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受打击的洛未栖在浑浑噩噩之中直接窜入了树林边的湖泊里,准备回家狠狠地洗一洗他高贵的手。//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魏央眨了眨眼睛,看着眼前波光粼粼的湖水,恍然大悟,原来,这还是个通往大海的湖泊啊。
时间总是不会为了任何人停歇的,它匆匆而过,在不知不觉间瞬息变换。仿佛眨一眨眼,早晨的初阳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缓缓地落入了远方的青山之后。
魏央戳着金色的蛋羹,扭头问了左边的凌紫禁:“老大还在开会吗?”从早饭以后她就没见到凌岳了,中午的时候他也没出来吃饭,听凌紫禁说是还在和家主们开会。
“额……嗯……”凌紫禁颔首紧紧地看着自己面前的牛排,好像要把它看出花儿来似的。
“额嗯是什么意思?”魏央皱眉,将凌紫禁等人都扫了个遍,但他们的眼神很闪躲,细想了一下,她挑着细眉道:“不要告诉我,老大还在生气吧?”这到底是生的什么气啊,能生一整天?也不怕把自己憋死了?
“知道就好……”凌鸿颜小声地嘀咕,却被魏央扯住了耳朵。
“你说什么?”魏央眯着美眸,拎着他的耳朵威胁道。
“啊--疼疼疼,别扯别扯,我没说什么,我敢说什么啊。”凌鸿颜在魏央的屡次调教下,已经变得比较安分了,他呲牙咧嘴地跟着魏央的手将自己的脑袋伸上去。
“其他本事没什么长进,欺负人的能力倒是见长。”凌岳低沉威严的声音从走廊上传来,魏央放下凌鸿颜可怜的耳朵抬头看去,却只见到了他那一张包公脸。
“我……”魏央刚刚要说什么,凌岳却只是瞥了她一眼,转身又走了。
“这到底是……怎么了?老大到底在气什么?”魏央皱眉,觉得莫名其妙,更年期也不带这样的,她低头问着坐在椅子上揉耳朵的凌鸿颜。
“看我干什么,我怎么知道?”凌鸿颜见魏央看过来,甩下了这样一句后,屁颠颠地捧着饭碗跑了,老大和恶女的事情,他可不要参和,到时候苦逼的肯定是他们这群做手下的!这是多次成为炮灰后,凌鸿颜用血泪总结出的伟大真理!
不过,凌鸿颜跑出餐厅后,转头看了看还是歪头不解的魏央,想起今早上老大的怒气,他不禁幸灾乐祸地笑了,老大向来说一不二,道上的人还从没哪一个敢明着违背他的命令的,现在出了这么个不解风情的女孩,整天给老大找气受,也是见不错的事情嘛,至少,他可以在旁边看看戏。
鉴于早上的凌岳的确是生气了,魏央这次回房间就小心了许多,悄悄地打开房门,她瞄了正坐在桌子后面批改文件的凌岳一眼,然后苦着张俏脸,踮着脚尖就猫着腰走了进去。
凌岳没有抬头,只是不由自主地用眼角看着魏央的动作,那好像做贼似的动作,让他差一点就笑了出来。他有这么恐怖吗?明明是她自己早上说的话恼了自己,怎么现在反而弄得好像是他欺负她似的?
魏央扭啊扭地将自己挪到了一直不抬头的凌岳身边,然后伸出一只手,扯了扯他的袖口,说道:“老大,别生气了……嗯,这个……我错了嘛,你都整天没吃饭了……”
凌岳还是没搭理她,他觉得必须严肃对待她一次,不然她总是这样以为笑嘻嘻地说声对不起就好了,那以后她就更加无法无天了!
见凌岳还是不理睬自己,魏央再接再厉,将另一只手中托着的盘子放到了他的面前,说道:“看,都是你喜欢吃的哦!马赛鱼羹,阿尔萨斯白酒和肉末通心粉!”
“另一只手是摆设吗?!”凌岳本不想搭理她,但余光却突然发现女孩竟然只用一只手就拿着那重重的盘子,这样她的手筋或许会绷断的!他忍不住就将托盘接了过来,顺便怒声斥责起来。
魏央撇撇嘴,这男人就是这样,明明很关心自己,干嘛总选这种方式啊?
