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就逐渐视野开阔起来,这几步路给怀月日走的,大汗淋漓!
到了地,面前一座不大的山头,入目的就是杂草丛生,与来时的路边一般,连人都无法进去,山头估摸着头三里的范围,这是位于几座荒山之间,这山头相比其他,看样子要好打理一些,怀月日也不太敢坑林从谏,总觉得良心受到谴责!才选了这个最小的山头。
怀月日喘着气,抹着汗,小丫则是那处蒲扇扇风!这蒲扇之精妙也是山上物品,可扇出寒风,凉意顿时就席卷怀月日整个身子!本来那怀府刻有日月的玉佩与这蒲扇有这同工之妙,但奈何送人了,一时间怀府内还没做出备用的来。那玉佩的功效还远远只是如此,还有一些功妙,只不过怀月日还没体会出来而已,只知那玉佩冬暖夏凉,是一块好东西,但也算不上多好,怀月日是这样认为的。
不就会点恒温的玉佩吗?有什么独特的,还不如儿时在外买小木马好玩!
林从谏意识到就是这,这就是怀兄给自己的小山头!安奈住心底的激动,在一旁等候,毕竟这怀月日是普通人,走这么大一截路想必得缓缓的。
李冰清就东张西望起来,那鬓边的青丝有微微水珠,紧贴着脸颊!东张西望的小脸很是动人。这水珠是那灵气化液所致!
怀月日喘了老大口气后说道:“林兄呀!到地了,自己去弄吧!我就不去了,在这里等你!”
林从谏一脸喜色道:“嗯,好!怀兄先且等着,最多一两个时辰,我就能打理完!”
怀月日正要挥手示意去吧!手还没挥出去,林从谏一丫的就一头拱进去了!因为藤蔓不少,这藤蔓也是好东西呀!林从谏本身就是武夫,这般进去是不会损坏这些灵物,其身法之玄妙,来回穿梭,纳物空间,片刻就有几株花草。
有些有根,采取叶荆,还可在生长,只不过就需要很长的年限而已,但却不会伤到灵物。
有些则是分株而采,这种的繁衍相较于其他就不一样了,采株最好,因其长得密集,采去一些还会有益于剩下的。养分也会充足也,可不要小看林从谏虽是武夫,但心思却极为细腻。
刚挥着手的怀月日一把拍向自己的脸,嘴里含糊的说道:“这是谁呀!我不认识昂!以后莫要说他是我兄弟!”太丢人了!好在都是自己人,没外人,不然脸面就碎了一地了。好歹是堂堂玉树临风的城主,咋是这般作风?
小丫挥着扇,一脸笑意的说道:“少爷,我啥也没看见!”
李冰清则在一旁扭扭捏捏的,看着架势想欲欲一试,但怀月日又没开口,不好去,故此有点奇怪。
这也难怪了,李冰清是修士,自然这些东西有多好,虽说大多都不认识,但也知其珍贵无比!
怀月日才缓过劲,就瞅见一旁的李冰清脸上异色,便缓缓开口:“李冰清,要不你也.....去?”话还没说完,李冰清原地留下一股清风,清风之中带着独特的清香,消失了?
坐在一处木桩之上的怀月日一脸诧异,这是什么鬼?劳资话还没说完呢!
“哎!这些个人呀!想着干活,一个比一个勤快,小丫呀!我们就不同了,就在这里等着吧!我与她(他)们不一样。”怀月日说道。
“是的,少爷!”小丫回道,但声音很是清脆,如黄鹂鸟一般清吟。手里的蒲扇慢慢的扇着,怕扇快了,这一冷一热之间,给少爷染了风寒就不好了。
李冰清此时身在林木内,这树很是奇异,明明是盛夏之际,却身边飘着寒絮,上有猩红的花朵,很是诡异,上结有五果,呈现丹红色,其表皮发光,淡蓝色光晕!这种果树李冰清当真没见过,怕其果树有异,故不敢靠近,在一旁细看。
此时旁边路过一个嘴里含着果子,手捧着灵草的林从谏路过,嘴里还在咀嚼,含糊不清的说道:“那是樱果,元婴境的如若被人碎了元婴,食此果,可逆转内里小世界时光,重构元婴!这种树已经消失在大陆万年之久了,没成想这里有一棵!”
