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命不该绝,也许上天怜惜,菀秋竟然命大到掉到这样深的河水里也可以奇迹般的活下来。当她再一次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时,人已经躺在了一张陌生的床上。周围的一切是那样的陌生,她转动着眼珠想四处打量了一下,可脑袋里昏昏沉沉的,让她看什么都觉得好晕。
“哎呀,姑娘,你醒了呀。”说话的是一位慈祥的大妈,正站在床边笑呵呵地看着她。
菀秋张着嘴想说什么,可是喉咙却发不出任何声音。怎么会这样!?她不会说话了?她惊得从床上坐起来,双手拼命地抓着自己的喉咙。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别这样啊?”大妈被她举动吓坏了,急忙伸手去阻止。
菀秋抓着大妈的手臂,又慌乱地指了指自己的嘴,这突如其来的意外让她完全凌乱了。我不能说话了?这是在做梦吗?她掐了自己一下,确定这不是一场梦,残酷的现实已经降临在她的头上。
大妈看了半天,大概也稍微看懂了点什么,于是安慰她说道:“姑娘,别急了。你呀,算命大的了,掉到河里被河水冲了这么远还能活下来。多亏你抱了一个树桩,才算捡回一条命。”
树桩!?她抱了树桩?对于掉到河里后的情况她已经没有一点记忆,可能是求生的本能,让她胡乱地在水里乱抓一气,结果上游冲下来的一截树桩就被她抓到了。
大妈抬起手轻轻地拨弄了一下她的头发,接着说道:“你被冲上岸的时候,可能头撞在石头上了。你看,这儿有个这么大的肿包呢。昨天我让郎中来瞧过你,他说你这包弄不好有后遗症,我看你不能说话了,就是和它有关吧。你放心,过几天包消了,兴许你就能说话了。”
被大妈这么一说,菀秋才觉得自己的头上果然一阵阵的痛,脑袋还晕晕的。经过了一阵慌乱,菀秋也逐渐地冷静了下来,她只能期望大妈说的话是真,过几天她就真的可以重新开口说话了。
“老婆子,我打鱼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位大爷的喊叫声。
听到老伴的声音,大妈立刻笑咪咪起来,对着菀秋说道:“是我那死老头子,出去打鱼刚回来,这个家就我们两个。姑娘,你先歇着,我去给你熬鱼汤去,大的小的都要补补啊。”
大的小的!?什么意思!?菀秋一把拉住大妈的手,一脸茫然地望着她,用眼神乞求她给自己答案。
也许是同为女人,大妈一下子就读懂了她的眼神。回过身指了指她的肚子说道:“大夫说你怀孕了,有一个多月了,你自己不知道吗?从现在起你不是一个人了,是两个人,你要坚强一点,知道吗?”
菀秋认真地点了点头,大妈这才放心地走出屋去。她怀孕了?在发生这多灾难之后,还有这么温馨的事情发生,只是在这个开心的时候他却不能在她的身边,陪着她一起分享这份喜悦。翊枫,我好想你!你知道吗?我们有孩子了,相信你听到这个消息一定会开心的疯掉的,可惜我却不知自己身在何方,该如何回去找你。她脸上洋溢的那份幸福,却被一丝忧伤不经意的打破,她拿手轻轻地摸着自己的小腹,泪水悄无声息的滴落下来。
过了许久,门从外面被打开,大妈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姑娘,这鱼是刚打上来的活鱼,很滋补的。我老婆子煮了一辈子鱼了,保证不腥的,你快趁热喝了吧。”她热情地把汤递到菀秋面前。
乳白色的鱼汤散发着一股股的清香,诱得人口水直流。菀秋感激地点点头,小心地接过碗,尝了一小口,果然一点腥味也没有。
“怎么样,我说了没腥味的吧,我女儿小时候最爱喝我煮的鱼汤了。”大妈一提到女儿,原本挂着笑容的脸立刻暗了下来,她叹息一声说道:“我女儿要是活着,也有你这么大了,可惜她福薄啊,小小年纪就得病走了。”
菀秋静静听着大妈的讲述,端着鱼汤却忘记喝了。大妈抹了一把泪,又转成一脸笑意,说道:“瞧我这老婆子,跟你说这些干嘛,快喝汤,一会儿凉了。”
菀秋笑了笑,低下头喝起汤来,一碗鱼汤很快就见底了,她把碗递回给大妈,顺便稍上一个感激的目光。
“你个畜生,还有脸回来,是不是又没钱了,你给我滚!”
“老东西,我不找你,我找我娘!”