“那你吃吧。”说着,魏央往衣柜走去,她要先洗澡了。
“等等。”凌岳皱眉,将撅着小嘴的女孩拉回了身边,说道:“你晚餐只吃了蛋羹?”
“额……”魏央摸摸鼻子,将告状的那个人在心里凌迟了一百遍!
“为什么不吃饭?”凌岳很早就想问这个问题了,一开始见魏央吃得少,还以为那几天她正好胃口不好,可都这么多日子下来了,她还是能不吃就不吃,好像根本就不用吃东西似的。
“不知道啊,我就是没有吃的想法。”魏央摸摸小肚子,它已经很久不知道饿的滋味了,“好像从我记忆恢复以后,我就不怎么想吃东西了。”除了蛋糕和橙汁!
凌岳皱眉,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想吃,也不能总是逼着她吃,可不吃的话,又怕她的胃不好,真是麻烦。
“你慢慢吃饭啊,我进去洗澡。”魏央见凌岳不再说话,忙飞奔到衣柜边,拿出了睡衣和内裤就进了浴室。
洗刷刷完毕后,魏央抱着本故事书就扑到了大床上。
凌岳看着她的动作,两条眉毛都要拧到一块儿去了,说她迟钝吧,她却感觉到了自己在生气,可说她不迟钝吧,她就是想不到自己生气的原因!
越想越郁闷,越想越生气,凌岳烦躁地扔下了钢笔,拿着衣物也去洗澡了。
洗完澡,凌岳也不准备去管那堆文件了,掀开被子就上了床,顺便将魏央手里的故事书扔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将不满地瞪眼的女孩抱进了被子里,然后命令道:“睡觉。”
“可是,现在连九点都不到……”魏央委屈地嘟嘴,这日子没法过了,睡觉的时间一天比一天早!
凌岳没去理会她的委屈,只是将她禁锢在自己的怀里,特别是那双不安分的小手,他紧紧地箍住,不让她乱动。
“老大……”过了一会儿,魏央看着凌岳闭着的眼睛,说道。
“老大……”魏央再接再厉,永不言弃!
凌岳被这一遍遍喊声弄得心烦,便睁开了双眼,锐利的眸光扫过嘴巴不停歇的女孩,沉声道:“干什么。”
“嘿嘿,老大,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为什么生气啊?”魏央见凌老大终于睁开了眼睛,忙谄媚地笑,不过说出来的话却让对方气得又噎住了。
凌岳面上没什么表情,不过心里可是郁闷坏了,为什么生气?这女人还敢问为什么?!
“你和夏侯玄,莫问睡在一起过?”凌岳说完这句话,就觉得十分、非常地变扭!心中那不能自已的酸味“腾腾腾”地升起来,弄得心情更加烦躁。
“嗯啊。”魏央以为凌岳这是在转移话题,便随意地点了点头。
“你一个女孩子,怎么可以和男人睡在一起。”凌岳憋了半天,却只说了这样一句错漏百出的话。
果然,魏央下意识就反驳了:“可我不是还和你睡在一起吗?难道你不是男人?”
凌岳被这样一噎,顿时说不出话来了,他要说什么,怎么说,难道告诉她,因为他是不一样的?可又为什么不一样呢?
魏央见凌岳没说话,就想抬头去看他,不过却被他的大手一把摁住了,她撇了撇嘴,却突然愣住了,因为她突然想到,凌岳生气的原因,很可能就是他不喜欢自己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可为什么他不喜欢呢?
答案呼之欲出,不过魏央抿了抿唇,有些不敢相信,她的心脏这时候猛地加快了跳动的速度,绯色飘上了她的娇颜,一双美丽的蓝眸也开始躲闪了起来。
感觉到怀里女孩的僵硬,凌岳也知道,魏央可能已经猜到了什么,而他也不准备再这样扭扭捏捏地过下去,他凌岳要的,就会勇敢去追,去夺,去谋。他不允许拒绝,但他允许女孩暂时的不接受,可只是暂时!
