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姐既然问了,宋某一定回答。”宋炽说道,“我叫宋炽,火只炽热的炽,刚刚来海城不久,跟这家拍卖行的老板有过交情,这次过来看看,二位小姐,你们好。”
谭依依,“那我以后,还想来这里,你是不是可以给门票。”
这门票是谭依依花了高价从进场者手中买来的,虽然这点钱她不看在眼里,但是,她以后要是有心情,也想经常来这里看看。
“当然可以。”
宋炽拿出手机来,扫了谭依依的微信,加了朋友,他看着慕南方,“这位小姐,要不要,交个朋友。”
慕南方,“你加她就好了。”
谭依依看懂了她的手语说道,“加我就好,她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
宋炽叹息一声,“小姐两次拒绝了我,宋某是真的有些伤心了。”
—
“乾隆年间的白瓷,19世纪的银镀金的钢笔跟火漆印粉色水晶的书杖,知名书画大师的笔墨。”
连着三件拍品,都是极佳的收藏品。
谭依依来这里,也想着跟阮思灵拍下一个礼物,价钱不用考虑,适合阮思灵就好。
接下来。
谭依依看中了一条黄金拉丝的金蛇手镯。
缠绕在手腕上可以缠绕三圈。
蛇顶是一枚红色指甲盖大小的红宝石,眼睛是碎钻。
极具设计款的一条手镯。
价格合适。
而且谭依依特别喜欢这个设计款,她有个表姑姑是蛇年出生,很适合当礼物,她直接拍下来,这次,乔曦羽没有跟她竞争。
今天的拍品,很快就要结束了。
虽然谭依依就没有给阮思灵选好礼物,但是今天也算是开了眼界,不虚此行。
这里,不单单是各种古玩珍品,市面上没有的各朝代的已经消失的名画跟上世纪的贵族装饰品,还有很多名贵的药材。
最后一件拍品。
司仪一挥手。
“接下来,就让我们来看,今天的压轴产品。”
圆形展示台的灯光突然变得暗了起来。
带着朦胧的光线。
一个蒙着红色绸布,类似笼子的东西被抬上来。
这可是压轴的拍卖品。
不少人都等着,到底是什么,能够压轴拍卖。
慕南方也看过去。
两个半小时的拍卖过程,最昂贵的,应该是价格3个亿的那件白瓷,而此刻笼子里面的东西,压轴出场。
慕南方看着红色从绸缎。
她微微的眯了眯眼睛。
司仪渲染着气氛,“这件物品,可是难得,竞拍价格,5000万起步。”
说完,司仪一挥手。
绸缎被拉下来——
里面,是一个穿着红色纱裙的人。
准确来说,并不是穿着,而是盖着一层红纱!
那是一层极其单薄的红纱。
在暗色调的光线下,越发的显得朦胧。
而这一种恰到好处的朦胧美感,一时间吸引了无数视线。
是一个美人!
一个肌肤白皙,覆盖着红纱的人。
被关在这里面拍卖,慕南方的神情变化了一下,因为她曾经,也是这样。
也是这样。
她可以想象到,这个人该是多么的无助。
在这样的环境下,谁都渴望,有一个天神从天而降救了自己。
可是,这样的天神,往往只出现在梦境中。
她感谢当年薄砚祁救了自己。
若不是当年薄砚祁拍下了她,她现在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慕南方的手指有些冰冷。
“不就是一个美人罢了,还压轴?”
“这有什么好压轴的,莫不是没有什么好货上了,白白的吊人胃口!”
“这样的女人,我在其他的拍卖行里面,见多了,漂亮的女人,风月场所要多少有多少,用得着在你这里压轴出场吗?”
“这个拍卖行,莫不是徒有虚名!”
一时间,不满的声音纷纷。
毕竟,都是花了高价买的票,来这里,可不是为了看什么拍卖女人的。
“诸位别急嘛。”
“这个女人,可不简单啊。”司仪伸手,似乎是想要掀开这个女孩身上的红纱,被女孩紧紧的握住,发出嘤嘤的声音,不像是人的声音,像是一种受伤哀求的小兽。
女孩紧紧的抓住遮住身体的红纱,虽然这一层红纱单薄,但是比没有强。
这一层红纱盖住了她身体的主要部位。
越是这样,犹抱琵琶半遮面,越是美丽撩人。
引人欲望。
她这一声嘤嘤的尖叫,格外销魂酥人。
司仪并没有立刻的掀开,只是说道,“这个女孩,看着年轻,但是已经成年了,她从小就被选中,体质绝佳,被药王一族收养,每日用药材浸泡洗澡,身体上的血肉,都有这极佳的治疗效果,而且,她的身体——受过特殊的改造。至于效果怎么样,这个,就看哪位老板能够拍下,可以尽情享用这一幅纯真——”
这句话,点到为止。
引人遐想。
台上的女孩似乎是知道自己的命运,泪水沿着脸颊滑落。
她皮肤白,眼睛是丹凤眼,眉毛细长,画着唐朝的眉形,一张鹅蛋脸,算不得绝美,但是却极其有味道,晶莹的泪水在卷翘的睫毛上凝结。
她很白。
全身都白,是那种通透的粉白色。
手指骨节,各关节处,都是粉嫩的颜色。
一名穿着黑色衣服的女子上了台。
“因为这个女孩从小就被名贵的药材浸泡长大的,所以身体有这极强的愈合能力。”
女人说着,拿出小刀,在女孩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嘤——”细微的啜泣声,却格外的勾魂。
刀刃划破皮肉,瞬间鲜血流淌出来。
一厘米大的伤口。
就在几分钟后,结了痂。
“我们药王一族,已经是隐世家族,定的价格,绝对物超所值,毁了自己的名声,这个女孩,还有很多妙用,那位老板有幸拍下来,享用一番,自然就知道了。”
谭依依看不得这种,“太过分了吧!”
怎么能这么欺负人!
这也是活生生的人,就这么被明码标价,没有尊严的受人侮辱!
谭依依攥着手指,“怎么可以这样!”
慕南方睫毛眨动了一下。
这就是不公平的命运。
她的内心似乎坠入了无边的黑暗,一直在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