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呓语？”
“是的，呓语！没有任何奇怪行为，只要不开口说话，表面上就跟正常人一样。而一旦开口，就会说些什么‘世界已死’，‘世界是假的’，诸如此类的疯话。”
韩三琢磨了一会儿，也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如果“世界已死”，“世界是假的”，那么我们这些人也就都是死的，都是假的咯？如果是这样，那帮人就不可能还有清醒的时候了，也不可能还会在清醒的时候口述蕴含神通意境的功法秘笈。
“除了这些之外，就没有其他呓语？”
鬼煞略有些尴尬的说道：“应该还有吧，我也不敢多听，赶紧逃掉了。”
甚至于，连放几个军魂过去旁听都不敢，显然当时鬼煞遇到了大恐怖。
鬼煞不愿意继续讲下去，而是岔开话题道：“呓语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某些天阶巅峰大能猜测，这些呓语来自于某种真实。比如，这些疯癫者真的听到了类似的呓语，并且相信这些呓语。又比如，这些疯癫者的灵魂，已经能够进入某种我们所不了解的时空，在那里，这些疯癫者看到、听到、感知到了某些恐怖信息！”
“灵魂空间吗？”韩三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其实，韩三早就在怀疑，那个存在于自己脑海之中的系统，其实并非真的存在于“脑海之中”。同样的，那个时不时会出现的悦耳提示音，也并非是从脑海某处响起，而是来自于某个神秘的空间！
当然，就算真的存在这样的空间，也肯定跟中州事件无关。毕竟，韩三从来都没有听到类似的疯癫话语，也从来都没有见过什么大恐怖。
鬼煞继续说道：“灵魂空间，在巨大皇朝里都是只有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与之相对应的，还有纯粹的灵力空间，以及我们所处的真实空间。有大能者猜测，纯粹的魂体就是来自于灵魂空间。而神秘的鬼族，则有两个来源。一是，如我的军魂这般，真实空间的死亡者灵魂变异后成为鬼族。二是，从灵魂空间来到真实空间的纯粹魂体，在沾染上了真实空间里的灵力之后，灵魂不再纯粹，化身为了鬼族！”
真实空间！灵力空间！灵魂空间！
这些都是韩三第一次听说，冯玉环也听得津津有味，隋国底蕴远不如巨大皇朝，类似这些消息，诸如冯家这等隋国大势力中也只是有些模糊猜测，并没有确切的记载。
许诺的消息其实早就说完了，但是鬼煞似乎特别有讲述欲望，又或者是想用更多的消息吸引韩三，替主上招揽到一个妖孽天才。
稍微停顿了一下，鬼煞就继续说道：“灵魂空间很神秘，但是灵力空间就不神秘了。我见玉环妹子明显修炼了阴极生阳的法门，想必是去过某个特殊的秘境吧。那种秘境，其实就是灵力空间！”
冯玉环惊讶道：“难怪那处秘境里面没有生命，到处都是灰蒙蒙的。带我进去的前辈说，必须呆在特殊的地方感悟、修炼，不能乱闯，否则就有迷失的危险！”
“何止是迷失。”鬼煞笑道，“时间久了，你的肉身就会化为虚无，灵魂自然也没有了。只剩下一身灵力，融入到了那个灵力空间！”
冯玉环吐了吐舌头，庆幸自己没有好奇心发作。
鬼煞又道：“其实，在我们巨大皇朝里，是不会说什么‘秘境’的。玉环妹子去过的空间，不存在任何生命体，属于灵力空间，我们称之为‘灵力世界’。而那些拥有土著生命的空间，明显属于真实空间，只是面积比我们所处世界小得多，有得连日月星辰都没有，我们称之为‘真实小世界’！”
真是小世界……小世界？大世界？
韩三暗自思索，嘴上发问道：“有没有'真是大世界'？”
