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粒粒苦着一张脸,被迫被推到了大门口。
要不是为了意儿姐,她就算当三天的尸体也绝对不会来这!
“你不是喜欢角色扮演吗?我这是给你机会,放心,你老姐当年天天逃课都被保送到首都大学,你差不到哪里去的!”云想想拍拍胸脯,“至于爸妈那,有我呢,你放心玩!”
汝听,人言否???
云粒粒撇撇嘴,整理了一下妆容。
“我再强调一遍啊,等下你过去把傅安引开,记住,越远越好,然后我就进去,把小意儿拐出来!”想想拉着她的手,一脸严肃,“这次任务,只许成功,不许失败!”
云粒粒一把把她甩开,“要提醒的是你吧,你只是去送个剧本,怎么搞的跟特务一样。”
“你……”
云想想刚想反驳,云粒粒连个眼神都不给她,端着姿态去叩门。
不得不说,云粒粒在古装美人这方面气质把控的死死的,拖起裙摆走起路来有模有样的,乍得一看,仿佛还真是古时的女子款款而来。
云想想调整一下状态,小心地坐在灌丛之后,密切关注着。
“请问?”子今开门,见外面一位女子,愣了半响。
粒粒俯身微微行礼,“回这位姐姐的话,在下云粒粒,是来拜访老友的。”
“敢问姑娘的老友是?”
“傅安。”
屋内,无意路过的凉意微微顿足,往门外探去。
子今一笑,“姑娘怕是找错地了,此地没有一个唤做傅安的人。”
这下换云粒粒一愣,眨了眨眼用薄扇遮住半边脸庞,抽了抽嘴角,大脑飞速运转,试探性问了一句,“是……元安?”
“阿姐,你怎么站在那呢?”傅安走过来,见她指尖还在冒着血,赶紧拉着她坐回位置上。
“门外似乎又有客人。”凉意道。
傅安笑容一僵,抬头冲她眨眼,“有吗?”
生怕又是宋暮他们找上门来了,傅安立马转移话题,“怕是走错了过来问路的,前两天不也是如此,哎呀阿姐,有子今姐姐在,无须你多烦忧。”
知晓她那点小心思,凉意无奈笑道,“我听那人说,似乎是来找你的,你那么紧张干嘛?”
“找我的?”傅安倒是有些好奇。
“去看看吧。”凉意道,拿起手上的绣活继续缝制。
傅安看了眼门外子今依旧在周旋,起身去看了两眼。
“云粒粒?”见到那人,傅安下意识往后退了两步。
云粒粒见到她,感觉自己被磨得快死了的心一下子又活过来了,二话不说跑进去挽着她的手臂,不顾傅安的挣扎,拖着就往外走,一边还不忘和子今说道,“看吧,我说了,她真的认识我!”
子今看着这个一下子变成“狂野女孩”的“大家闺秀”,拦也不是,放也不是。
就在这么犹豫间,傅安就被拉走了……
见状,埋伏许久的云想想终于出击了,趁子今不注意,直接闭眼冲了进去。
“duang!”
“嘶——疼!”
云想想只感觉自己仿佛撞在了一堵墙上,一屁股摔在地上,看到面前不知道从哪出来的几个高大黑壮的保镖,下意识咽了一口口水。
凉意放下手中的针线,微微侧脸。
云想想看见她,哭着就要扑过去,“小意儿,我找你找的好苦……啊!!!”
“duang!”x2
身旁的黑衣保镖丝毫不留情,直接把她一脚踢开。
云想想艰难爬起来,咬牙切齿,“喂,你们到底知不知道怜香惜玉!”
凉意终于起身,缓缓走到她跟前,捡起她掉落的发簪,轻轻帮她戴回去,“你是何人?”
云想想感动的泪流满面,抱着她就嗷嗷哭,“我是你最爱的小仙女啊,你怎么都不记得我了。”
凉意失笑,知晓她没有恶意,把她搀起,让保镖退下。
云想想委委屈屈地坐下,看着那件红衣,没忍住摸了摸,“好漂亮。”
凉意微微一笑。
“你在干嘛啊!”云想想吸了吸鼻子。
“绣嫁衣,”凉意伸手摸了摸上边的花纹,“我的绣艺不精,但自己的嫁衣,总归是要过手的。”
“真漂亮……”金铝线在大红色的丝绸上勾勒出凤凰的模样,精致细腻,让人好生羡慕,云想想爱不释手,直到看到凉意温婉含笑,才突然反应过来,整个人都蹦起来了,“嫁衣!!!”
凉意歪了歪脑袋,似乎不能理解她为何如此激动,将衣服收好,轻声询问,“姑娘到底是何人,来此地,又有何事?”
“你你你……你要嫁给他!”云想想结巴地话都不会说了。
“姑娘这是何意?”凉意询问。
“不能嫁啊!”云想想炸了,声音搞到把那群保镖的注意力又吸引过来了。
那一道道寒冷的视线吓得她小心脏又是一颤,云想想咬牙,努力说服自己忽视他们,低声道,“你可还记得清玄道人?”
凉意微微一怔。
“就是他让我来的,”云想想继续道,一脸认真,小心地从袖中拿出了一个本子,悄悄又将声音压低了些,“这是他让我给你偷偷带过来了,还让我帮一人代传一句话。”
“孤身只影十余载,满城烟火为卿来。”
……
是夜。
一滴泪,打在纸上,慢慢扩散,模糊了字迹。
凉意伸手将泪水逝去,视线落在纸上,有些失控。
若是此时细细看来,还能看出她的手有些许颤抖。
这本子上,写下的一字一句,刺得她眼睛生疼。
“凉儿。”
门外传来他的声音,凉意将本子合上,往桌下一扔,待情绪平复了些,才应道,“何事?”
听她还没睡,傅浔缓缓推开门,“听闻,今日家里来了客。”
“是有一小女,来寻安安的,可有何事?”凉意起身,走到他面前,不动声色用身体遮挡住他的视线。
“听闻有一女子闯了进来,可有受伤?”傅浔关心问。
凉意摇头,“不曾。”
他笑了笑,摸了摸她的脑袋,“听安安说,你这两日都忙着缝制婚服,可要请绣娘帮忙。”
凉意抿笑,垂下眸掩饰眼底的复杂神色,“不了,既然是婚服,那还是凉儿亲自过手为好。”
他轻笑,满脸宠溺,“依你,但是切不可太过劳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