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阴转多云保持了没多久这会又云转阴了?谁说只有女人善变的?
夏清妍嘿嘿一笑,知道夏允翊吃软不吃硬,“好嘛,我下次不这样唤了。”心内补充,不当着你面总行了,这男人太霸道。
她不知道的是,其实夏允翊软硬不吃,当然,少女除外。
“嗯,快吃饭。”脸色再度缓和,对于少女轻易便左右自己的心情夏允翊其实还是有些不满,沉着声道,“你每日画那些东西还不够,这小脑瓜子还有空闲去操心别人的事?”
“人家好奇么。”夏清妍嘟起油乎乎亮晶晶的小嘴。
男人眸色一沉,“不该你管的事无须管。”
那三个牲口不是想和他抢女人?他就索性将他们送作堆,暂时给一次性解决了,省得天天在他眼前晃,看着烦。
“那忠永候我总可以问问吧?你怎么将文官给派去那种混乱的地方了,你在想什么?就不怕银子被抢?”
“你这是在怀疑朕的决策?”夏允翊想笑,这丫头什么时候能把他想好点?
“做为一名英明果决的帝王,这种决定太让人忍不住怀疑了。”夏清妍与鸡腿奋斗着,再度本性毕露。
那轻讽的话语听得夏允翊唇角一抽,拿过一边的锦帕做势去帮少女擦嘴,在少女下意识地将脸撇来时,用锦帕包着捏起少女的一片唇,咬牙切齿道,“最没有资格说这话的就是你了,朕的皇妹,你以为朕为的是谁?”她还敢在这说风凉话,信不信他将她扔荷池里好好凉快下?
“哎哟,痛痛痛……饶命啊皇兄。”夏清妍将那魔爪扳开,哭丧着脸着脸解救下自己的唇瓣。
呜呜,这男人为什么要这么暴力。
“与其担心别人的事,不如好好考虑做哪个选择,皇妹。”夏允翊眯起眸子,似笑非笑。
哈?怎么又转到这来了?
对于话题被男人随意转换,夏清妍相当不爽,“你到底出于什么动机将忠永候遣到那了?不要说是因为我,我可不想做红颜祸水。”
红颜祸水,想不到自己还有做红颜祸水的潜质,夏清妍咂巴咂巴小嘴忍不住摇头晃脑、悲春伤秋,“世人皆骂红颜祸国,可知红颜多无奈,哎,男人呐。”
这丫头傻了?夏允翊面目有可疑的抽搐,然而他却邪肆笑道,“皇妹这是愿做朕的红颜了?”
“不要扯开话题!”夏允翊水眸一瞪,当看到身旁男人脸色黑沉时,气势一弱,“皇兄,我打个比喻了,你就满足我的好奇心告诉我吧。”
夏允翊无奈又好笑,“朕告诉你忠永候不会死,官银亦不会丢失,吃你的饭吧,不吃朕就撤了。”
他怎么可能告诉他如此作为动机是齐家兄妹对她不敬?那不承认自己派了人成天监视她了?这丫头知道了保不准又要和他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至于忠永候,是不会死,顶多吃吃苦、脱层皮;官银若是丢了,他这皇帝岂不是太无能?
……
夕阳西落,夏允翊抱着夏清妍坐在软榻上看夕阳落水。
夕阳如血似火,洒遍人间,照射在水珠翻滚的绿荷上,耀出点点红光。
有的画舫逐渐靠岸,然而他们这艘仍闲游在湖中心。
夏清妍想着自己前世好像从未仔细观察过夕阳,这次应该是今世加今生的第一次了。
这么一想,突然觉得自己好多第一次都给了夏允翊。
第一次喜欢上一个男人;
第一次亲吻;
第一次飞上屋顶看风景;
第一次和一个男人同睡一床;
第一次坐游船;
第一次看夕阳;
一瞬便想到了这些,也许还有被她遗忘的……
夏清妍靠在夏允翊的胸膛前,静静感受着悄然流逝的温柔时光,吸了一鼻子荷香,看着渐渐落入水中的夕阳轻声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再温柔的夏允翊,也还是高座上的帝王。
而贪恋这份喜欢的她,也还是当朝的长公主。
一回到那座宫殿,他是她的皇兄,她是他的皇妹,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妹。
一直在观察着少女面上情绪的夏允翊突然听到夏清妍念出的诗,眉心紧紧拧起,“做个选择有那么难?”还是喜欢他、和他在一起难?
“皇兄,你又何必为难我。”
“如果朕告诉皇妹,朕与皇妹不是亲兄妹,那么皇妹是否就不会再躲避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