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你看我这个反应像是没吓到吗？
林雅差点儿脱口而出。
所有人都下班了，就她自己还得忙活，原本就憋着一肚子火了。
但是想到对方是财务总监，比自己一个小小的实习设计助理高不知道多少级别；直接怼他有些不大好。
“没有啦。”林雅强忍着把怒意压下去，敷衍地笑了笑，“萧总监怎么有空过来呢？”
“整个办公区就剩下这个房间还亮着灯，我想着是不是有员工走的时候忘记关了，所以过来看看。”萧禾说，脸上依旧是儒雅的笑，“怎么了？自己一个人留下来加班吗？”
你这不是废话么！
林雅腹诽，脸上依旧是敷衍的笑：“嗯。新的设计稿有些地方不是太满意，想要改一下。”
“又不好意思占用上班的时间，所以只好下班了之后再做。”林雅接着说，说完，目光撇到了右下角的时间。
已经到了晚上八点半。
她早上还跟程琛说好了九点和他一起去吃饭来着，留下来加班的时候也给他发了短讯，说她会晚点下班。
她下意识地划开手机，上面有一条程琛发来的短讯。
“我在那个路口等你。”
她把设计稿保存后、复制到了u盘里；她把电脑关掉，站起身，“时间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去了。”
“一个人住吗？我送你回去吧。”萧禾说，从口袋里掏出了自己的车钥匙。
林雅看到他逛了下自己手里的保时捷车钥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他看起来就像是在炫耀似的。
说的更不好听一点儿，就好像是对她图谋不轨似的。
“不用了，我住的很近。”林雅婉拒，“走路十分钟就到了。”
她没说谎，程琛就在十分钟之外的路口等她；确实只走了十分钟的路。
“是这样啊！”萧禾说，他把车钥匙丢进裤袋里，但是并没有转身离去的意思。
林雅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她看着萧禾：“萧总监，那我就先告辞了。”
“嗯。”萧禾说，“那我送你下去吧，正好我也要走了。”
“嗯。”这个理由林雅没法儿拒绝，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跟着萧禾走出办公室、走进电梯间。
狭小的电梯间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仿佛连呼吸都会有回声。
“上次在电梯附近见到的那个人是你吧？”
萧禾忽然开口。
“是。”林雅应声，他说的应该是例会那天、她站在电梯间门口的事儿。
“你在那里是在等人？”
废话，不等人的话，电梯来了我为什么都不走？
“其实也不是了。”林雅说，故作尴尬地笑了笑，“那时候我刚刚入职没两天，我不知道那个电梯是高层们的专用电梯。”
“虽然早就知道公司的有高层专用的电梯，但是我不知道是哪一部。”林雅补充道，“看到您从里边出来之后，我才想起来这个事情。”
“原来是这样啊。”萧禾说，若有所思；他忽然把林雅壁咚到了电梯壁上，他的手指慢慢地划过林雅的侧脸，“我还以为你是那种想要走捷径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