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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考场风云,小姐饶我(必看)(1 / 1)

一日的时间说到就到,很快就到了第二日,这是大明朝三年一度的春闱日。

以大明时间向前两百多年,中国古代有个皇帝,做了一首很有名的诗词:

富家不用买良田,书中自有千锺栗;安居不用架高堂,书中自有黄金屋;娶妻莫恨无良媒,书中自有颜如玉;男儿若遂平生志,六经勤向窗前读。

这首诗很是出名,然比不上李白杜甫,苏东坡陆游等人所做的诗作那样很具有艺术价值。

可它却是号召天下人都来读书的最佳广告词,这位皇帝就是宋真宗赵恒,也就是包青天里面的那个皇帝他老爹。

几百年过去了,这首诗词里面描述的情景太美好,现代希望工程的那些宣传语,比起这首诗来,实在是太轻描淡写了,这个皇帝且不说他皇帝做的怎么样,但至少在这首诗里,描写除了人性所追求的终极*。

人生在世,归结开来,还真就是这几件事,钱财,美色,权利。

皇帝很亲切地说:天下各位读书的亲,

你们出身贫困,衣食无着的?没关系,那就来读书吧,等你考取了功名,那钱财是会堆满屋子的。

你们正打光棍,没有子亲睐?没关系,那就来读书吧,等你考取了功名,媒婆就会踏破门槛的。

你们正抑郁不得志,想要改变世界,那更好了,来读书吧,只有读书,考取了功名,你才能当官,你才能改变这个天下呀。

瞧瞧,这皇帝老儿的广告词多么美妙,蛊惑的天下有多少人,为了得到自己心中期望的东西,开始数十年如一日的苦读,前赴后继,不断有人死在科举的沙滩上,最后只有少数人踏上了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境界。

天下人虽然都知道,广告这东西,都具有夸大作用,可当你没有过多选择时,就算明知这条路并不像想象中的那么靠谱,许多人还是要抱着试一试的心态。

在贡院门前集合时,柳折眉就看到了有些人头发都白了,还要和自己一起来参加会试。

在场的考生中,三四十岁是最多的,五六十岁也有许多位,倒是像柳折眉这么年轻的反而不多。

书中是有千钟栗,可如果一直考不中的话,贫困之家还要支付学习的费用,那只能吃糠咽菜一辈子了。

书中是有黄金屋,可如果一直考不中的话,最后也只是个酸儒,连家都养不起。

书中是有颜如玉,可你都考成了老头子,就算万一考中了,你个老头子,就算有美人投怀送抱,那力不从心了。

至于想要达到平生志向的,你丫的考试都考不上,还指望你去改变别人的人生吗?别做梦了,洗洗睡吧。

昨日发生的那一幕,柳折眉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知道这件事,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操纵的话,绝不会善罢甘休,既然刘洪都找上门来了,那就说明一定还有人得到了消息,这些人也会推波助澜。

果然,今日在贡院门前,他就感到了许多士子看向他的眼神,在不知道他是谁的情况下,眼神是羡慕嫉妒的,可等到知道了他是谁后,那眼神就变成了鄙视。

好像一夜之间,他柳直柳折眉成了大名士,这名声一下子都传扬到了几千名考生中来

他甚至觉得,自个现在考的哪里是会试呀,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要坚持来参加会试,已经不是考试了,而是在烤自己了。

这些人中有一些人不时地看他一眼,然后躲在一边叽叽咕咕起来,可还有一些人,不明所以,在有心人的传播之下,也很快地认识了他柳折眉。

倒也不是所有的人都在今日这样重大的日子,关心别人的破事,不管哪个叫柳折眉的,抄袭没抄袭别人的诗词,那是别的事,跟他们有多大关系,他们关心的是这次春闱的题目是什么?

