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菲尼的男朋友急匆匆的冲进了洗手间,梁诺茵抱头,欲哭无泪。
她都预想到了,自己肯定会听到那个一头黄发男人的尖叫声,可出乎她意料的,竟然什么都没有发生。
那男人似乎是小解以后,正在卫生间用力的拿刷子帮她清洁马桶。
不过,此时此刻,一旁躲在浴缸拉帘里的简理煜,一双长腿无奈的踏在浴缸里,浴缸里还有些残留没有放掉的水,浑身上下只裹了一件浴袍。
他因为头发还微湿,一旁卫生间的窗户开着,有阵阵的小风刮过,他只觉得鼻子痒痒的,想打喷嚏,却只能拼命的忍着。
那黄毛男人好不容易刷完了马桶,出去后几个人又在外面说了几句话,才听到了关门声。
梁诺茵进来时,见到的就是一脸黑沉无比的简先生,正在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的打着,她急忙关了窗户,拿了纸巾给他,略带抱歉的道:“实在不好意思啊,让你等了这么久。”
想想又突然觉得不对,这可是他自己非跑过来赖在这里的好不好,怎么还得给他道歉。
想想算了,大丈夫能屈能伸,虽然她不是,怎么也算是个女汉子,于是就伸了手想把人拉出来,谁知他却突然一把握住了她的手,猛地一带。
她瞬间就跌坐在了他的腿上,双脚离地,被他禁锢着,动弹不得。
她顿时大惊,眼里噙满了怒意:“简理煜,你干嘛,我好心收留你,你不要得寸进尺!”
却见他的眼里,正闪烁着不易察觉的浅笑。
“哦?我刚才好像听说,你说我不行?”
梁诺茵立刻像被踩了尾巴似的,炸毛了,“什么啊,我哪里说了啊!”
“如果我没听错的话,你可是说了‘勉强还凑合’这几个字。”
“我...我,我说的不是你。”
她话音一落,却见简理煜的脸色立刻黑沉了下来...
梁诺茵顿时委屈,要不她该怎么回答啊,说不是吧,她不想他再误会,说是吧,可是,他会不会想要证明一下给自己看...
于是她决定把菲尼卖了。
“你也听到的,她那么问,我难道还能回答你比他男朋友强吗?”
“难道不是吗,他看起来也不会很厉害。”
梁诺茵愣了半晌,顿时红了脸。
她不想再听他胡言乱语,试图挣脱他,双腿不自觉的乱蹬了起来,他却更加用力将她禁锢在腿上,阻止她乱晃。
为了平衡,她一双小手不得不抓上了他的浴袍。
他的浴袍被她这么一扯,已经露点了。
他的脸漾起了红霞,调笑般的道:“怎么,迫不及待让我证明了?”
她只是紧紧的咬着唇不说话。
却见他突然面含桃花,修长的手指抚向她的唇,摩挲了一番道:“别折磨你这唇了,它不是给你咬的。”
“那是谁咬的?”她下意识的问完,忍不住后悔。
他却嘴角微勾,邪肆一笑,声音暗哑到让人酥痒难耐:“你说呢?”
他说完便低头俯身猝不及防的将唇凑了过来。
她一躲,他就轻啄上了她的耳垂。
俩人均是尴尬,她趁机挣脱了他的禁锢,一溜烟的跑回了屋里。
望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简理煜无奈叹息,而他的手机里,还保留着他的咨询:
【女朋友生气不理我了怎么办?】
【哎呀,这个简单啊,女人都需要哄的,哄哄就好啦。】
【如果哄她没用呢?】
【额,这个,哄不好,你就撩她,但前提你得是个有魅力的,你要是个油腻大叔可千万别自掘坟墓。】
他对这点还蛮自信的,现在这是撩完了,这效果,不知有没有用啊?
正想着,他手机又响了,竟然接到了张昭发给他的一份文件。
他好奇的点开一看,上面标题赫然写着《撩妹宝典手册》。
下面还附上了张昭的叮嘱:【老六,这是我多年的知识宝库,现将衣钵传于你,拿去,不谢,结婚时记得把我礼金免了就行...】
“..........”
简理煜无奈的收了手机假装诺无其事的走出浴室,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开始拿出笔记本,悠哉悠哉的上着网。
他如此模样坐在这里,对梁诺茵来说简直就是一个粉红色的定时炸弹,因为此时,他腰带松散,双腿随意的交叠在那儿,里面似乎还是...真空的。
天啊,这画面,于是她忍不住清咳了两声,“那个,你不会打算在这里吃午饭吧?”
半晌才见他抬头道:“不可以吗?你这么一提起,我还真的饿了。”
“简理煜,你不要太过分,我都说过了,我和你....”
“茵茵,我从昨天晚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呢,真得很饿,就算是普通朋友,你也不忍心见我饿着吧!”
他说完,又是一副无辜可怜脸。
梁诺茵无奈,心想着不和他一般见识了,反正他天黑之前肯定会走了,也没想着再去赶他。
而且,能和他一起这样的日子,她这么多年也曾经无数次的幻想过,哪怕只是白驹过境,她也知足了。
她不再赶他走,而是去冰箱里拿出一些食材,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
他正在那里处理这几天堆积的邮件,就突然闻到了一阵香气。
这阵香气指引着他的脚步,不知不觉的向厨房走去。
他一进去,见到的便是一副这样的场景:
女孩的扎着半长的马尾,围着碎花的小围裙,正在锅前烹饪着食材,那些看起来冷冰冰的食材,在她的手里却仿佛是有了生命般,又被重新赋予了它们独有的味道。
这场景似梦似幻,这几年,他无数次的回忆过。
他至今都记得,他们分手前的那个夜晚,她也是这般在厨房忙碌,做了一桌子好吃的给他,那天晚上,她还和自己温柔缱绻,然后没过几天,他便收到了她的分手短信。
那一刻,那种痛楚他至今都无法忘怀。
他突然懊恼的捶了捶头,现在回想起来,自己还真是傻得可以。
当年是怎么了,她这样保守的女人,都要和他分手了,怎么可能还和自己发生那种关系。
记忆里,她那晚烛光下的眼中,分明透漏出了浓浓的不舍,而且,那晚他喝的微醺,迷糊中听见她分明还说了:“我只想把你再记牢一些。”
想着,他就不知不觉的鼻翼酸楚,猛地走上前,从身后紧紧的圈住了那个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