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怀月日都未出府,一直呆在府内。
这几日比较头疼的就是这李冰清了,还好她是修士,对于画画来说,相对比较简单,毕竟简单的符纸会,画画也就水到渠成了,就是画的不够细,给怀月日一个头整两个大!
前两天的时候,那叹竹垂云的妖娆管事来过一趟,说是什么这红衣被怀少给预定了,这番前来买卖的,后续的银钱交易是茗容出面的。怀海天这几日有点着了魔,没事就外出,去的也不是酒楼,而是满大街瞎逛,还被茗容好好给数落了一番。
这妖娆管事前来的消息,也通知给了怀月日,怀月日便带着两位姑凉前去。这不是还答允了人家,得做出反应呀!不能出言反耳那般的不像话。
一到议事的院落,就瞅见茗容一脸笑容,拿着手上的红衣颇为满意。
顿时进入厅堂的怀月日和李冰清脸上有点不自然,关键是茗容看这二位的神情像是在看新婚夫妻一般。
给怀月日整的心惊肉跳。李冰清则是秀脸一红,但更加迷人了,在加上其魑魅娇柔的身材,活脱脱的一个仙子。
那妖娆管事见怀月日来了,便退到一旁,正主来了,答应自己的事应该是有着落了,本来这妖娆管事是不大好意思来的,总觉得不好,但想一想那荣华富贵,也就厚着脸皮来,好歹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才知道呀。
茗容一见自己儿子过来,这速度非比寻常呀!要知道这处厅堂离怀月日的“日月同天”还有好远的距离,感情是这孩子着急,自己都定起了新衣,但咋没有新郎官的衣服呢?茗容有点疑惑,但好在好事将近,这种事急不来,得水到渠成才可。
怀月日过来之后,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就坐在娘亲身边了,李冰清和小丫则是向夫人行了个礼,站在一旁。小丫本就是丫鬟理应站着的,这是规矩,但李冰清这一出就有点耐人寻味了。
茗容也看出来了,没说,不好揭穿这姑凉的薄脸皮。倒是自家孩子,一过来就拿起衣服左看看右看看,一点规矩都没有,这可是女子的衣服,怎能随意拿起观摩呢?真是不害臊!不过呀!茗容一脸宠溺的眼神望着怀月日,觉得孩子长大了,果然也就懂事了,知道娘亲等着这一刻好久了。
价钱方面,茗容已经和这妖娆管事谈妥,足足把妖娆管事吓了一跳,这怀府当真是财大气粗!
茗容看着妖娆管事眼神迷离有点怪异望着自己的儿子,茗容心底叹道:“这小子的桃花运也太好了吧!”不愿打扰这些个年轻人,便说道:“为娘有点倦了,便先回去了。”
怀月日手里还捧着衣服对茗容道:“娘亲慢走!”
方才坐下片刻,怀月日就招手让妖娆管事过来示意可以说了。
这妖娆管事今个儿就没穿那么暴露,一身长群,是流仙花边的,不过也包不住那胸前二两,露出大片的雪白,难以想象这丫头是怎么保养的。容颜算是摄人魂魄的,红唇,琼鼻,柳叶眉,水润的大眼,加上盘的精细的秀发,独特的那种让人见了,就会竖颜起敬的冲动。
不过怀月日阅人无数,美人什么的见得多了,这个最多让自己有那么一点点非分之想,但也就一点点。不知足挂齿的。
这妖娆管事上前来后,泯着唇细声道:“公子最近身体可养得好?”
怀月日不曾想,这妖娆管事看着也是个精明之人,为何一上来还要寒暄几分?直接切入主题不是更好?啰嗦!怀月日望着这尤物道:“还行,没啥事,就一点小雷,不能把本少怎样?直接说那个啥!”
妖娆管事先是一惊!就一点小雷?那可是会要人命的呀!如此的轻描淡写,看来在怀府这样的事,也是稀疏平常的小事?家大业大,底蕴十足呀!在一想,怀月日说的“那个啥?”是那个啥嘛!也不说清楚,今日好不容易紧致打扮一番就是希望这怀月日能在自己多留几眼,混个眼熟,总比不熟的好,但怀月日这一番话,明显是告诉自己,不想跟自己多谈,草草说完了事。这也太不近人情了吧!