昨晚不知有多少人失眠了,今日看起来有些人眼圈发黑,精神有些不济,

大明朝举行春闱的地方是顺天贡院。在顺天贡院的门前,有一座高大的牌坊,上面写着天开文运四个字。

现在距离贡院开门还有一段时间,可大家都不想在这个时候迟到,都来的比较早。

这时代的考试,来迟了,贡院的大门就关了,是再也进不去了,自然这一科的考试就泡汤了。

柳折眉是个谨慎的人,这次上京考试,已经发生了太多的意外,让他不得不提高警惕。

来的也比较早。

顺天贡院,顾名思义就是顺天府(明代时北京的称呼)京城的贡院。

柳折眉参加的这期考试,大概有四千多人一起在这所贡院考试。

因为每个考生都来自各个府州,进场时,自然也是按照一个府州一个府州进的,而不是一拥而进,自己拿着考牌,胡乱找座位。

考生们先要按照籍贯地所在,在一起集结,然后等到负责考试的点名官来点名,与考生们一起的,还有各地的提学官。

山西的举子们这次来的人并不多,可大多数人还是在以前见过柳折眉的,虽说柳折眉并不怎么喜欢参加那些文社,诗会的,可他毕竟是神童,又有一个当知府的姑父,在太原时,还是有些士子与他亲近的。

可他这性子,是千年淡定帝,不是那种很活泛的人,对方不论年纪大小,与他交流时,总觉得压力很大,时间一长,也没有人敢特意来找虐。

对方既然打算算计他,又怎么能忘记这些太原的举子呢,人家要毁掉他的名声,首先就要毁掉的是他在太原人心目中的神童和才子名声。

也不是所有的士子都人云亦云,也有人就心中畅快,前面都说,我们的柳大公子考试是千年老二,那第一名是谁呢?

山西省去年省试的解元是山西布政使的一个侄子,名叫王培,这位王公子,从小家学渊源,也算恃才傲物吧,整个山西省还真没几个他能看上的人。

他也自认为自个才华是山西第一,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许多人就将他拿出来和柳直柳折眉做比较,甚至还说,他的才华不如柳折眉,要不是因为自家叔父的缘故,第一名应该是柳折眉的。

他听到这个消息后,就觉得一口气憋在心中,他承认柳直是有几分才华的,可他哪里就比自己才华高了。

这次,在会试时,他可是憋着一口气,要与这个比女人都长的好的家伙比拼一番。

却没想到,这两日,突然在许多士子们开始流传柳直抄袭了大名士许翰诗作的事情,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他都有点幸灾乐祸的感觉,要是这柳直受了此事的影响,发挥失常,那就更好了,这样,他才有机会考取更好的成绩,彻底将柳直踩到脚底下。

等消息传回太原府,还有几个人敢说,自己的解元是柳直让出来的?

一起的山西举子们,不管是这次考试中不中,都不愿意亲近柳直而惹怒了王培,这些人有些人假装没看到他,有些圆滑的还会对他点点头,微笑一下。

就在众位士子站在这牌坊下等待点名,抽签,开门时,那边,来了两顶轿子。

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这轿子虽然表面上看来,并不奢华,可这个时候,坐着轿子大摇大摆前来的人,那一定都是有身份的。更别说这两顶轿子旁边还跟着几个下人。

轿子经过时,有些士子不由地为其让路。

轿子落下,分别从两抬轿子中走出两位年轻贵公子。

这时,认识这两人的士子已经开口了:“啊,瞧我这脑子,这次春闱,青莲公子方公子,和临川公子李公子也是要参加本次考试的。”

这两人的到来,实在太吸引注意力了,就算柳折眉对周围的环境抱持着视而不见的淡定态度,可并不意味着,他就不留心,当方大公子方峥出场时,也引起了他的注意。

实在是,他们两人所居的距离并不远,在太原府,净坛寺当时两人有一面之缘,这位方大公子还说过到了京城宴请他的客套话,可在直觉上,他觉得这个方峥太高傲了,好像世间的许多事都在他的把握之中一般。

这点,他并不欣赏,没有人被他更知道,世上的有些事,有时是多么地让人无能为力。

他宁肯静静地谋划,也不愿去学方峥这样的人,将骄傲摆在脸上。

与方公子一起的那位临川公子,最近他在京城,也听说过对方的名字。

方公子的爹虽然有名,但还比不上这位李公子的爹,李公子的爹被誉为弘治朝的三驾马车之一。

他爹就是当朝内阁次辅大学士李东阳,明朝其实是一个盛产神童的朝代,

那句最有名的对联:墙上芦苇头重脚轻根底浅,山间芦笋嘴尖皮厚腹中空,就是出自明朝神童解缙,明朝那些有名的神童,大多数最终都会成为很有名的大臣,有许多更是成为内阁首辅,其实,就是宰相。

