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直在途中,上网不便,发一章,非常抱歉)
司马的一番破口大骂,不仅把电话那头的周副局长直接骂傻了,也让以唐宇晖为首的所有警察目瞪口呆,“RI!不带这样的。市林业局再怎么着也是个上级单位,这种事情出了误会,解释一下也就罢了,哪有这样的?”
而且,这个小局长看起来文质彬彬的,虽然有点喜欢插科打诨,但还是能看的出,他的个人修养其实还是很不错的,可这会儿下嘴怎么如此的“歹毒”!
这边司马骂爽了,似乎今天被刺杀搞出来的负面情绪,也随着这一顿暴骂得到了相当彻底的宣泄。
随后他不等周副局长反应过来,他就直接把电话往唐宇晖手里一塞,蛮不在乎的说道,“唐局长,你跟那头姓周的那个王八蛋说,告诉他,你、还有我,我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这里发生了什么事儿!上级领导嘛,要给个完整的解释不是?”
唐宇晖的鼻子都快气歪了,特娘的!老子凭啥要帮你解释?
虽然司马说的确实都是事实,可你这算什么态度,还“上级领导”?哪个上级领导前面还挂着个“王八蛋”的定语?
可是他现在也有点骑虎难下,毕竟刚才他们一群人仔细的勘验了半天,从现场传递出来的讯息,基本和司马所说的一般无二。至少手下这班人马的印象里,已经很难把司马与犯罪嫌疑人划等号了。
他心里一百个不愿意帮司马站台说话,可现实情况却由不得他。他一直认为,警察就是警察,不能讲个人喜好带进案子里,一切由证据来说话。这个时候自己如果一声不吭,不仅违反了自己的原则,也会给其他人留下一个自己故意针对司马的印象,那以后大小是个麻烦。
他狠狠的瞪了司马一眼,可看见司马一脸的不在乎,也有点泄气,只好将电话放在耳边,用他惯常的冷冰冰的口气说道,“林业局周副局长是吧?我是唐宇晖,我现在正在铜丹公路……现场勘验刚刚完成,司马同志确实遭遇到了刺杀,情绪有些不稳定。好,就这样!”
说罢,也不等那头周副局长的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扔给司马,然后就转身气哼哼朝警车走去。
司马又随手把手机递给拿着证物袋的小警察,“这是证物,你拿着……”说罢,也大摇大摆的跟着唐宇晖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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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康觉得自己活了四十多年,总算第一次体会到“气疯了”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司马一顿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暴骂,差点把他的心脏病都给骂出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小的县林业局局长,居然敢嚣张到这个地步——自己骂过的人很多,骂错的也很多,可从没见过一个人敢这样!……刺杀?特么的两条枪指着你的脑袋,你怎么还能活蹦乱跳的?还有劲骂人?怎么不把你这个祸害直接干掉?!
他刚刚从司马的怒骂中回过神来,正准备骂回去,可电话那头一个冷冰冰的声音,直接把他的骂声给吓了回来。唐宇晖!唐三彩!这个名字和外号,在铜山的名气,一点不比司马那个“官场报丧鸟”威力差多少。
唐三彩是什么?冥器!陪葬用的……只有活的不耐烦的人,才会没事儿去跟唐宇晖顶牛骂架。
可是当周云康摔了电话、砸了杯子、掀了桌子之后,他无比抑郁的发现——自己这顿骂……好像白挨了。
司马和唐宇晖都声称三个半小时之前,也就是八点钟刚过,丹芦的政法委书记、县局局长就给局里打过电话帮司马请假了,那么这事儿应该不假。有这个打底,自己根本就没理由再找司马的麻烦了。
就算自己跟领导汇报,说司马在电话里骂自己,保不齐领导心里还得加一句“活该”——谁让你自己没眼色,根本没闹明白状况,就去招惹一个刚刚被刺杀的家伙。人家刚捡回来一条命,脾气正没地儿发呢,你自己送货上门怪的了谁?
可是……司马请假这事儿,为毛没人通知自己呢?局办这群骚*娘*们,不拿我老周当领导是吧?!
怒火中烧的周云康怨气冲天的跑到局办门口,抬起一脚,直接把半掩着的房门踹的“咣咣”直响。把办公室里七八个人差点给吓糊涂了——现在上*访的老百姓越来越暴躁,今儿这哥们儿该不会扛着炸*弹来的吧?
等大家看清楚冲进来的是周副局长之后,稍稍松了口气,可仔细一看周副局长铁青的脸色,心中的惊惧更胜刚才。周副局长在局里的口碑,可实在说不上怎么好——能被冠以“扒皮”称号的周姓领导,口碑人缘都不是一般的差。
周云康冷冷的问,“今天早上丹芦的电话是谁接的?”
“我……我接的。”坐在门口办公桌后面的一个清清秀秀的20多岁小姑娘,举着手战战兢兢的站起来回答道。从她颤抖的声音里,就能听出她心里的恐惧。
“几点?电话谁打的?怎么说的?”
“八……八点刚过,说是丹……丹芦政法委郎书……书记,他……他说让转……转告您,丹芦的司……司马局长路……路上遇……到歹徒袭击,不……不能按时来……来汇报了……”
周云康冷冷的语气,配上那张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扮演吸血鬼的脸,把这个显然是刚当上公务员的小姑娘,魂都吓的快飞了,话也说不囫囵。
“啪!”周云康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小姑娘的办公桌上,小姑娘浑身一哆嗦,本来还在眼眶里打转的眼泪,瞬间就流了出来。
周云康冷冰冰的声音一下子提高了好几个音阶,“那你通知我了吗?”
小女孩儿一边抽泣一边解释道,“呜~~~~~~可……可您的手机一……一直没……没开啊!”
这个答案一出,周云康自己都是一愣。好像自己光顾着发脾气了,他确实把这个事情给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