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裳面结冰霜,冷冷的看了一眼过去。
说道“你要拦我?”
木天机看了一眼鱼空,又转而看向鱼裳,若有所思。
而后方才说道“我知道鱼空以前没有错,但那是以前的事,不代表现在,你现在再看看整个云墟,都变成了什么样子?”
“且不说这些,那么伤亡呢?他还算好,发现的及时,如若不然,你又将会如何?”
木天机没有直接说出卢雷的名字,鱼裳却是知道
众宫主便时一阵唏嘘,虽说此前鱼裳与鱼空的话里也有一些,但距离有些远,情况有些不明,也不知是真是假,更多的是猜测。
这时听闻到木天机亲口说出,方才是事实。
那么,问题来了,鱼裳是何时收了个弟子?为何他们竟全然不知?
想到此处,众宫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目光纷纷投向了水剑心。
半年前的那场大战,想必可能也会与此有关?
水剑心知道他们想要表达些什么,没有理会他们,自顾自的看着那边。
“当年那帮老家伙那般对他,难不成你如今也要这般对他?你看看他的模样,都成什么样子了?你这么做,真的可以于心无愧嘛?”鱼裳喊道。
木天机负手而立,回头看了一眼云墟,又看了一眼场间。
云墟里,还在做后续的处理,伤亡不知,场间的愿兽仅剩不多,场面在天彩神鱼出现之后,已经得到了很好的控制。
“云墟如今是没有什么大碍,可是,就在刚才,他杀了小虎,倘若正如他所说的那般,云墟必将会迎来褐色战虎的报复,事情将会变得更加复杂。”
“而他,倘若还能安然无恙的回去,褐色战虎也不会就那么放过他!”木天机说着。
“好了,够了。你是什么意思直接说吧?”鱼裳打断他问道。
鱼裳也知道鱼空那样子做不对,只是,内心的愧疚已经占据了理智,她不想再继续那般的愧疚下去。
木天机看向场间的各大宫主,回道“云墟既有十二宫,就有它十二宫的道理。很多事情,也并不非掌山说了算,所以,这件事情,自然还得要问问其他宫主的意思!”
场间余下的十位宫主,闻言彼此相视了一眼,心思各异。
“当然是杀,不然岂不是什么人都能够欺负到我云墟的头上?况且,他还为云墟埋下了褐色战虎的祸端。哪怕他以前是鱼裳的弟子,难不成便要就此揭过?”谢于晴率先说道。
狮新锋眉间一皱,有些不满。
说道“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什么时候盼过好?什么问题,到了你这里,能有过好的意见?”
“你个疯子,难不成你还能觉得就这般算了?你之前殊死奋战的时候,你有想过要放过他?还不是因为知道他是鱼裳的弟子?”谢于晴冷哼道。
“好了,够了,还有没有个商议的样子了?我问你们的意见不是要你们吵起来!”木天机说着转看向了水剑心。
他已经有些烦躁,是那一种有些心乱的烦躁,他很不喜欢这么一种感觉。
他如果只是他,这件事情便不会那么纠结,可是,他有很多种身份。
他首先是木天机,然后是鱼裳的朋友,更是云墟的掌山,此外,还有很多很多种。
不同的身份有不同的选择,不同的决定,不同的心境。
而水剑心,是场间年龄最长的,也是云墟最长的,更是年龄最长的宫主,同样。也是最为公正的。
“水宫主,你的意见呢?”木天机说道。
水剑心一直沉默着,料想不到木天机那么快便会问自己。
他散去自己手中的水剑,开始思考起了这个问题。
鱼裳没有说话,场间的人同样没有说话,因为水剑心的话,在十二宫里,有着一定的地位。
哪怕是狮新锋,平常疯疯癫癫的,但水剑心的话,他同样也不敢直面的反驳,哪怕他是云墟表面上的最强的。
“我提议,暂且关押,了解清楚情况再下定夺。”水剑心说道。
木天机点了点头,表示赞同,而这,也确实是当下最为适宜的办法。
“鱼裳,你应该知道,这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不要再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情来。”木天机转看向鱼裳说道。
鱼裳眼睛微动,又看向了鱼空,一时不知所言。
鱼空却是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师傅,起码,我还是在云墟!”
鱼裳知道鱼空这话里有其他的意思,又看了一眼木天机,心知他已经做到了最大的限度。
倘若是真的想要让鱼空就那么的走出云墟,除非动用天彩神鱼的力量,不然,哪怕是撕破了脸皮,也都毫无办法。
星空锁链,从木天机身后延伸而出,如同垂柳一般的慢慢缠绕住了鱼空。
鱼空没有丝毫反抗的意思,鱼裳只能静静的看着,她甚至不知,倘若鱼空有挣扎的意思,她是否又会出手。
木天机便这般的直接将鱼空拖曳到了云墟的某处,那里,是云墟的深处,更是不为人知的深处。
……
双鱼宫的湖里,再度回归了此前的平静,没有几人知道,这湖里竟还藏着一条天彩神鱼。
卢雷,还未醒来,华风,还在楼外等候。
云墟里的愿兽已经解决,这解决的速度以及方式,甚至让人生出许多诧异。
至于侥幸逃进林里的愿兽,总归没有能够逃的出林间。
有些路,进时容易,出时难。
而整个愿兽群,为此付出的代价,则是全军覆没。
林间的飞天松鼠可以坐视不理让它们进来,因为本身也有些怨恨,可是,若是想要再出去,扰了这里的清净,想出去又怎么会有那么容易?
林间,溪间,河里,无一幸免。
云墟里破洞的大湖,很快被愿术填充。
禁壁之术将弟子们的视线阻拦,能够望见湖里情况的,只有少数十几个。
云将风起,风将云起,整件事情对于很多人来说记忆深刻,对于很多人来说,又无可厚非,而对于有些人来说,却是轨迹的变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