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阴后19(1 / 1)

她伸出舌头,缓缓舔下一滴药液。苦涩的味道嗅之清香,可不甚刺激。热意在血脉中奔腾,仿佛随时都会喷涌而出,将她与身前这人一起融成一滩湿暖的水流。

祝玉妍忍不住深吸一口气,吸入满腔的药味,以及男人身上特有的气息——似寒冬,似云雾,又好像禅思冥想时房中飘散的暖香。不可捉摸,不可捕捉,只能轻嗅着那淡淡的气味儿,陷入痴醉的梦中,不想醒来。

她缓缓吐息,吹动药液水珠滚落,温热的气息透过肤表,侵入骨髓,带来彻骨的酥麻痒意。

宋缺背脊轻颤,呼吸声在如此静谧的空间中显得格外粗重。“玉妍……莫要使坏。”

几乎是压着嗓子说出这么几个字,宋缺两手分别扣在祝玉妍抱着他的手腕上,使着巧劲,将之轻轻往外一翻,自己方才脱身出来。

推开祝玉妍后,宋缺快手在腰下围了条浴巾子,而后转过身来看着她,面色沉沉。

却见她双手紧扣入桌底,嘴唇轻抿,真气外放在体表形成无形的气旋,卷动周身杂物隐隐颤动,被强行拧碎,扑朔落至地面。一双如湖水清澈的凤眼波澜起褶,莹莹带露,雾蒙蒙惹人怜爱。

在满墙闪动明光,形同白昼的夜明珠照耀下,白裙似月华披罩,光彩照人。只显得肤若白芷,气态兰馨。脸蛋上一抹羞红,宛若香花凝露,娇艳欲滴。

看着这般美景,绕是美人身下一地碎损的物件,宋缺虽脸色不改,喉头也不禁上下动了动。浴巾掩盖下,情如潮起,刀锋昂然。

祝玉妍仿若丝毫未觉他此刻状态,全然不似往日那般恶趣味的稍稍撩拨,转瞬即走。反倒是嫌不够一般,那唇舌,在齿贝勾滑。那眼眸,盛满渴望。那娇躯,慢倚墙靠,玉臂伸展,媚眼如丝。轻唤一声“宋郎”,却是素手拧转,两道白练似游龙惊鸿,灵蛇般将宋缺缠绕,“唰”地拉到祝玉妍身前。

那妖女将白练抽紧,缚牢了宋缺双臂,手腕翻飞,系了个常人挣脱不开的结扣。便揽着这人肩膀,靠上去,蛇一样蹭他。唇瓣吞吐要去含宋缺的唇舌,被他满面铁青地避开,也不生气。只是暧昧地拿柔软的唇勾描他的下巴,软舌舔弄,像是要将他吃入腹中一般。

“玉妍这是何意?”宋缺语声暗哑,清凌凌目光却如鹰隼般的锐利逼人。

祝玉妍半点不怵,仍是媚态横生的模样,道,“美景良宵,宋郎何不与人家快活寻乐?”

一句罢了,遂牵着白练,足尖一点,以身带动往后倾,骤然倒伏在地毯上。幽幽珠光下,棕红带白蓝花纹的地毯上,卧一白肤红唇青丝散漫的美人,那美人浅浅笑着拉动白练。纵然只是两眼,就被拉拽着覆压倒在她身旁,也足以叫此景深刻入脑海,终生难忘。

宋缺用力挣了挣,那白练好比龙蛇活物,分明是软质丝绸,在祝玉妍手中却成了钢筋铁环,刚柔并济,难以挣脱开来。他面色极其难看,虽有佳人入怀,百般挑逗,碍于男人尊严,也容不得这般被心爱的女子捆绑住求欢的羞辱。

偏这妖女丝毫不顾宋缺脸色,跨坐与男人腰间,解了罗衫,露出个蝶恋花的杏色肚兜。却是难掩高耸雪峰,香肩半露,细腰处又空空落落。尖尖的三角余尾垂落至腿心,甘露淙淙,芳草萋萋,香艳袭人。

宋缺此刻的模样颇为狼狈,发髻凌乱,赤着上身,还被白练层层捆绑,全然不见平日里的高冷。他专注的盯着祝玉妍的双眸,仿佛没有看到那些香艳美景,眼中是强撑挂起的寒意,冷声道,“玉妍这是欺我境界不存,刀意锐减啦。”

他语气冷的很,可祝玉妍却仿若未闻,凤眼眯睐,素白的手背过来,以指背沿着宋缺眼角下滑。他侧脸欲躲开,却被那指节卡住下颚,不得动弹。

只听得那祝玉妍幽幽质问,“宋郎不喜欢人家了么?为何要躲呢……”

也不等宋缺回答,她便自顾自地接了下去。就着骑御的姿态,压着那澎湃扬昂之刀锋,轻摆柳腰。却是吃吃笑道,“君分明也有那意思,做什么又要遮遮掩掩?”

“敦伦情恋乃人伦常事,宋郎只需与我及时享乐才好,何必端着你那氏族架子,羞答答学做人前君子?”