明朝内阁首辅的权利有时还大于历朝历代的丞相们,明朝就曾有一个很有名的皇帝,由于大臣不愿意让他的小儿子当皇帝,他就和自己的朝臣赌气,二三十年不上朝。

明朝的大臣有时也很牛,你不上朝,没关系,反正有我们这帮文人帮你管理国家呢,你还是继续待在宫里当宅男享乐吧。

最主要的是,这皇帝不上朝,这朝廷它还没倒闭,仍正常运行呢。

临川公子的爹李东阳也很有名,他出身其实不咋地,军户出身,可他四岁时,就曾受到他的叔爷爷景泰皇帝的亲切接见,当时的景泰皇帝看到才四岁的李东阳这小小的家伙要跨过皇宫宫殿很高的门槛,当时就戏谑地说了一句话:“神童腿短。”

结果,李东阳马上就对了四个字:“天子门高。”

所以说,神童就是神童,不是普通人能比的,临川公子有这样的爹,就算在愚钝,也差不了哪里去。

他和方公子还有另外两位公子被称为京城四大公子,私交还是不错的。

可方大公子的才华更出色一些,就算他拼爹比方大公子要厉害那么一点点,可明朝人大多数在表面上还是欣赏一个人的才华和风骨的,出身有时反而不重要。

这两位贵公子一路走过,向认识和不认识的人都一一点了点头,并没有表现的目中无人,经过柳折眉时,方大公子也随意地点了点头,就走了过去。

柳折眉从来就不是那种书呆子,他知道要在官场上做一番事业,必须得有人提携。

当朝大学士李东阳是自家姑父那一科的主考官,名义上也就是自家姑父的座师,这次,进京时,姑父就叮嘱过,让他要去拜见一下李东阳。

李东阳的人品和官声,在朝臣中那是有目共睹的,再加上,他欣赏有才华的人,在秦知府看来,自家这个内侄,也是真正的神童,各方面都很出色,如果能得了李东阳的眼,那就算有了一条青云之路。

怎么才能接近李东阳呢,秦知府觉得,李东阳的小儿子与柳折眉年龄差距不大,才学也很有名,如果能交好对方,柳折眉这次春闱如果能够得中,朝中好歹也有点依仗。

可如今自个遇到了抄袭事件,恐怕要在朝中找个依仗更难了。

这两位贵公子到来不久,时辰就差不多了,在决定哪个地方的考生先进场时,采取抽签的方式,由各省的提学官抽签。

山西的提学官这次手气实在不怎么好,抽到的时间比较靠后一些,只能先看着其他各省的举子先进考场。

也许有人会说,反正迟早都是要进的,进去之后,也不能作弊,干嘛要分前后呢,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就错了。

大明朝的考试,前面都说了,这关到贡院里面一考就是九天呀,在这九天内吃喝拉撒都在里面,如果你进去的迟了,分到的位置恰好在茅厕旁边呢?

亲们想想,让你坐在茅厕门口考试,你这心情能愉快吗?这时代的茅厕,可不像现在五星级大酒店茅厕也是五星级的配置,没有抽水马桶,皇帝都要使用粪桶,更被说这些考生了。

在茅厕边熏上九天,这是多么极限的考验呀。

也别说茅厕了,这时代的贡院,玻璃这东西还没被大量制造出来,贡院为了透气,有许多地方,那可是漏风的,现在北方的阳历三月份,那天可是还冷的很呢,这冷风习习的,进考场时,又要搜身,不能穿太多,在这种位置考试,得风寒那是经常的。

在等待进场时,那刘洪又不知一下从哪里冒出来了,面带恶意地看了柳折眉一眼,然后自言自语道:“这等抄袭别人诗文的斯文败类,礼部还准其进场考试,嘿嘿,脸皮真是厚。”

刘洪的声音实在不低,这下,一下子又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时山西这边,也有个举子,这家伙在太原时,涉及到一桩命案,最后还是由下人顶了包的,对当时验尸的柳折眉早就怀恨在心,此时,却故作惊讶地道:“这位兄台,你到底说的是何人,在下怎听不明白。”