李冰清一脸疑惑的望着林从谏道:“林城主怎知有这种逆天之树?”
林从谏才把嘴里的果子咀嚼完,立马就不知从哪又掏出一颗来,一口吞下,大口咀嚼,边咀嚼边说道:“有一本奇书专门记载一些失传与大陆的物种,在当今最大的一座京城内,李姑娘若是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林从谏不待李冰清回答便又问道:“李姑娘和怀兄?到时需不需要送礼呀?”
李冰清转瞬就听懂了这句话的意思,脸上有点潮红,但很快就消散下去,自己和怀月日有可能?那怀月日见自己第一天开始就表明了这只是一场交易,换取自由的交易罢了!心底有点感叹,叹吁声多些。摇着头的李冰清道:“可不许胡说!”说完便上前去采摘了一颗果子放于专门用于放纳灵果的玉盒内,便离开了。
林从谏看着这绝色的女子,亦是摇摇头,嘴里含糊不清道:“有些福分错过了便错过了,我那怀兄你来个霸王硬上弓,不就成了?以我怀兄的品性,最多当时暴跳如雷,事后亦会给个说法的,可叹呀!”边说边吃,还一路上弯腰拔草。
“这些可是好东西呀!虽说不认识吧!但充裕灵气的东西一定不会太差,先拔了再说。”林从谏就这般走着,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林从谏采摘从不伤其根基,有些比较单一的也太敢采摘,怕怀月日他爹追来算账!
李冰清走开后,就在这处小山头上乱逛,其中的灵物看上去磅礴大气,流光四溢聚成一种图腾,图腾之下便是果实亦或是花朵。对于这些李冰清根本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也不敢采摘,只能遁着灵气浓郁程度摘一些看上去不是很耀眼的,这种李冰清还有把握炼化一些,关键是不知其功效,落在手里也是白白糟蹋,只能简单的炼化其灵气。
老木树桩的怀月日,喝着小丫不知从哪弄来的清泉,摇着腿道:“这清泉真不错,清甜甘洌!从哪弄的?”
“少爷这附近从山上有河流下来!”小丫说道。
怀月日道:“哦?我咋不知道这附近有河流,也听不见流水声啊?”
“小时候,迷路知晓的。”小丫道。
怀月日道:“这后山可玩不成捉迷藏喽!到处都是草蔓灌木。人都进不去半分,搞不好里头的蛇虫蚁害极多。所以啊,有林兄这么一打理,想必会好一点。”摇着腿,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把玩。
这狗尾巴草都是灵气十足,怕是再过百年,这根狗尾巴草都能变成灵植了。只可惜怀月日给它连根拔起,剥去了外面裹着的叶,直留下一根头上毛茸茸的东西。
今日与往常一般,怀海天匆匆就出门了,不过今个运气好,在南城的一处犄角旮旯里看见摆摊的老道。这些日子给怀海天走的,都瘦了一圈了。
怀海天老道摊前,蹲下拿起放在地上的一个铜钱,怀海天细看一番,这就是普通铜钱呀!怎么滴还买卖银钱了?
长胡老道瞥了一眼怀海天道:“别看,看了你也看不明白,说吧又要做什么生意?”
怀海天对于这老祖,真就说不上有那种血脉的干系,就说这几天吧,这老东西肯定刻意躲避自己的,让自己一番好找!怀海天这还没说话,长眉老道笑望着怀海天道:“别在心底骂贫道,放声骂出来?岂不痛快?”
嘴角刚要动的怀海天脸色抽搐一下,便道:“不厚道,不厚道,竟然透人心识!”
长眉老道说道:“贫道这么一诈,你看你不就说实话了?还需要透人心识,那么下作的事,贫道可干不来!”
