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笑!”凌岳皱眉,将魏央的后领拎了一下,让笑得东倒西歪的她站好。//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见凌岳就要发飙,魏央忙见好就收地侧身抱住了他的手臂,对着弗雷斯笑道:“我们是夫妻。”魏央突然发现,介绍自己和凌岳关系的时候,她的心竟然异常的轻松,语气也很自然,好似慢慢习惯了。
“夫妻?”弗雷斯跳了几下,然后指着魏央两人道:“这就是典型的老夫少妻了,看起来这位叫凌岳的先生一定很有钱,不然也找不到这样如花似月的美人!”他倒是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也不管这句话把魏央说成了怎样的女人。
凌岳脸色阴沉,冷声道:“把你的手放下。”如果不是因为还想和魏央好好地在这里玩乐两天,他一定让人把这口无遮拦的家伙给宰了扔悬崖喂老鹰!
凌岳生了气,别说是几个道上呼风唤雨的大佬们看了都颤抖,就是整日里无法无天的魏央都要小心三分。所以这时候,在场的众人立马感觉到了一种强冷空气压境的抑郁感,那油然而生的畏惧盘旋在了他们的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那个叫希伯来的汉子对于凌岳这样恐怖的气场,再细看了一下他通身的气派,心中一惊,这人,恐怕是来头不小!
“这位凌先生,请别生气。弗雷斯并不是那种意思,他只是缺根筋,并没有恶意的。”希伯来忙把弗雷斯的手臂打了下来,然后压着他的脑袋跟凌岳道歉。
弗雷斯却还是死性不改,他挣脱了希伯来按在他后脑勺上的大掌,张口又继续说,并且口气很是自来熟:“嘿嘿,凌岳你也太小气了,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我这不是随便说说嘛。而且,你们这样,也的确容易让我这样想啊,你看,你们的年纪差了这么多,魏央的脸蛋又这么好,很明显就是那啥啊……希伯来你干嘛总是扯我?”说着,他一把抽出了被抓在希伯来手里的袖子。
傻子!老子这是在救你!希伯来无语凝咽,只能一个颈儿赔不是。这个凌岳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而缺根筋的弗雷斯又刚好是自己老婆的表哥,他只能祈祷他不会被修理得太惨!
凌岳的脸越来越黑,正考虑着要不要找人上山来把这群人都弄走。而魏央却对这个弗雷斯来了兴致,她觉得能够面对着凌岳的黑脸还能这么聒噪的人,除了缺根筋这一个解释,恐怕是没有其他理由了。
她有点想看看,这弗雷斯到底是能缺根筋到怎样的地步。但现在,她要做的是把这个缺根筋给救回来,凌老大恐怕已经想拿枪崩了他了。
“希伯来是吧?”魏央抱紧了凌岳的右手,可不能让他在这种地方杀人,不然她的休闲计划就泡汤了,她还想要去欣赏一下那陡崖上的急流瀑布呢!
正卖力道歉的希伯来一时间没反应过来,条件反射地“啊”了一声,惹得魏央又是一阵大笑,她抹了抹眼角的泪水,道:“你别道歉了,这没什么的。而且,弗雷斯也没有说错啊,我老公的年纪的确比我大不少,而且他也的确很有钱。”
虽然魏央说的年纪问题,还是不怎么中听,但凌岳却因为“我老公”这三个字,心里忍不住乐开了花,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原来是这么容易满足的家伙。
弗雷斯还是一副死不悔改的模样,点头说道:“就是就是!我没有说错啊,而且,我也没有贬低你的意思,绝对没有!嫁个有钱人,根本没什么的,真的。”他说这话倒是真心的,他的确觉得一个漂亮女人嫁给一个有钱人不是件什么坏事,女人得到了富裕的生活,也同样付出了美丽的青春,这是等价的,而且也没有碍到其他的人,这和做有钱人的小三是不一样的性质。
