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郯信心满满,他要让她看到他的进步,他的成长。
他身姿如竹,迎风而立。起式,落剑,出招。身如游龙,宛若惊鸿。
印若一手负于身后,一手起式与他对招。她能明显的感觉到少年的手中暗含内劲儿。
她讶异的挑了挑眉,没想到他已经打通经脉,有了内力。
印若反手推上去,为出鞘的剑发出轻微的剑鸣,萧郯立刻退后半步,他不想伤了她。
印若眯起眼,并不留情。很快,少年落败,他粗喘着气,一手抵着木剑,单膝跪在地上抬头看印若。
女人神情冷漠,让他想到了神庙里识众生像的神邸,她在看他,却并未将他看在眼底。
萧郯咬着牙站起来,忍住胸口的内力,哑声道:“下次再来,我会变得更强。”
印若:“这是自然。”她仰头一笑,“不过今日你的表现着实出乎我的意料,已是很不错了。”
萧郯眼中一亮,道:“这是夸奖吗。”
印若:“你说是就是。”她收起长剑,将外衫随手搭在一旁,和萧郯练了将近半个时辰的剑,她身上都是汗。
萧郯望着女人妙曼的身躯,眼眸中涌起股深深地渴望。他喉头鼓动,脚步不自觉的跟了进去。
印若仰头喝茶,冰凉的茶水缓解了她身上的燥热与酸痛。她斜斜的看着少年,玩味儿的说:“怎么,要留在这里过夜么?
她勾起红唇,笑的妖娆而不自知。一股热血冲上萧郯的头脑,他涨红了脸,目光就是移不开。
印若仿若对少年的视线浑然不觉,她身着轻薄的衣衫,薄衫浮动下,妙曼诱人的酮-体若隐若现。
因常年习武,这具身体比之一般的女子更为紧致,富有力量之美。半响,他哑声道:“若是……我愿意呢。”
他着魔了似得说完这话,才回过神来,神色惊怒不定,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红,好不精彩。
印若扬起眉,少年便如阵风般跑了出去。
印若:“哟,原来都是纯情挂的呀。”她扭过头,朝印四眨了眨眼。狭长明媚的眸子里满满都是笑意,如羽毛一样轻轻刮搔在心脏上。
印四默不作声,耳尖却如朱血般红。
那晚,萧郯做了场梦。
梦里他很是勇猛,简直如同野兽,将身下的人折腾的受不住。可那人还要,她勾着他的脖子,双腿修长,吐气如兰:“小崽子,你在做什么?”
萧郯死命的箍着她的腰,看清了身下人的眉眼。
不同于夜晚的飒气冷然,此刻的她妩媚多娇,红唇微张,眉头轻轻皱起,为着他上下浮沉。胸口的鼓涨感达到了顶峰。
他将她拥在怀里,像是要将此生的唯一的温暖融于骨血之中。
然后他醒了。
萧郯失神的望着漆黑的屋顶,挣扎着坐起来。少年燥热的身体冒着热气,身下一片湿冷。
他握着自己的亵库,脸上不知是热的还是羞的,少年疯了似的跑出屋外,跳进了离宫殿不远的小池塘。
秋夜的水很冷,却怎么也消退不了他内心的火热。萧郯再次扎进池塘,内心一片混乱,他早就该知道自己对她的,越是压抑,便越是清晰。
从这个女人第一次坐在窗前看他开始,这便像毒,深深地植入他的骨髓。
印若睡得正熟,fff提醒她:萧郯来了。
印若:哦。
她翻了个身,片刻,“哦?”
萧郯大半夜的来干什么?印若的睡意散去,她侧着身体,静静的等待着少年的靠近。
这次他不是只在窗外,印若敏锐的闻到空气中有潮湿的水汽,还有水珠滴滴答答的流到地面上。
可他呼出的气是灼热的,萧郯低头薄薄的嘴唇轻柔的触碰过她的脸,额头,眉眼,嘴唇。
如他想象的一般甜软,萧郯的心脏几乎快要跳出胸膛。他怔怔的望着印若,忽然发了狠的一路向下吻去。
印若垂着眸子看他,大半夜过来扰她清梦。
真是好兴致。
印若动了动。
萧郯立刻察觉到她醒了。
他在夜里粗喘了几声,僵持着不动。
印若抚上他的脖颈,冷道:“快点,别打扰我睡觉。”
萧郯胸膛起伏几下,这个时候,她关心的是自己没睡好?