说罢,俯身覆上,黑发如瀑倾扫,檀口香唇寻着宋缺的薄唇又吸又吮,婀娜娇躯蛇一样蹭着男人直愣愣一条光溜的身子,四面撩火。时而戏蝶恋花,掬相思红豆,灵蛇吞吐。时而夹峰迎送,浪裹白条,偏有一线灵智尚存,不与其入。

宋缺双眸紧闭,十指紧扣进肉里,若非念及被束缚强压之耻,早就弃了那些什么氏族修行,甘心与沉沦丧失在这妖女手中。

一声声娇叹微微,一道道软磨轻抚,珠帘幽闪,气雾盘旋,恰似那娇花吐露神女来朝的梦中春景,叫人辨不清是真是幻。只有一朝情动连绵,一腔火热念想勾着人性本能,酝酿发酵,而后如山洪暴发一般,在破碎重组的刀意中猝然离体,倾泻而出。

新凝聚的刀意来的奇快,于宋缺而言,却比过去话费数年打磨更加艰难。一双利眼陡然睁开,在黑夜中褶褶闪光。刀芒无声无息地破体而出,猛地一推,将束身白练绞做破布碎片。

祝玉妍虽为突破时的心魔所惑,但本能尚在,察觉到刀芒危险的同时飞身而起,仍被划破了几道口子。虽说如此,竟也因祸得福,在疼痛威胁下恢复了一丝丝清明。

眼中是碎漫的白练,鼻尖是浓重的麝香暧昧气息,恍惚中被面色冰冷的宋缺重重压倒在床榻上,全然不顾快要被扯下的床帘纱幔。

体内翻涌的,分不清是真气还是**,祝玉妍瞪着一双无辜的凤眸,一面压抑着沸腾的真气,一面在宋缺几近撕咬的狂野亲吻下,怒气上涌。

手臂用力推搡身上的男子,祝玉妍眼中寒意湛然,语声虽哑,却也冷似秋风,飒飒冻人骨。“宋缺!你发什么疯!”

宋缺动作一顿,铁臂死死压住祝玉妍的手,不让她动弹,冷笑道,“玉妍何必故作无辜,卿方才绑我之时,不是大胆得很?”

遂以两指伸到腰下,在那花涧中轻轻一搅。祝玉妍身子发颤,赤贝咬着下唇,却难以忽视那等湿滑的渴望。又有唇舌间一股膻猩的味道,丝丝绵绵,喉咙口仿佛被什么入侵过的梗塞。幸而元阴尚存,玉体未破,否则真要陷入绝望。

看到她面色转变,宋缺哑声问,“玉妍可是回忆起来了?”

祝玉妍不免羞窘,脸色刹红刹白。忽地神色一转,眉心紧锁,乍喜乍忧。用力将宋缺推开,仅以那衣不蔽体的姿态做出五心朝天的动作,匆匆解释一句“是心魔劫,我要突破了”,便入了定,自去做天魔十八层的屏障突破。

也不知是故意是无意,整个过程她都没敢与宋缺双眼对上。

独留宋缺盯着祝玉妍几乎气的呕血,一腔火热被她迎头浇灭,不上不下的,着实难过。

强忍着怒气从床榻上下来,转手就打在屏风上,刀气迸发,直将那木屏风切成碎木渣才堪堪去了二分火气。等到扭头一瞧纱幔中端坐的丽人,雪肤滢玉,色若春晓,杏色肚兜胸口半散,下垂遮住腿心。如斯艳丽,直叫减下的八分火焰又燃到了十二分,遂别开眼,不敢在看。

宋缺知晓祝玉妍突破在即,虽然自己又气又恨,也不愿坏了她的武道。便披了件外裳,就地静坐,目光一刻不敢离去,唯恐她出了什么意外。

这祝玉妍面色乍青乍红,时而眉间紧蹙,似怒似怨,时而唇边含笑,满面的娇羞与喜悦,时而又冷若冰霜,眉宇阴森,仿佛藏着对整个天下的不满。

大约是过了半个时辰,祝玉妍双眸紧闭,却是喷出一口血来,语声微弱,“宋郎……宋郎救我……”

宋缺被她唤得心尖一颤,忙近前去,但也不敢贸然与她身体接触。只立于她身旁,沉声稳道,“我在,如何救,你且说来。”

祝玉妍额角沁出汗珠,仿佛受着极大的痛苦。她睁开眼,一字一顿,缓缓叙述,“吾之心结全系于君,宋郎只需让我忘却一切,仅留爱恋。或施于言语,或施与行动……”

她停了片刻,咬牙道,“只要纯阴之体尚在,皆可……任君处置……”

宋缺眸色一沉,若是光明正大的迎娶成婚做此行径,他定是欢欢喜喜地接受,可眼前这情况让他只觉得憋闷,“宋某岂能趁人之危。”

祝玉妍眼中带雾,艰难地抬手抓住宋缺手臂,又吐了口血,更显得容色楚楚。“人家心悦于宋郎,宁将一生武道系于宋郎身上,宋郎当真忍心见死不救么?”

宋缺默然……他自然是不忍心的……奈何今日之事确实匪夷所思,看似他占了便宜,可又憋屈得厉害,从头到尾都被祝玉妍牵制着行动。先差点被强上也就罢了,好不容易能够反攻又因她突破而生生停止,到此时更是……什么任君处置,又不能有损纯阴之体,这般苛刻,叫他如何做才好?

“妖女!妖女!”

宋缺心中默念,也还是咬牙应声,“我知晓了。”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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