魏央“哦”了一声,点了点头,然后她粲然一笑,道:“不过,他很有钱,我的钱也不少。”负责海陆运输的时候,魏央赚的钱就已经有八位数了,加上夏侯玄给的零用钱,她也是个亿万富翁,所以说,卖军火就是个一本万利的好生意啊。
“哦哦……”弗雷斯也不知道是真的懂了还是装懂,他点着头,摸着下巴,想了一下后得出了结论,那就是:“这么说来,你们这是商业联姻了,啊,这真是遥远的豪门世界啊!向往……”说着,双手捧住自己的脸颊,作神往状。
“噗……”魏央觉得,这缺根筋的家伙极品了,这感叹的动作有必要做得这么娘们儿吗?生怕别人不知道他是个GAY么。
弗雷斯极不极品,这不干凌岳半毛钱的事,所以眼见着魏央还有和缺根筋聊下去的欲望,凌老大就忍不住了,他皱着眉,将自家的老婆大人揽在怀里,头也不回地往柜台走去。报了姓名,给了身份证后,就得到了一张钥匙卡。
“我还以为真是竹子做的,原来竹子中间还有砖头这个夹层啊。”魏央戳了戳走廊上的墙壁,有点像是在自言自语。
凌岳没有搭理她,只是在找到了正确的房间后,拎着她的领子快步走了进去,并且用力地将她扔在了床上。
“还在生气呢?”见凌岳放下了背包就挖出了笔记本,开始敲敲打打起来,魏央便抿着小嘴儿,“咯咯”笑着爬到了凌岳背后,从他的肩膀上探过去,眨着眼睛问道。
“没。”魏央的鼻息就在自己的脖子上,这让凌岳有些不适应,总觉得有点怪怪的,好像会忍不住做点什么,他微微皱眉,然后将背后的女孩扯到了自己的身前,按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说道:“去洗澡,然后午睡。”
“哦。”魏央点头,看着凌岳半响,道:“你不放开,我怎么去?”
“咳!去吧。”凌岳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有放手,顿时觉得有些不自在,他咳嗽了一声,尽量自然地松开了双手,将魏央抱到了地板上。
得到了自由的魏央还是没有走,她将凌岳从上到下,从左到右看了个遍,终于在凌岳的眉峰皱得可以夹死过路的苍蝇时,开了口:“老大,你有一点点奇怪哦!”
“哪里奇怪?”凌岳反问。
“就是很奇怪!”魏央双手插腰,然后倾身紧紧地盯着凌岳竟然有些闪躲的黑眸。
“我看,你才奇怪了。快去洗澡。”凌岳当然知道自己没有做过什么亏心事,但被魏央这样看着,还是浑身难受,觉得火烧似的,他皱着眉将魏央推开,见她还要转身,便直接将人扛进了浴室。
旅馆房间的浴室里没有浴缸,只有一个四分之一圆弧的淋浴间,凌岳将魏央抱到了淋浴间里后便移上了门。
浴室的隔音不好,凌岳听着里面沙沙的水声,一直从床的这头移到那头,然后又走到了对面的角落里。最后,他转身,瞪着离自己已经最远的浴室,听着里面依旧清晰不已的流水声,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想法,干脆就走到了浴室门口的床边坐了下来。
人一静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凌岳也明白这个道理,但他的双手就是不想动弹,不想去拿笔记本消遣时间,反而听着那异常动听的水声,慢慢进入了自己的思绪里。
男人都是喜爱性事的动物,凌岳也不例外,以前没有那方面的需求,是因为那些女人都只能令他作呕,可如今独独爱上了魏央,便不禁在脑海中勾勒出了她沐浴时的场景。
蒸气缭绕中,她赤(和)裸的香肩上停留着几滴水珠,锁骨之下的美景隐藏在了雾气和白色的泡沫中,一条白皙嫩滑的玉臂从雾气中伸了出来,纤细美丽的五指好像在邀请自己,带着无尽的诱惑。这一只引人垂涎的玉手慢慢碰上了自己的侧脸,触感有些温热。
温热?
凌岳瞬间从想象中回神,下意识地将那只手的手腕扣在了五指中,眼神顿时犀利了不少,待看清了是魏央后,忙又放松了力道,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他将魏央的右手放在了自己的掌心,看着手腕上那几乎变成紫黑色的淤青,不禁怒火高涨,但气的,却是自己。
该死的凌岳,你怎么能这么不小心!
