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如何接运南部纯生离开宜昌,那就不是他雷云峰能够主宰,因为军情局派出带队长官行动处冯副处长前往宜昌,由他全权处理。
正在全神贯注收拾资料的雷云峰听到有人敲门,心不在焉连头都不抬的说道:“进来。”
听到走进门来的人脚步声很低,雷云峰也没理会,但那个人却走到跟前低声说道:“雷特派员,我听说军情局派专机来接你们回陪都,作为兄长,也没有什么可送给你们的礼物,这点意思还请你笑纳。”
雷云峰听出是情报站刘泽贤在说话,抬起头当发现刘泽贤提了个沉甸甸的提包,不仅心中兴奋但脸上却处惊不乱的问道:“刘兄这是干什么,大家都是自己人,如何敢叫您破费?实在不敢当。”
“哪里、哪里,雷老弟在宜昌连破两件间谍案,尤其是在姜守俊间谍案上为兄长在上峰面前再三周旋,本应答谢,还请老弟不要推脱。”
“刘兄客气了,你我有缘兄弟一场,只要我能替兄长关照的一定在所不辞。”
“雷老弟,这次你回到陪都,军情局岱局长一定会对你论功行赏,很有可能还会请你在军情局作经验发言,届时还请你能看在刚才你说的我们‘兄弟一场’,在姜守俊间谍案上为我掩饰,要是能美言几句刘某有生难忘。”
“啊?刘兄的消息这么灵通?不会在军情局有你的棋子吧?哈哈哈,好说好说。”
刘泽贤看雷云峰痛快的答应下来,不仅满心欢喜的打开提包,送到雷云峰跟前笑着说道:“雷老弟,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
“刘兄,你不是已经破费了一次吗?这、这又是怎么回事?不、不不,做人不能太贪,还请您收回去,您这么做,那是对我雷云峰不信任,您说呢?”
“叫雷老弟见笑了,前面送给你的是看你的行动小队非常辛苦,作为宜昌情报站送给弟兄们的辛苦费,今天是特意送给你老弟的,还请你不要推辞,给老兄一点面子。”
雷云峰看刘泽贤很懂事,放下手头正在审查的绝密资料,站起来给刘泽贤倒了一杯茶,笑呵呵的拉着刘泽贤的手坐在沙发上。
“刘兄,我们都是在军情局公干的兄弟,以后我们不管谁有难,谁在什么位置上,希望都能做到有难同当有福同享,不知刘兄意下如何?”
刘泽贤没想到雷云峰这个心思缜密心狠手辣之徒,当看到送给他不菲的礼物,竟然会心地虔诚的说出这种话,不仅心中感局就立下如此大的功劳,以后的前程似锦,还望老弟届时一定多加提携。”
“言重了,刘兄实在是言重了,我雷云峰在军情局就是个新兵蛋子,身轻言微,以后还得仰仗您这样的前辈提携,哪敢在您面前。”
“哈哈哈,既然雷兄弟与我说话如此中肯,那就从今以后,我们就是好兄弟,一言为定。”
雷云峰送走了刘泽贤,又迎来了警察局的尹培武局长。
他看尹培武局长又给他带来一些很重的礼物,也没有过多的推辞,开诚布公的说道:“尹局长,李长军、崔旸所牵扯的间谍案,我不准备向军情局报告,也不准备移交给情报站刘泽贤站长,我走后如何处理全权交给你,不过像这种害群之马,最好能处理慎重一些,不然会毁了你的前程。”
“多谢雷长官教诲,我以后就是您在宜昌的马前卒,如果您有什么需要我效劳,我尹培武哪怕头拱地也会把事办好,绝不会给您留下半点麻烦。”
“尹局长,人在社会最重要的是能交上互相帮忙的兄弟,尤其是不要太看重手里的钱,钱这东西会抬高身价,取之无道用之不当也会毁了自己前程,请你切记。”
“是、是是,我会不定时的到陪都与雷长官汇报,届时可能会叨扰您,还请您不要把我拒之门外。”
尹培武已经看出雷云峰这个小人物,虽然年轻但可看出前途无量,只要他能在军情局站住脚,攀上这棵大树一定会乘凉,区区钱财就是溪中水,取不尽用不竭,细水长流才能滋润,就不相信这位狡诈阴沉的年轻少校,会接的礼物手软不办事。
雷云峰看尹培武经过自己开导,越来越懂事,不仅笑说道:“尹局长,我对你说的话,还是要用点心,只有这样宜昌警察局的局长位子就会一直都是你的,要是谁找你麻烦,我要是能力所能及的帮上你,一定会不遗余力。”
他看尹培武局长受宠若惊的站起来,就要表达自己的谢意,马上挥手笑呵呵的接着说道:“尹局长不要多礼,这是刚才军情处刘泽贤站长送来的东西,你都拿回去到银行折换成美元或英镑,再次麻烦你派人送到陪都银行存起来,这不难为你吧?”
“不难为、不难为,如果需要,我可以亲自跑一趟。”
“那就不用了,你的那位刘一凡秘书办事很懂事,不然就叫他跑一趟吧。”
“那好、那好,我看您很忙,我就不打扰您了。”尹培武很懂事的指着他带来的提包问道:“雷长官,我送给您的这些礼物您是否清点一下?”
“哈哈哈,尹局长,难道我还不相信你吗?我看你这个人很老实,把这些东西都交给你,只会多不会少,好啦。实在对不起,我现在必须抓紧时间把一些绝密文件整理好,到时还准备一起带走,我就。”
“对、对对,雷长官确实很忙,我这就走、这就走。”
雷云峰送走了尹培武局长,这才踏实下来快速整理手里缴获的机密文件,尤其是从十一号别墅获取的机密材料,对军情局来说简直是太重要了。
十几分钟后,雷云峰整理完文件,由于这三天连续劳累,此时身心疲累的仰靠在沙发上,竟然瞬间睡了过去。
朦胧中听到有人推门走进来,雷云峰突然睁开眼,当发现走进屋的人是侯生,不仅笑着站起来说道:“候兄,你没有好好睡一会吗?”
“雷兄,睡不着啊,上峰来电命令咱们返回陪都,我总感觉心里不安,不知为什么,可又悟不出个所以然,所以过来向你讨教,希望雷兄给我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