鬼煞笑道：“我们这里不就是‘真实大世界’了吗？我们拥有日月星辰，拥有广阔天地。甚至有人尝试飞出这片天地，发现月亮也是一处广阔天地，只是没有生命生存罢了。而更远处的星空，则有疑似生命体的迹象。这些都说明，我们所处的这个真实世界，是一处‘真实大世界’。”
韩三暗自摇头，心想，这是不可能的。
首先，玄明帝尊的传承过于强大。
能够在短短一年时间里，让一介凡夫俗子拥有晋级天阶强者的底蕴，这是那些巨大皇朝也无法做到的事情。这说明，玄明大世界是一个比自己所处世界更加庞大，更加高等级的真实世界！
其次，则是师父杜如晦的话语。
杜如晦明白无误的说过，“这个世界太小了”，教导韩三“眼界不要太狭窄”。这就说明，至少师父是知道更高等级世界的。只是当时韩三对于杜如晦还有些戒备，所以没有立刻询问相关事情。
最后，还是因为师父杜如晦的话语。
韩三分明记得，师父在讲述“断狱”来历时说过，那是“人皇飞升之前留下来的”。既然是飞升，自然就是去了更大的世界。及既然存在更大的世界，那么现在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是“真实大世界”！
“难道说，我们看别人，认为别人是‘真实小世界’。而还有其他人看我们，认为我们才是‘真实小世界’？”
韩三越想，越是感觉到了“世界”真神秘！
“或许，等到去了大唐皇朝，见到了师父之后，就能知道问题的答案了吧。”
于是，韩三没有深究这个问题。
“巨大皇朝也没有发现过灵魂空间？”韩三转变话题，询问道。
“没有。”鬼煞摇着头，回应道，“灵魂空间只是某种理论猜测，从未得到过证实。所以，巨大皇朝里只有‘真实小世界’和‘灵力世界’两种说法。而拥有这两种‘世界’的数量与质量，决定了各个势力的真实水准！”
这又是一个让人感到意外的消息。
隋国各大势力水准划分，依照的是拥有强者等阶与数量。
比如缥缈阁、玄元派、冯家这类，因为拥有太多天阶强者，且都有数量不等的天阶巅峰大能坐镇，所以是第一流的大势力。
而翔龙派呢？因为天阶数量太少，等阶也不够高，所以是次一等的势力。
景门、天一阁那些，则是杂牌势力，不入流。因为他们非但没有天阶，甚至没有地阶存在。
至于隋国皇室，那是独一档的超级大势力。且不说天阶数量有多少了，只看他们家里一头旱魃失控，竟然酿成了如此大的大事件，就知道皇室底蕴之雄厚。
更重要的是，虽然闹出了大事件，隋国皇室依旧能够牢牢掌控天下。无论南都城还是落雁城，守备都是皇家任命，都要听命于隋国皇室。由此可见，隋国皇室比什么缥缈阁、玄元派强大太多。
用“世界”的数量与质量来划分势力水准，这又是什么缘故呢？
当韩三出声询问时，鬼煞笑了起来：“我说韩小弟，你不要太贪心了。姐姐我已经免费赠送你了那么多消息，你还不知足吗？”
韩三无奈摇头，说道：“好吧，接下来就是那趣÷阁赎回生意。不知道鬼煞姐姐打算用什么消息，换回你那一千个地阶军魂呢？”
“是一千一百个！”鬼煞双眼怒瞪。
韩三两手一摊，耸了耸肩：“第一个百人队没有了，当时不确定鬼煞姐姐的能耐，所以出手重了点。”
“出手……重了点！”鬼煞气得咬牙切齿。
“一千个，还有一千个！”冯玉环赶紧提醒，言外之意，如果闹翻了，另外那一千个也就玩完了。
“我去，你还没有过门呐，就知道替你家男人做生意了？”
鬼煞哼了一句，正打算说出第二条消息。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喜极而泣的声音。
“掌门啊，您老人家终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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