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身着重凯,头戴钢盔,全副武装的士兵从车上井而有序的走了下来,他们每一个人所使用的兵器都不同,有长刀,短刀,长枪,双枪,铁戟,钢鞭,流星锤……等等。
十三个人一字排开,站在那里,就如同山峦一般,厚重的无懈可击,就仿佛再强的攻击,也无法从他们身上越过。
“好强!”
黄忠和王越脸色都凝重了起来,这十三个人单独拿出来或许并不能让他们重视,可当他们站在一起,那连成一体,没有任何外露的气势,却让两人有一种如临大敌的感觉。
“十三太保……”
刘协脸色狂变,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十三个手持各种兵器,站在一起的侍卫,惊呼出声。
“什么?陛下您认得?”
“这大逆不道的人是谁?”
只见刘协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在众目睽睽之下,突然跪倒在地:“儿臣,恭迎父皇!”
轰!
“父皇?”
大臣们看着那龙车,彻底呆愣在当场,若非看到汉献帝跪倒在地,谁都不会相信这个荒谬的事情。
可皇帝都跪下了,那还有假吗?
能让刘协跪在地上的,这普天之下只有一人,那人曾经位高权重,号令天下,莫敢不从……
扑通!
扑通!
扑通!
一个个大臣武将根本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膝盖,若是说汉献帝刘协在他们眼中只不过是一个傀儡皇帝,那么这个即将出现的人,却真正的有着无比的权威,真正的让他们恐惧。
这无关功过,只是多年以来的积威!
“老臣……恭迎陛下!”
杨彪老泪纵横,他双手扶地,深深的叩倒在地。
“恭迎陛下!”
大臣们疯狂的嘶吼着,在他们心中,这汉室如果还有一个人能够拯救的话,那便是一直未从车中露面的人。
人们压抑的足够久了,这天下,四分五裂,虽然车中之人要负很大的责任,可也只有他,才真正的有威望去拯救啊。
也只有他将这破烂不堪的山河重圆,才能让这些大臣们重新拥有匹配他们身份的地位。
“恭迎陛下!”
沉寂了片刻,如潮水一般的呼声赫然响起,无数西凉士兵跪倒在地,无论他们隶属于何人,但车中的那人却是谁也无法忽视的,纵然,他已经消失了那么久,纵然,他身边似乎也只有几个护卫。
“恭迎……陛下!”
叶斌嘴角有些艰涩,既期待,又恐惧!
这天下,只有一个人能够让他心甘情愿的跪拜……
可若真的是那个人……他会怎么做?
这一次出现,可是要重掌天下?叶斌不会那么天真的以为那人重新出山之后,这天下又会回到那人的手中,可那人终究是一个巨大的变数。
只看那些原本臣服于周仓的西凉士兵,在看到了那人的车架之后,便没有任何犹豫跪倒在地,就知道他的威势有多么强盛了。
“踏!”
“踏!”
“踏!”
那车架之上终于有了动静,潮水般的欢呼之声,并没有冲淡了那人的脚步声音,他人未露面,可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人们的心灵之上……
第一步起,欢呼之声骤然停止。
第二步踏出,人们屏住了呼吸。
第三步,他终于披着金黄色的袍子,出现在所有人的眼中,整个洛阳,除了他意外,再也没有一个站立之人。
“绝世高手!”
黄忠有些心悸,纵然是吕布,他也没有过这种评价,可当听到了汉灵帝的脚步之声的时候,他竟然有了这个‘可笑’的想法。
绣着五爪金龙的龙袍,在风中微微飘动着,那威严如狱一般的目光不断的扫视着,竟然没有一人敢与之对视。
“朕……很欣慰!”
他沉默了一段时间,终于开口了,那声音带着无比的威严,人们就仿佛看到了当日繁华的洛阳城中,只要他出现,便有无数人呐头叩拜。
“可朕,又很愧疚!”
他的声音低沉,目光复杂的在刘协与叶斌两人之间来回巡视:
“是朕,将这个天下毁了……却由你们来承担这之后的一切!”
汉灵帝—刘宏第一次弯下了他从未弯过的腰肢,纵然,他不像再曾经那样……疲惫的仿佛随时都会故去,纵然,他脸色红晕,展现着前所未有的健康,可他终究有些老了。
“朕,很抱歉!”
当他鞠躬的那一刻……大臣们就仿佛天地塌陷了一般,士兵们就仿佛失去了自己的信仰,哀嚎出声。
“陛下!”
刘协死死的咬着嘴唇,看着那个又怕有恨的父皇,几次三番,想要张口质问,可终究没有做声。
“陛下,只要您在,这天下唾手可得啊。”
“陛下,您振臂一呼,谁敢不从?”
“陛下,您看看这洛阳皇城,都成了什么样子啊!”
有的人,曾经对汉灵帝心怀不轨,有的人,曾经对汉灵帝不屑一顾,有的人,曾经对汉灵帝之是表面上的畏惧。
可不论他们曾经怎样,现如今,汉灵帝的出现,几乎彻底击溃了他们那不多的心防,汉灵帝的出现,几乎是他们最后一根稻草。
刘协不行!
他根本没有那种威望!
只有汉灵帝刘宏,只有他,才能重振大汉河山。
汉灵帝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若是曾经,他没有病重,或许还有办法扭转这天下大势,可如今,大势已成,他纵然有心,也实在无力。
更重要的是……他看上去非常健康,可实际上却仍旧有着极大的隐患,此次若非无可奈何,他根本不会出现在人前。
“父皇!”
刘协第一个站了起来,就那样,直视着汉灵帝:“为什么?”
他的声音带着难以言喻的悲愤,那空空如野的左臂,使得汉灵帝的脸色终于显露出一丝不忍……
现在的他,仿佛褪下了那帝王的光环,目光之中带着慈祥与冷漠,这种矛盾的集合体,让人根本难以看懂。
“没有为什么!”
他的目光终于恢复了冷漠:“你是朕的儿子……这是无法逃脱的命运,你只能坐在帝王的位子上……直到……这天下……”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仿佛有什么顾忌一般,化为了一道不甘,无奈,愤怒的叹息。
PS:汗,今天又坑了,一会儿还要出去一下,后面两章会很晚,明天我放假,应该会准时吧,也不好说,咳咳!
另外,感谢‘云天龍宿’的飘红,这没道理啊,汗……俺还欠好多呢,哭了!欠一章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