怀海天放下手里的老铜钱,望着长胡老道希意的问道:“你想必都知道,最近咱家发生了什么,有没有解决的办法?”
长眉老道说道:“不是给你避雷符纸了吗?这符不单单是避雷,能现下的无限压制其气运散出的气息,这样的双重保护还不够?还想闹哪样?”
“不是问这符的事,而是有无有可能解决怀月日和这处道场的关系,总不能父子永不相见吧!就算我不见可以,但茗容不行呀!她现今心心念念的都是孩子们!这事怎么弄,至少得有个好的结果吧?”怀海天一口气说出一大串话。
长胡老道摸着胡子望着这个中年人还是说道:“有些因果的问题本因就不再此处,解是无法解了,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你们小两口好好的过日子,怀月日那小子以后肯定回来给你们养老!”言到此处,长胡老道不再言,蹲在一旁,暮气沉沉的目光望着街道,皱纹根本是显暮气的根本,而好像本就那样自然。
这怀海天心底就踏实了,养不养老的不重要,但言下之意就是这臭小子还能回来就行。
怀海天陪这老祖坐了会。便要起身走了。
长胡老道目光由暮气转变为精光的暴躁道:“小兔崽子,个钱!想什么呢?在这里想白嫖?”
刚迈出步子的怀海天嘴角抽搐,心想像这种不问价钱就开始做买卖的是逮到往死里坑呀!真不能做这买卖了,开始加快步伐,装作不认识这疯老头一样。
背后却传来老道嗤笑的声音:“想白嫖?贫道自然是留了一手,还有一个重要的因数没讲!就是防着你个兔崽子不要脸!”
怀海天一震停下脚步,憨笑着转头说道:“我像是那种白嫖的人吗?我这是回去给您老取钱去!”
长胡老道用鄙夷的眼光看着怀海天,摇着头道:“贫道从来讲究随缘,你留下你身上值钱之物,我与你说道?说道?”
“那能不能留点衣衫?怕回到家之后不好交差,还会以为被打劫了,要不然就是以为在寻花问柳,没钱付账,给人扒了个干净,这样子真不好!”怀海天打着商量的口气说道。
长胡老道脸色既不打趣,也不竖颜,只是平和的语气讲道:“贫道做生意有这么坑吗?向来都是你情我愿的!”
怀海天慢慢的移步过来讲道:“先讲价钱!”
长胡老道比出一根手指,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呀!一根手指有三节,意味着价钱方面至少得三样东西加一样特殊的东西!
跟老道做生意,就得必须按照老道的要求来,这是老道的规矩!这样的规矩熟识之人少之又少,不然单凭老道的生意,山上起码得多出几位肩挑大道宗修。
就像那脱了个精光的年轻人一样,做了生意换了一把绣剑,但却无比值得!
寻常不知长胡老道根底之人哪敢这样做生意,熟人之间又做不了生意,这怀海天就是个列外,从长胡老道这里收刮了不少好东西,那二十七艘仙云舰就是从这做生意换来的。还有许许多多的生意买卖都是如此。
长年老道各地摆摊,只寻有缘人,缘浅的皆是错过。谁又能想到一位年迈的老者摆地摊买卖的却是天下失传之物。这些个物件早就被老道下了障眼法,甭管谁来了咋样看都是一些破烂玩意儿,不然怎么能叫有缘人呢?
正常人来说在大街上看见一位老头摆着破烂玩意儿不绕路的?跟别说做生意了,而且这生意还是倾家荡产的勾当。当然有些生意只问心性,有些则是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这怀海天每次与老祖之间的生意往来都是这般心惊肉跳,不然怎么能说黑心昧了良心呢?都是自家人也不知照顾一点!这老家伙可不讲这些的。当然那怀月日小子与这老祖有些玄妙,老祖这么一个昧良心的人岂会无缘无故送人上好的仙法又是兵器的,自然是逮到自家人就往死里坑!怀月日那小子对这些玩意也不上心,估计老祖拿出再好的仙器出来都比不上怀月日在路边买的糖人看着欣喜。