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苏雅问都是心神不宁。
下午最后一节是口语课,这是苏雅问最喜欢上的课之一。口语老师是一个年轻的导游,同时在几家大公司兼任同
声传,是学校高薪聘请的。大家都很喜欢她的课,因为她上课的气氛很活跃,而且容易沟通。
她的课有一个惯例,每一个同学都要上台用英语表演个节目,今天轮到了苏雅问。
苏雅问朗诵的是一首英文诗,勃郎宁夫人的《Iseethineinagethrough》。苏雅问用那种略带沙哑,却深情
款款的语调缓缓读来。大家随都似懂非懂,却都被深深打动。读完后,苏雅问又用汉语复述了一遍:
今夜,我是透过眼泪想到你,
可白天,我还是在微笑着看着你。
爱人啊,
这是为什么?
是你,还是我,让我如此忧伤?
信徒们在圣坛上无谓的膜拜,
不能够表达赞美和感恩中的欢yu。
我虽听到你的誓言,
但见不到你却让我迷茫万分。
就像他们懵懂的耳中只有唱诗班的“阿门”
爱人啊,
你真的爱我吗?
或者我只看到那梦境中的赐福,
强烈的光芒让我妄想眩迷?
那道光可还会照临,
就像这泪珠——滚烫而真实的落下?
在苏雅问朗诵完的几分钟内,全班都悄然无声,过了几分钟,大家都才开始鼓掌。
苏雅问微笑着走下台来,没有人注意到,有一滴晶莹的泪划过苏雅问的脸颊。
是的,他流泪了,虽然只有一滴,但对她来说,这几乎是从没有过的。
为初恋所流下的泪水。
晚饭照例是尹家槐送到排练大厅的。
苏雅问演的极为入戏,所有现场的工作人员都无不潸然泪下,他们纷纷称赞,如果苏雅问不是学新闻而是学表演
的话,不出几年奥斯卡的领奖台上就又要站上一个Z国人。
只有苏雅问自己明白,自己其实是给自己找一个发泄忧伤的出口。
尹家槐送饭来的时候,秦子天善解人意的放所有人休息。
尹家槐还和平时一样,打开饭盒,把筷子递到苏雅问手里。饭盒里是鲫鱼汤,三条肥大的鲫鱼躺在汤里,他拿出
牙签,一点一点地挑鱼里的刺。
“别挑了。”苏雅问低头说。
“你吃东西急,怕扎到喉咙。”尹家槐没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我说你别挑了!”苏雅问喊到。“你看你像不像个男人?我最讨厌你这幅婆婆妈妈的样子了,你知不知道你让
人很烦?分手吧!”
所有人都惊呆了,悄悄的站在那里。听事态的发展。
尹家槐什么也没说,还是机械式地一下一下挑刺。
“我说你别挑了!”苏雅问抢过饭盒,一把扔出去。“你滚,别让我再见到你!”
尹家槐走到饭盒前,蹲了下来,掏出纸巾收拾地上的饭粒,菜叶,紧紧握住的右拳中流出了鲜血。
没有人忍心看下去,那个如同月亮王子一般的男孩用手一点一点地收拾地上的残羹剩饭。
白芊冲了上去,掰开尹家槐的手,續发现刚才用来挑鱼刺的牙签已经深深刺入了肉里。
苏雅问背对着众人站在窗口,没有人看到他的表情。
尹家槐收拾好了地面,默默走了出去。
素雅问这才回过头,看着大家:“休息结束了没有?继续吧。”
……
尹家槐走了出去,一个穿着黑衣的男子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主人要找你。”
“我没兴趣。”
“恐怕不能由你选择。”男子走过去,用一只冰冷的东西顶住尹家槐的腰。“我想你还是跟我走吧。”
尹家槐明白自己遇到了绑架,什么也没说,默默跟着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