“听不明白也没关系,有些人自己心中明白。”这时,负责维持考场治安的锦衣卫千户走过来,冷着脸道:“贡院门前,吵嚷什么,不想考试的,都给我绑了。”

这千户不是别人,正是京城东城千户所千户叶问,他负责这次考试考场的安全,以及处理各种突发事故。

虽说文人看不起锦衣卫这等朝廷鹰犬,可在这个特殊的时候,他们还不敢真跟锦衣卫作对。

倒是叶问向柳折眉点了点头。

上次在太原府,张槐被他农残了之后,叶问也曾现过身,与柳折眉有一面之缘。

却没想到,这叶问却在这个时候,对他做了回护。

都说锦衣卫无孔不入,更别说,叶问还是负责此次春闱治安的,对举子之间的动向也自然是做过详细了解的。

这两日,关于柳折眉的传言甚嚣尘上,叶问自然也得了回报。

对柳折眉,叶问现在已经了解的不少了,在他看来,柳折眉这样的人,要说他抄袭什么名士的诗作,还特意刻在寺庙的墙上,这事情显的太有点荒唐了?

而且还在这样一个特殊的时间,吵的沸沸扬扬的,对方的用心,已经昭然若揭了。

叶问一直觉得柳折眉这样能文能武的神童,那才是真正的人才,他不相信这样的人会抄袭别人的诗作。

现在,他也下令让锦衣卫留意,这事情到底是怎么传扬开来的,源头在哪里?

在他看来,这个局真的不好破,三人成虎的道理,大家都是懂得的。

要是柳直柳折眉能挺过这一关,这人将来的前程必然不可限量,他们这些锦衣卫虽然是皇家鹰犬,可也是无根之木,有时还需要在文官中结交一些人物,没准那天,就能用上了。

要是柳直柳折眉挺不过这一关,那也无妨,锦衣卫是不需要名声的,到时,依照柳直的心性绝不会自甘屈服,到时,还有什么被锦衣卫更好的去处呢?

等进了锦衣卫,这家伙没准一样厉害。他要在锦衣卫中更进一步,仅靠自己是不行的,还需要有厉害的人帮衬着。

不管出于那个目的,叶问都觉得,现在向柳折眉讨个好,是不赔本的买卖。

柳折眉进了考场在考试,方大公子也进了考场在考试,全京城的许多人都在关注本届春闱。

但这春闱对秦韵来说,就是大机会。

可秦韵最初一两天,却不敢轻举妄动,刚进府的一两天她倒霉觉察到什么,可这两日,她却举得方府的下人们会在她不经意时观察她。

是她假扮的身份引起怀疑了吗?这是她的第一个想法。

可随后,又从这些人的举动中看不出对方的目的来。

她在这时,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法子,那就是催眠自己,这种催眠指的是从内心催眠自己的想法,而不是用催眠术控制自个的神智。

在她从内心催眠过自己后,她就要暂时彻底忘记属于秦韵或者原身的一切,她现在就彻底融入到唐家表妹的角色扮演之中。

她不再刻意提醒她是个假冒的,她告诉自己,她就是真的。或者说,她间接地复制了唐家表妹的灵魂,时刻以对方可能出现的状态生活。

这样催眠过后,她的各种言行举止就更自然了,没有最初那样,带有很多的表演痕迹。

她也不在乎对方会从自己的言行中发现什么破绽。

最让她有些吃惊的是,方家大夫人派人教方二小姐管家时,竟然也让她跟着一起学。

听着府中下人报那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她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方大夫人到底是以怎样的心态来面对自己的。

难道,她真的药代替唐家表妹的娘亲尽到教养指责吗?