他生出股怒火,勇往直前的闯了进去。
他道:“我要去边关了。”
印若懒懒地应了声。
“这一去可能两三年不会回来。”
“嗯。”
“不准对别的男人动心,皇兄也不可以。”他威胁。
印若凉凉地看着他。
萧郯红了红脸,发狠地冲刺,“就是侍寝,也不准太多次!”
印若勾起嘴角,“吃醋了?”
萧郯哼了声,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
在他心里,他已经认定印若是他的女人了。
让自己的女人躺在他人的怀里,是他还不够强大,他要尽快成长起来。
回来抢她。
萧郯年少精力旺盛,足足折腾了一整夜。
印若醒来的时候萧郯已经不在身边了。
她翻了个身,偶然摸到手边放了个坚硬的物什。她拿起来透着光看,是块破碎的玉。
光泽陈旧,有些年头了。玉体上有一道深刻的裂痕,和数道小细痕。玉下压着张纸条,少年的字迹锋锐,只是到最后几字有些潦草,看的出写的人心绪有些不稳——
等吾归来。
印若拿着纸条沉吟了许久,幽幽道:‘原来昨天那场,是分别-炮啊。’
她扫了眼自己青青紫紫的身体,‘啧,太凶残了。’
小狼崽子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凶狠昨儿晚上都让她给激发出来了,也是头一次,初尝了甜头,哪里止的住。
她伸了个懒腰,浑身上下的肌肉都在叫嚣着。印四的身影在垂帐外立着,印若目光闪了闪,轻声说:“过来。”
印四依言过来。
“肆儿,抬起头来。”
印四懵懵懂懂的抬起头,他看见她洁白的身躯布满了痕迹,霎那间脸上的血色褪的干干净净。
印若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只觉得有趣,她轻轻说:“你怪我吗?”
“不……”印四跪在她面前,犹如最虔诚的信徒,他微闭着眼睛,即使刻意的避免,不去想那晚发生的事情。
可是每一秒,每一刻,那感觉都比上一秒更加清晰。
她轻轻笑了笑:“你真可爱。”
她叹道:“再靠近些。”
他本能的靠近,印若顺势躺到在她面前怀里,懒懒的说:“抱我去洗澡。”
她盯着印四凸起的喉结,一下一下撩拨,直至最后,他的声音低不可闻:“是。”
嘉和元年,十四皇子萧郯突然主动请缨要去边关驻守三年,皇帝批回,再请,帝无奈,终是放萧郯出了皇城。
少年独自骑着瘦弱的马,越过千水万重,形单影只的去了边关。
萧郯毕竟年少,体弱多病。单枪匹马的去了寒苦的边关,只怕是挨不过三个月。
更甚者,猜测萧郯会死在漫天的黄沙之中。
无人看好他。
他走那日,回头看了眼巍峨的皇城。
朱墙碧瓦,楼台重重,那里住着他心爱的女人。
他一定会再回来。
萧郯走了,皇宫里最高兴的莫过于萧景明。
萧郯怎么说也是先帝之子,在他还没有自己的骨肉之前,萧郯始终是他眼里的一粒沙子。
之所以没有动他,是顾及着前朝的老臣,和天下孝道的名声。
还好他很识趣,自动的滚了。
萧景明阖上奏折,老太监适时的上前,道:“陛下,今儿晚上去哪里休息?”
萧景明沉吟不语。
“朕出去走走,你无需跟来。”
他在位几年,后宫人数算不得充盈。
他也无心眷恋美色,美酒佳人,只要拥有江山,自会源源不断的向他送来。
他今日宠爱袁妃,明日也可宠爱齐妃,余妃,或是其他任何女子。
她们在他眼里并无任何不同。
只有一个人。
萧景明负着手在宫道上走着。
只有一个人,他待她是不同的。
那是他年少时,孤苦无依时,唯一爱过的女人。
她就像灿烂的玫瑰,点燃了他的生命。
烈火一般的女子,虽然明亮,却也极易灼伤自己。
萧景明拧着眉,不知不觉,他竟走到了长宁宫。
这里是印若居住的宫殿。
自那日之后,他便再没见过印若。
她从冷宫里搬出来后,性子就变了许多,不再像从前那般冷硬,反而安分,静的让他都有些不适应。
萧景明站在门口,他听到门内有细碎的声音传来。
“肆儿,对,再靠近些。”
……
“你隔得那么远作甚,我又不会吃了你。”
……
“再近一些。”
萧景明听着听着,觉着有些不对劲。
他挥了挥手,示意宫女们都下去。
自己亲自推开门一探究竟。
一声婉转的轻嘤,柔媚入骨,萧景明抚在门上的手一顿,俯身从门缝里看去。看小说后续最新章节,请关注微信号:rdww44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