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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三章 张嫣化缘(1 / 1)

张嫣是何等人?那是做了六年多正牌皇后的顶尖人物!

天启年间,不光掌握着后宫,对各地藩王的事也是略有所悉,包括各地王府内的一些肮脏事。当然,搞不倒客印月那是由于熹宗皇帝在给她撑腰,而且还差点被客氏联合魏忠贤给阴了。此题外话也。

熹宗不是傻蛋,更不是文盲。

当初有个御史大概多喝了两杯酒,大胆上呈,替李选待(朱由校、朱由检养母)喊冤,直言他的行为不合孝道。

朱由校自己趴桌上写了份答辩。有理有据、宽宏大量地把事实讲了个清楚,世人这才晓得原来王才人(熹宗生母)是因李选待的原因才遭杖毙,且也没有遭到报复,反而在宫中如常供养着,张嫣还派了管理后宫发放部分物资的权限。

该怎样对待促使自己生母死亡的养母呢?这是熹宗在辩书中心平气和反问的话,可到他死也没人敢解答。

同黄冲或其他人听闻的全不一样,朱由检不光知识广博字也写得好,连打墨线的木头上用墨尺随手做的标注,都比黄冲强上百倍。只不过心思灵巧的人都爱躲躲懒,爱好打两样家具而已。但其实同黄冲喜欢狩猎又有何不同?

而且他比五弟(朱由检)更能识人,张嫣在宫中的势力很有可能就是得到他默许才搞成的。

这股势力不光在关键时刻能联络当时还是信王的朱由检,还在平时对宗府的事务多少有些参与,也致使张嫣晓得庆王、肃王等边陲番府都系‘穷王’之列。平凉的韩王一系显然要富有的多。

现在,她正准备对这位富有的韩王正妃慕容竹,为乐安侯属地数十万百姓,化一次缘。

“王妃请坐。”名义上一个未经朝廷诰封的侯府夫人,见着韩王妃是要行跪拜礼的,但张嫣讲话的时候是坐着的。

“总理夫人客气了。”莫以为王侯府女人都是花瓶,能担当正妃的都是人中翘楚,像周玉凤那样的,搁在她们一堆中算是末尾的。且莫谈琴棋书画这些文臣喜欢的骚技,谈吐气度、典辞历史一项项都是出类拔萃。

“侯爷地方小,让韩王一家受委屈了。”

“总理夫人言重了,韩王危难得乐安侯化解,阖府都是感激的。不过陕北地方物价高企,也确实有些难处。”用二十亩宅地换七万担谷米不是受委屈,而是受讹诈!慕容竹替韩王是有所求,但也不能漠视事实。

张嫣站起身,走到近前,两个女人这才彼此各自打量起对方。

“周王家里可算得我父亲乡亲,倒还能体谅些侯爷的难处,舍得把三十几万两拿出来当是救了人命。”张嫣绕着对方前后看,斜转身问,“怎么?韩王听说是个吃斋念佛的,对赈济灾民反不如了他么?”

“我家怎比得开封周王,实是尽力了,还望夫人体谅。”

慕容竹让张嫣的风仪和渐起凌厉的眼神给吓着了,搞不清对方何意,也一下想不透太康伯怎么又多出个女儿。

“韩王信菩萨信得虔诚,佛堂里搭着床,还塑了大大小小三十几尊赤金罗汉。”张嫣坐回了椅上。圈椅略矮,表面上凸显出慕容王妃的身份高出一头。但她坐回时是后仰的,倒似斜趟在一张贵妃塌般,却又将客人身份又比了下去。

“不知道我讲得对不对?不过时隔久远,韩王如今改了也说不定。”

从容淡定、目光犀利,连佛堂里放床都晓得,对方到底什么来头?慕容竹有些心虚。

“总理夫人言重了。”勉强笑了笑,她是来套亲近的,不是来同对方置气拼身份的。但张嫣的话让她在警觉之余,还是感到些羞愧。

“总理夫人叫我前来,大概不是为了韩王府的床该摆放在那稳妥吧?”

晓得这个人难打交道,问清楚了。最合适的称谓就是‘总理夫人’,

张之极对未来女婿印象还算勉强,但又一时拿不定是否该顺应时局,他为人还要些脸面。

为此事两兄弟难免争吵两句,下人听得了便慢慢在府上传开。那位被乐安侯呼为女童的未来侯府夫人,也终于明白了家中大人们的打算。

骨子里认定从一而终的她,选择以死抗争。

世代公府的规矩有多森严,令人难以想象。死于迂腐礼教之手的乐安侯夫人,连入祖坟的资格都没有。

更有甚者,她父亲张毅呈由此事牵连,遭大哥疏远,先前负责对外经济营生的权力也统统被改委到别的兄弟手上,除了窝在院中顿足捶胸,便只能长吁短叹。

为保证公府世代的传承,还有一项令人发指的分家程序,张之极在坐稳位置之后,顺势开启。

至少张毅呈认为,府上能维持如今的昌隆自己有一半的功劳。但规矩就是规矩,嫡长子的权威是不可撼动的,即便是亲舅舅也不会丝毫偏袒他。

憋屈无比的二老爷终于发了狠,烧了女儿的尸骨,变卖浮产,欲举家迁往葭州。

既然准备投靠姑爷,当然要预先联络对那边知情的人。闲居在家的王家麟本也恰有西行的打算,听说完他的讲述后,自然欣然答应结伴同行。

临行之际又出了条状况,成国公家的捣蛋鬼跑了来,讲是家里同意他也跟了去。

惊讶他家的消息灵通之余,两人都没提防这纨绔在说谎。见跟来百多个随从和家人,一番准备得妥妥当当的模样,还真以为是成国公着他去乐安侯身边磨砺,顺带在那边混出个功名好衣锦还乡。

