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怕,不要怕!”
陈承禄安慰着小妾,自家内心却无法平静。中??文网? ? w≥w=w≠.≤8≥1≤z≤w≥.≤c≤o≠m
他知道胡氏的反应绝不是一个狗肉锅子或者一条狗那么简单。
真正让他感觉有些绝望的,是那条狗背后的寓意。
人家能在防守森严的陈府大院来去自如,能在所有人毫无知觉的情况下将牡丹狗偷走并杀死,又悄悄的将狗头放在自己的被窝里。
这说明什么?
这意味着什么?
刘远山这是在**裸的向陈承禄示威,他的意思也很明显。
我能偷偷的宰了你家的狗,就能偷偷的宰了你儿子。
我能将狗头送到你的房间,那我一样能将你的狗头拿走!
这才是令陈承禄感到害怕和恐怖的地方。
正在这个时候,刑房书吏陈承爵来到,刚一进屋就阴沉着脸。等陈承禄将家里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向这位大哥叙说了一遍之后,大哥默不作声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毛茸茸的红白相间的大尾巴。
“这是我今天一早,在我床头现的!”陈承爵将大尾巴丢在桌子上,正是大猫的尾巴无议。
“什么?”陈承禄简直要疯掉了。
这姓刘的竟然还能跑到大哥家里,将这东西放在床头?
“这……”
陈承禄刚刚想说话,却被大哥摆手示意打住。
“别说了!”陈承爵扭头朝胡氏,说道:“弟妹,你先带着小虎出去!”
“是!”胡氏拉着哭闹的小虎,缓缓的退出了东厢房。
大哥陈承爵这才开口,低声道:“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把案子撤下来!”
“大哥,可是!咱们就由得那小子这么嚣张?”陈承爵也没有什么主意,可是这么放过刘远山他又觉得不甘心。
“怎么?”陈承爵低声道:“你想学赵家?”
“赵家?”陈承禄足足反映了三秒,然后瞳孔蓦地放大,身子忍不住抖动了起来,他声音微微颤抖,道:“大哥,你是说,赵家灭门……”
“嘘……”陈承爵小声道:“这小子能崛起,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只能说赵家灭门这件事,有很多种可能。现在看来,刘远山的嫌疑最大!”
“那我们!”
“不要动,沉住气!”陈承爵道:“告诉所有知晓这件事的人,任何人不许往外说,你立即马上,去给我到衙门里将案子撤下来。”
……
刘府宅院中,刘远山在书房中和张喟相对而坐。
张喟一副苦瓜脸,拿着一块糕点大快朵颐。
“好了,别一副吃了苍蝇的模样了!”刘远山拿起一块绿豆糕:“吃块绿豆糕,夏天火大,正好消消火。”
“这是第三次了!”张喟接过绿豆糕塞进嘴里,依然有些不满的说道。
“哎,张师兄,这次又不是让你去杀人,只是杀一只狗而已,又不算惹了尘劫,你怕什么?”刘远山嘿嘿笑,站起来,道:“中午我让葛老头做顿好吃的给你,算给你补偿,我先到衙门里看看。”
“我不吃狗肉!”
“行行行,你想吃啥咱就做啥!”
刘远山站起来拍了拍张喟的肩膀,然后整理一下衣衫,带几个下人便从容的朝县衙门口走了去。
到了刑房的时候,陈承禄和刑房书吏陈承爵还没有到,然而,地上躺着的一片担架却都到了。
“刘三郎,今天有你好看!”经过昨天的审问后,胡三赖自问志在必得,对于刘远山也不那么畏惧了,还有点嚣张至极的感觉。
刘远山只是微笑着不语,甩了甩大袖往里面走,瞅个椅子慢悠悠的坐了下来。
“小鳖三,快下来,那不是你坐的地方!”
下面的人朝他喊,刘远山只做没听见不予理会。
一会儿,县丞刘欣从后堂进来,脸色有些不好,看到刘远山后又是摇头又是晃脑,还不住地唉声叹气。
“刘大人怎么了?”刘远山走近刘欣行礼。
“唉……”刘欣摇头,道:“三郎啊,黄大人,大人他,他今日病了,今日审堂交于刑房书吏来主持,唉,你自求多福吧。”
黄大人有没有病刘欣不知道,可是这么快的转变了态度,他大致能猜到那么一点原因。
财帛动人心啊!
刘欣在心里暗叹一句,再次摇头。
刘远山笑呵呵的说道:“没事,黄大人不来就不来吧,说不定回头陈大人觉得自己错了,撤了案子也说不定呢!”
“我呸!”
胡三赖大笑,坐在担架上只敢活动上半身,指着刘远山道:“你别做梦了,告诉你,今天你就想着怎么坐牢吧,嘿嘿,你放心,等你进去了之后,二牛酒楼的生意,胡爷会帮你照看着的。”
刘远山懒得理他,闭上眼养神。
不一会,快班班头郑阳带着衙役过来,站在门口等待着抓人。
不多时,又围拢过来不少老百姓。
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刑房书吏陈承爵从外面急匆匆的走过来,往属于他的座位上一坐,脸色有些难看。
“好了,黄大人今天不来,本官,额,本大人主持今天的案子!”陈承爵深吸一口气,看了一眼刘远山,又看了看刘欣。
刘欣点头,道:“没错,黄大人已经说了,今日由陈大人主持审案!”
“那就好!”胡三赖嚣张的说道:“陈大人,把这个该死的小瘪三判了死刑!”
“死刑!”
“死刑!”
……
躺在担架上面的二十多人“群情激奋”,同时表达心中的愿望。
然而,他们的愿望却注定要落空了。
“肃静!”
刘欣一拍桌子,压下众人的声音,目光扫视全场,道:“被告刘远山已经到了,原告呢,去通知原告陈承禄,让他过来!”
“咳咳!”
刑房书吏陈承爵轻轻的咳嗦了两声,然后道:“这个,原告因为一些原因,已经提前通知与我,今天的这个案子,他撤了!”
“什么?”
胡三赖以为自己听错了:“撤了,不可能,不可能,妹夫不可能撤了案子!”
“没错,你没听错!”陈承爵黑着脸看着一脸悠闲的刘远山,却对胡三赖道:“原告已经撤案了,你如果有什么疑问,去问他吧!”
“不行,我不甘心!”胡三赖撕心裂肺。
他原本指望今日翻盘顺便收拾刘远山呢,这就撤案了,他怎么能甘心?
“你不甘心?”刘远山嘴角微微一笑,道:“老子也不甘心呢,你砸烂我那么多桌椅,打伤了我那么多活计,汤药费和我生意的损失费,是你自己赔我,还是我自己去拿回来,今天必须给我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