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十几分钟后,李平脸色很难看的从李安的房间内离开了。
不管李安说得再怎么冠冕堂皇,李平总归是没法理解。
从李安住所离开后,李平弯腰钻进自己的宝马车里,一边点火,想了下,又拨了一遍王刀的号码。
但提示已经关机。
李平之前试过用别的手机卡打王刀的电话,但也是提示关机,这就说明对方换号了,根本联系不上。
“嗡~”
宝马车启动,李平一手开车,一边抽着烟,开着车在街上瞎转了十来分钟后,才驱车来到邵Y双清区的某个小区内。
“嘎吱!”
李平将车停在小区停车场,随即开门下车,径直上了小区二单元的302,随即敲响了房门。
“咚咚”
很快门就开了,开门的是一个三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小平头,穿着睡袍,眼睛大大的,眉毛很浓,没有胡子,看着是个挺干净的一个青年。
年轻人显然是认识李平的,他一开门,见到是李平时,顿时皱了下眉头,“李总,你怎么会这么晚来我这?”
李平咧嘴一笑,看着青年:“浩远,不请我进屋坐吗?”
“那进来吧。”张浩文稍稍犹豫后,轻声说道:“不用换鞋了,地面也不干净,嗯,去客厅谈吧。”
“哎!”
李平应了声,依言也没换鞋的,迈步跟着张浩文来到客厅坐下。
王浩远拉开冰箱门,扭头看了李平一眼,“李总,喝点什么?”
“不用了。”李平摆摆手,拿着茶几上的打火机点了支烟,抽了一口后,沉吟说道:“浩远,我这么晚来你这,只想求你一件事儿。”
“啥事儿啊?”
“求你让我跟小刀通个电话好吗?”
王浩远故作惊愕地说道:“呵呵?怎么啦你们?刀不是在你那干的好好的吗?看你这样子,发生啥事儿了啊?”
李平脸上带着些许乞求,“浩远,你就别装了行吗?你跟小刀那么多年的感情,他处事儿了,肯定会找你。”
王浩远闻声沉默。
“浩远,求你帮个忙!”李平脸色焦急地说道:“他现在被亿龙的人追杀,也被警方通缉,事儿闹成这样,我这个做大哥的有责任,他现在情况肯定非常艰难,我想帮帮他。”
“你帮他?”王浩文冷冷一笑,“你始终是姓李而不姓王啊?”
“浩远!!你要相信我!亿龙的人追杀他!我完全不知情!我也是刚刚才知道的,刚和李安闹得很不愉快!”李平舔了舔嘴皮,目光哀求地看着王浩远,“我只要你把手机给我,我当着你的面给他打电话!只要跟他通个话就行了,浩远,你看行吗?”
听到这话,王浩文皱着眉头沉默半晌,随即表情有点僵硬地点了点头。
……凌晨一点多,在李安授意下,周志情带人赶到洞K沙镇一带。
但由于周志情等人并不知道王刀的具体位置,所以,即使到了十几个人过去,沙镇那么大,也找不到人。
反而是金刚和斌子两人开了两台面包车,直接赶到洞K高速收费站位置,抢先一步接到了王刀。
金刚在接上王刀后,按张军吩咐,并没有返回,而是连夜载着王刀往云N方向赶去。
凌晨两点多,沪K高速上,面包车内。
面包车后排座上,金刚给王刀伤口擦了点酒精后,皱眉冲后者问道:“现在咱们也见上了,你是不是该履行诺言,把资料交给我们了?”
王刀歪过头,艰难地拧开矿泉水喝了一小口,轻声说道:“先送我到YN再说,境内我是待不了了,你也知道,只要我一出境,那东西对我也就没啥用了。”
金刚脸色阴冷地盯着他:“你最好别耍花样!”
“呵呵,我能耍啥花样啊?我都这样了。”王刀自嘲一笑,“我现在就想拿了钱,去境外好好养伤,后半辈子就找个小生意做做,呵呵,有你们的两百万,加上我自己还有一百来个的存款,下半辈子也够用了。”
闻言,金刚面无表情地扫视王刀一眼,随即冲开车的青年说道:“前面收费站下车,走国道,一路两千多里路,盘查多。”
“好的,波哥!”
半个多小时后,两台面包车驶出高速,随后沿着国道往云N方向而行。
第二天下午,李平满脸愁容地找到李安,两人在公寓内,关上房门,聊了很久。
八天后,云N德H某个加油站附近。
“嘎吱!”
金刚带队的两台面包车驶入加油站,随后面包车熄火。
八天里,金刚和斌子是吃也没吃好,睡也没睡好。
金刚把车停在加油站内,随即瞥了眼正在加油的服务员,扭头冲车内的王刀说道:“王刀,现在已经到德H了,还不能说吗?”
“送我到梁H再说吧,我准备偷渡到M甸去。”
“咕咚!”金刚拧开红牛,喝了一口,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王刀:“有一点我先跟你说好,我们不认识什么蛇皮的,到了梁H还得找蛇皮。”
王刀撇撇嘴,“有钱不就行了?”
金刚微微眯着眼睛看了王刀一眼,“都一个多星期了,听说你和李平感情挺深的,你就一个电话没给他打过吗?”
王刀一愣,随即瞪眼说道:“打啥啊?能有啥聊的?李安铁了心要杀我,我跟李平能有啥好聊的?我始终是外姓,说难听点就是家奴,我给平哥打电话,那不是让他为难吗?”
“你真这么想?”
王刀闻言,破口骂道:“胖子!你们这几天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我,我连撒个尿你们都看着,我给谁打电话了,你心里没点B数啊?”
金刚面无表情地盯着他,没吭声。
当天下午,吃过中饭后,金刚拿着手机远走几步,随即拨通了张军的电话。
“喂,军哥?”
“咋样了?王刀有什么异常没有?”
金刚挠挠鼻子,远远地瞥了眼正蹲在面包车前抽着烟的王刀,轻声说道:“这几天我们一天二十四小时有人看着他,也没发现他和谁打电话,整个过程倒是比较平静,但我就是感觉有点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