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每天看着唐梦洁时而空荡荡的座位,我总会感到一阵阵失落,心内如火而焚。每每传来她的一丁点消息,我便如惊弓之鸟,惶恐不安,双手合十为她祈祷;偶尔风吹门开,我就草木皆兵,急急忙忙抬头寻找她的身影,却总是感到“剪不断,理还乱;才下眉头,却上心头”的痛楚。
我只能一遍又一遍地放大自己的悲哀,想象着自己正躺在她身边的病床上,安慰着她,陪着她聊天,跟她分享最近的学习心得,哪怕是听着她怨我,说我,骂我,打我,也行!
依然清晰地记得,那次她哭了,我以为是病痛的折磨,可是现在想来,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因为这点小伤小痛,就流眼泪呢。
我很想把自己并不算宽阔的肩膀和胸膛借给她,尽管那些并不是她心中念念不忘的那副肩膀胸膛,可是我甚至连安慰她的话都没敢说一句。
那一夜,我思绪满怀,终成失眠!
那一刻,我才明白,王思峰曾经跟我说过的话,是多么的发自肺腑:人生最大的悲哀,莫过于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受折磨,自己却无能为力……
第二天,唐梦洁仍然高烧不退,不住地咳嗽。
我终于再也忍不住,不顾左右那么多的人看着我。
“能借个东西么?!”我攥紧了拳头问道。
唐梦洁咳嗽了几声,“借什么?”
“把感冒借给我行吗?!”我仍然紧握着拳头。
她先是一怔,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又问了一声:“借什么?!”
我终于鼓足了勇气,大声说道:“借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