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些什么。
顺著堤岸看过去,遥远的天边似乎渐渐转暗了,太阳还没有真正下山,却已有了黄昏的感觉。
桥上的车子比以前多了很多,尤其是飞驰而过的速克达,替这个小地方制造了忙碌的景象。偶尔也有学生们骑著脚踏车夹杂其中,却叫人觉得单薄的不够安全。
河岸上的风,有点冷;眼前的凤凰木,有点孤单;我看著几乎枯乾的流水,不知心归何处……
※※※
“妮妮--”表哥的声音?
怎么可能?不可能的!
我回头一看,却真的看到表哥,他从堤岸的另一头跑过来。表哥怎知道我来了这里?
他来做什么?我的心情震动了一下,有点高兴,双脚却被土地拴住,已不能像往日一样飞奔投入他的怀里。
我停下来,对表哥微微一笑,低头看著裙摆上沾的泥土。
不一会儿,“哦--”我不自觉轻叫一声,自己的身体已被表哥紧紧抱住。
表哥喘气得胸膛上下起伏,心跳很快,他不断地说,“对不起,我对你太凶了,对不起。”
我没有说话,我的双手还是自然下垂,没有力气回抱表哥,只是把我的脸静静贴在他的肩上。
“妮妮,你应该去喜欢其它男生的,我们两个不行。”
唉,说这些做什么?我已经知道了,哥,你不必再提醒我了。
“妮妮,你好傻。”
表哥抚著我的发,让我产生了错觉,眼泪慢慢跑到我的眼里,一时间,我问自己,我是不是可以这样一直错觉下去?
“妮妮,让我看著你。”表哥托起我的下巴,他的眼神让我心动又心醉。
我忍不住叫他,“哥--”
这一声,却带给我心碎的感觉;这是个禁忌的情,是我不能得到的幸福。
表哥把我的脸贴在他自己的脸上,轻轻的摩擦,他的眼里也有泪水。“妮妮--”
不知过了多久,表哥牵著我的手走到岸边。我俩坐在堤防上,一言不发。
后来,表哥叹口气说,“妮妮,你这样失了踪,知道我有多担心吗?真怕你会想不开,做傻事。”
心情慢慢平静下来的我,轻描淡写的说,“哥,对不起,我昨晚太激动,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真的?”表哥好像不太相信我的回答。
“嗯。”我低著头,点点头,我想我不能让表哥为难。
“你如果没有事,那,我回家了。”说著,表哥笑著站了起来。
我赶紧跟著站起来,拉著他的手不放,“刚来,就要走,这么快!”
“你要我留下来?”表哥脸上的表情有点奇怪。
“嗯。”我点头。
“好,那我讲一个故事给你听。”他说得很郑重。
“我不要听故事,我只要你留下来。”我贴著他的手臂,表情一定和小女生的撒娇一样。
“真的不要听?”他又问一次。
“嗯。哥,只要你--陪我,不要听故事。”我的脸铁定红了,低著头,我的声音小小的,彷佛说给自己听似的。
表哥笑了笑,“好,陪你。”他搂著我的肩,稍稍加了点力量。
默默的,表哥和我都没有说话。我的心里甜甜的,虽然是有点无奈,也有点酸酸苦苦的。不过,表哥会来找我,就让我感到很满足了。
让傍晚的风吹著,我想到好多事情,虽然表哥就在我的身边,他也和以前一样拥著我,护著我。但那些事情,都变得非常非常的遥远。使得我想到它们时,遥远的彷佛要拉断心与灵魂的牵连。
我的头靠在表哥的肩膀上,依然温暖,依然是那么迷恋。
唉,应该是我觉醒的时候了,心却想,只要再这样一次就好。
真的,再让我暂时迷恋一次就好。我想--我会忘记这一切的,我会的……
※※※
很苦,我的心很苦,我不懂,为什么我总是执迷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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