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队脸色极度难看地冲领头的制服说道:“相关条例?是哪一条哪一款,有提到经侦必须让刑侦?”
“抱歉,是我口误!”领头的制服道了个歉,但态度很强硬地说道:“但这是我们黄局的命令!有异议请你联系我们黄局!”
王队冷冷着盯着他的脸,沉声说道:“我也是奉刘处命令下来的!”
“那就请你们刘处联系我们黄局!”
王队脸色阴沉地看着领头的制服等一群警C,他眉头拧成川字型,沉默半晌,才极度憋屈地给刘处打了个电话。
“喂,刘处,我们这遇到了困难,人我们抓了两个,现在正在回去的途中,但我们碰上了市刑侦支队的,对方现在拦着我们,说两个犯罪嫌疑人与他们的刑事案件有关联……”
……与之同时,长S某地,某商品房的卧室内,刘处听完王队说完后,好一会,他才皱眉说道:“这事儿比我想象中的要复杂啊,行了,王坚,你等下吧,我给他们黄局打个电话。”
说着,刘处就拿着单位的内部电话簿,找到黄局的电话,一个电话就打了过去。
但结局是显而易见的,黄局根本没接!
刘处接连打了三个,都提示对方已关机。
事情到这,已经陷入了僵局,因为黄局和刘处从级别上来说,是平级的,并且两人只能说是一个大系统的同事,但本身两人并没有从属关系。
随后的事情是可以预料的,同在一个系统,肯定不能发生直接冲突,而对方态度很强硬,所以,王鸿运两人当即被市刑侦支队的人带走。
而王鸿运和那个青年两人根本没到市局,在当天晚上,市局的车刚到新S的时候,王鸿运两人就被放走了。
当然,明面上不能放,而是逃走了,属于意外事故,并且市局在第二天就给予了相关警员警告处分,另外还发布了通缉令。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多,新S地区某个小饭店内。
王刀和杨凯两人坐在饭店靠窗位置,点了几个家常菜,一边吃着,王刀拿着手机正与李平通话着。
“平哥,我们现在在新S坪山这边……”
“你怎么还在新S?还呆在那干啥?”
王刀闻声一愣,“不是啊平哥,我们也不好走啊,也不知道昨晚有没有人被抓,要被抓了,警方肯定会通过嫌犯的社会关系锁定我,这么一来,我也不敢回邵Y啊。”
听到这话,电话那头的李平沉默片刻,随即轻声说道:“昨晚王鸿运和下边一个小弟被抓了,不过人还没到市局,两人就逃走了。”
王刀闻声,整个人还有点懵:“逃走了?”
电话那头李平冷笑一声,“呵呵,每年每月给财神爷孝敬那么多,财神爷总得显显灵啊不是?”
“哦,平哥你这么说我就明白了。”
“但你说的对,王鸿运他们虽然走了,但他们都露脸了,所以你现在不回来是对的,这样,你先找个地呆一阵子,过几天我安排你去境外。”
王刀有点发愁,“去境外?没那么严重吧?”
“这是我和老安今天早上商量后决定的,按老安的意思,你就是个引火索,你要出事了,那就像是那摩天大厦的顶梁柱塌了一根,后果就很严重了!”
“平哥,你可别这么说!”王刀连忙拍着胸脯说道:“我就算进去了,啥也不能说!我来公司多少年了,对公司的忠诚性是毋庸置疑的!这点你只管放心!”
“行了行了,表忠心的话以后再说吧,按我说的做,先找个安全的地方呆几天。”
“哎,行,平哥,听你安排。”
说着,王刀就准备挂电话了,但李平又叫住了他,“等下,先别挂,你身边还有谁?”
“还有杨凯啊。”
“他来公司多久了?”
王刀瞥了眼对面正在吃菜的杨凯,随即想了想,轻声说道:“也就两三个月吧,但这小子还听靠谱的,还为我挡过子D。”
“行!让他先在你那照顾你几天,随后把他叫回来,他没啥事儿,唉,最近公司可用的少不多啊。”
“嗯。”
“那就这样。”
说着,两人挂断电话。
同一时间,隆H北山。
君豪工地上,张军坐在临时办公室内,一边看着各项支出入账的报表,扭头冲也在办公室内喝茶的易九歌说道:“刚刚致远给我打电话,说人没抓到,被市局的人截胡了,呵呵。”
易九歌脸上并没有太多意外,“意料之中的事儿。”
张军感慨说道:“李安在邵Y的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深啊,居然能让官口的人在大晚上为他办事儿,还是干这种打脸的事儿,真的是想都不敢想。”
“要不是这样,他敢如此肆无忌惮地印刷假钞吗?”易九歌撇撇嘴,沉吟说道:“现在关键的还是那个王刀,只能从他那突破,撕开一道口子,否则,想从最上层毁掉亿龙不太现实。”
闻言,张军沉默片刻,随即皱眉看着易九歌说道:“你不是安排了钉子在他们那吗?这时候也该叫他使使劲了。”
“不行。”易九歌摇摇头,“这时候他要漏消息,那不等于打明牌了吗?还得想个法子,否则,他肯定漏。”
……当天晚上,易九歌回到自己的住所后,用陌生电话卡拨打了一个号码:“喂,现在说话方便吗?”
“方便,我现在正好出门买烟,九歌,有事儿你就说。”
“想办法把王刀的位置漏出来。”
听到这话,对方顿时沉默了,随即才有点不满地说道:“九歌,王刀已经怀疑我们了,这个时候要再干这事儿,我绝壁会死在他手里。”
“我知道啊,所以才叫你想个巧妙的办法啊。”
“没法子啊!我们现在在一个小镇上的小旅馆里,这破地方,如果有警方的人发现了,他肯定第一个联想到我!”
易九歌皱着眉毛思索半晌,才沉声说道:“他有跟你说过后边的去向吗?”
“提过,说是去境外,过几天上面会派人来接他。”电话那头,青年沉吟说道:“对了还有一件事儿,他跟我提过一嘴,说是上面最近挺缺人的,说是要把我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