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说大爷,这可真不能怪我们掌柜的,这对白姓父女是半个月前来到我们酒楼的,我们酒楼是老招牌,一直有不少的达官贵人愿意到我们这里来喝酒;这在酒楼里卖唱,万一被那个达官贵人的上报给朝廷,那我们龙源楼不就得关门大吉了吗?可是这个白姓父女啊,说什么也不走,那个姑娘还一天到晚坐在店门口哭……把我们客人哭走不少!然后终于让她进来了,还整天唱那些情情爱爱的淫词艳曲……哎!真是造孽啊!”
话还没说完,楼下就传来了打斗的声音——“多隆,我今天不打死你,我就不行富察!”“嘿嘿,你不行富察你要姓什么?姓白吗?”“好了,你们别打了!”……三个声音不停地说着;“巴林,去看看下面怎么回事。”?乾隆让侍卫首领下去看看。“喳!”
过了一会儿,巴林回来了,单膝跪地:“回皇上,下面的是祝郡王(根本查不到多隆到底是那个王爷的儿子……于是随便写了一个……大家知道就好,无视无视!)的世子多隆贝子和硕亲王家的两个儿子,富察皓祯贝勒和庶子富察皓祥。”“起来吧。”乾隆暗自思考着刚刚巴林说的话,他的确是有封一个多隆贝子……可是这个【富察皓祯贝勒】自己是什么时候封的?自己怎么不记得了?
“又是那个富察皓祯?”弘昼满脸都是厌恶,到是让乾隆来了兴趣:“又是?弘昼啊,头一次看到你这么讨厌一个人啊。”弘昼撇撇嘴:“谁让他只做会让人讨厌的事情!”好像想到什么不该想的,弘昼摇摇头:“算了,菜都上齐了,快吃快吃!”
永璂拿起筷子,开始吃起来;龙源楼果然是老字号,厨子烧的菜真不是盖的,甚至比宫里的菜肴的美味要更上一层。可是这边刚吃上,外面就更吵了,这次还夹杂着女人的哭声:“不!你们别打了!皓祯,为了我不值得啊!啊!你们不要打皓祯啊!不要打!皓祯你疼不疼?你知不知道,疼在你身,疼在我心……”
那些话听得永璂是一阵阵的反胃,放下筷子,永璂也不打算能吃些什么东西了。可是乾隆不干了!我带我儿子出来玩,你们这些煞风景的都给我滚一边站着去!“弘昼,你去。”乾隆头向门外点了两下;弘昼等这个机会等的很久了。二话不说,放下筷子就出去了。
“你们这些人!还让不让人吃饭了?”弘昼充分发挥了大嗓子的作用,让下面的所有人都怔住了;弘昼看见了那个叫白吟霜的女人,长得和魏佳氏一个味道,都是一天到晚哭的那个女人,这些女人也许是他四哥的菜,但是很抱歉……他还是喜欢有满洲姑奶奶气势的女人。这些女人……太柔弱了!
不喜欢的人自然也不用对她怜香惜玉的了,弘昼指着白吟霜就开始说起来了:“你这个女人动不动自爱?按照大清律例是不准在酒楼卖唱的!”可是弘昼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白吟霜给打断了:“这位大人,吟霜不是卖唱的!”“难道你是免费唱的?”多隆从边上又插上一句。富察皓祯生气了,向多隆冲去:“不准你侮辱吟霜姑娘!”
“喂!你弄清楚好不好!爷只是说她是免费唱歌的,你就说侮辱?你出门带没带脑子啊!富察皓祯!”多隆也是个暴脾气的,今天忍得已经够多了,忍得不能再忍了:“你打过来也好,正好我也看你不爽很久,想要打你了。”两个人都打算出拳了;富察皓祥在旁边马上劝道:“好了好了,别吵了!酒楼里呢!”
“皓祥!你们真的是兄弟吗?为什么他一点都不像你呢?”多隆有些埋怨,但是还是看在皓祥的份上收回了拳,不打了。乾隆和永璂这时候也吃饱了,也走到了楼梯上往下看;白吟霜抬头,无意看见了刚刚走出来的乾隆;几乎是对乾隆一件倾心;这个人,怎么看,至少都是个亲王……这个小小的没出息的贝勒算什么啊!