凌岳托着魏央的纤纤细腰,将她从自己的胸前往上提了提,他捏住那已经变得粉红的下巴,眼中有笑意流过,郁闷了一整天的心情也在这一刻好了不少,他用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轻轻地说道:“你不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因为我喜欢你。”
因为我喜欢你。
这一句话,在魏央的耳边轰然炸开,明明是轻微的耳语,却让她觉得比那原子弹爆炸的声音还要剧烈!
她的心脏因为这一句话而不听话地扑通扑通乱跳,她想低下头不去看带着笑意的,凌岳的黑眸,却又因为他捏着自己的下巴而不得不对视着他,慌乱了一阵后,她索性就闭上了眼睛,装鸵鸟。
“我知道你明白的,我喜欢你,超出我想象地喜欢你。”凌岳好笑地看着以为闭上眼睛就什么都没事了的女孩,继续说道:“你不是不懂爱情的女孩,所以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魏央咬住了下唇,只觉得自己的所有都像是暴露在了这个男人犀利的眼眸之下,她不得不睁开了双眼,看着那双变得闪亮的黑眸,却不知所措。
“你喜欢我吗?”凌岳再问,他本也不准备这样逼迫着女孩,不过见到女孩这样的反应,他却突然觉得自己有机会,机会还很大,而他必须尽快抓住这个机会,让女孩那对自己朦胧的感情清晰化,从而将别的男人给她的感觉彻底比下去!
他没有在第一时间遇到魏央,这已经令他失去了先机,而现在女孩就在自己的身边,他不能错过这个机会,这个可能再也不会有第二次的机会!
“我、我不知道。”魏央在凌岳这样赤(和谐)裸的目光下,实在无法再装哑巴,只是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得这样说了几个字。她也是真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凌岳,说喜欢吧,好像有一点,但似乎没有凌岳对她的那么浓烈,她只是好感多一点,喜欢少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似乎,这和对夏侯玄还有莫问的感觉没有相差太多,只是自己面对着凌岳,心脏会跳得很快,脸也会红。
“怎么不知道?”凌岳将魏央的小手抓到了自己的手心里,然后说道:“你是喜欢我的,只是喜欢的程度还不深对不对?”
在凌岳这样温柔的声音下,魏央愣愣地点了点头。
“那么以后,这个喜欢就会慢慢多起来的,所以在那之前,不能和别的男人睡在一起。”凌岳说,见魏央又是点头,虽然知道她可能并没有听进去多少,不过只要她点头就行了。
“我们睡觉。”凌岳将魏央的身体整了整,然后盖好了被子,拍了拍她的后背,重复道:“睡觉,闭上眼睛。”
魏央听话地闭上了眼睛,当眼前一瞬间暗下来的时候,她才彻底回过了神,想起刚才凌岳说的话,不禁脸颊又变得绯红了起来,不过她紧紧地闭着双眼,将脑袋埋在了男人的怀里,无意识地汲取着他身上干净的气息,慢慢地,竟然安心了下来,然后沉沉地睡去了。
凌岳低头看着躲在了自己怀里的女孩,揉了揉她软软的秀发,也闭上了眼睛。虽然魏央对自己的感情并不深厚,但至少不是没有,而且他已经和她坦白,那就是比夏侯玄他们早走了一步,接下来要做的,更多的是怎样让夏侯玄这几个人放手。
他凌岳,不可能让自己的女人还时刻被别的男人觊觎着!
年初的重大事项安排完毕以后,魏央这一行人也就结束了这一次的德克萨斯之行,而洛未栖还有洛离修也彻底留在了海底世界,展开了他们与其他七个兄弟之间的王位之争。并且,这两人也在这最初的时刻达成了联盟,直到将其他所有兄弟都打败,才轮到只有他们两人的战争,谁胜谁负,依然不够明朗。
暖春清朗,时光慢慢流淌。
凌家的一座白色房屋下,郁郁苍苍的庭院里开着几朵小花,花朵上还带着昨夜春雨留下的痕迹,在微风中摇摇摆摆,惹人怜爱。
两颗直径二十厘米左右的坚实树木之间是一个七彩色的吊床,吊床上,女孩的脸被一本黑色封皮的书本遮住,酒红色的长发散在她脑后,妖娆的身段被包裹在略紧的白裙之中,垂挂在吊床下的双腿调皮地摇摇晃晃。
“魏央--!”一个容貌妖孽,气质风流的男人冲到了女孩的身边,伸出带着两个红宝石戒指的爪子,一把扯开了那黑皮书本,然后握住了女孩的双肩,将她拉了起来,死命地摇晃:“你、你、你!是你把我的杏兰草给弄死了对不对?!”想起药房里那几盆病怏怏,几乎就要死掉的杏兰草,凌鸿颜就想杀了这个这个无法无天的凶手!
