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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园中,某个地方有个隐蔽的小园子,这园子不大,但是里面水草丰茂,景致淡然,明面上看,只有略略的几个侍女和卫士守护。
但凡是有些功夫的人都知道,这小园子里恐怕是住着什么不得了的重要人物,周围暗处有几位高手拱护,都是法者以上。
在这园子里住着的袁琴琴最近得到了良好的照顾,醒来就有吃,要吃什么都有,闷了叫人,烦了叫人,日子过得十分大爷。
花家人那日没能跟上石兰河与小巴,走散在这蜘蛛网一般的凤竹镇上,自然也就错过了救人的一幕。
而石兰河在救下袁琴琴之后,便亲自请求他们一件奇怪的事:他请花家人暂时不要去见袁琴琴,只因她现在好像什么都不记得的样子。
说是怕刺激她。实际上是什么缘故,也只有石兰河一人知道。
此时某人正精神头大好,一点没有要受刺激的样子。
“喂,外边那个大白脸,去把我媳妇叫来!”袁琴琴中气十足的喊道。
不知什么缘故,她一见这大白脸就气打不到一处来,这些天这人在她面前灰溜溜的,她也就乐得将他使唤得团团转。
守在外边的梧叙一听说是要叫媳妇,那就是要去请石兰陛下的意思。
他埋了埋脑袋,不得不咬牙走开,一路小跑:那可是石兰家的家主,他和楠瑟的现任主人,总是被一个女子媳妇长媳妇短的叫着。
感觉自己好没脸!
但是石兰陛下自己并不觉得有什么,还十分甘之如饴,这就叫人尴尬了。
“陛下,我们何时启程返回丹城?”风总管问道。
石兰河最近心情好,面上都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意。
“明日就是民间举行的除魔大会,在这之后便可以即可启程。”石兰河道。
风总管面色不解问道:“陛下,为何这样急?”
石兰河笑道:“是,孤是挺心急的,就怕生米做不成熟饭呢。”
风总管突然间恍然大悟,哦!这是说那位袁姑娘的事情了。
这几天的时间袁姑娘都在养伤,得了陛下的命令,他们谁都没有亲眼去瞧过这位贵人。
可陛下的心情明显好了不少,想来也是这位的功劳。
“老奴这就去安排上路事宜。”风总管得了准信,便下去安排了。
石兰河一抬头,便见远处有个脸儿白白,头发焦黄,看上去营养很不良的人正朝这边一路小跑而来。
他嘴角含笑,这个就问也不用问了,必是那个家伙又使唤他来叫自己的。
石兰河就像一个召唤宝宝,只要袁琴琴叫请,便能立马放下手头的事情过去。
袁琴琴十分得意他这点,男人就是要这样才可爱!只是不知道他一天到晚都在忙些什么?
自己的媳妇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这让她又有点沮丧了。
“阿琴,我来了。”二十四孝好男友进门第一句必定是这话。
袁琴琴满意的点点头,笑着向他伸出两个已经能够活动自如的胳膊。
起初石兰河还对她这些主动的行为多少有些羞涩,现在也完全能够免疫,甚至喜欢上这样热情的体验。
“阿琴,你好些了吗?”他关上门过来,自然而然的将头套进她伸出的胳膊里,那个无赖立刻打蛇随棍上的姿态黏上来贴住。
将头埋进自家媳妇的胸口,深呼吸一下,总觉得世界都明亮美好。
“好多了。媳妇,你每天都在干什么呢?我随时想找你的时候就叫你,会不会打扰到你?”袁琴琴温柔的问道。
门外的梧叙奉命一直守着袁琴琴,屋子隔音效果不咋的,听到这温柔小意的话儿,只觉得胸中一口老血要吐不吐。
果然每日虐狗的时间到了,石兰河也宠溺的笑着回答:“怎么会,总要给我的阿琴留出时间来。”
梧叙终于支撑不住,抖抖索索从怀里掏出一粒养心丹,一口闷下: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们要给我听这个。
“阿琴,明日午后待我忙完公事,我们就回家好不好?”石兰河抱着怀中人,只觉得每分钟都是自己偷来的。
这青州园中因做了人工湿地的缘故,也散养着些鸟禽增添意趣,几只鸳鸯就在袁琴琴的窗下的小池塘中鸣叫。
听着外边自然的声音,袁琴琴舒服的往石兰河怀**一拱。
“好啊,回家,”但又立刻想起来什么似的立起身子:“啊不过,我们家在哪里?”
又刚想到他们还没有结婚似的。
“那么,我的娘家又在哪里?”
石兰河心头警钟大响:“阿琴你现在忘了就别去想了,医士说了,你不能总是想过去的事,对养伤不好。”
“哦,那倒也挺好,我总觉得自己不必去想从前,当下就已经很幸福了,知道多了未必就是好事。”她无所谓的说道。
石兰河听她说“知道多了未必就是好事”这种话,再去看她的神情,总想在她自然又无所谓的神情之中看出点别的东西来。
比如说,抱怨,又比如说伤心感怀这类。
可是什么也没有,这女子望向自己的眼神之中就是干净澄澈,就是喜悦幸福。
这些都提醒着自己确实是在骗她,但他忍不住。
石兰河讪讪笑着,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抱住,闻着那让人平静心怀的发香,外头所有事都与现在这一刻没有关系。
这才是他所追求的陪伴啊。
“对了媳妇,我之前……睡过你没有?”袁琴琴突然问道。
饶是石兰河已经对她最近的“语出惊人”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现在也不由得小手一抖。
外头的梧叙简直想直接死过去了:他上辈子是不是毁了元鼎大陆。
“阿……阿琴,你说什么呢,我们既没有成亲,那……那种事怎么会做过。”石兰河胸中的器官咚咚咚,这猝不及防的幸福和期待是怎么回事?
袁琴琴最近都在养伤,她伤在腿上最重,脑子里的伤是通灵术被打断之后的后遗症,所以算不得什么。
现在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就是脑子不好使而已,这不代表有些事就不能做。
“什么啊,你是我媳妇居然还没有被我睡过,这样我实在是太吃亏了。”袁琴琴表示不服。
石兰河已经语无伦次,春衫里衣都被湿透了:“那……那样……不太好吧,对对女孩子来说……我总想给你最好的。”
袁琴琴皱皱眉,一把将其推开半臂:“你说,你是不是睡过别的女孩子了?”
“没有!绝没有!”石兰河被袁琴琴耍得上火,心头过山车一般上上下下。
袁琴琴表情松动,忽而笑了,揽过他的脖颈抱住。
“媳妇啊,我的宝贝……。”说着说着没有了声音。
被抱住的石兰河小心问道:“阿琴,你怎么了?”
将身上的人拉下来,却见其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