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怀府的林从谏望着牌匾。
门口小厮一眼就看见这年轻人了,林从谏的容颜可把小厮给惊呆了,这公子生得也太俊秀了吧!
林从谏坚定眼神,怀里的画卷抱紧半分,上前说道:“我是你们家少爷的好友,前来拜访!”
小厮挠头,少爷的好友,少爷怎会有好友呢?少爷不是一向认为其他人都是不配做他朋友吗?既没有进去通报,也没理林从谏,在原地思考。
林从谏咋觉得怀府门口的小厮脑袋不太灵光?
还是一旁的大管家刚好路过这里,认了出来,大管家之所以在这里还是怕那臭不要脸的糟老头子回来,这段时日时不时老管家就会到门口看看。这林从谏老管家是如何认识的,还是无意之间听见怀月日在那说道:“我那好兄弟咋还不来找我,想我大病初愈,也不来看看,友尽了!友尽了!”这样的话语,老管家可是听见好几回!
老管家见这年轻的公子哥,有点像少爷口中的那位林从谏便上前询问道:“可是林从谏公子?”
林从谏抱着画说道:“正是!是前来看望好友的病情!”
老管家到处都是褶皱的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都是那臭不要脸的东西惹的,搞得老管家好几天都睡不好,天天疑神疑鬼。终于是见不到那臭不要脸的了,这几天怀府先后,来了一位女子,便是这位公子了。这几日老爷虽爱出门走动,也不知去干什么,马车也不用,奇怪的很,但少爷这边就不奇怪了,难得少爷能交到好友呀!家里的两位少爷都是从小孤独苦命的娃,但不妨碍少爷们都长大了。
老管家佝偻着腰,一脸笑意的邀请这林从谏进府。走时还给看门的小厮嘱咐道:“以后放机灵点,让你看的是老头,不是什么公子,姑娘之内的。”看着样子,那妖娆管事也没少被看门小厮给阻拦呀!
林从谏是第一次来怀府,故此还是有点新鲜劲,路上跟随着老管家,眼睛不断大量周遭。
一路上都是心惊肉跳的,看见一些不寻常的仙灵之物随意生长,有些好像还是被修剪过!糟蹋仙灵呀!林从谏看过的野史较多,自认为已经认识不少的仙灵植被,但还是有几种不大认识,出口询问老管家,老管家也是一头雾水,说那玩意值不了几个钱,都是老爷的生意往来,真搞不懂生意往来送啥花花草草的,直接送点真金白银不是更好吗?这些个不值钱的玩意还挺多,年年都有,太多了都懒得打理了,也打理不过来,就随意生长了,夫人闲暇之余会干些这种活计,老爷则是偷偷告诉我,说这活计可以陶冶情操,就随着夫人了。
听完老管家的介绍,林从谏要吐血,要知道这些玩意可是千年难得一遇的东西,除却不能养殖以外,其功效也远比一般仙灵之物要好上许多,林从谏可是体会过的。
林从谏也细心留意观察了,这些仙灵之物按理来说自采摘开始应放于玉盒锁住灵气,都是来自天南地北的,不应该能移植的呀?林从谏在一处小石子路边,看着一株草,细细观看后才发现,植被身上下了阵法,阵法相应对的仙灵之物生存习惯。这种阵法疏为玄妙,林从谏也知有一种术士专研此道,养得一手好灵!就像仙林世家的一种御兽一般奇妙!林从谏心底又对怀府有了新的认知,人脉极广,无所不及!
老管家带着林从谏弯弯绕绕过了几个湖泊院落,才来到怀月日住处!
此时怀月日在房内手持着笔,帮着李冰清这臭丫头修修补补画卷。一旁的李冰清就在旁边站着,大气不敢出,因为刚被怀月日给训斥了一顿,真的是,这点事都整不好,你还能干啥?白白前些日子带你出去走了?这些话还在李冰清脑海里回响呢!
小丫眼睛尖,一瞅就发现外面扭扭捏捏的林从谏。
老管家把林从谏带来后,就便退下了。林从谏也没敢进屋,只是在门外,虽说这怀府一路上所见所闻,让人只是感叹!但也不是不进屋的理由,还是手里画卷舍不得呀!
小丫示意了一下怀月日。怀月日这才看到林从谏,赶紧放下手中的笔,出门道:“林兄要过来,咋不提前通报一声,我也好准备一点酒席呀!”
林从谏眉头一跳,这啥?酒席?不是才大病初愈吗。林从谏笑着道:“这不听说怀兄病好了,我来看望一番,酒席就不用了吧!我就是来看看怀兄的!”
怀月日邀手道:“林兄,莫站在门口讲话,进屋聊!”这才两人一同进屋。
进屋之后,怀月日说道:“最近突发奇想,竟想起作一幅滨海城的画,林兄要不来看看?”
