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飞说完了,我也后悔了,心想:人家是写小说的作家,对中国的历史了解的比较透彻,我今天算是彻底栽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燕飞,扁鹊是我们那里的神医没错,那可是老辈子的事了,这和我们执行的任务有关系吗?”
“有,那个卖猪蹄的老大妈,姓,扁,是扁鹊的后世家族的传人。”
我心说,你哥傻,你也跟着傻啊,姓扁,这是欠扁!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用疑惑的眼光看着张燕飞。这时候,检票员高喊,检票了!张燕飞说,走。到车上再告诉你详情。
我和张燕飞通过了检票口,上车的人很多,我们被着急回家过年的乘客挤得没上去车,没办法,只得等下班车了,张燕飞苦笑着说:我们是军人,我们风格高!
我们又重新回到候车室。张燕飞她接着讲述了连长张海飞之所以让我们此行的原因。
第一,就是冲着求医问药来的,第二就是张燕飞为了我六爷的故事而来。
我说,张燕飞,现在终于知道你哥哥让我领着你来的目的了,好厉害的张海飞,真是一箭双雕啊!但是,燕飞:
“你为什么对六爷的故事感兴趣呢?!”
“原因现在还不能告诉你,到时候有了结论,我一定第一个告诉你,好了,魏民,我还是说说,我哥哥为什么这么相信这个扁大妈吧!”
接下来,张燕飞就讲了起来,原来,他哥哥张海飞那天和指导员周涛在海兴县城买猪蹄子(前面章节已经介绍过),发现扁大妈用手抓,要退货,不买了,大妈不高兴了,说,你们别看不起这猪蹄子,这猪蹄子用来当配方,可以医治小儿的先天性聋哑……当是,连长他们听了哭笑不得,扁大妈看出了他们嘲笑的意思,就和盘而出。你们知道历史上扁鹊吗?我是他的后世传人……
我说燕飞,你不用再说了,你和连长都被这个老大妈忽悠了,我们这儿有扁鹊这个人不假,但是从来没有人说扁鹊的后人在海兴县啊?!
张燕飞说,我们既然来了,就要把两件事情办好办漂亮,回去好向我哥哥交差,再说,我做姑姑的要不惜一切代价把“枪声”的病治好!
第二辆车来了,这次人总算少了点,我们终于登上了去往海兴县城的长途汽车。
一路上,张燕飞一直在称赞我们的柏油马路,她由衷地感慨:沧州的道路真是太发达了,比我们哪儿的路强一百倍!她突然说道,要想富,先修路。看来,我错看了沧州,真正的城市名片在这里,就是沧州的路!要是再把你们家乡的武术名片再在全国宣传开来,你们沧州的前景一派无限大好!
在路上,听着张燕飞赞美沧州的路,我的心里始终担心一件事,就是这位“扁”大妈。是不是真的存在,要是她再说她姓“假”,我们沧州的人品无疑又在张燕飞的面前大打折扣,我始终在祈祷着:扁大妈,你变出来吧!
张燕飞看到我闭着眼睛,做着奇怪地双手合十的动作,她笑着说:
“魏民,我怎么觉得你像在念经的呢?”
“是啊,我在求扁鹊保佑,让我们在海兴见到他的后世传人,我们淘到灵丹妙药,很快地为枪声治病!”
一句话说到了张燕飞的心里,张燕飞感动地眼里闪着晶莹的泪珠:
“谢谢你,魏民!”同时她那双纤细白皙的小手递了过来!
我没有握。第一,我不习惯。第二,我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她知道我有对象的事该如何是好?
长途公共汽车在沧州通往海兴县城的柏油马路上疾驰,透过明亮的车窗,放眼望去,道路两旁星罗棋布的梯田……被严冬冻僵的麦苗顽强地泛着点点绿意,被风轻轻吹过显得荒芜而又苍凉,远处牧羊老人扬着皮鞭悠闲地吸着烟袋锅,看着羊群在在啃吃着枯黄的茅草……远处在堪蓝的天空下便是那密密麻麻的土坯房的村庄了……我在猜想,母亲一定不知道他的儿子正坐在返乡的公共汽车上……
张燕飞倚着座位睡着了,我就坐在她的邻座,我怔怔、痴呆地望着她……我在心中感慨,她睡觉也这样的迷人……笑意嫣然、睡意朦胧的脸庞上挂着一丝倦意,特别是那双玲珑的小嘴两旁那深凹的小酒窝,就像平静的湖面上溅起的两朵浪花……我看的有点陶醉,突然我的脑海里滋生了这样的想法,要是我一辈子娶上这样的婆娘,就是让我入刀山下火海,我也心甘情愿!……
车厢里喧哗声不断,身在他乡异地回家过年的人们,故乡遇故人,他们在相互谈论着家乡的变化和出门在外的酸甜苦辣。听着,这熟悉浓重的家乡话,我的眼圈慢慢湿润了,是啊,家乡!你的儿子回来了,我不是孬种,真想对着窗外大声疾呼:我回来了,我是新兵当中第一个回家乡的!
突然,伴随着一阵咳嗽声一缕青烟袅袅地在车厢升起,紧接着是刺鼻难闻的旱烟味,我循声望去,一位花白头发的老大爷在贪婪地吸着烟袋锅。我起身走了过去,满脸堆笑地说:
“大爷,你老别抽了!这儿有女同志!”
大爷扭着脸霍地一下站了起来,四目相对,我们两人都惊呆了。
……;……;……(待续,下回更精彩,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