妖娆管事眼神有点幽怨,但很快就掩饰了,不过就显得有点楚楚可怜了。
秀口一开道:“公子,像我借红衣给公子,也是顺手人情,值不了几个钱,跟莫要说换钱了,此次前来就是单纯的做买卖,买卖已经做好了,奴家这就告退了!”说完便行完礼,便要走。
这可是死马当活马医的招数,大多定力不够的男子都会上套,怀月日也不列外!这管事心机虽有点,但人也算是好人,不过就是可伶人而已,一辈子追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到都来,都这样了,也寻不到良人,修行也未果,两头皆失,却半点没抓住。至少没有昧了良心,甘愿去那人家把玩之物要好得多吧!至少这是一点底线,怀月日还是很敬佩有底线的人。
这招中也得中,不中也得中呀!怀月日明知这丫头心思却也得顺着走,没办法,谁叫自己是个好人呢?
怀月日咳嗽一声,嘴角有点邪魅,一双眼睛瞬间变得求贤若渴的样子,像极了活活脱脱去风月场所的公子哥!不是像!本就是!怀月日道:“且慢,这怀府岂是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
本已扭着腰肢渐行渐远的妖娆管事顿了一下,心底涌上一头喜意,还是装作不急,慢慢的转头。
怀月日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妖娆管事凸出玉鸾部分,眯着眼移了移对其对视。
妖娆管事这才把身子全部转过来,低着头,故意把风光好的一面给怀月日看,嘴里说着:“小女子是真不知怀府的规矩,若是有所逾越,恳请公子原谅小女子!”
怀月日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赶紧拿起茶杯喝了喝,降降燥热!
小丫很是平常,这样的事见多了,就在一旁斟斟茶什么的琐碎活。李冰清看像妖娆管事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一股子杀气,在加上李冰清的修为本就比妖娆管事高,要不是怀月日在这,怕是早就打杀了痛快!简直一个活活的妖精,与话本上的一模一样,最是不喜这种人了。但冰清玉洁的李冰清也不是这么小家子气,也就这么一个念头,倒不会真是能做出这样事的人。
妖娆管事从头到尾都没有显现出害怕,还是那句话,人见过的场面,所了解的人情世故要比李冰清多的多,当然这种场面架得住!
怀月日喝完茶说道:“别站那么远,靠近些,本少最讨厌人说话离我几丈远,真当本少的耳朵好使呀!”
有了怀月日的这一番话,妖娆管事才便慢步走来,那处风光包裹紧,但也随着步子抖动起来,怀月日眼睛都不好使了,这也太....雄伟!
待妖娆管事站得近了,怀月日目不斜视,一本正经的说道:“管事姑凉芳名几许?”
妖娆管事如实回答道:“姓赵名月渔。”
怀月日点头说道:“这名字不错,当真对得起三点水的鱼!”
这一句虽说的不明不白,但妖娆管事清楚,还是自己这身材独天得厚,真当感谢老天爷让自己养得这般身材,以前倒是为这身材惹出的风波烦恼,现今到觉得,这也不全是坏事。
怀月日盯着风光,嘴里慢悠悠的说道:“怀家的事现在我还做不了主,故此丫鬟什么的本少就管不着了,不过我可以给你一枚我的玉佩!”说着便掏出一枚刻有月日的玉佩,玉佩的材质极为稀少,是上好的仙家上品之物。但怀月日不太识货,只知这玉佩能值点钱,在加上刻有自己的名字,还是有些作用的。
比如在外,持有怀府的玉佩,洲渡之内遇上怀府的船,那可是上上宾,玉佩越好越是如此,何况是怀府内本家人,更不要说有多好了,相当一分不小的香火情。如遇到麻烦,拿出玉佩可直接求助于仙舰舟上,一般琐事,好摆平的很!面子可是相当的大,怀家本家人的玉佩可是能随意调度仙舰舟的,外人持有则是登舰便可和仙舰舟的舰主搭上话,这样的好事,可就相当于漫天的富贵。修仙之路也可少走捷径!