林从谏“哦?”了一声,走到案渎前,看着这幅足足好几尺的画卷,细细打量片刻道:“怀兄?你这画,是要画滨海城大致的地图?”
怀月日看了一眼李冰清,把目光看向林从谏道:“对的,在滨海城生活也有些年头,有些地方上的变动画不出来,不过大致还是差不多的。”
林从谏缓了一会道:“你要滨海城的全貌,找我呀!我府里有一应大小滨海城的图纸,全得很!”
怀月日挥手示意道:“不用了,这样已经够用了!林兄此次前来不单单是找我吧!看着你手上的.....”
“哦!对,对,这个是我送给怀兄的。想着怀兄大病初愈,给幅图,添点喜气!”边说边递交出去,在一旁的案渎之上铺展开来,把原来的画案遮住了。
怀月日看着这幅,一个女子!细细打量。
林从谏看着怀月日,生怕怀月日这丫的不识货,给糟蹋了。
良久后,怀月日说道:“这可是以前的一位女子剑仙的图?这绝美的容颜,哎呦呦!这大白...嗯!这秀足好生了得呀!纤细美玉,不错!不错,整体上来说,可称得上完美!这画师好生了得,竟能画出惟妙惟肖的感觉来!”
林从谏在旁咳嗽一声!
怀月日摆手,一副大脸紧贴着画,眼睛睁得老大说道:“这画师虽厉害,但画中人物更厉害。”怀月日盯着画,缓了一会道:“这画上的人还活着吗?要不我去给林兄说个媒?”
一旁林从谏一震,这啥玩意?还说媒?要是这画中人还活着,我就不再这了。林从谏干咳几声道:“这位前辈已经故去了!”
怀月日盯着画道:“罪过,罪过,前辈勿怪!只怪前辈生的太俏了!”手里还双手合掌,拜了几下!
李冰清和小丫早就被吸引过来了。小丫觉得这画中是长的好看,但就是穿得太少,一点体统都没有。李冰清倒是看着,觉得这女子是俏丽但也没有到自惭形秽的地步!也就这两货,研究这玩意比干啥都来劲!第一次当怀月日去拜访林从谏的时候,就知道这两货的共同喜好了。
不过也是,现今的李冰清算不上有多美,多俏,那是因为身子骨还未张开,在待个百余年间,想必就李冰清这容貌足以让各洲知晓!但要是被人私藏除外。那可能外人就看不到了。
怀月日一字一言的说道:“林兄当真送我?”
林从谏眼神坚毅,虽说这是喜爱之物,但自己的好兄弟也喜欢,这幅画跟了自己有些时间了,就忍痛割爱了!道:“送了!送了,当给怀兄除却不好的兆头!”
怀月日感动呀,长这么大,是第一个交心朋友给自己送礼物,都有点不忍心把林从谏送去后山了,总感觉不太厚道呀!兄弟待我良善,我怎可欺还回去!
林从谏望着怀月日若有深思的眼神,觉得不会这小子答应自己的小山头后悔了吧!虽说这礼物值不了几个钱,但可是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礼轻情意重呀!怀兄不像是世俗之人呀!
林从谏先开口,怕说完了,怀月日这就反悔了。
“怀兄?我今日来,一路上看见很多长得旺盛的花花草草,很是不错!不知.....?”
怀月日心想,这林兄对自己也太好了,送了礼不说,还要上杆子的帮自己打理后山!这良心在痛呀!怀月日一口捂着心窝子说道:“林兄,你是在说那小山头是不?你放心,觉得交给你了。”
这里面怕是只有李冰清知晓,那没去过的后山必然是仙灵之物众多,但怀月日这厮不知怎么的就咋看不出这是好玩意呢?非要与这林从谏来一番香火情?
林从谏望着怀月日那捂心口的动作赶紧询问道:“怀兄?是否身体不适?”
“好着呢!就是觉得林兄太厚道!”说着这话,手也就放了下来。
林从谏笑道:“哈哈!怀兄既然无身体不妥,要不我们这就去?”
怀月日觉得这兄弟没话说,太上杆子!太上杆子了!良心又隐隐作痛了。点头道:“那行!就依林兄!”
一马当先的怀月日就带着三人前往后山。
其间在蜿蜒的小路遇见几个骨瘦如柴的老者,怀月日便向这几位问好。这些个老者就是平日里打理后山的,怀月日总觉得怀海天欺人太甚!请几个老头来管理,结果导致那后山荒草丛生,野果子到处都是,钻进去了,人都找不到。小时候来此玩捉迷藏,害得小丫的姑娘好几次在里面迷路!得亏是自己记忆好,不然也得迷路!
