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客房里,我暗自庆幸。
当时我和小娥嫂子只是开了一间房,但在我办理入住的时候,前台登记小姐告诉我说只剩下标准间,那些大床房房、商务大床房,甚至豪华包房全都人满为患。
所以我认为,看到房间里有两张床,即便洪蕾明白我和乔小娥实际会睡在一起,但她也算是找到一个虽然有些自欺欺人,却能令自己不那么难受的借口---既然是两张床,当然表明我和小娥嫂子晚上会分床睡…
洪蕾四仰八叉往床上倒,她的杏色套装向上翻起,露出腰间奶白色滑腻紧致的皮肤。
我的眼有点儿不受控制,紧紧盯着洪蕾看。
小娥嫂子便推了我一把,“枫啊,看什么看,你快去洗洗,我给你泡一杯茶醒醒酒。”
洪蕾却用胳膊支着脑袋,笑嘻嘻地看着我不说话,只是眼里的柔情火焰好像绕着我的灵魂在燃烧,然后在我化成灰烬的灵魂深处,探究我的心脏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我摇晃着身体,任由酒精将自己完全麻醉,晃晃悠悠走进卫生间开始洗澡。
小娥嫂子和洪蕾两女在房间里低声说些贴己话,而我在凉水的刺激下,竟然有些想要呕吐。
锁上卫生间的房门,我抱着马桶抠喉咙,将一个醉鬼该有的丑态完全暴露出来。
“哇~~~”
阵阵腥臊的恶臭随即充斥狭小的卫生间,我差不多将下午吃的那些东西吐个一干二净。
乔小娥在外面拍打房门,“枫啊,你,你咋啦,快开门…是不是吐了,要不要紧…”
我吼了一声,“别管我,我没事儿!”
继而再次低头,完成我狂呕不止的未竟事业。
…
当我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却愣住不知道该怎么办---乔小娥和洪蕾一人占据一张床,衣服也没脱,就那样躲在被子里冲我笑。
身上泛起一层鸡皮疙瘩,我四处找着空调**,“我去,你俩疯了吗,干哈调得这么凉?嘶~~~冻死我了…”
两女嘻嘻笑成一团,却谁也没有搭理我。
很苦逼的是,我最终也没有找到**在哪里,而我的嘴唇已经冻得开始哆嗦。
“你们…俩姑奶奶,几个意思啊?我睡哪儿?”我问得可怜兮兮,妄图博得其中一个女人的同情。
“枫啊,你当然睡那边!”
小娥嫂子冲我努努嘴,示意我去和洪蕾躺在一张床上。
我懵逼了,这怎么可能呢?
“小娥,你说话长点儿脑子成不?我去和…和她睡一起?”
我有些不敢相信这会是乔小娥说的话。
洪蕾却没有表态,既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只是淡淡地看着我默然不语。
我套上t恤衫,却还是冻得不行,打开水壶,玛德,还没有烧开水,乔小娥不是说给我泡茶醒酒呢吗?茶呢?
“你们这是成心要冻死我啊?”
我转过脸,冲着洪蕾吼,“丫头,快别闹了,你把空调**给我!”
“就不给!”
洪蕾瞪了我一眼,“睡不睡?不睡我关灯了!”
“你,你们!”
我无言以对,顿时就要发火。
这特么的,我和你洪蕾怎么能睡一起?真不知道这死妮子怎么想的!
就算真有那么一天,我们也应该在一个独立温馨的二人世界里,渡过彼此之间水乳交融的神圣时刻。
现在乔小娥眼巴巴瞅着,你让我怎么和你睡?
更何况,小娥嫂子已经是我江枫的女人,我当着她的面…你让我情何以堪?乔小娥心里又会是怎样难过的感受?
“不给是吧?行,你们睡,我走,我走还不行嘛!”
说着,我扭头就要向门外走,洪蕾却忽然叫道,“江枫,你混蛋你!”
“我怎么混蛋了?你今天把话给我说清楚!”
“今天!你还好意思和我提今天!”
“今天怎么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刚才在酒吧的时候又是怎么说的?”
这句质问,顿时让我灭火。
我耷拉着脸,愁眉紧蹙,“哎哟,行了行了我又错了好不好,洪蕾,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不该和你发脾气。”
“呜呜~~~”洪蕾又开始哭,哭得我心乱如麻。
甚至我觉得今天她流眼泪的时间,几乎要比之前我见到她哭泣的所有时间加起来,还要长长长,长很多倍!
“别哭了好不好,唉…”
我一付被她打败了的样子,找出几张餐巾纸递过去,“行了,那你说,我该咋办?”
“和我睡!”
洪蕾流着眼泪抬起头,倔强地看着我。
她的样子竟让我想起**的那首传唱遍及大江南北的《倔强》!
“你好倔!”我嘟囔着。
“对,我就是个倔丫头!”
洪蕾还在呜咽,不过她的眼神里却始终流露出一股不服气不放弃的倔强神情!
我走过去,用被子裹紧洪蕾,抱起她往床里挪了挪,给我腾出一个可以仰身躺下的空间。
脱鞋上炕。
我双手交叉当枕头,垫在脑后,双眼看着天花板发愣。
吐干净了,虽然头还是很疼,但总算酒醒。然而酒醒后我的心却比之前宿醉时更乱得理不清任何头绪。
我甚至不停问自己,我如此煞费苦心安排一场生日会,到底对不对?是不是反而适得其反,彻底杀死了洪蕾爱上其他男人的可能?
如果真是那样,那我江枫也太不是个玩儿了…
“江枫,我想听你唱歌!”洪蕾躲在被子里,睁着眼睛看我的侧脸。
“行,你想听什么歌?”
“就唱《倔强》吧!**的…”
我心里莫名颤了颤,唉,还真是这首歌啊…
我和我最后的倔强握
紧双手绝对不放
下一站,是不是天堂
就算失望不能绝望
我和我骄傲的倔强
我在风中大声的唱
这一次,为自己疯狂,就这一次!
…
我唱着,洪蕾却掀开被子盖到我俩身上,火热的娇躯扑了过来,她好像已经完全动情,根本不管旁边小娥嫂子睡着没睡着,呢喃着,“枫,我的枫,你抱我,抱抱我…”
我没有回应她,洪蕾也不闹,而是轻轻将滑腻柔嫩的小手伸进我的t恤里,轻轻抚摸我强壮结实的胸大肌。
“真好!”
她咬着我的耳垂,“真好…”
“嘶~~~”我疼得呲牙,“你轻点儿中不中?咋像个属狗的呢?”
“人家不属狗,属虎,江枫,今天我要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