这么看来,对方应该没有怀疑她的身份才是。

不仅如此,这几日,方大夫人还送来了许多吃穿住行方面的用度,有的方面,明显超越了宁家表姐和殷家表姐的,这让她越来越摸不清这位夫人的心思了。

这两日,她倒是和方二小姐一起,假借向方大少奶奶请教刺绣方面的问题,去方大少奶夫妻两所住的云间居去踩点了一下。

方大公子不愧为方家的长房嫡子,他所住的地方无论从面积还是从景致来说,都是不俗的。

就算她对方大公子有诸多的怀疑,可也不得不承认,方大公子还是很有许多骄傲的本钱的,不仅骄傲,他还有另外一个说不上是优点还是缺点的特点,这位方大公子在许多时候,喜欢把事情做的尽善尽美。

确切地说,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他有点完美主义倾向。

这点可以从他房间的摆设,所穿衣着,所配首饰,甚至所用笔墨纸砚上都可以看的出来。

这样一个人,不能太多的接受瑕疵,那么,在他和方大少奶奶的婚姻中,明显有不完美的地方,至少他亲娘看起来,是不怎么待见他的新婚妻子的。他这妻子也很难在很短的时间内在方府打开局面。

就是不知方大公子心中是怎样考虑这个瑕疵的。

方大少奶奶看到秦韵与方二小姐联袂来拜访,心中想必是极其纠结的,从她的各种表现来看,她看向自个的目光是很复杂的。

有时在方二小姐提到自家娘亲让秦韵干什么干什么时,方大少奶奶的脸上明显有了情绪波动,看来,她还是很重视婆婆的看法。

秦韵不时出口试探,方大少奶奶也一样,她关注的对象,自然是在探究秦韵对方大公子的一些看法,试图从这里面探出秦韵是不是对方大公子也有爱慕之心。

秦韵有时感觉到很可笑,哎,这时代,女人紧盯着男人的心,男人们却是可以纳妾,左拥右抱的。

有时正妻们奋斗的目标不再是爱情,而是地位,是更好的生存权利。

秦韵也发现,每当她开口将话题引到方大少奶奶小时候的事情,在娘家的事情上时,对方话语间总是很有保留。

不过,秦韵还是探听到了一些信息,比如说,她早知道的,秦家的基本情况,只是在方大奶奶的叙述中,她的伯父一家似乎对她很不错,可秦韵调查到的资料却显示,秦家大伯和大伯母,似乎对方大少奶奶这个孤女并不好。

特别是,秦家老爹一直没有续娶,一个大男人本就不怎么懂得带孩子,后来,他又要不时地离家,这几年甚至失踪了。

前几年,秦家老太太和老太爷在世时,秦家老爹毕竟是幺儿,对这幺儿的唯一女儿还是能照看几分的,等他们老两口过世后,秦家老爹也失踪了。

方大少奶奶那日子过的可想而知,也许,当着自己这个外人和自己的小姑子面,方大少奶奶并不愿意自曝其短,才刻意掩饰。

除了伯父伯母外,方大少奶奶似乎还提到了一个堂妹,等说出口了,却似乎又不愿多提,剩下的话头就顿住了。

总之,秦韵从中得出的信息,仍然不足以让她判断出,原主和方大少奶奶之间是什么关系?

等方二小姐真的开始向方大少奶奶请教刺绣时,秦韵发现,方大少奶奶这方面的功底明显很差,甚至连方二小姐的一半都没有,可想而知,这情形有点尴尬。

方二小姐那种性子,更是说话不太注意,最后还是秦韵打了圆场。

方大少奶奶可是目标之一,她不能让对方敌视自己。方二小姐这个小姑子她这当嫂子的不好迁怒,可自己这个表妹毕竟与她没有太直接的利害关系。

恰好晚膳时间也到了,方大少奶奶,请她们一起留下来用晚膳。

秦韵她们自然留了下来,这种时候,除非是关系闹的很僵,一般情况下,拒绝是很不近人情的。

方二小姐也觉得刚才自己的反应有点过度,就算她心里开始越来越瞧不上这个大嫂了,可大嫂毕竟是大嫂,是大哥的妻子,看在自家大哥的面上,也不能将关系闹的很僵。

方二小姐有那样的娘亲,也不是傻子,她知道,就算娘亲再怎么不喜欢这个大嫂,可只要她一天是大嫂,那将来自己出嫁了,还要依仗娘家的,娘亲终究会老,将来这个家,还是要这位大嫂当家的。

饭菜摆上来后,秦韵一眼看去,就看出些饭菜长期食用,时间长了,会导致不孕。

方大少奶奶现在是长房嫡媳,在这个时候,可是很注重子嗣的,方大奶奶没有其他娘家人刻意依靠,想要在方家尽快站稳脚跟,哪里还有比早点怀有身孕,早点产下方家的子嗣更有用的法子呢?

