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1 / 1)

购买比例不足60%才会看到这句话哦她坐在屋角的地板上, 就着窗口透入的月光, 慢条斯理地编着鬓边的小辫子。傍晚下的雨还有些积在屋顶,沿着屋檐滴滴答答地落在门口的青石板上, 是这静谧的夜中唯一的声音。

“怎么样?家主大人,”日向由美打破了这片寂静, 她把编好的小辫子向后一甩, “您想好了吗?”

“是痛快点告诉我怎么解除‘笼中鸟’之印呢,还是在我采取极端手段之后再告诉我呢?”

日向日足倒伏在地上, 他全身的经脉穴道都被日向由美摧毁了,内脏也在刚才短暂的交锋中受到重创, 这会儿别说是凝聚查克拉或者反抗,他连站都站不起来了,而且即使逃过今日这一劫, 他也再也无法恢复任何一点战斗力、更别说是做忍者了。

而他的父亲, 年迈的日向俊介, 早在他发现不对进入这个房间之前就已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别妄想了……”日向日足艰难地说,他咽下了口中涌上的鲜血,“如果‘笼中鸟’之印刻上了还能解开,那宗家和分家早就……”

他现在但凡能凝聚起一丝丝查克拉, 都可以在瞬间发动“笼中鸟”取了日向由美的性命。可惜她的动作太快了, 日向日足从发现不对到不敌倒地,连三秒钟都不到, 他直到倒地后才发现袭击者是日向由美。

日向由美沉吟片刻, 微微地叹了口气, “笼中鸟”无法解开,她早有心理准备,可是现在听到日足这样说,还是忍不住失望,她试图做最后的努力。

“您看,家主大人,我十三岁的时候实力就已经胜过您了,这您是知道的,可我一样兢兢业业到今天,一直以来都以保护宗家为宗旨,从未违逆过您的任何命令,对日向家的任何一个人也都没有恶意。而且您了解我,我不喜欢见血、不喜欢杀人,即使之前受到那样大的侮辱,我也不打算伤害无辜的人,只是想要之前的事不再发生而已,难道这是个过分的要求吗?”

日向日足吃力地喘息着,心中苦涩几乎要溢出来,不错,这个要求不过分。

日向由美虽然是个不世出的天才,但却缺乏传统意义上的强者之心,她八岁忍校毕业、九岁中忍、十一岁上忍,这样的天分即使放在整个木叶历史上都前无古人,连与她同龄的旗木卡卡西也一路被她压得出不得风头。可是她也确实个性软弱、全身上下都写满了“妇人之仁”。

战争年代还好,虽然她总是一边哭哭啼啼一边上阵杀敌,但总算对手都是敌国忍者,她也实力强劲没出过什么岔子,三战结束后,在各种任务中日向由美就开始不停地作妖,今天说这个间谍才七岁还是个孩子怎么能杀掉,洗脑然后放掉不行吗?明天说那个暗杀目标总是和新婚妻子形影不离,如果要杀他难免要伤及无辜,磨磨蹭蹭凭她实力一天的任务能拖足半个月,再后来甚至拒绝对俘虏用刑拷问。

如是二三,引得村子里高层们、队友们对她怨声载道,但日向由美也不为所动,她似乎有不同于忍者通行法则的一套独特标准,即使因此被训斥、处罚,她也拒绝伤害那些在她眼中不必死的人。

这样的行为在日向日足看来除了懦弱没有第二个理由,但这个懦弱的分家女孩偏偏是公认的木叶仅次于火影的几个强者之一、同时也是当仁不让的日向家第一强者,正如她自己所说,从她十三岁开始,身为家主的日向日足就已经不是她的对手了。

虽然日向家一向以“笼中鸟”控制分家成员,但现任和前任日向家主并不是变态,他们没有闲着没事干把分家亲戚当奴隶驱使或者折磨的爱好,对于父母早亡、天分过人的日向由美也一向释放了足够的善意,在她十五岁终于在木叶忍者圈混不下去退役回家的时候,还越过自己的弟弟日向日差,让她做了分家家主,给了她仅次于宗家的权柄和足够的尊重。

但显然,这尊重还不够,日向由美的性格也使得她的强大无法深入到每个人的心里——尤其是在她退出上忍序列五年后。

日向家长老之一、日向日足的亲叔叔有一个今年十二岁的宝贝孙子直也,虽然是分家人、天分也一般般,但是被宠得恨不得翻山倒海上天入地,两天前他欺负同族小孩被日向由美看到,作为分家家主她当仁不让地出手教训了他,还当众训斥了他的父母。于是这个高龄十二岁的熊孩子,虽然自己头上同样刻着“笼中鸟”,却还是以大无畏的精神毅然决然地潜入日向家前任家主的房中,偷出了发动“笼中鸟”的咒术卷轴,并在昨天早上,日向由美在训练场晨练时当众发动了它。