妖娆管事虽不知这玉佩有何用处,但深知这玩意绝对比万千的富贵要值。缓缓接过:“谢谢,公子!”
两人一递一接之间,怀月日还不忘摸了一把玉手,给妖娆管事整的有点不好意思起来,毕竟还当着旁边有冷冷的目光时。
怀月日给完玉佩说道:“你可继续待在叹竹垂云,有了这枚玉佩,叹竹垂云会卖怀府的面子,毕竟还是有着不少的生意往来,啷!你现在是我的人,要是不好好安分守己,一天天拿着我的名号在外面招摇撞骗,我可是要收回的,还有昂,多去走动一下云秀楼的那三位姑娘,也可把她们拉入你的阵营里,好在叹竹垂云找点事做,你也要多学学人家身上的才艺,不可太枯燥了,不然本少下次在见到你,没点才艺,可是会失望的。”
这好大一通话,妖娆管事不停的点头,把这些话深刻的记在心里。这事算是成了,妖娆管事有点确定自己的身份了,正室做不了,偏室还是可以的,还有那三位云秀楼的姑凉,想必也是怀月日有所安排的,毕竟那种雪月之地早有耳闻,一般人可在那里消费不起的。整完这些,怀月日示意可以走了。
妖娆管事这才慢慢退下。
其间怀月日本想送送这赵月渔,顺便在........
但转瞬之间就觉得索然无味了,看向身边的李冰清,李冰清那股眼神有点让人心虚呀!还是小丫好,一脸平静在旁。
这事就是这几天的插曲,导致后面几天李冰清的画作越来越不上心,给怀月日气的恨不得破口大骂!
不过怀月日已经很有耐心的讲解哪里画错了,哪里又少画了。
这滨海城错综复杂,有些巷头巷尾极为相似,难免画错,还有一些街市较为复杂,导致缺少细节。其实吧,李冰清这姑凉聪明的很,这些都记得的住,就是专门膈应怀月日的。
整得这几天怀月日天天恨铁不成钢跟怀海天一样,天天出门,结果都是垂头丧气的回来,怀海天一度怀疑这坑死人不尝命的老祖是不是离开滨海城了。
今天的天气风和日丽,不像平日一般燥热!
林从谏也处理完手中的相关事宜,一脸喜滋滋的跑到自己私藏最宝贵的藏物阁里,挑挑选选!
最终是挑选了一副刻有美人的画卷,这是林从谏最喜欢之物了,收藏了老久,一般情况之下自己都舍不得拿出来观摩,这是一副飞仙图,上面刻画的是万年前一位响彻三千州的绝世美人,刚好又是这位美人进阶六品剑仙被人画了下来。不过这位女子剑仙死于一场乱局之中,可叹其一生绝代风采,可久久不遇良人,林从谏每次望着这图,恨不得就生在那个年代,与这仙子有一番情缘!
林从谏捧着画卷跟捧着媳妇一样小心翼翼,嘴里念叨道:“怀兄呀!这可是我最喜欢的东西,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上,我就割爱了,你可要好生对待呀!莫要践踏了。”说着说着,泪花在眼里打转,实在是舍不得,像是在送媳妇一般,念念叨叨良久。难以想象林从谏这绝美的容颜上竟梨花带雨,半点不与女子哭哭啼啼差。
带着画卷出门而去,一路上还不停的抚摸这画卷。搞的路上行人看着这位俊美公子露出异样的眼光!
莫不是这公子怀里是一件宝贝?但寻常人哪里看得出呀!
路上林从谏有几次差点折道而返,实在是舍不得怀里的这幅画卷。但又想着怀兄弟,大病初愈正是需要这种人间念头的存在,说不定怀兄病好的更快,为了兄弟,就便舍了这个又如何!
就这样两个念头在林从谏心中徘徊,后半成一路上走走停停的。
终是经过一番内心煎熬的挣扎来到了怀府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