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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鸢儿得志(1 / 1)

“尊敬的乐安侯大人,您的要求实在是太过了,恕鄙人无法答应。”

“很好,大概使者一路从铁门关来,见着我的军队在沿途撤离才敢这么讲的。”黄冲冷冷的扫了这名中年人一眼,随手拿起了桌上的一支令箭,“那我现在就让他们再返回去,到哈实哈儿我们再谈。”

“不~。您不能出尔发尔,趁我喀什喀尔两处受敌的情况下行此非仁义之举。”

使者急了。他们知道府军由于担心准噶尔部的袭击,所以才暂时中止了对自己一方的进攻。沿途他确实看见了回撤的军队,因而认为乐安侯会先对巴图尔下手,然后才会轮到他们。

“什么叫仁义,苏里唐鼓吹圣战,所以他死了。阿伦木提倡与大明通商,所以我放了他。你们能懂仁义?”

“可是阿伦木王子因为战败,还是遭到了大汗的囚禁呀。”

“所以你们不配讲仁义。”黄冲放回了令箭,语带不屑地道,“你以为五十个钟表匠和三十名女奴就能换取平安?为什么你们不把这些东西交给巴图尔呢?”

“巴图尔是个冥顽不灵的人,真主是不会饶恕他的。”

“那你走吧,省得弄脏了我的地毯。”对于信奉真主的人,黄冲已经了解出大概,他们异常的排除异己,缺乏兼容的心。

“您这是在侮辱我,也就是在侮辱我们尊敬无比的阿卜杜拉陛下。”

“好吧,我承认是种特意的侮辱。”黄冲觉得没必要再谈下去了,起身准备走人,“那么就请你们喀什喀尔派来举国之兵,洗刷掉这份侮辱。如果不能,我将让我的人去叶儿羌继续对你们实施这份侮辱。”

这种强横,这种蛮不讲理,让使者张口结舌面红耳赤。

“作为使者,我无权代替大汗答复您。”示弱的使者终于匍匐在地,结好大明是国策,他不敢破坏。

“要么答应,要么立刻滚蛋。”像在赶苍蝇,黄冲无比厌恶地挥了下手。

“那么请允许我回禀阿不都拉哈陛下,然后再答复乐安侯大人。”

挣扎着,使者希翼地企盼这位大明的乐安侯能转身,但随着背影的消失,他什么答复也没有得到。

这是危险的信号。对于掌控一方的主宰,被自己激怒的后果是可怕的,喀什喀尔转眼又将遭受战火的蹂躏,在引发这一切的罪人便是自己。

匍匐于地的使者在地毯上瑟瑟发抖。

肃王没料到定策阁的组建没遭到张嫣的非议,却受到了包括自己王妃在内的六科首脑的强烈抵制。

他和庆王把这种抵制解释成常人对手中权力的贪恋。

寒风萧瑟中,两名旗语兵站在慕斯臣.塔塔儿身后。

长及半里的商队才刚刚从山间走出,队首镖旗已迎风驰入沙谷。

岭上黄旗翻飞,冷莹高举。

几乎同时,呼哨接连响过,击鼓传花般还夹杂着尖锐而短促的唢呐声。

蜿蜒小道两侧,沙山脊上涌现出绵长的骑兵队伍,以及探头探脑的步卒散兵。

像从地底上突然冒出来的这些人,随即伴着胡乱的呐喊与人马相拥的嘈杂,借助居高临下的地势,乌糟糟呈两大片,向中间沙道上的人发起攻击。

商队像条僵死前不住扭动的长蛇,纷乱中瑟瑟发抖。

黑压压的人马在朝下涌动,打劫者中许多人衣衫褴褛,偶尔可见残雪沙坡上蹦跃的光脚,迎风飘散的乱发。近一半连御寒的帽子都没有,鞋子则可能是挤落或者跑飞。这种天气下的戈壁上,赤脚汉绝活不过两个时辰。

骡马车辆中间商队的人大片跪下,有些则乱糟糟往前蹿,或朝后挤。

两头有不少商队护卫骑兵,几乎人人亮出家伙,甚至还有火铳。

激烈的枪铳声响起。更多,更凶悍的打劫者从短短的南北谷口闪现,他们身着皮甲,手持利刃,不时将一些冒烟的铁罐、瓦瓮向妄想抵抗的人头上投掷。

“轰隆隆。”

随着人马扑街、血肉横飞,早先跪下的家伙把整张脸都贴在冰凉的沙面上。

“是护天边军,待我前去商…啊。”

随着惨叫,押队的头目被射死在北谷口,精悍的扈从马下高枕的尸身间爬向东坡。

他们是群老练的家伙,几乎不用回头就能发现两坡冲下的人马战力稍次,凭借凶悍及不畏死的做派,夺下一条生路并不难。

“一个不留。”

战马依旧耸立在山岗,冬至用另一手下意识地摸小腹,那里是空的。

一贯迷信因果报应的她,是在极其艰难的状况下才组织起这场劫掠,选择让一部人死换取另一部分人的生。

“依金青格斯,代嘞——。”

荒坡腾起数百道烟尘,伍旅的蒙古女骑士发动,进行最后的清剿。

铳声密响,商队护卫梦断,凡站立不降者转眼间被削去头颅,或被数支弩箭射杀,从而变成一具具的尸体。

倒地的死尸插着数支白羽,包括那些赶车牵牲口扑跪在地的。

血雨腥风骤吹,旦见人马尸首,伏满沙地。

鲜血,太多的鲜血。

根本来不及渗入干枯冷硬的沙面,就在沙道上到处窜流,形成一道道刺目的红沟。

两刻时不到,一支近两百人的商队彻底湮灭,无一生还!