“额……”魏央被摇晃得厉害,迷迷糊糊地点点头,然后自己的身体被摇晃得更厉害了。
“你这个凶手!赔我的杏兰草啊!老子养了它五个月!五个月啊!我的女儿们啊……就这样被你杀了……你赔我!”凌鸿颜摇得累了,就换了攻势,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哭诉起来,整一个怨妇模样。
“可是,你确定它们是杏兰草吗?杏兰草很珍贵稀有的,并且抗毒性很强,我不过是在上面撒了点小毒而已,它们就这样焉了,这说明它们是冒牌货啊。”魏央义正言辞地说着,一脸“感谢我吧,我帮你鉴定了珍品”。
凌鸿颜见此,欲哭无泪了,那怎么不是杏兰草,那可是他辛辛苦苦从大雪山里挖出来的幼苗啊!这才五个月,当然没什么抗毒性啦!啊!疯了!这个女人绝对是故意的,她比自己还要高的中医技术,怎么可能看不出来杏兰草的真假?!
“你才是冒牌货,你全家都是冒牌货!”凌鸿颜套了魏央平时说的句式,恶狠狠地伸手,又想开始摇晃魏央脆弱的肩膀。
魏央忙翻身下了吊床,站在吊床的另一边,对激动的凌鸿颜说道:“别冲动,冲动是魔鬼!我就是好奇杏兰草什么模样,不小心把毒撒了嘛……不是故意的……”说着,她有些心虚地笑了笑,她当时没注意,身上刚刚做出来的毒剂就撒在了那几盆杏兰草上面,没几秒钟,杏兰草就焉了。
“你还笑?!”凌鸿颜火大地叉腰道:“你知不知道杏兰草已经快灭绝了?!我药房里那几盆可能就是最后几株啊!”
“额……那我也变不出杏兰草给你了啊,照你这么说。”魏央对戳着手指。
凌鸿颜吸口气,道:“你以后离我的药房远点!”幸亏还有放在角落里的一盆杏兰草没遭毒手,不然他现在就不是激动和冲动了,他会杀人!
魏央撇嘴,这家伙对药材的喜爱比自己更胜,看他那疯魔的样子,不禁皱了眉,难怪这么老了还不娶女人,原来是准备将一生奉献给这些药材啊……
对于魏央诡异的目光,凌鸿颜不适应地抖了抖身体,然后瞪了她一眼,转身跑了,他要去照顾那或许是世界上最后一盆的杏兰草!