“疼?”凌岳连碰都不敢去碰魏央的手腕,低头问着怀中的女孩。
“不疼。”魏央笑着摇头,虽然手腕似乎有些骨折了,但这对她来说只是小事,吃点凌鸿颜放在背包里的常备药就行了,不吃都没事。不过凌岳下手倒是挺重的,以她现在的身体强度,能把她弄骨折了,是凌老大的厉害了。
“怎么可能不疼。”凌岳看着魏央的笑脸,心中有些不是滋味,将她放进床里,从背包里找出了一些药,又给她倒了一杯水,看着她喝下去后,才微微松了肩膀。
“老大,你太紧张了,我真的没事。”见凌岳像是自责,魏央便笑着打趣起来,她不喜欢凌岳露出这样的表情,适合凌老大的,向来只有决胜千里的自信和霸气。
“我自己下的手,我自己知道。”凌岳说了一句,又接过了魏央手中的水杯,将它放回了茶几上。
“可是我修炼的那功法,已经让我的身体强度很硬了,只要我注意一点,你刚刚的力道也不会伤了我的。”所以说,刚才会受伤,其实也是魏央自己没有注意到,若是她及时用体内的力量护住手腕,那就不会有事了。
“你已经,修炼到了什么程度。”凌岳突然沉默了一会儿,然后平静地问道。
“我的情况有点奇怪,不过没什么危险。”见凌岳皱眉,魏央紧接着就说了后面的那半句话,好让凌岳放心。
“说下去。”凌岳知道哈德斯不可能让魏央有危险,自然也不是太担忧,只是想到是哈德斯保护着魏央,他心里就一阵不舒服,非常、非常地不爽。
“我的身体里,似乎本身就有一种力量,修习那本功法的时候,一路顺到底,至今没有碰到过不能使出来的技能。”这也是魏央暂时没有再修习下去的原因,事出反常必有妖,她还是先观察一段时间比较好,毕竟,“修炼”这玩意儿可不带买保险的,到时候亏了也不给保啊。
“那到了怎样的程度?”凌岳微微侧着头,神色未明。
“嗯……先天中期左右,已经能够使出金丹期的技能,但没有结成金丹。你想看看那本书吗?”魏央觉得自己说什么金丹期,恐怕凌岳是不懂的,便想着要不要给他看看那本书,而且,要是他也能修炼的话,就更好了。
“不用了。”凌岳拒绝了,他温热的大掌按在了女孩的头顶,说道:“不许让自己有危险,听到了吗?”
“知道了。”魏央点点头,抱着凌岳的脖子,撒娇似的撅着小嘴说道:“我只会让别人有危险!”
“那最好。”凌岳这样回答,他正朝着宠坏魏央的方向发展着,坚持不懈,一天比一天进步。
女孩的气息环绕在他的胸前,安静下来后,有些诡秘的气氛,让他不禁紧绷了身体,那不安的烦躁感再度涌上心头,心口火烧般的感觉随着魏央那一吐一吸转换着的月桂清香而慢慢延到了全身,最后又汇集在了下身的某处。
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凌岳皱眉,刚想将魏央推开,却不想,女孩竟然睡着了,慢慢滑了下去,他忙将她抱了起来,一不小心就让那处贴在了女孩的小腹,这样几乎是下流的动作让他脑子“轰”一声,炸开了。
“唔……凌岳?”魏央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顶着,便难受地伸手去将它推开。
“该死的!”凌岳低咒了一声,忙将推得很用力的魏央的手抓到了自己手里,他忍着下身的疼痛,将魏央放到了床上,见她睡得依然香甜,不禁磨了磨牙齿,他的命根子差点被这女人伤了,她为什么可以睡得这么安稳?