院子里突然吵吵了起来,大爷似乎在和谁吵架。大妈闻声赶紧从屋里走了出去,对来人说道:“站住,有什么事外头说,别到屋里来了。”
“怎么着,到家了还不让老子进门了,我偏要进。”年轻男子说完便推门闯了进来,看到床上的菀秋,他愣了一下,随即说道:“哟,原来有人啊。美女,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菀秋警惕的打量着来人,终想起原来此人就是那天在信月斋门口和董翊枫说话的那个。刘逸然好像也认出了菀秋,指着她说道:“你不是董翊枫的马子吗?你怎么会在我们家的?”
粗人说话果然粗,马子!?菀秋简直听不下去了,可惜她又说不出话来,只能轻轻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什么也不知道。
“你认识她?”大妈走上前,拉过儿子问道:“她受了伤,现在不能说话,你认识她就把她的亲人找来,把她接走。”
刘逸然甩开母亲的手,回过身色色地扫视着菀秋,说道:“董翊枫这小子艳福不浅啊,娶一个这么漂亮的老婆,今天我也来尝尝鲜。”
“混小子,你想干什么?”刘大妈一个跨步,拦在了儿子面前。
“滚,滚,滚!”刘逸然把爹妈都推出门口,锁死门回身虎视眈眈地盯着菀秋。
菀秋猛地跳下床来,可是脑袋一晕差点摔倒,刘逸然趁势将她扶进怀里。“美人,躲什么呀!大爷我很温柔,保证比那个姓董的强,来吧!”说完,一把抱起菀秋扔到床上。
不要!求求你不要!菀秋哀求的眼神能融化别人,却融化不了这个春心荡漾的男人。他几下除去自己身上的衣服,朝着她扑了上去。
菀秋往边上一躲,他扑了个空,男人往往对具有挑战性的猎物更有兴趣,她这一躲反而激起了他更强的**,他一把将她拽到身下,双手将她的两只手死死的压在床上。
请不要这样对我,不要!放过我吧!她的眼中闪着泪光,嘴唇不停地动着,却发不出声啊。无论她用怎样的目光,怎样的表情,却始终打动不了刘逸然。他的嘴还是朝着她的脸压了下去。
啊!她的喉咙唯一能发出的音节,那还是略带着嘶哑的。她拼命地想躲他的嘴,可是他的一只手却探进了她单薄的衣服,她拼命地摇着头,泪水如洪水一般流下,打湿了床单。
此时的刘逸然完全就像一头亢奋的猛兽,想要把身下的猎物吞食。他的嘴游移在她的脖颈间,手探在衣服下,肆无忌惮揉捏着那片温软之处。她不停的扭动挣扎,撩拨得他欲火焚身,终于他按捺不住了,双手抓着她的衣领处,哗的一撕扯,她洁白如玉的身子就这样一览无余的呈现在他眼前。他咽了一下口水,急不可待地把头埋进了她的胸前。
啊!啊!菀秋流着泪发出了这绝望的嘶喊声,救我!谁来救救我!翊枫,你在哪里,在哪里!她身子瑟瑟发抖,却不敢太用力反抗,做为母亲她只能选择保护自己的骨肉。想着腹中的孩子,她渐渐放弃了抵抗,痛苦地闭上眼睛任由这个**一般的男人摆布。
嘭!就在这千均一发之际,门终于被刘大爷撞开了,他挥着锄头就朝儿子挥去。“你个畜生啊,还不给我住手。”他痛心地大喊道。
看到父亲搅了自己的好事,刘逸然满脸怒火,冲上去夺刘大爷手里的锄头。刘大妈趁着这机会,赶紧上前用被子将菀秋的身子盖住。
父子俩扭打在一起,可是老不敌少,毕竟岁月不饶人了。锄头咣当一声掉在上,刘大爷也跌倒在地。
“死老头,想打我,不自量力,呸!”刘逸然朝父亲吐了一口口水,又转身朝菀秋走去,刚走了一步,突然脚踩到了地上的什么东西,一个打滑,他高大的身子重重地摔了下去,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锄头之上,他表情痛苦地挣扎了几下,便不再动弹了,鲜血顷刻间流了一地。
刘大爷夫妇被突如其来的意外吓蒙了,就连菀秋也不敢相信刚才还活生生的人,现在却成了一具尸体。
刘大妈别过脸去偷偷抹着泪,她不忍再看儿子一眼,虽然是十恶不赦,不孝之子,可怎么说都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啊,她怎能不心痛。
刘大爷老泪纵横地走到儿子的尸体边,伸出颤抖的手放在他鼻下探了探,果然已经没有了任何气息。刘逸然脚边不远处的地面上静静地躺着一只打火机,那是刚刚从他的衣服里掉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