见凌鸿颜离开,魏央才重新将那黑皮书本从吊床上拿了起来,她看着里面泛黄的纸页,那上面没有一个字,但魏央知道,这上面一定是有字的,只不过她看不见。这本书是她从哈德斯的书架里找到的,一本似乎在召唤她的书,哈德斯说,它没有什么危险,所以她就拿回来,准备仔细研究研究。
“愣着干什么。”凌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女孩的身边,手中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
魏央抬头看了看伞,然后伸手到了伞外,果然是下起了绵绵的细雨,不似纳赫的阴沉,纽约的这一场雨充满了生机,好像这场雨后,万物就会复苏,百花齐放,百鸟齐鸣。
凌岳看了魏央手中的空白黑皮书一眼,他知道这是女孩这段时间有空就会拿出来翻翻的东西,不过他没问这到底是什么,因为这并不是他要在意的,只要女孩在他身边,他可以什么都不计较,包括她对自己可能隐瞒着的事情。
“走吧。”凌岳拉过魏央的小手,用自己的手掌擦去了那上面有些冰凉的水迹,然后牵着它,离开了庭院。
“嗯。”魏央下意识地看了自己的手一眼,抿着唇微微笑了,她知道自己正在被凌岳铁血的温柔所感动,她知道如果让这样的情况持续下去,总有一天,她会被这颗独独对她温柔的心所俘获。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反抗,还是顺其自然。
似乎是看出了魏央的想法,走进大门后,凌岳就霸道地将女孩打横抱了起来,他边走边说道:“不要试图离开我,那会让我做出疯狂的事情。并不是不理智,而是太理智。”因为太理智,所以他知道自己要的是什么,得不到,那就毁灭,毁灭了自己,也毁灭了她,让他们一同坠入无间地狱。
这样近乎危险的语气,魏央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觉得有些温暖,她双手勾住凌岳的脖子,颤抖着弯长的睫毛,微微思索后,粲然一笑道:“我不知道,未来的事情,我预测不了。可现在,我不会选择离开。”或许,她可以选择把他带走。
女孩的话让凌岳露出了淡笑,引得立在一旁站岗的手下们将脑袋纷纷压得很低,当家这笑容太不正常,带着他们从未看见过的温柔,让他们不敢直视。因为他们知道,这眼中的温柔,是对着他们未来主母的,旁人见了,却只觉得寒冷和惧怕。
“中东那块地,还是没有结果吗?”突然想起昨天晚上,她有瞥见的,凌岳正在处理的文件之一,那上面的内容似乎是关于中东的一块非地,三大巨头都争夺过,不过凌家在最后取胜。但那块地上还留有原来的几个割据势力,他们并不妥协于凌岳的统治,时常闹出这样那样的火拼事件来。
凌岳的脚步顿了顿,然后继续抱着她往书房走去,进了书房后,他将她放在了沙发上,然后倾身,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看着那双清澈的蓝眸,严肃地说道:“不用试探我,只要你愿意,你会是凌家的主母,凌家的事物,你有知情权。”
魏央挑起细眉,然后嘴角勾勒出了一个与平时无害的笑容不同的弧度,她双手抱胸,抬着眼皮看着凌岳,同样对视着他的黑眸,“是知情权,却不是支配权。”她刚才的话的确是在试探凌岳,就像以前一样试探他的底线。
“胆子不小。”凌岳愣了愣,然后又压低了自己的身体,几乎要将女孩整个儿都覆盖,他揽住魏央的细腰,将她托近了自己,说道:“想要支配权,可以,嫁给我。”
“那这代价可真大。”魏央想推开凌岳的胸膛,不过显然这是在做无用功,即使自己的力气已经很大,但仍旧敌不过这铁石般坚硬的男人。
“不许拒绝我。”凌岳说完,然后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吻在了女孩的唇角,厮磨了一阵后,才满足地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知道我要的是什么,如果我得到了我要的,你就可以得到任何你想要的。”
“即使我要的,你没有呢?”魏央突然想起了洛离修,那个樱花般美丽的男子在自己耳边的轻声细语--只要你要,哪怕我没有,也会拼上性命去争,然后双手奉上。她不清楚洛离修是以怎样的心情,怎样的感情说的这句话,她明白那绝不是普通的感情,但她又惧于去求证。因为得到的感情越多,负担也越大,她却不过是个感情的失败者,她承受不起第二次的失败,甚至连开始第二次的爱情,都变得那么困难。
