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儿还挺性急,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古力德卖卖关子道。
“古力德,你准备好了没?可以开始了吗?”菲力尔问道。
“嗯,可以了。”古力德神色正经地说道。
“那,需要我做什么,做什么吗?”菲洛情的“好奇虫”彻底被勾了起来。
“洛情,你就坐在这椅子上就好,不要乱动,更不要紧张。”古力德的大黑胡子也跟着她说话的时候一翘一翘的。
不这么说,她还不紧张的。现在,她,…有点紧张了。
菲洛情翘着二郎腿,对古力德说:“开始吧。”然后就下意识地闭起了眼睛。
窸窸窣窣地乱了一阵儿,菲洛情睁开了一只眼问道:“已经开始了吗?”
“还没有,洛情,你再等等。”古力德说道,而边上的菲力尔老神在在地喝起了茶。
菲洛情用睁着的那只眼睛观察古力德的准备工作,
古力德面前置了张桌子,木桌上只有他随身带来的羊皮书,和那只灰色的羽毛笔。而古力德胸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串项链,项链上的石榴石在屋子里光线的折射下,熠熠生光。
古力德本人似乎是在闭目凝神。
过了三盏茶的时间,古力德胸前的石榴石项链突然发起了广美,而古力德也像是被抽空了灵魂似的,任由手中的灰色羽毛笔开始自己动了起来,笔走龙蛇,龙飞凤舞,又过了三炷香的时间,古力德手中不受他控制的灰色羽毛笔才停下来。
在古力德停下的那一刻,双目无神的他变得气喘吁吁,直接不顾形象地瘫倒在身前的桌子上。
“老朋友,你还好吧?”菲力尔上前扶住古力德,似是没有想象到古力德会如此。
“老朋友,不碍事儿。”古力德声音虚弱地说道:“这个小家伙儿可不是一般的人啊,我自从事预言师这几十年以来,还从未遇到,预言一个小家伙儿就能把精神透支的情况。小家伙儿前途无量啊。”
菲力尔闻言,眼中浮现出浓浓的愧色。
“菲力尔,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帮我把这两首预言诗念出来?”古力德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说道。
“好的,老朋友。”菲力尔答应道。
“午夜的钟声回荡在黑夜之中,
敲响的却是另一个时代的时间;
交织在不同星空下的闪烁,
一个迷茫,
一个无力,
当偶然的魔法施行,
互换的两个星星,
能否找到她们本来的光芒?
迷茫的无力,
无力的迷茫,
一切又回到了原点。
黑暗用手将静默的嘴唇封牢;
手上的玫瑰花开放,
来世的宿命,
阳光仿佛消失在命运的后方。”
菲洛情听见这第一首预言师简直难以置信!
一开始她以为这位古力德只不过是装神弄鬼,给这菲老当家的一点心理安慰,怎么…,这不可能,觉得不可能!
没等菲洛情从震惊之中回过神儿来,菲力尔继续念下一首诗道:
“一盏熄灭的灯散发出的刺鼻的气味,
从迷蒙不知之中升起了一个古老的梦;
一线光明仍然在墙头踯躅,
从一只安详的手里滑落,把我们引向黑影;
异样的光芒大放异彩;
神的旨意能否削减她原有的力量?
这是雨?是夜?
远远地,古老的黑色的脚步
移动着
沿着泥泞不堪的道路,
在那儿,古老的树木正在做梦……
千百年的轮回,
万千次的痛楚,
是否到了该结束的时候?
是灭了,
是毁了,
还是重新接受?
天地神佛已经不能在阻挡命运的齿轮;
瘦骨嶙峋而披金穿黑的‘不朽’
戴着可怕的月桂冠冕的慰藉手,
就会把死亡幻化成慈母的怀抱,
美好的海市蜃楼,虔敬的把戏!
谁不会一眼看穿,谁会受欺——
看这样的颠倒众生,
听那样的不死缠绵!
地狱的怒号令万物胆寒,
滚烫沸涌的岩浆势将吞没一切。”
接下来这首预言师,菲洛情就摸不着头脑了。
预言诗这样的高科技,她可玩不来;而且她前世又不会跳大神,更没有一点头绪了。
但看菲力尔却眉头紧锁,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菲家,“阴阳人”菲佐处。
“二老爷,三老爷求见。”下人通传菲佐道。
“哼!他来干什么?是来看我心情有多悲痛吗?”菲佐尖细的嗓音变得沧桑了许多,而这样的改变就仅仅只有那么一晚。
“三老爷说,他有东西给您看。”下人跪下低着头说。
“哦?他可说了是什么东西?”菲佐不屑地说道,他菲正歌以为随随便便给点儿钱财就能抹平他心中的伤痛了?
他做梦去吧!
“三老爷说,三老爷说,是与二公子的死有关的东西。”一颗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滴下。
菲佐眼神一凛:“传。”
砸在桌上的青花瓷茶盏掷地有声。
“二哥。”菲正歌刚一见到菲佐就“扑通”一声给菲佐跪下了:“是小弟的不是,如果,如果不是,小弟,…武儿他也不会死…”
“是,他是不会死。”菲佐居高临下地说道:“他是不会被你害死!”
今天他冷静下来之后,才发觉昨天晚上太冲动了,所以今天他对菲正歌说话的语气软了下来。
菲正歌开始嚎啕大哭起来:“是,都是怪小弟。但害死武儿之人绝对不是小弟。”
“哦,那会是谁?”菲佐背过身去,不再看哭得稀里哗啦的菲正歌。
“小弟,小弟也不知道。”菲正歌说道:“但是绝对与菲洛情那个贱人有关。”
“你凭什么这么说?”菲佐其实心里早有怀疑,但是却无法解释菲洛情他人不在现场。
那顿打可是他让手下人看的罚的,而昨儿个菲洛情的伤情也绝不是装出来的。唯一能解释清楚的就是,眼前这个人想害他不成,反而害了武儿。
“二哥可还记得昨儿个二嫂说,不是我最后见的武儿吗?”菲正歌说道。
“记得。怎么了?你还想耍什么花样?”菲佐讽刺地问道。
“武儿他昨天跟我说话的时候,无意中说到他全身上下都痛。一开始我还以为是菲洛情揍他揍的,没多想,但今天越想越奇怪,故而来与二哥说道说道,毕竟,您是武儿的父亲。”菲正歌相当“诚恳”地说道。
“那你昨天为什么不说?”菲佐拍案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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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里八嗦:当各位亲情以为这部分完了的时候,脉脉很抱歉地告诉你,一切才刚刚开始,所以不要走开,不要弃文,接下来脉脉要虐女主了。
亲们会发现脉脉这篇文的节奏比较慢,所以这篇文文注定会很长,所以亲们准备好打持久战吧。\(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