林从谏和李冰清刻意打量了这几位老者,并无什么特别。但怀月日对其问好,说明还是有身份的,至少在怀月日这里是这样的。
其实吧,也就是,这几个老者偶尔会上山,也会下山,那几次捉迷藏迷路,都是这些老者寻到的人,怀月日对此感激的很,不然那小丫可要被饿死在老林里头!不过想来这么多的野果子,打理都打理不过来,也应该饿不着吧!但依旧很感激!
这几位老头虽见过怀月日不多,是怀月日难得记住的几位!
一行人随着蜿蜒的小道,隔着岸可以瞅见一望无际的海线。这几处荒山就是怀府的后山了,山体不大,但以寻常人的脚力绕山一周怕也是需要些时辰,就更不要说爬山,且把山走个遍。
山上都是些果树,很是奇形怪状,大多都没见过,荒草丛生。路上要说兴奋就属李冰清和林从谏了,因为一踏入这里就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灵力,这灵气之浓郁超出想象。都能感觉到空气中灵气裕结而成水珠。在寻常人眼里不过是一些雾气罢了。
像怀月日就一脸嫌弃的来到这里,感觉这里潮湿无比,走不了多久就感觉身子上水气极多,而散不去。这是因为怀月日还是普通人,无法做到纳天地灵气导致,但怀月日的体质尤为特殊,能够自然的吸引灵气,故此感觉上就比别人差了许多。
反观李冰清和林从谏就如鱼得水了,两人不自觉间就进入边走边吸纳的状态,这是修士间下意识的举动,倒不是说什么在偷偷纳灵气为已用,可能又这么一层意思,但这二人都与怀月日有很好的关系,自然可以忽视。
不然那几位下山的老头,早就要前来说道说道!
这也是看见少爷带人上来,不好打扰,几位老头子才联玦下山的。
李冰清稍微淡定点,因为这一次怀月日是专门带林从谏前来的,可跟她李冰清没有啥关系,所以不管看见多好的灵果和灵草,都没有太大的关系,心里激动归激动,但不能太过表现,要是被怀月日看见了,可就说一些闹心的话了。
这怀府的后山底蕴,在李冰清心里觉得就单单是这些东西都足以和以前在山上时,自家宗门专门培养灵植相媲美,可能犹之无过及!毕竟这些东西都没见过,都是罕见之物,随便路上一株草都是仙品级别的。更莫要说那些不认识的,但是从其灵气充裕来判断,也是非同寻常之物,可惜不了解,不知其功效,不然还有可能发挥出其灵物的最大功效,这样可不会白白糟蹋了这些珍惜之物。
路上怀月日嘴里嘟囔道:“林兄呀!我这次带你来,是见你喜欢这些花花草草,才带你来的,可不是把你当苦力的!”
一旁林从谏脸上早以眼花袅绕,分不清这些灵物了,以前在京城的时候在整座天下最大的书馆里进修过,单纯的认出一些来,让林从谏都震惊的五体投地,因为其中几株都是书上说的一句绝迹的物种,但怀月日没放话,不敢妄动,这可是自己好兄弟的家里,乱来不得的,要不这是好兄弟家,林从谏真想干干打家劫舍的冲动,管他是谁,先劫了再说!
林从谏方才听到怀月日的话回答道:“怀兄,这话什么意思,怀兄知我喜欢花草,便带我来了,我欣喜还来不及呢?怎么能说苦力这样的龌龊话呢?怀兄一句话,让我如何打理,我就如何打理,怀兄见不得哪种草植,我就把他铲除了!”
怀月日又道:“在叹竹垂云的时候,我见林兄喜欢吃素,那什么野草野果的一咕隆就胡吞下去,我就寻思着我家这后山这玩意太多了,都快打理不过来了,便想着带林兄过来清理一番,林兄可不要埋怨兄弟啊!”
林从谏一本正经,清俊的脸庞上露出坚毅的神情道:“怎会,咱们可是好兄弟,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怀兄有吩咐,做兄弟当以一马当先,怎能拖拖沓沓的!那般不像话!可不就是表面兄弟吗?”
怀月日一把拍手道:“好!好一个一马当先!兄弟情义不能玷污了!林兄有此话,我良心甚慰!”
林从谏眼神像是看小娘们一样看着怀月日道:“以后怀兄一句话,我林从谏以力挺之!甭管啥事,我林从谏今日就先应下!”
怀月日看着这个眼神好恶心的林从谏道:“咳咳!兄弟看路,别看我!兄弟之间不说这些!”说完便带着路往前走!
一路上怀月日还是很忐忑,总感觉这样坑兄弟不太好,越是走近越是良心不好受呀!
这些破山,常年无人搭理,那几位老人家也打理不过来,真是为家里的点点滴滴操碎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