。

阿福在他身后,温声问道:“王爷,萧淑妃,后天就醒来,她似乎有什么要交代。”

晟王淡淡道:“本王的事情,本王会处理,无需她操心。”

阿福叹了一口气,继续说:“而且大后天是百花节,各国使臣都会前来,皇上有意结盟,以和亲的形势联盟,王爷何时回京?”

“和亲于本王无关,本王已经有了王妃,冥王,睿王不是没娶妻?轮不到本王头上,还有幽兰公主和其他的公主,作为段家的人,不可能只享受荣华富贵,不付出。特别是幽兰公主。”晟王淡淡道。他点到为止,幽兰公主这一次必然是和亲的对象,嫁的人好与坏,就看她的造化。晟王更不会去管。他们之间,有太多的不快。

“前天萧淑妃醒来,说了白家的事情,她说她必须给白老夫人一个交代,侧妃…”阿福话还没说完。

“哦?阿福,你想替母妃说话?”晟王冷声怒道,微微回头看阿福。

阿福一惊,连忙低下头,急道:“奴才知道,不管正妃侧妃,都只有晟王妃一人,奴才知错。”

晟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扫了阿福一眼,阿福居然为萧淑妃说话?这一点,他很不容忍,萧淑妃虽然是他的母妃,他曾经那么爱她,以为她死了,他伤心了那么久,还一心要报仇,报完仇后呢?她突然冒出来,站在他面前,他依然激动,可是激动过后,还多了一分恨意。他的母妃居然想要给他一门亲事?她认为她在他心中还那么伟大,重要吗?她在他心中原本是活着的,无人取代,可是她活着回来的时候,她在他心中,就已经死了。因为他看到了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多么卑微,不过是一个工具。他无法原谅她当初的抛弃,她若带着他一起离开,他的生活也许就不是这个样子。

阿福看到晟王那张绝美的俊颜,眼神微微一眯,那冷冽的气息缠绕着晟王。阿福噗通跪在地上,他知道,晟王发怒了,阿福急忙道:“奴才知错,奴才以为王爷将萧淑妃看得很重,王爷可以为了萧淑妃,放弃龙鳞,定然不想看到萧淑妃伤心,所以奴才才将萧淑妃的话记在心里。”

“她是很重要,可是,她将本王遗弃在冷宫中,险些丧命。本王还傻呼呼,励志要为她报仇,将她的灵位送回蜀国,要回她的名字。到头来,本王不过是她的一件工具而已,本王爱的多深,恨,就有多深。”晟王的眼眸冷下来,走向玉池殿,

阿福这下明白了晟王的心思,接下来,该怎么做,怎么说,他都了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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