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晚自习的时候,我还有八圈才跑完二十圈,待会儿还得去李老师那儿给个“交代”;谢航跟周娜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开始钻研起了“围棋”,一时半会估计也抽不开身。薛海棠自觉一起回去无望,便不再等我和谢航,独自一人回家。
时值深秋,屋外早已伸手不见五指,借助昏黄的路灯,隐隐约约能辨别方向。薛海棠一边往回走,一边咒骂着我跟谢航不够意思。
就在这时,从路边树影下跑出几个人来。还没等薛海棠弄清怎么一回事,就被一个黑色袋子罩住了头,那几个人不由分说对薛海棠一顿拳打脚踢。有一拳打在薛海棠的鼻子上,瞬间薛海棠的鼻子中鲜血直流,那感觉放佛开了个酱油铺,酸甜苦辣咸的罐子一并打翻,五味杂陈;又一脚踹在薛海棠的裆部,薛海棠一下子疼得坐在了地上,那种蛋疼的感觉就像有千万银针反复刺扎腹部……
也不知道他们究竟打了多久,估计都打得累了,一边对着薛海棠吐口水,一边辱骂着薛海棠。
薛海棠这时候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黑色袋子仍然蒙着头,可是他已经没有一点力气去把袋子扯下来,薛海棠感觉自己好像就要死掉了一般。
那群人中走出一个人来,隔着袋子摸着薛海棠的脸说:“哥们别怪我们狠,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要怪就怪你得罪的那个人吧,是他要我们把你毁容的!”
说着,一把刀子划破了薛海棠的脸,鲜血透过袋子流了出来,薛海棠惨叫两声,晕了过去。
那群人看薛海棠没了声息,以为出了人命,一个个慌张地四下逃窜。
也不知过了多久,薛海棠就那么一动不动,一直躺在那儿。以前薛海棠总是抱怨时间过得太快,让他来不及去爱;这一刻,在薛海棠心里,时间终于走得慢了,慢了,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