事实当然不是这样,第二天杏娘便从随行的女仆那里获知了真情,这丫是偷跑出来的。

他是住在城外田庄期间遇着了永安公主驸马巩永固,从对方口中晓得英国公家二老爷不日举家要去葭州的消息,立时鬼心思开动,先唬住一帮随在田庄伺候的下人和护从,踩着点儿,一拨儿从他老子眼皮底下溜之大吉。

想随王家麟马不停蹄奔镇番卫的朱桂影被扣下,等成国公府上来人再说。

张毅呈一家入住州署官院。没办法,此事只有等禀报张宝珠再做打算。

不过,二老爷是位闲不住的人。在听讲詹捕头组织商队多方受阻,立即毛遂自荐要亲自搞起这摊子,并撺掇着把对岸的私驿逐渐恢复起来。

有事忙的人没空沾惹是非,张珉在王徽和渺目的劝说下,派下些人手由着他去折腾。

倍得脸面的张毅呈动了真格,拿出了部分家产开始实打实地经营起商队和驿站,准备在乐安侯众多手下面前挣下更多的脸面来。

即便是黄花大把力气打下西海,朝中人等对他看法依然是不容乐观。

一个远离中枢的空侯,赚些吆喝博取些眼球引无知百姓追捧一阵,也就那么一回事。《挑金帐》、《千里刺酋》不还在说着嘛,你方唱罢我登场的京中官场还有多少人会记得他?

“长青桥下水不流,猴园失火众人愁;井中汲水绳子断,黄粱一梦誓不休。”

童谣又起,温体仁联想起两件事来,有些惶恐。

头一件是前年八大王焚烧皇陵。当时,漕运总督兼凤阳巡抚杨一鹏被问斩,守陵太监杨泽狱中畏罪自杀。经他苦苦哀求,巡按吴振缨才得判免死充军,圣上因是他大舅子才放过一马。

此事虽息,但曹化淳参了他一本,由是交恶。

第二件是不久前发生的事。有人状告钱谦益,讲他在乡里结交了一帮朋党,整日散布怪论、诽谤朝政。对于这名东林党魁,一向对朝廷颇多不满,当然要缉拿审问。加上最近朝中人心激荡,更加的要严惩不怠。

曹化淳跳出来想解救钱谦益,温体仁便一不做二不休,密奏圣上讲他勾结外朋。

最最料令人想不到的是,此案最后归由曹化淳来主审,让他闻到了丝异样的气息。

果然,案件转眼间就起反转,供词变成是他指使而为。公堂之上原告张汉儒被活活受枷刑而死。如此的颠倒黑白,陛下竟然听之任之。再让阉人追查下去,岂不要大祸临头。

怎么办?祭起病遁,先避过一劫再说。以往此一招在皇帝明前屡试不爽。

“今年几只芦花鸡下蛋下得甚是勤快,老爷。”

“放在桌上吧,啰嗦。”

装病在家,好心给他蒸了碗蛋羹,老苍头还是不免遭到心情烦闷的老爷训斥。

“莫有羹匙,你想叫老爷我抓着吃吗?”搁下竹筷的时候,温体仁就觉眼皮一阵乱跳。

“仆人这就给您寻去。”

他的家真的很清贫。好半天之后,老家人才小心地捧出一柄带有铅色的银汤匙来。

“洗过没啊?灰蒙蒙的还能用吗?”

“老爷且先稍等,待老奴用热水再浸它一刻。”

“嗫(热)得个柄,那噶能用?真格鸡糟(麻烦)。”

烦恶的心情使得他把家乡土话都骂将出来,夺过汤匙低头便往嘴里瓢。

“老爷先凑合用着,等闲下来奴仆把它搽出光来。”

“圣喻下。”

家仆话音未落,外间透进来传事太监特有的尖锐嗓音。

待见进来的不止一个,还有数名带刀的御前侍卫。家仆吓得立即躲到柱后,而首辅大人艰难地咽下一口原本滑嫩的鸡蛋羹。

“上曰,体仁年迈多病,可还乡。”

咣啷一声,老仆费尽心思寻出的汤匙掉落在地。

“臣遵旨。”

言讫起身,一双眼睛只能望向院外天际的无限夕阳。

知我罪我其惟春秋!这是他离京前受人围堵时,替自己辩解的话。

张嫣是骑着马进小河滩城的,这让所有人都为之惊讶。

没有夹道欢迎的百姓,只有森布两侧的兵丁和闪亮的刀枪。屯卫中原有的人口不足三千,小城也是破烂不堪,东、西、北三向城墙连门都已在战火中倒塌,到现在也没修缮。

戴着胡妇常用的薄纱面饰,她要亲眼见证战争所带来的苦难。

鸢儿也在马上,与暴丫儿两个近随在主子身后。负责守卫的龙夕特意叫引路的前队闪列左右,好让这位也许是未来的女主人突显其至高无上的尊荣。

“末将参见夫人。”

蔡植腾行军礼,丝毫不敢怠慢。从夏侯青刀片嘴里吐出的话岂会有假?只是到现在他还闹不明白,这位看似权势滔天的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蔡将军请起,先带我沿街巡看一遍,再行回府不迟。”

“喏。”

无人敢质疑,舟马劳顿的太康伯张国纪也随在车队中陪她一起四处查看。他也需要大女儿摆出该有尊式以壮自己的声色,虽然到现在两父女还不愿讲话。

“恭迎夫人。”军汉们的吼声响彻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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