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源听了,竟也不恼,脸上的微笑不变,缓缓道:"流火道友说的也在理,恐怕,我这一眼之词,的确是不能够服众,既然如此……"
王道源说着,手中光芒一闪,一枚令牌出现在其手中,令牌由一种灵木所造,散发着淡淡香气,令牌之上,还龙飞凤舞的铭刻着两个字:;流星,而后王道源还将令牌翻过,在其背面,还刻着:太上两字。
"什么?!这是……"流火剑主面色大变,他作为流星剑门三大剑主之首,自然不会不认识这枚令牌,这正是他流星剑门,太上长老之令,此令一出,流星剑门之人,无不臣服。
王道源的笑容犹在,但落在众人眼中,却让人心寒,看到王道源拿出了流星剑门太上长老之令,他们很多人的心中,都升起一丝不祥的预感,而事实证明,他们的预感,都是正确的。
王道源将流星剑门太上长老令收起,又翻手取出一枚令牌,这还未完,王道源就如同变戏法一般,形形色色不同的令牌,数量多达几十个,整整齐齐的在空中排列,呈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我雷云楼的太上长老令!"一修士惊呼道。
"那是我林家的老祖之令!"
"还有我青木宗的!"
"那是我七煞门的……
在场修士,除去那些散修之外,凡是门派家族的修士,尽皆都在那几十枚令牌之中找到了属于自己那一方的,要么是老祖要么是太上长老的令牌,方圆千万里乃至更远些地方的势力,一样不缺,全部都在。
"那么现在,诸位能够相信我说的话了吗?"王道源侧头笑道,还不忘看一眼面色难看的流火剑主,后者面色阴沉,哼了一口气,由于座椅已经被刚才自己一怒之下给击毁,所以他只能坐在空中,眼睛一闭,好似进入了修炼状态一般。
"先前慕容水阁的水幽长老,不服众势力共同商定的结果,被我击杀,死有余辜,当然我相信,诸位绝不可能会那么愚蠢吧。"王道源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与他脸上的笑容形成了极大的反差,众人也都看在眼里,当下都收起了各自取出准备迎战的法宝,重新坐在座位之上,梯道之上,那一团冰屑,也无人再去理会,事情发展至今,那布衣老者,也只能说是白死了,而事实上,在场之人关心的都是自己的安危,他们先前之所以会反应那么大,是因为见证了布衣老者的死亡,感到自身也受到了威胁,流火剑主之所以愤怒,也不是因为布衣老者,还是为了自己,这便是修仙界,怜悯?在这个世界,随意怜悯他人的人,才是死的最快的人,唯有强者才能够拥有怜悯之心,弱者怜悯,只会被当做愚蠢,
"这下,相信诸位也都没有异议了吧?"王道源这句话,不仅仅是说给那些门派修士的,也是说给那些散修的,他们散修势力本来就弱,没有依靠,现在既然连那些宗门来人都臣服了,那他们又能如何?没有势力撑腰的他们恐怕就算在此被剿杀完也没有人会替他们伸冤报仇,当下也只能跟着点头。
王道源满意的笑了笑,随后一招手,王黎自后台款步而上,手中握着那龟壳似的阵盘,阵盘光芒大起,阵纹仿佛被什么硬生生的拽走了一般,被阵盘吸了回去,几个呼吸的时间后,众人便感觉到了,包围整座多宝殿的阵法已然不在,也就是说,现在的他们,可以自由出入了。
"探险时间为三个月后,三个月后的今天,所有人,在三族议会厅的山脚下集合,我相信,这一次,不会再有如同他……"王道源说着,手指指向了在梯道上,闪闪发光的那一团冰屑,此刻已经开始融化,化作一滩流水,众人知道,这是一名空冥境强者的血肉所化成的,
"不会再有他那般,愚蠢的人了吧。"王道源说罢,呵呵笑了一声,随即走出舞台,走向王家密室,沿途中还说道:"现在,诸位道友可以随意离去了·。"
王道源说着,脚踩过了那团冰水混合之物,眼神肆意转动,最终定格在一人身上,笑容变得意味深长起来,停留了一两个呼吸的时间之后,随即再度离开,走向密室。
而被王道源盯着的那人,也不是别人,正是……凌枫!
"呼……"在他人的眼光看来,王道源,仅仅只是盯着凌枫看了一会而已,但凌枫的亲身感受,却远不止如此。
就宛如是凡人被蟒蛇缠绕包裹住的感觉一样,刺骨的寒冷,透过目光的传递,投射在凌枫身上,凌枫现在的感受,和那布衣老者有七八分相似,只不过凌枫修为更弱,感受尤为强烈。
血肉宛如被冻结,魂魄仿佛被冰封,承受着刺骨寒风的吹刮洗礼,仿佛下一刻,就会如同那布衣老者一般,身体如同冰块一般碎裂,连同着魂魄,就这样死去,虽然仅仅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但凌枫却感到宛如度过了千年那么久,神魂都被冰雪禁锢,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等到凌枫脱离那种状态,王道源却已经走远。
"枫兄,你没事吧。"慕容云在一旁问道,作为局外人,他不能够体会到凌枫的感受,但从凌枫现在宛如死里逃生一般的神情来看,显然,刚才王道源,绝对是干了什么。
擦拭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凌枫眉头紧皱,道:"这王道源……实在,太过恐怖了些。"
慕容云也认真了起来,看着王道源的背影,道:"对付此人,一定要万分的小心,枫兄,我看接下来这三个月,你还是待在酒楼中,不要出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