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二伯吗!这不是民儿吗?四只手牢牢地抓在了一起:
“民儿,怎么是你啊,从部队回来啦?!”二伯一脸的疑惑。
“二伯,回来了,我回来执行任务!”
“怎么还带了一位女的回来?”
“奥,二伯,她是我们战友。”
张燕飞这时已经醒了,她正抬着头看着我们,我忙说:
“燕飞,过来和二伯认识一下!”
“二伯,你好!”张燕飞起身走到我们面前有礼貌地和二伯打着招呼。
二伯嘴里应着,不好意思地慌忙弯身把烟袋锅在车厢的地板上磕灭,而后,又用脚撵了一下
。
“坐下吧,孩子,欢迎来我们这里。”
张燕飞冲着二伯笑了笑,一转身重新回到了座位坐下。
“民儿,你艳福不浅啊!领回了一位这样漂亮的媳妇!”二伯的嘴已经对到了我的耳朵上。
“二伯,你说什么啊。我们是战友,纯洁的同志关系!”
“别把你二伯当傻瓜,男女的事你二伯我比你有经验,民儿,你可不要胡来!你家中可是有对象的!”
我一看误会了,忙说,二伯,你误会了,等到了家里,我再和你说清楚,你不要在这样说了,人家女战友接受不了,二伯半信半疑地看着我。笑了笑。你就蒙二伯吧。我急得有点哭的味道了,二伯,你是看着我长大的,我能骗自己的亲二伯吗?!
接着,我就向二伯问起了海兴县城那个买猪蹄的老大妈情况。
二伯说,人家部队派你们来的不错,寻找这个神医算是找着了,他男人的确是扁鹊神医的传人,从小就学医给乡人治病,医术不错,特别是在儿科医治上独树一帜,人们都尊称他为“神娃大夫”!他们家不是海兴县城的,是附近马场的。平时男的在乡间游医,女的则在海兴县城买熟食。不过吗?女的前几天在海兴县城出车祸死啦。
“那,二伯,我们怎么办?”张燕飞一直倾听着我们对话,她回过身来,大声地问道。惹得一个车厢的人把目光都投给了她。
二伯说:“闺女不急,应该他在家,因为,一来马上就要过年了,二来,他刚下葬妻子十几天。
听到二伯说买猪蹄子的大妈死了,我的心悠然一颤,心中隐隐作疼,我当兵到现在四个多月她就突然遭遇车祸,不幸身亡。我们连长知道了,一定感到内疚,因为他的心目中永远也抹煞不了拒绝手抓的猪蹄子!……
车到了海兴县城,在车站我们与二伯分手,去马场寻找“神娃大夫”。我一再叮嘱二伯不要家中兴师动众来接我,我们办完了事立即回家。
我们很快搭上了去往马场的长途汽车。车开了不到半小时,终于到达了目的地。一进村,在村民的指引下,我们找到了“神娃大夫”的家。一位白发苍苍六十出头老人出现在我们眼前,他两眼深凹,两眼暗淡……令人一看就是还没有完全走出亡妻的痛苦,家中很简陋,几间土坯房子里到是干净利落,东西摆放的井然有序,大多都是坛坛罐罐的药品,房子里飘着浓重的中草药味道,令人有点窘息、刺鼻。
我们说明来意后,当他听到提到连长买猪蹄子巧遇扁大妈的时候,老人脸上闪过一丝难过的忧伤……接着,他热情地说:
“孩子们,你们既然来啦,我也不扫你们的兴,以我几十年的游医经历和祖传医书的记载,小儿先天性聋哑,主要是大多是畸形所致,要是这样的话,就不好医治了……不过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婴儿在呱呱坠地的时候,是否接生人员对其进行了轻轻拍打其胸腔或是屁股,孩子被击打哭出声音就万事大吉了,要是没有击打,那就要看孩子的个别情况了,大多都能在两月之间会哭闹,个别的就要服药了治疗了……
对于谈到接生的细节,张燕飞开始脸上红一阵子、白一阵子……枪声接生时拍没拍?!她具体细节不太清楚,没法回答大夫回答的问题。
“神娃大夫”说,孩子们,你们来了,也不让你们白跑一趟,我给你们包几服药回去试试。然后又问了孩子出生多长时间、什么症状、性别等一些问题。就开了药方,包了药。
老人家的字有点繁体草书,我拿在手中一个字都看不出来。张燕飞抢了过去,拿到老人面前。大爷,你能念给我们听听药方吗?!
老人家轻轻点点了头,念道:党参三前,虫草一钱、猪蹄子灰粉6钱、鹿茸4钱、黄栀子5钱……。
临出老人家门的时候,张燕飞掏出一沓钱塞给老人家,老人家说,孩子,没有这么多,你不拿走,就把药留下,这是我们家祖传的行医规矩,张燕飞如数付了药款:38元2角。
老人说,孩子放心吧,如果是上诉我说的第二种情况,孩子服下几服药,保管孩子哭出声音。
张燕飞感激地向老人家深深地鞠了一躬,我则打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老人家把我们送出了家门,我们怀着一种复杂的心情向老人家告别。因为,买猪蹄的大妈一直压在我们心里,按道理说,我们淘到了药,我们应该一种轻松……张燕飞指着身上背着的旅行包,哥哥让我给扁大妈带来了一件防寒服……还说,临走让我带回几只她做得猪蹄子……
我看到张燕飞的脸上已经噙着满了泪水……大妈,我为哥哥为你道歉了,谢谢,你在九泉之下保佑我们的“枪声”快点说话吧!
我说:“燕飞,其实我的担心大妈说假话是多余的,大妈的猪蹄子代表的就是海兴人的本质,虽然不讲究礼节、卫生,但是淳朴的就像一只候鸟飞进我们的心田没有一点杂质……”
“你又在为你们家乡的人戴高帽子!听你二伯说,你有对象了,走,咱们去你家看人去!”
我暗自叫苦不迭,二伯的话到底是让她听见了……
……;……;……待续,续更。(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