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没错,在韦雨泽眼里,钟祈月的就是故意挑衅晋王,企图得到晋王的注意——她痴心妄想!
虽然她更中意凤世子,但是身边的这个云凌萱,还有晋王的表妹卢嘉懿,都是众所周知的能够配得起凤世子的女子。就算她不愿意承认,但是她确实比不上这二人。
所以晋王就是她退而求其次的选择,而且晋王还有凤世子所没有的权势,刚刚他也对自己表现的有几分意思。钟祈月若是敢搞破坏,她定饶不了她!
云凌萱也是不解,这钟祈月若是愚昧无知,怎么会三言两语的把韦雨泽引到陷阱,可若不是,又怎么会当面做出挑衅晋王的事情?打量了下钟祈月,传言果真不可信。
钟祈月可是不管她二人怎么想,拿了银票便走,如果她知道眼前二位的想法,大概会仰天长笑。
老子乐意!爱咋咋地!
——
皇宫,披香宫
贵妃卢氏是现辅国公嫡女,单名一个香字。
据称她不仅名中带香,连身上也隐隐的有一股幽香,年轻时是倾国倾城的美人。从她宫殿的名称,就足以看出宗政帝对其宠爱。
此刻卢贵妃看着怒气冲冲而来的楚煜轩,“轩儿这是怎么了。”
楚煜轩不语,直接坐下,拳头狠狠的砸在眼前的石桌上,那脸色,任谁都能看出这位爷此刻很是不爽。
卢贵妃挑了挑眉,莫非是在朝堂上又输给了瑜王?心中怅然,“轩儿,母妃和你说过多少次了,即便再是不悦,也不应该表现出来,欲成大事者,怎能如此喜形于色?”
楚煜轩这才看向卢贵妃,“是儿莽撞。”
于是,将在尚玉斋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母妃,既然你已有除她之心,何不尽快动手?”他现在迫切的想要那个胆敢戏弄他的女人死!
卢贵妃听闻,低头沉默冥思,怪不得迟迟得不到钟郑氏的回复,原来钟祈月还没有死,如轩儿所说,竟是比以前更为大好。到底是郑氏没有动手,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楚煜轩见卢贵妃没有说话,以为此刻她是思索对策。于是献计道,“母妃何苦因她费脑筋,左右不过一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罢了,派几个死士便可。”
卢贵妃无奈笑道,“轩儿以为母妃没有下过手吗?郑氏那成事不足的东西,竟连一个还未及笄的女子都无可奈何。”遂将几日前如何引诱郑氏对钟祈月下手一事告诉楚煜轩。
楚煜轩道,“若如母妃所说,那女人早就该死了,莫非是那郑氏没有下手?”
“不应该。”卢贵妃摇摇头,“早两日我已听闻说钟将军之女病情加重,挺不过当天,我以为事已经成了,便没再多问。郑氏应该是下手了的,就是不知究竟是何原因,让她逃过此劫。”
莫非毒已经解了?念头一过,随即又否定。芙蓉散是最厉害的慢性毒药,连当初制药的西域巫医都是历经了好久,才琢磨到能够解毒的几味草药,她又怎么会轻易解了此毒?
楚煜轩见此,也是无比烦躁,问道,“那依母妃之见,眼下该如何?”
卢贵妃抚了抚眼角的皱纹,岁月果然不饶人,想她当年……罢了,现在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眼下?一次已经失手,还不知道是何原因,查明之前不要再轻易动手。”如果是郑氏没有下手便罢了,若是她真的有什么奇遇,说不定还有什么利用的机会。
楚煜轩抿了抿唇,明显是对这个结果不满。
“怎么,就这么想叫她死吗?”对于这个儿子,她当然最是了解,不用猜都知道他在想什么。
楚煜轩见她看破,也不再隐瞒,“不过就是个女人罢了,找几个人杀了就行了,何苦如此大费周章。”
卢贵妃无奈,“那钟将军的女儿其实想杀就能杀了的。你父皇此时正‘看重’钟将军,若是他唯一的女儿被人暗杀,他岂有不追责的道理?”看重两个字,咬的极重。
楚煜轩显然是没有想过这个原因,难不成就放任那个冒犯他的女人活着?
“何况,那钟祈月可是难得的美人儿,就这么死了,我儿难道会忍心?”戏谑的看着楚煜轩,那模样,连她都心动,更何况她这个一向爱好美人儿的儿子。
楚煜轩眯眼,若不是看她还有几分姿色,凭她那几句话,当时便发落了她!既然如此,他也觉得就这么让她死了很可惜,如若能让她在他身下求饶,那滋味……舔了舔嘴唇,想必会比让她就这么死了,更能觉得痛快!
卢贵妃继续说道,“本来想让齐宣候世子接手了那二十万兵马,你再纳了那钟祈雪为侧妃,这兵权就牢牢的掌握在你手上,现下看来,郑氏还不足以让我寄予厚望,坐山观虎斗,显然更有意思。”
楚煜轩略有疑问,“母妃当时不是跟郑氏说让我娶钟祈雪为正妻?”怎么现在又说是纳侧妃了。
卢贵妃眼角上挑,轻蔑的笑了笑。“不过是挂着侯府名头的空壳子,也敢痴心妄想的要当皇子妃,当皇后?
——夺兵权可不是一日两日能完成的事,我怎么会让钟祈雪这种胸无沟壑的女人做我轩儿的正妃?如果郑氏能成事,我自然有办法让她们甘心把钟祈雪送给你。可惜,这当娘的也不怎么不争气。”
楚煜轩了然,钟祈雪的身份……有太大变数,平白浪费了王妃的位子给她,确实吃亏。还有那个韦雨泽,若不是她愚蠢……
“这几日辅国公府不是有赏花宴吗?让人给钟祈月补送个帖子过去。再命人通知你舅舅一声,让嫂子往宫里递牌子,我有事情需要确认一下。”
压下心思,“是,母妃。”
他知道母妃一向有注意,时间不早了,应该立刻着手去准备。
——
回到齐宣侯府的钟祈月本想立刻回去睡觉,这身子毒素未清,走了一天确实感觉疲累了。然而还没到后院,却遇见了出乎意料的人。
“四哥。”见了礼,钟祈月开始打量起她这个眼前人来。
四哥钟慕言,文质彬彬的美男子一枚,是三叔钟定邦的庶子,也是他唯一的儿子。自然也就是东方氏的眼中钉肉中刺。
早几年不知对他下了多少次手,对他的生母秋姨娘更是百般苛待,偏生秋姨娘是钟定邦青梅竹马的远房表妹,老齐宣候的表侄女,自幼住在齐宣侯府。
钟定邦对其是爱护有加,否则,以钟定邦这样身份的世家子弟,怎么能做出妻子没进门就让妾室生子的事。
所以,即使东方氏不喜这对母子,倒也不能因此和钟定邦完全撕破脸,只能忍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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