女孩抬头,看着凌岳那双黑漆漆的眼眸,那里曾经出现过冷酷,残忍,坚定,专注,温柔,怒气,这样的引人注视,也这样的让人不敢直视。
她可以再来一次吗?再像是爱着魏岚一样,不顾一切,至死方休?不,她已经没有这样的勇气了,可现在到底怎么办呢?凌岳并不是影响她最深的男人,夏侯玄、莫问、洛离修,甚至是哈德斯,都是影响着她情绪的男人,她只能说,凌岳是其中比较特别的一个。但这并不是说她对他的感情就有别于其他男人,只是当她重新得到记忆,明白什么是爱情以后,接触最多的,便是这个男人。
“那就去争,去抢。”凌岳这样回答,黑眸紧紧地盯着情绪闪烁不定的女孩,他只是平静地看着她,好像这个世界都只剩下了她。
“别这么看着我。”魏央伸手,将男人璀璨的黑眸用双手捂住,她说道:“这不像你,你不该是这样--”
“这样温情?”凌岳却打断了她的话,将她的双手拿了下来,在她的手背上吻了吻,说道:“不,这样的我,也是我,我爱你,却并不会因为你而变成另一个男人,这些对你的温情,也是真实的我,只是能引出这一部分我的人,只有你。”
“不。别说了,我好混乱,你这样我都不能正确地,理智地判断自己的心了,这样判断出来的,如果是失误,那对你太不公平了。”魏央摇头,低头不肯再看他的眼睛。
“如果你不理智地判断出来的结果,是让我满意的,那么我不介意你不理智一回。”凌岳觉得自己今天说得柔情脉脉的话已经太多了,他吻住了还欲再说的女孩,让她消停了下来。
直到女孩胸口微喘,凌岳才松开了嘴,用舌在她的唇上描绘了一会儿后,彻底松开了对她的束缚,将女孩的黑皮书放入她常放置的地方,然后从书架上拿出了一本故事书,塞给了她。
他回到书桌后面的时候,不禁看了看左边的书架,蹙眉,他的这个大书架的一半都几乎被凌紫禁买回来的故事书和枪械图册填满了,再低头看看原本在书架上的自己的书都堆在了地板上,他伸手捏了捏鼻梁,有些无力。他是不是,太宠着她了?
“可是,你还没有回答我,中东的那块地怎么办?”魏央捂着故事书,然后抬头问道:“那块非地可是制造和销售军火的好地方,不过就是势力混乱了点,还多数以贩卖毒品为主,这些人跟钉子似的,不亲自去除,恐怕会在以后一直冒出来。”
魏央分析得头头是道,凌岳只是眼神微微柔和地看着她,这个样子的她,也是吸引着他的。
“你都想好了,那明天我们就动身去中东。”凌岳的手指敲了敲桌面,然后不再理睬撅嘴的女孩,看起了文件来。
过了一会儿,魏央却放下了书,走到了凌岳身边,她低头看着那好看的字迹,心想,字如其人,果然不是说假的。洛离修的字体显瘦却有力,就像他本人一样,身体瘦弱,但内心强大。洛未栖喜欢写花体字,华丽不失内涵,高贵而傲慢。夏侯玄的字温和清淡,却暗藏锋芒,一时不察,就会被侵入到自己的思维里。
“看什么?”凌岳没有抬头,只是问道。
“看你的字。”魏央实话实说:“你的字,和你的人一样,霸道,苍劲,王者的气派彰显无遗。”
凌岳闻言,将一张白纸和钢笔放在魏央的面前,“让我看看你的字,是不是名副其实。”
魏央一笑,刚要落笔,却被凌岳揽住了腰身,将她拉到了自己的腿上,只听得他那低沉的声音说着:“写吧。”
魏央面色潮红,然后暗暗吸气压下了心中的羞意,提笔,落笔,收笔,一气呵成,那白色的纸页上,只有两个华夏国的字--天命。
“为什么写它?”凌岳看着魏央写下来的,同样苍劲有力的两个字,美丽工整的字体,不失霸气的笔锋,这其实并不像一个女孩子写的,特别是一个长得像魏央这样精致的女孩,不过他知道,这就是她魏央,一个外表如精灵般纯善,内心却锐利无比的女孩。
“不知道。”魏央拿起那张白纸,将它慢慢撕成了两半,她说道:“我不知道为什么写这两个字,可是我的脑海里就这样滑过了这两个字。但我知道,写这两个字,并不是为了顺应天命,而是为了逆天改命。”
逆天改命!
凌岳看着说得一脸认真的女孩,他知道,她是说真的,可到底是怎样的境遇,才能让人如此平静到猖狂地说出这四个字呢?
------题外话------
晚上吃了海鲜加水果……这可是砒霜啊……我晕……怕怕的……听说反应时间,最多是4到5小时……希望我不会吐得太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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