如此想来,这避孕的饭菜,绝不是方家大少奶奶的主意,那么,是厨房的人私下里的动作吗?

应该不是,在方家待了这几日,现在还和方二小姐一起学着管家,她很明白,方大夫人在方家是有很强的控制力的,厨房的人除非是跟长房有仇,才敢这么做。

再说,方家的厨房,也不是只有一两个厨子,厨房的人多了去了。

不会每一个厨子都一点见识都没有,如果是厨房的人捣鬼,时间一长,总会有人发现端倪的,可这种采用食物避孕的法子,吃上一两顿,或者三四顿,那是没有什么效果的。

要见效,至少要服用很长一段时间,至少五六个月到半年。

这就决定着厨房的人如果自个这么做,等于就是找死,如果真的恨方家人或者方大少奶奶,还不如直接给对方下毒来的方便,一次不成,几次一定见效。

如果不是厨房的人别有用心,那能控制厨房的就只剩三个人了,方侍郎,方大夫人,还有方大公子。

其中,方侍郎的可能性最小,那么,到底是方大公子和方大夫人谁呢?

想到方大夫人一直对方大少奶奶不冷不热的样子,而府中的中馈也是方大夫人的一亩三分地,这么一想,方大夫人就更有嫌疑了。

只是,这件事如果真是方大夫人做的,难道她不怕有一天事情败露,母子反目成仇吗?

比如说,她现在看出了端倪,就可以真相告诉方大少奶奶,

特工准则第十六条,在任务中,对任务目标如果产生怜悯,而更改计划,那是最愚蠢和致命的。她自然不想犯这种错误。

这件事归根结底和她没有多大关系,她也懒得充当雷锋叔叔,假装不知,反正吃上一两顿,也没什么关系。

“夫人,二小姐和唐家表小姐下午去了云来居。”徐妈妈是府中的内院大管事,知道哪些消息是要随时报告的。

“嗯,这件事不急,重要的是秦氏的消息,峥儿还是年纪太小,将这件事的首尾没有做干净,那秦家的女子竟然还活着,这事情如今倒是越来越麻烦了。”

“啊,还活着?”徐妈妈也是一愣,虽然她从自家夫人的只言片语中知道事情的一些经过,但具体的并不清楚,她一直以为秦家的那位姑娘已经不可能出现了,如今,却知道还活着,那要是找上门来,同样会影响大公子的名声,最主要的是,对方该怎么安置,就连老爷和夫人的名声也会被破坏。

“如今就算补救也来不及了,还是让她永远的闭嘴吧,也不管她是否真的失去了记忆,我们方家不能再冒这个险,更被说,她又被那姓柳的书生看饿了身子,随后,两人也不清不楚的,为了峥儿,将两人都除掉,以绝后患。”

徐妈妈再次听的后背直冒冷汗,夫人这是真的要动真格的吗?这些年来,夫人很少要人的命,现在却对原本应该是自己儿媳妇的恩人之女动了杀机。

只是计划有时跟不上变化,如果事情万一失败了呢,那可是将整个方家彻底毁了。方家如果毁了,自己还有什么好日子过吗?

“夫人,如果秦家姑娘没死,那至多就是互换身份的问题,到时我们只要把一切都推到万雪儿和秦家那一对夫妻身上就可以了,不一定非要把那两人弄死吧,如果万一弄不死,这收场就难了。”

“已经来不及了。”方大夫人叹息道。

虽说徐妈妈不知道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也知道,夫人的意思是现在没了退路。

方大夫人何尝不知道要了两人的命这事情有多大,可自家那个孽子不断出杀招,对方未必一点觉察不到,也未必愿意和解,要是抓住这个把柄相要挟,到时,时间越拖越长,知道的人可能会越来越多,更加无法收场了。

“哎,谁知当年原本是为了报恩的一件婚事,如今却弄成了这等模样,这孽子如此胆大妄为,竟然事先也不跟我和老爷商量一下,自认为做的天衣无缝,却屡屡失手。

姓柳的那个书生,姑父是太原知府,看来,也不能让他在那位子上坐的安稳了。”