于是,他有些邪恶地挑了挑眉,没有起身,反而压在了魏央的身上,毫不客气地吻住了那一双开开合合的,引人犯罪的红唇。
本来只想浅尝辄止,但凌岳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低估了魏央的诱惑力。他吻着那柔嫩的双唇,像是棉花糖一般软软甜甜的,不禁又轻咬了几下,听得身下的女孩一声叮咛,他乘机将舌头送进了她的口中,辗转缠绵了起来。
起先魏央的小舌头还任由凌岳挑动着,待魏央渐渐有了意识后,便开始不住地后退,只可惜,口腔就这么点,退无可退后,魏央也完全清醒了。
“凌岳?”魏央的这两个字说得含糊不清,她瞪着一双湛蓝色的美眸,惊讶地喊着。
“我在。”依旧是这样的两个字,凌岳的声音此刻充满了别样的柔情,这一双黑色的眼眸中,将魏央的脸蛋倒映了出来。
魏央看着黑眸中的自己,不禁笑了,有种酸涩的甜蜜涌上心头,她主动环住了凌岳的脖子,说道:“可以给你亲一下。唔,不过明早我不要喝牛奶。”
“不行。”凌岳不给魏央讨价还价的机会,低头又咬住了那微微吐出来的小丁香,将它吮在自己的嘴里,唇碰着唇。这一刻,他知道,这个女孩还是自己的,但也只是这一刻。他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是,自从知道了世界上还有海族和幽冥族这样神奇又强大的种族后,他的心就不安定了。
他可以在人类的世界里呼风唤雨,可以毫不犹豫说自己有能力将魏央保护得密不透风,可如今,他却不确定了,他能吗?面对人类,他有信心说自己能,可面对海族和幽冥族,他就算是拼尽性命,能够护得魏央一时,也护不了一世。
凌岳松开了魏央的双唇,然后将她的脑袋抱在了自己的怀里,他侧头吻着她的头发,眼眶酸痛,却流不出泪来,因为他流的,是心中的血。
我可以给你一世荣华,可以给你一生尊容,可我却给不了你一生无忧,因为我没有那个自信,保护你不受半点伤害。
这样的无能,让凌岳的心,阵阵抽痛,但他的自尊不让他将此显露分毫,他只能忍着,看着她高飞,看着她寻找自己的天地。这样的无力,常常让他在深夜惊醒,只有确定怀中人还在,他才能再次入睡。
哈德斯来找他,这是他所想不到的。他说,除非魏央在他和自己之间选择了一个,不然的话,他愿意和自己共同拥有魏央,他可以保护魏央的安全。
而这一点,正是凌岳的致命伤。最终,他妥协了,同意了,可这种将深爱着的女人与别的男人分享的痛苦,却不是那样容易承受的,而他也知道,哈德斯做这个决定,也很痛苦,也从这里,他看到了这个站立在幽冥界顶峰的男人,他的爱情与为他所爱之人放下的骄傲。
有那么一瞬间,凌岳甚至可笑地觉得,哈德斯和自己竟是同病相怜了。
他曾问过哈德斯,为什么要和他合作,毕竟,以他冥王的能力,难道还不能将魏央留下吗?问的时候,凌岳不能否认,他心中有着恐慌,他担心哈德斯真的会将魏央带走。
哈德斯的回答出乎自己意料的简单,却又在情理之中。他说:因为我爱她,所以不愿意让她不开心,她同样眷恋着你们,如果我禁锢了她,那么她将失去快乐。
“凌岳?”凌岳抱着她太久了,久到让魏央起了疑,她双手攀上了男人的后背,宽阔的后背她双手也环抱不住。
“没事。”凌岳收敛下所有的神情,他平静地松开手,将魏央放在枕头上,看了一会儿后,道:“给我,好吗?”
这四个字,凌岳说得平静,他的心却不由自主地剧烈跳动起来,而魏央听了这四个字后,先是呆愣,不明白要给凌岳什么,然后脑子转过了弯来,知道了凌岳要什么,她的脑子也炸开了。
“凌、凌岳?!”魏央先是结巴,然后分贝骤然拔高,她的瞳孔微微缩小,不可思议地看着身上的男人,心中不禁有些害怕,不知道是在怕什么,似乎并不是怕和他做点什么,而是其他的什么,她的脑海中闪过了夏侯玄温情脉脉的笑容,也闪过了莫问阳光爽朗的笑容,也滑过了哈德斯那万年不变的阴沉俊脸,还流过了那一个榕树下的樱花般美丽的洛离修。
“你在想什么,在想……谁?”凌岳的语气有些危险,他的脸色不太好,手捏着魏央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
“我……”魏央看着凌岳,没来由地心慌,她咽了咽口水,慌乱了一阵后,猛地睁大了眼睛,道:“我在想很多人。你说过,你会等,那为什么……?”