看着多隆和富察皓祯又再一次扭打起来,白吟霜一步一跌地往楼梯上跑,然后整个人装作一不小心的样子跌进了乾隆的怀里:“这位爷!求求你帮帮忙劝劝吧!让他们不要在为了吟霜打架了好吗?吟霜不希望看到任何一个人受伤啊!”然后低下头,用衣袖抹着眼泪。
不知道怎么了,自从是上次闻过永璂身上的味道之后,乾隆对一切的胭脂水粉的味道都讨厌的不行,以至于他现在基本不去延禧宫了;因为这些妃嫔当中,就属令贵妃的胭脂水粉味最严重了;皇后那倒是经常去。
把白吟霜推开,乾隆把永璂往自己这里拉了拉,刚刚这个女人差点把永璂挤下去,胆子还真是不小啊!不理睬那个女人,乾隆继续看着下面那场“戏”;“哦!吟霜!我的吟霜!”富察皓祯看到乾隆推开了他的梅花仙子,心疼得不得了,马上跑上楼,把地上的白吟霜拉起来,指着乾隆大喊:“你这个人!怎么……”待看清楚了人之后,富察皓祯的舌头都打结了:“皇……皇上……”
皇上!!!他们几个人的对话,除了他们知情的人之外,听见的就只有白吟霜了;白吟霜两眼仿佛都要冒金光了,看着皇上。她还一直以为皇上是一个很老很老的中年老男人!没想到看起来就比他们大不到多少岁。【也许宫里没什么真正的美女呢!自己说不定还能当上娘娘!】她这么想。
“富察皓祯,朕什么时候封了你这个贝勒?朕,怎么不大记得了啊?”富察皓祯不敢直视乾隆的眼睛,的确,他的贝勒不是皇上亲封的,是因为他们硕王府的人都觉得,自己肯定是下一任硕亲王了,所以就给自己安了个贝勒的头衔。
“还有,你公然之下和一个歌女搂搂抱抱的,成何体统!”乾隆还依稀记得富察皓祯捉白狐放白狐的事情,这孩子现在怎么变成了这幅模样……可是这话富察皓祯不乐意听:“皇上!恕臣直言,您说我的话,就算了,臣忍着;可是你不能侮辱吟霜!她不是一个歌女!请皇上收回刚刚的话!”
“哼……”乾隆冷笑:“不是歌女?用刚刚门口那个年轻人的话,难不成她唱歌是免费的?”富察皓祯一时被哽地说不出话来,在他心里,吟霜就不是歌女!吟霜是他的最爱!此生最爱!他决定了,这辈子,非吟霜不娶!
“皇上!皇上!”吴书来从门外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侍卫;“干什么?这么慌慌张张的!”吴书来来不及喘气,就赶快禀报:“皇上,十四阿哥……十四阿哥从延禧宫的小阁楼上摔下来了!”
“什么?永璐从阁楼上摔下来了?那群奴才是吃什么长的!”乾隆拍着桌子就站起来了,拉起永璂的手:“永璂,我们快点回宫。”永璂点头。一行人飞快地离开了,富察皓祯看到皇上走了,也带着白吟霜离开了;徒留弘昼一个人站在那里,看了看桌子上的菜,又看了看打开的雅间门,不由得大吼:“四哥!又是这样!这次你还什么都没包给我!还让我请你吃了一餐好的!”|
回到宫中的永璂和乾隆又马不停蹄的赶到了延禧宫;令贵妃正在一边暗自摸着眼泪,永璂瞥了她一眼就收回了视线;这个女人……到现在还在装模作样吗?自己的孩子都快不行了,还在那边想着怎么流眼泪最美吗?还是想用这个孩子的死来重新夺得皇阿玛的宠爱呢?想得还真远,那么就越不能让你达成目的了。
永璂走到永璐的床边,趁着所有人都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放在了永璐的头上,装作在摸永璐的头,但是其实是在暗暗给永璐输入内力。感觉到反馈给自己的气力越来越健康,永璂才把手收回来。
“谁来告诉朕这是怎么回事?”乾隆刚问完,令贵妃就冲到了乾隆脚下:“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您要怪就怪臣妾吧!是臣妾没有看好孩子!”说完后就开始泣不成声。永璂满脸黑线,合着你儿子还没死,也被你这样哭死了啊!
乾隆看了令贵妃一会儿才开口:“知道自己有错就好,这样吧,把负责永璐的奶妈拖下去打五十大板;舒嫔晋为舒妃,永璐交给舒妃养吧;令贵妃降为令妃。就这样,吴书来,让高玉去宣旨吧。”所有人都被乾隆这一道圣旨弄傻了,什么情况?
高玉来到咸福宫:“圣旨到——舒嫔接旨——朕惟瑶宫翊化。允资淑慎之仪。内壸流徽。式着柔嘉之范。丝纶用贲。位序加隆。尔舒嫔叶赫勒氏、久侍掖庭。夙娴内则。分荣翟服。协雅度于珩璜。佐治椒涂。绍休风于图史。兹仰承皇太后慈谕。以册印封尔为舒妃。尔其只承嘉命。膺瑶简以迎祥。益懋冲怀。迓鸿禧而衍庆。另,将十四阿哥抱以舒妃供养;望舒妃能待其入亲子;钦哉。”
舒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仅仅把自己晋升为妃子,而且还把十四阿哥包给自己养了。接过高玉手中的圣旨,舒妃的眼里已经满满都是泪水了。“舒妃娘娘现在可以和奴才一起去延禧宫接十四阿哥了。”
令妃听到乾隆下的旨意,不仅把自己的贵妃变成了妃,还把自己的孩子都输了!“不!十四是我的孩子!永璐是我的孩子!你们谁都不准把他带走!”巴林、巴孱,把十四阿哥抱过来,给舒妃娘娘送去吧。
乾隆不管痛哭流涕的令妃,他刚刚看见了,令妃看到自己来的时候,嘴边扬起的一道得意的笑意;一个母亲,怎么可以用自己的孩子来做挡箭牌?这样的母亲,不要也罢!
皇后听到了这一个消息之后,只是平静的笑了笑:“是吗?这样也好,舒妃自从十阿哥去了之后就再也没个孩子,现在……哎,挺好的。容嬷嬷,本宫乏了,扶本宫去休息吧。”
令妃把延禧宫能砸的东西都砸了:“舒妃……本宫不会让你好过!”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虐令妃挺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