秦韵一直觉得,自己正越来越接近真相中,可就偏偏距离真相似乎有一步之遥,这一步暂时还迈不过去。

可她也不愿在方府在浪费太多时间,最主要的是,她突然发现,方四公子,这几日看她的眼神有些不对,当她看过去时,却发现,这少年的脸都红了。

真麻烦,她可不想在这里走桃花运,特别是,方大夫人大概知道,他们表姐弟私下的互动了,今日用过早膳后,又将她留在房中多说了几句话。

言谈之间,她总觉得方大夫人是有暗示的,暗示她这个当娘的已经为方四公子看了几家闺秀,正打算过一段时日就去提亲,提醒她不该跟方四公子交往甚密。

不仅如此,她还感觉到方大夫人还有另外一层暗示,那就是暗示她要接近方大公子,难不成,方大夫人最近对自己这么好,是为了让自个给方大公子做妾?

瞧,这古代的婆婆当的,媳妇不讨自己喜欢,那就在儿子房中安排一个自己的人,这在古代的一些大户人家,据说是很常见的,方大夫人也动了这个心思?

不管怎样,对前面的暗示,她坚决地表明了态度,而对后者,她也表现出心神领会来。

有了方大夫人这个鸡毛令箭,接近方大公子这个目标,就顺理成章了。

方大公子考试时,云来居的守卫明显就放松了许多,她也不打算白白浪费这几日的时间,打算在这个时候,主动出击。

今晚,她决定将在唐府扮演唐家表妹,装鬼吓人的经典戏码拿出来。

这次,她打算恢复自己的真容,打算以自己的真容夜间去见方大少奶奶。

可能方大少奶奶也知道自己并没有死,不是鬼,未必能吓住对方,她只是,打算在方大少奶奶意志薄弱时,打算对对方实行催眠术。

试图用催眠更快地从对方的头脑中得到真相。

平常,方大公子夫妻都是一起住的,方大公子那样的人,她也没有把握能够完全制住,可现在只有方大少奶奶一个人,干扰少,而且,方大少奶奶如果受到惊吓,那心神也会涣散,更有利于施展催眠术。

因为精神力很强的人是很难被催眠的。

今晚的夜很黑,天上乌云很重,看来是要变天了。

方大少奶奶一个人蜷缩在床上,她又做梦了。

自从成亲之后,她就从来没停止做噩梦。

她晚上一个人时,甚至不敢吹灭蜡烛睡觉。

她坐直了身子,有些怔怔地对这窗户发呆。

“怎么,又醒了,是睡的不好吗?”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谁,什么人?”方大少奶奶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满脸的惊惧。

“是我,我来看看你。”房间内间和外间的珠帘前,突然有烛光亮了。

一只玉手捧着一只红色的蜡烛出现在珠帘外,然后是玉佩叮当的声音,珠帘就这么主动分开了,一个身穿大红嫁衣,头戴凤冠霞帔的女子从珠帘外缓缓地走了进来。

对方走动间,环佩叮当,在这安静的夜里更加充满了几分诡异。

最主要是那张脸,这张脸她看了许多年,再熟悉不过,她身上穿的凤冠霞帔的样子,和她成亲是穿的一模一样,只是脸上的表情,却不是她往日见过的那表情。

对方的脸特别白,尤其是在烛光和红色嫁衣映衬下,白的根本不像活人的脸,那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就像戴了一张面具一样。

对方的眼睛也不是她熟悉的那双眼睛,就像两个黑洞一样,突然,对方的双眼中竟然流出红红的血泪来,口中还是那熟悉的声音:“你一个人晚上是不是有些害怕,不要怕,每晚我都会来陪你的。”

“不要,来人,快来人,将她给我赶出去。”看着对方一步步地向她走近,她心中越来越恐慌,想大声地向外边的丫鬟护卫呼救,可声音出了,她却发现自己声音笑的跟猫叫一般。

突然,她发现对方的下半身突然不见了,只有上半身向她走来。

她再也忍不住,在床上跪倒磕头道:“小姐,你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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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虐渣了有木有,亲们想怎么虐?六月是个考试的月份,比起古人来,我们最起码考场舒服呀!祝要考试的亲们考个好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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