“可我等不了了。”凌岳说道:“不是吗?”
魏央不知道凌岳为什么这么说,她吱吱唔唔了很久,突然,夏侯玄的身影就这样清晰地印刻在了自己的脑海中,这好似给了她勇气,她吸了口气,说道:“对不起,凌岳。我不能爱你了,我不能没有夏侯玄,不能没有他。我不止要对你负责,我还要对夏侯玄,对莫问,对哈德斯负责。”
“然后呢?”凌岳脸上的神情通通消失不见了,他越是平静,却让魏央觉得这更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下辈子,我把下辈子交给你,好不好?下辈子的我,会完完整整的,属于你,只属于你。”魏央说着,却不禁流出了泪来,为自己,更为凌岳,她该怎么办,自私的自己到底还会伤害多少人?多少爱着自己的人?
“你还要骗我多久?”凌岳看着她,好像要把她看进心里,融进骨髓里,他终于开了口,声音竟然有些嘶哑,他说着:“你会得到永生,没人能够伤得了你,你永远都不会有下辈子,那又何来独属于我的下辈子的你?”
“凌岳?!”魏央突然推开了凌岳,然后坐起了身,她不知所措地哭喊起来:“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让我和你一起死?我死了,依然活着的哈德斯怎么办?!我只能骗你!只能!……忘记我,你会有更好的,我不值得。”最后一句话说出口的时候,魏央的心抽痛了一下,那全身的动脉都随着心脏的跳动阵阵疼痛起来,她觉得全身都好冷,似乎她的身体里刮起了暴风雪,冷到了骨子里。
“没有比你更好的!”凌岳握住了魏央的双肩,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对待魏央,第一次这样怒吼着对着她,他失态了,可他忍不住!他那么爱她,为什么就一定成为被放弃的那一个?如果夏侯玄可以,为什么他就不可以?他爱得比夏侯玄少吗?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能给的,只是零碎的我,我不能给你完整的,我不能给所有人完整的,我亏欠了你们,可我能怎么办?”魏央的泪水一直流淌着,淌进了凌岳的心底,每一滴都像是千斤巨石,砸在了他的心脏上。
“对不起。”凌岳只能这样说,将痛哭的魏央抱进了怀里,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双目无神,
半响,他说道:“二十年。你能给我二十年吗?二十年后,我就放你走,让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凌岳不允许自己落泪,便只能仰头,将就要夺眶而出的泪水逼回了眼睛。
“二十年……”魏央沉默了,二十年,她也给不了,她若给了,那夏侯玄和莫问该怎么办?
等等,为什么他会知道自己能够永生,为什么他对于金丹期没有什么疑问,并且追问了自己的进度?
魏央心一惊,然后猛地推开了凌岳的胸膛,她瞪着双眼,道:“你怎么知道的?”
这句话并不清楚,但凌岳却也知道了魏央问的是什么,他知道,这个聪敏的女孩总会发现的。
“我从哈德斯那里知道的。”凌岳回答,却没有将他和哈德斯之间的合作说出口。
“那你可以修炼那本功法吗?”魏央问道。
“可以。”凌岳诚实地点点头,“但是我起步已经晚了,能不能修炼到先天还是个问题,所以我能不能永生,也不一定,应该说,机率很小。”
“你是个骗子。”魏央鼓起了腮帮子,恨恨道。
“你也是。”凌岳伸手,揉乱了魏央的秀发,然后终是叹了气,说道:“我接受。”
“啊?”魏央又没有立马反应过来。
“刚才这么聪明,怎么现在犯迷糊了?”凌岳的心情微微放松,他知道,自己已经这样决定,便不再有退路,“我说,我接受你同时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凌、凌岳?!”魏央尖叫,然后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竟然……竟然说同意她和……
“你惊讶什么,我能怎么办?”凌岳的口气有些放松,大概是终于说出口的原因,他拍了拍魏央的小脸,道:“夏侯玄都这样答应了,我也不算吃亏。”
“你们,都疯了。”魏央只觉得,头有些晕呼。
“那也是因为你。”凌岳说到这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他一把将哭得和猫儿似的女孩搂进了怀里,狠狠地亲了好几下她的脸蛋才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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