即使实力早已无限逼近影级,但这种直接作用于脑神经的咒术瞬间就重创了日向由美。

虽然立即就击倒了日向直也,但那一瞬间的伤害仍足以让强大的日向由美疼得当场跪在地上痛苦呻吟、冷汗涟涟,在今天的黄昏,日向日足以十二分的诚意给了日向由美交代:他亲手永久性地摧毁了日向直也体内的经脉,使他再也无法凝聚查克拉,他的长老祖父直接退休。

大概任谁也挑不出来这其中的错了,可惜日向由美觉得不够、远远不够。

所以现在她在这里。

日向日足已经说不出话了。

日向由美看他一眼,确认他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就继续坐在地上思考。

她已经把这个房间里能找到的所有有可能跟“笼中鸟”有关的东西都烧掉了,不、不只是这个属于家主的房间,包括广阔的地下室、长老们集会和商议的会议室、祭祀的场所、几个曾有可能接触过“笼中鸟”咒术的族人的房间也全都搜了一遍、烧了一遍,这些房间的主人也全都被她永久性地摧毁了经脉。

再也没有比白眼更适合干这种事的了。

但正如日向日足所说,她能找到的只是“笼中鸟”如何刻印、如何发动、如何控制发动的程度等等,但没有任何一点跟如何解除相关的记载。

前任家主已经被她杀死了,日向日足待会儿也是肯定要死的,毕竟他们就是活着的“笼中鸟”指南。

现在日向由美在思考的是其他人还有没有人必须死。

白眼是日向一族最大的依仗,而“笼中鸟”是日向一族最大的秘密,它简单粗暴地分开了宗家和分家,使所有利益凝聚于宗家,而分家的所有人都成为了宗家的奴仆。

说什么是为了保护白眼不被别人得到,那都是胡扯。宇智波的写轮眼比白眼更强,也没见他们开发出个人死则写轮眼灭的刻印来。再说就算这个功能有必要、保护了族人,那那个紧箍咒的功能呢?

这就是明确的奴役了。

日向由美本不是这个世界的本土人士,她生在红旗下长在新中国,在个体上,已经能让人觉得自己相对自由,即使心中明白绝对的自由和平等是不存在的,可是只要不去想,心里就会好受得多。

但那次生命终结后得到的这第二次生命却并不是这样。

她虽然有一颗传统武侠浸润的心灵,但却对当忍者给人卖命没兴趣,从小就立下志愿长大了开个小吃店、发扬中华传统美食、顺便谈几段美滋滋的恋爱,生或者领养一两个可爱的孩子,总之就是平凡普通但是充实地度过这来之不易的第二次生命。

虽然知道什么白眼的血继限界、什么“笼中鸟”,但她从未和自己联系起来,她一个和平年代普通小女孩从来没有觉悟要开什么眼、练什么体术忍术、乃至于上战场杀人之类的。

日向家内部对女孩子也并没有一定要当忍者的要求。

直到她五岁仍然被刻上了“笼中鸟”。

已经战死沙场的父亲帮不了她,就算他还活着,估计也是“你生下来就是为了保护宗家、延续日向家的血统和辉煌”这样的屁话,而她的母亲,虽然也有中忍的实力,却戴着个护额整日在宗家帮佣——而这甚至是对她的照顾。

日向由美那时候才第一次认识到,在日向家,宗家和分家意味着什么。

普通的日向族人搬出族地居住、平日里做些小生意的不是没有,但即使是这样,他们仍然要服从宗家的一切命令,一旦宗家有令,生命、财产、一切都要双手献上。

这不是日向由美想要的未来。

她从那时候起,才开始学习日向家的柔拳,并在第二年进入了忍者学校学习。

也是从她开始练习柔拳的那一天起,她才发现自己居然一直默默地背着外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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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日向穗经土不同意就这样直接跟着日向由美走。

“那样我是毫无疑义的叛逃,而且我的队友,你找的那个委托人也得承担责任。”日向穗经土说,“我们装作正常地把这次任务做完,回程的时候我会打伤他们两个来找你,日向家的事,没必要牵连别人。”

日向由美点点头,“也好。”

忍者的价值观一向都很迷,常常让日向由美分不清在他们心中到底什么是善什么是恶,最后像日向穗经土、像她自己这种人,她只能简单称之为是个“正经人”,却不能说是个“好人”。

不过要跟日向穗经土合作,总比跟大蛇丸或者晓里其他肆无忌惮的人合作好受得多。

“既然这样,”日向由美伸手结印,“我先发动一次你的‘笼中鸟’看看,我需要实际发动的数据,你一会儿也可以装作和袭击我的人战斗后才解开他们的幻术。”

日向穗经土吐了一口浊气,他盘腿坐下,撕了点绷带塞到自己嘴里防止咬伤,点点头示意她开始。

“我会尽量控制在比较轻的程度的。”日向由美轻声说,随即她发动了咒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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