“她们在喊啥?”热热闹闹赶驴牵骆驼中,大个子问木匠。

“俺不晓得。”

“官长,我晓得,大概意思是成吉思汗祖先,还有冲锋。”

“死去推车,莫跟过来啰嗦。”

大个子一把将答话乞好的人推搡出老远。

“稀奇古怪的。”

“说的也是,连蒙古男人都搞不懂她们,别说是我们啦。”

“小声点,这伙女人,俺们可招惹不起。”

数天前,当冬至手攥黄冲的佩刀,以快被人遗忘的伍旅正指挥使名义,征调人员时,所有人都选择了默认。王家麟发放出不多的物资,渺目道爷派出小道士收拢所有可供栽人的马车,而张嫣则把为数不多的卫队派上了战场。

遭劫掠的是榆林范家,地点在贺兰山黄峡口附近,情报由张纯仪提供并经府军细作的确认。

这支准备绕北与满人进行粮食交易的商队覆灭了。得益的是二老爷一家,他们在秦地的粮食买卖乘势而来。承担边军、朝廷、地方官员多方刁难的只会是乐安侯,满清鞑子将要进行报复的对象,也是乐安侯。

如今蔡植腾不关心这些,目前迫切需要的是船。有船就能捕获更多的鱼,晒出更多的干粮。

“不够不够,还远远不够。”

没有再像以前吹胡子瞪眼睛一脚将人踢翻,而是走到亲兵头边,用手指磕了两下对方的头盔。

“不管是蒙兀儿还是畏兀儿人,统统征调,造船下海捕鱼,越快越好,越多越好。至于敢于违抗的,嗯。”

“属下明白。”

亲兵夹着刀鞘参完礼朝外头跑得飞快,之前蔡植腾朝下猛切的手势,让他热血沸腾。

据说吃过人的老虎会上瘾,是真是假也没人敢从老虎嘴里问出句实话。壹旅老兵嗜血却是实打实的,他们爱杀人,也很懂得杀人,从辽东老哈河南岸开始,记在他们刃下的冤魂已有无数。

随着小松山一战的惨烈,壹旅曾经用人命堆积起的傲娇被人踩在了靴子底下。

风光无限的马夫受到四面八方的诟病和指责。更多的原因他业已想清楚了,不是因庆生的崛起,也不是比他还狠毒三分的夏侯青在争宠。而是因老婆冬至,张家及许多人都不愿意看到他两口子分握两支劲旅。

两口子之间的亲密无间由于连娶的小妾们而告终,周围人再也听不到他肆无忌惮的谩骂和嘲讽。

壹旅复编的过程是他一生铭刻在心的磨难史,比当初被吴茂林驱逐出家门还要惨痛。

他该是一只蟑螂,老爷原话就是这么说的。当着冬至的面,这句类似调笑的宽慰话让他想了许多,许久。

幸存的老兄弟们大多分散在其他各部,除了大个子、夜游神和木匠三个还能不时见着,其他人全混成了旅部副将或者营部指挥使,常年也难打一个照面。

不管他们有意无意,蔡植腾在有意回避他们。

独掌主力的实权,还有对大帅姑爷称号的顾忌,使得许多人对他表现出两面三刀。

事实大家都要知道,乐安侯到现在还没有子嗣。

没有子嗣的侯爷依然大度长情。调拨壹旅固守西海,是府军西部扩张的坚定一步,也是对他信赖如初的显露。

图鲁拜琥绝非善茬,不久前他的斥候已经突入到西海边上,向北反击的战役随时可能打响。他热切地盼望着这一天的早日到来,也许只有当鲜血将这边土地再染红一遍,他和属下众多人的荣耀与光芒,才能刺瞎那些反对者的眼睛。

“报~,侯爷手谕到。”

快马奔驰,骑手在马上老远就朝这边大喊。

持枪守卫齐齐跪下一条左腿。肃王如今最大的成就在于此,废原帅帐之名改称侯爷,文官下轿武官下马方能显出河西霸主的遵从,当初的王晚亭跟他真不在一个层面上。

“末将接侯爷手谕。”

以豪放不羁闻名的壹旅主帅,是在帐外低着头,伸长双臂接过手谕及其他东西的。

‘小河滩城所需供应,尽快完成。某携贰旅先奔肃州,西海周边一切,由你做主。’

一张破纸片,两句简单话。还有一方鲜红的乐安侯大印,令得蔡植腾立时跪了。

愿永生永世跟着这样的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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