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县令诧异地看了王蓉一眼,似乎觉得王蓉有些底气,便又看了一眼状纸。
没一会儿,他便看出了一丝端倪,打量了王蓉一眼。
“既然如此,那何俊云说你扎了一针之后,便不能言语,你有何解释?”
王蓉对着何俊云看了一眼,道:“大人,试问您能扎人一针,便令人无法言语吗?”
黄县令额头一黑,心中断定,不能小看了这村姑。
何俊云着急,又写了一些话,无非是指明王蓉是个用银针的高手,完全有这个可能。
“何秀才说的也有道理,既然如此,先暂且将被告王蓉押下,待本官查明再说。”
“大人,无凭无据,怎么就将民女捉押了呢?”
王蓉有些心急,生怕这个县令会在牢房里逼她认罪。
黄县令闻言,对着一边的师爷点了点头,那师爷立即捧着一个木盒子,里面摆着两根银针。
“你可识得此物?”
“银针,我经常用。大人,这银针该不会是民女的吧?”
黄县令看到王蓉还不肯认,惊堂木又是一拍,怒道:“既然知道,还敢说无凭无据吗?”
王蓉淡然一笑,“大人,民女的银针最近丢了四根,这里只有两根,也说明不了什么。说不定是他串通某些人偷的。”
“胡闹!来啊,把她给我押下去。”
黄县令懒得跟王蓉再说,匆匆退堂之后,便听左右说福莱楼少东家来拜访。
他皱了皱眉头,有些不喜,但还是到大厅去,打算听听福莱楼的陈昱到底是怎么说。
两人分宾主坐下,寒暄了几句。
“陈侄子许久没来,怎么突然就登门拜访了?”
陈昱立即抱拳,“黄大人明察秋毫,侄儿这次来拜谢黄大人对福莱酒楼的提携。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黄县令笑了笑,看了一眼陈昱送来的银子,知道陈昱这次来不是那么简单的事,也没说什么,等着陈昱的下文。
这事也巧,前不久黄县令帮助福莱酒楼老东家,牵桥搭线,认识了本地的知府大人。陈昱这次是来向他道谢的,没想到居然碰到了王蓉一案,便多了个心思。
且说王蓉,被捕快带着三拐两拐,进了一处监狱,被单独黄在一个牢房中。这监狱倒是很冷清,没几个犯人,就是脏乱得不堪入目。
王蓉被带进这里,心里七上八下的,一时间也没了主意。她再怎么说也是个普通的女孩子,虽说一手针灸之术还可以,可也没办法应付官差。
坐在草堆上,王蓉脑海里不时闪过徐霖的身影:要是他的话,或许能够救出自己吧?
王蓉也不太明白为何,总觉得想想徐霖,自己就能够安心不少。
这一夜,王蓉是在大牢中熬通宵度过的。她的脑子里总想着那些犯人在地牢里被人屈打成招的事,可结果整夜都没有人来找她麻烦。
她也就涉嫌扎了他人几针,也不是什么大罪,谁会对她严刑逼供?这完全是她自己想多了,觉得天下乌鸦一般黑,把黄县令给当成是坏人。
第二天清晨,王蓉实在熬不住,正靠着墙睡了一会,便被吵醒。周捕快等人把她押着,带到了一处风景怡人的凉亭中。
“周大人,这是怎么回事?”王蓉实在忍不住,开口询问。
周捕快见状,连忙说道:“昨日大人从陈公子口中得知,你还是个医术非凡的女神医。夫人听了,便想找你过来,给黄少爷瞧瞧身子骨,具体还等夫人跟你说吧。要是好好表现,说不定黄大人就饶了你这回。”
周捕快还算和颜悦色,在他看来,王蓉也不是什么大恶不赦之辈,顶多是跟长辈吵吵嘴,斗斗气的少女罢了。
得知事情原委,王蓉也省心许多。既然是要给人看病,那只要自己有本事,就有资格跟黄县令讨价还价了。
一想到这里,王蓉心情便愉快了许多,不多久,便看到一名贵妇引领着数人过来。
“见过黄夫人。”
黄夫人看了王蓉一眼,还算是顺眼,当下便颔首回礼。
“坐吧。”
黄夫人率先坐了下来,又让王蓉落座。
“你本是犯了事的人,我不应该见你。不过听说你医术非凡,与其他大夫所学不同,尤擅针灸之术。此话可是真的?”
王蓉是个犯人,黄夫人也是跟黄县令缠了许久,才得到允许,把王蓉带出来替他们儿子看病的。
因此,黄夫人端着架子,想让王蓉知道她对王蓉的恩惠,让王蓉等会尽心尽力给自己儿子看病。
“民女只识得一些皮毛,但愿能为夫人效力。”得了周捕快的示意,王蓉自然不会错过机会,要好好地在黄夫人面前表现一下,这样才是自己尽快脱离牢狱的正确途径。
黄夫人原以为王蓉只是一个乡下的村姑,偶然学得一些土方子,没什么见识。现在一看,却觉得王蓉落落大方,比一般小家闺秀也不遑多让,心中更是欢喜。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便给我儿媳妇瞧瞧。”
黄夫人话音刚落,旁边坐着的一名少妇便对着王蓉颔首致意,她便是黄少夫人。
王蓉原本以为是要给黄少爷看病,谁知黄夫人却把黄少奶奶推了出来,也不知道是考验还是什么。
来不及猜测,王蓉便伸手搭脉,给黄少夫人诊断。
黄夫人脸色有些平淡,但却掩饰不了她内心的着急。王蓉又是耐心地查问了一遍,没发觉有什么问题,便收回了手。
“黄夫人,少夫人并没有任何不妥,不知道黄夫人为何让我给她诊断?”
王蓉疑惑,这明明没病,怎么就塞给自己诊断了呢?莫不是,这黄夫人真是在考验自己的医术?
黄夫人闻言,脸色立即浮现了一丝愁容。
“婆婆,王姑娘医术高明,何不让她给相公看看?”少夫人在一边低声说道。
黄夫人这才点了点头,同意了这个事,让身边的老妈子去把黄少爷请来。
看到这里,王蓉大概也知道是什么事了,现在不好说,便隐忍住,等给黄少爷看了病再说。
没过一会儿,只见一个身着锦绣的年轻男子走了进来,岁数跟王鸿差不多,但却显得消瘦许多,脚步虚浮,一看就是纵情声色之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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